“心月,我们走头无路了。”洛柯望着身后的万丈深渊,身子颤抖。
心月却定定神,突然间笑如魇花:“洛柯,你怕死吗?”
洛柯看向她笑容满面,仿佛也看透了这场殊不知的生死路,他轻轻低头,吻向她的唇,她的唇冰凉,他的也冰凉,抬眼,坚定道:“心月,我们一同跳下去,下辈子,就做个普通人家,你织布,我耕田,永无猜疑与是非。好不好?记得,等我,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寻着你去。”
心月一行清泪滑落,倚靠在他的怀里,微微低头。
“抓住他们,就在上面,快!”侍卫的声音,洛柯拉着心月,待转身跳下。“不要!”“心月!”“洛柯哥哥!”二人赶来,同时叫住他们。
洛柯听见了幽儿的声音,不经回过头去,轻轻低喃:“幽儿。”
永善上前让包围住他们的侍卫退后,含泪看着心月,“心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随我回去,你说过不让我碰你,我没有,你说你不喜欢被囚禁,我给你自由,你说的一切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都满足你,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离开?难道,我哪里还做的不够好吗?”
心月听见他颤抖的话语,泪更是大把的滑落,这个用尽全力去爱着她的男人,挑不出半点瑕疵,可是自己的心到死都未在他身上,该如何还他的情意?
“永善,对不起,我不爱你,这是唯一的理由,下辈子,如果还能遇见你,我要你做我的蓝颜知己。谢谢,你爱我。”心月说完,便无力的依靠在洛柯怀里,无声的流泪。
永善还要说话,却早已哽住了喉。幽儿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如今拥抱着另一个女子,心中不经痛到棘手。
此时,她没有哭泣,而是扬起一个很好看的微笑,缓缓走近洛柯:“洛柯哥哥,你放心,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不爱我,只请你告诉我,你曾经,有没有利用我,骗过我?”
洛柯回避了幽儿犀利的眼神,心慌意乱,他鼓足勇气,对步步逼近的幽儿大喝:“你不要过来!好,你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从没有爱过你,我一直都在利用你!都在骗你!我恨你们皇宫里的所有人!你满意了吗?”洛柯的声音有力的击打在岩石上,荡起千层回音,声声刺耳,幽儿就那般伫立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将他无情的话语全部收下,泪,无声砸落,洛柯清晰的看着她的一行泪珠,如血一般,痛刺他的心房。
“谢谢你的坦白!记得,我恨你,下辈子,我会全部还给你!”“幽儿……”
空旷的山壁,瞬间传来凄惨的哀怨与呼唤,幽儿如同鸟儿般冲了下去,轻舞在那万丈深渊间。
洛柯仿佛就在这一瞬间死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爱?恨?全部与自己无关,手心里只要有着她的手,就算去哪儿,也不怕。
画外之音……
“心月,我们这是在哪儿?我们死了吗?”“不知道哎,感觉好奇怪。洛柯,我要带你去一个你从未去过的地方,你愿意吗?”“我爱你,同生同死,不离不弃。”“抓紧我的手,千万不要放开。”
梦,可以是一瞬间,也可以很久,可以清晰记得,可以慢慢忘却。可是那最刻骨铭心的情,却注入在心房,挥之不去,深深隐埋……
“海露,你真的是猪吗?老师来叫你都醒不了哦,我告诉你,老师准备打120了!喂!海露同学!”
天那,原来那个梦是被这个喇叭女给弄破碎的!她瞬间惊醒,睁开眼,看见的是七个圆鼓鼓的脑袋,全部半张着嘴看着她。
海露顿时急忙坐起身,睡眼惺忪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天那,你们听听,她问我们现在几点了?海露小姐,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雷打不动哎。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嗜睡啊?”方晴晴耸着肩,极其无奈的说道,说完便抱着一推书本出了宿舍门。剩下的舍友也均偷笑着走了。
海露坐在床上纳闷,我睡了一天一夜?怎么可能?她刚才叫我海露?我不是心月吗?啊!心月?心月是谁啊?我是海露啊!
她脑子里彻底乱了,什么心月海露的,她全部弄不清楚,只知道这两个名字都是她的。
海露起身整理被子,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枕巾湿透了,怎么回事?在摸向自己的面,全部是泪水,自己难道做了梦,哭了?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伤心?
海露未来及多想,迅速整理好床铺,便以飞人刘翔的速度朝教室冲去,她可不想在挨灭绝师太的骂(灭绝师太……班头的外号),呼,总算赶上了。
教室里大家还在互相嬉闹着,只是没有一个人理会海露,她依旧如只丑小鸭般,坐在角落里,默默整理着自己的书本,准备上课用。
“灭绝来了!喂,别闹了!”海露听见前排小声说道。
抬头,看见灭绝师太笑脸盈盈的走近,只见她走上讲台,推推她的金丝框架,整整她的陶瓷烫发,清清嗓子,道:“同学们,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儿,我们班里今天新转来了一名同学,现在,大家热烈欢迎!”说完,自己先拍起手来。
海露无所谓的看着讲台上的灭绝喷溅着口水,突然,从门口走近一位少年,“哇!好帅!”“好阳光!”“我喜欢……”花痴的声音不时从教室里传来。
海露惊奇的发现,那个少年自己是如此熟悉,他的出现,触动了她的心弦,仿佛他能填补自己心里的那一片空缺。他是谁呢?自己怎么突然又记不清楚。
“大家好,我叫洛柯。很高兴能成在这里认识大家。希望今后,我们能够互相帮助,共同学习,生活。对了,在座的各位里,有那么一位同学,她对我来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我终于找到了她。真心的希望大家也同样能够喜欢她。”那个少年自我介绍完毕,转身对灭绝深鞠一躬,便径直朝海露走来,那少年的面迎着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好看极了,海露突然一阵目眩,觉得这份画面好熟悉。好像曾经,也有一位少年如同他一样,迎着阳光,笑容可掬的朝她走来。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