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简直要被气爆了,咬牙切齿地低吼:“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骆晨晓一面扯顺衣服,一面轻蔑地瞄着他:“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在我眼里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取悦我身体的臭男人而已,哼,别吹胡子瞪眼,有种就将这身体撕碎了给我瞧瞧,反正这身体跟我没一点关系,说不定你将她剖腹挖心之后,我的灵魂正好可以回到现代,那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杨广差点没把牙咬碎,他竟然成了:“取悦于她的臭男人”,他真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他一定要治得她服服帖帖。
他一跃而起,唰地一下跃到她面前,一言不发,飚足了劲,一个耳光狠狠甩过去,立即看到骆晨晓的半拉脸红肿起来,大约打着了牙根,还有血顺着嘴角滑出。
“不知死活的贱人,你当真以为本王治不了你?”
骆晨晓眼中的轻薄更盛:“常言说好男不跟女斗,你看你,哪象有身份的人,跟街上的无赖地皮倒差不多,打呀,尽情打,最好一刀将这脑袋砍下来,千万不可……妇人之仁,否则会其累的!”
她将杨广先前说于她的话,一古脑又用到了他的身子,杨广真是气恨交织,爆怒得直想杀了她……杀了她……
可如果他连一个女人都无法征服,又何谈那些雄才大略、雄心壮志?
拳头握得紧紧的,指节白得没有一丁点血色,他用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杀她的冲动,掉头走向河边捞自己的衣服。
等他听到响声,再看,骆晨晓已然骑着他的马向江都相反的方向急弛。
太让人忍无可忍了,他的宝马竟然也来跟他做对,一向是连让人近身都不许的,今天竟让人骑了去,他勾起食指放在口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还好,马立即掉过了头。
那瞬间,骆晨晓一个猛子翻落马下,然后连滚带爬继续向前奔逃。
马跑回杨广身边,杨广一跃而上,盯着远处已显得很渺小的身影,心神激烈的交战,有必要对这个女人付出这么多心思么?有必要么?
结论未出,而骆晨晓越跑越远,远得就象要永远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杨广突然感觉胸口异样的不舒服,不甘心,自己何时认过输?手一扬,拍在马股之上,马呼啸着急追而去。
很快,远去的身影渐渐放大,很快,杨广发现,越接近她,心里的不舒服感越淡,追至她身后,一带马缰,弯腰将她强行扯上了马背,横放在身前,然后拨转马头转向江都。
骆晨晓被马颠簸得直想吐,嘴里却绝不肯服软:“杨广,你觉得抓住我困住我,就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死了那份心吧,这具身体就是挫骨扬灰,你也永远征服不了真正的我,想知道原因么?”
话未落音,杨广一把揪起她,让她与自己面面相对,骆晨晓看到的一双火焰四射的怒目,她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小心,别把眼珠瞪掉地上,我都说了,死都不怕,你还能怎么样?象你这种不懂爱不懂尊重的野蛮货,在我眼里,连人都不算,还如何能得到我的灵魂?”
骆晨晓看到杨广又握紧了拳头,情知再次激怒了他,心里有着毁灭的畅快,这些日子以来,她真是受够了,再不管什么良心道义,都滚得远远的吧!
口舌之利却换得她再被掀翻马背,折腾得她一路狂吐,回到别苑,几乎连胆汁都吐完了。
杨广盯着瘫在床边,脸如死灰的骆晨晓,终于找回一丝心理平衡,冷言揶揄:“放着痛快不要,偏要找不自在,好啊,看是你牙尖嘴利,还是身子硬如坚石?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活,也要你不能好好地活,来人,速召李诚、王铭过来!”
闻召,很快来了两个精瘦干练的小伙子,恭敬地垂头听候杨广吩咐:“你们二人日夜看着她,不限制她的自由,只管看紧就是,但凡少一根毫毛,或是消失,就要尔等小命,另外,给她找个懂规矩的婆娘,好好教教她怎么侍候主子”
“是,王爷。”二人低声应承,脸却都微微变了色。
至此,杨广才愤然拂袖而去,他告诉自己,一旦这个女人臣服,就立即取其狗命以泄心头之恨。
骆晨晓的难受劲直到第二天才略有好转,扫一眼屋中高度紧张的两男一女,指着两个壮男人命令:“过来扶我起来”
李诚、王铭一听脸都吓白了,忙呦喝一旁的半老徐娘:“喂,你耳聋还是怎么的?没听到小姐想起床啊?还不快点过去服侍?”
“不要她,本姑娘就要你二人过来。”骆晨晓明知他们不敢,却就想故意刁难,她倒要看看杨广能忍到何种程度。
不料,两个男子扑通一下全跪到了地上,头磕得砰砰做响:“小姐,小子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请饶了小子们吧”
看着他们额头迅速鼓起的包,骆晨晓压抑的闭了一下眼,不行,她做不到无动于衷,算了,别折腾人家不相干的人了。
看到她神情有所变动,一旁的女人忙奔到床边,柔声劝慰:“小姐,就让奴婢柳氏服侍你吧。”
骆晨晓这次没再坚持,李诚跟王铭好容易放下了悬着的心,刚刚两人真是吓了个半死,她是王爷的女人,他们怎敢碰她呢?王爷会毫不留情把他们的手砍下来的。
但接下来的事,让两人知道,这次这件差事实在是太让人提心吊胆。
骆晨晓根本不理他们那一套,即不让女人服侍洗漱,也不让他们二人跟随,不过,在他们以死相逼下,她勉强答应让他们远远跟着,但那距离要是有什么意外发生,是绝不可能来得及阻止。
而骆晨晓摆明一副,你们要敢再得寸进尺,就连这个也免谈的态度,让他们终于没敢再多言。
三人万般无奈,只能默然看骆晨晓自行拿竹钗将头发随意挽在一起,还恐怖地将裙摆撩起来,用一根束带系在腰间,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