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果然起了疑心:“肖东家,怎么说这样的话呢?莫非有什么不测风云?”
骆晨晓一笑:“不,我只是假设,世事难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真心希望你能一直坚持朝那个伟大的目标走下去,布厂那些钱你小心收着,杨广一旦登基,它们就会派上用场的。”
窦氏越听越觉得她话里有话,不放心地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肖东家,你一定有什么心事,你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上忙,也能出出主意的,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不要再分什么彼此。”
“没事,真的没什么,我去去就来。”看到她真挚的目光,骆晨晓心里有点发热,不想跟她再纠扯下去,轻轻将她推开,匆匆赶往休闲吧。
二更已过,骆晨晓带着红玉和赤琨悄悄离开休闲吧,其他的人全部重金遣散,为了拖延人的注意,她让红玉在门外挂了个牌子,上写:“内部整顿暂停营业”几个大字。
三人快步走在寂静的路上,无人说话,空气中莫名多了丝紧张的气氛。
接近小树林,远远就看到马车已等在那里,三人均吁了一口气,骆晨晓低声吩咐二人:“你二人先进林子等着,我上马车里等墨楼,万一有什么变故,不至于一起出事。”
“东家,还是我在马车里等墨楼吧。”赤琨一听这话,忙抢着说。
“不必,你二人老实在林子里呆着,没我的话千万不可出来,如果我有情况,你们千万不可露面相救,要等时机,懂吗?”骆晨晓一边说一边指挥二人远远就没入林中。
她缓步走向马车,看清是先前见过的车夫,警惕稍减,冲对方点了下头,一挑车帘坐了上去。
坐了一会儿,忽觉空气中有异样的气息,车厢里似乎有人,她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处,不敢看向一旁,脚一点一点往车门处挪动。
就在她起身想要冲下车的那一刻,一只大手象铁钳一样从暗处一把将她拦腰抱住,随之,她便重重跌入一个怀抱,她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
然后,陷入了沉默,对方熟悉的体味,不用看她已知是何人,杨广,看来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了。
“你本事不小,勾结我皇兄不算,连我表兄也勾搭上了,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看我如何让你生不如死!”杨广口里的热气喷在骆晨晓脖颈处,让她惊惧之际,却又有丝说不出的刺激。
突然,她用最快的速度反抱住杨广,然后尖声高喊:“啊……”
她想提醒墨楼跟赤琨她们快跑。
很奇怪,杨广一动不动任她抱着,即不阻止,也不挣开,等她嗓子都吼劈时,才带着嘲讽淡声开口:“省点劲吧,怎么不直接到车外喊去。”
骆晨晓心一沉,想到他狠辣的手段,有点不敢下车面对。
“哼,就这胆子,也敢跟本王干斗?下去!”杨广拖她下车。
看清车外的状态,骆晨晓犹如冰水泼了一头,不仅赤琨跟红玉被抓,墨楼竟然也被无声无息地抓住。特别墨楼,从嘴角的血迹及撕破的衣服,显见经历了一场恶战。只是对方人手太多了。
骆晨晓望着那一片静悄悄黑压压的队伍,情知是怎么都斗不过杨广的,只能沉着脸一言不发。
杨广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望着自己,声音比寒冰都冷:“你本事不小,偷本王的东西贿赂人,装失忆骗本王,结束生意悄悄走人,你打的好主意,嗯?只可惜……你惹的是本王,你休想!”
说着,不见他做势,一道亮光闪过,赤琨已躺倒在血泊之中。
骆晨晓一声痛呼没喊出声,人就软倒在地上。
等骆晨晓醒来,触目一片黑暗,她摸索着爬起来,摸索时已知自己原是躺在地上的。
她摸索到墙壁,然后一点一点摸过去,摸到有窗棂,显然已被人从外面给订死,摸到有门,却被从外锁着。
她倚着门软坐于地面,一切都表明她被囚禁了,赤琨……她捂着脸趴在膝盖上无声地泪如泉涌,虽然他易冲动,虽然曾让她很头痛,但现在留给她,却是无尽的伤痛。相处的无数个日子,会有多少感情啊!
红玉跟墨楼又怎么样了呢?她不敢往下想,杨广,原来真的这么残忍而没人性!
突然,嗵的一声响,骆晨晓被大力踢开的门撞得狠狠摔了出去。
手掌擦过地面,生疼生疼,她忍痛坐好,无声挪至墙根。
“嗤”,一道火花在她眼前亮起,晃得她一时睁不开眼,只是闭眼睁眼那么短的时间,火花已悄无声息地熄灭,然后,她被一双大手拎起,三下两下便撕碎了她衣服,然后……
那人发泄完****,一句话都未说,就扬长而去,只留下骆晨晓象死人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独自痛不玉生。
在这个黑暗的空间,她分不出白天与黑夜,只能从送来的饭次计算日子,她苟活着,只想知道红玉跟墨楼的音讯。
时间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痛苦,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希望的光明,而屈辱的夜晚越来越多,侵犯她的人不知是同一人,还是不同的人,她闻不到熟悉的体味,只能感受肆虐的蹂躏。
她从不曾说一句话,也从不曾开口讨一句饶,更不曾求见杨广,这个人对她而言,已是刻骨仇敌,再见只能是刀枪相见,只能是生死相对,而她在不知道红玉跟墨楼的消息之前,还不打算就这样死去。
可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在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的情况下,她怀孕了,这个不该来临的小家伙,为什么要选择她啊!
摸着尚平坦的肚子,她暗自叹息,大约这次要难逃一死!
屈辱的夜晚依旧上演着残忍的戏码。
但无论多痛苦,骆晨晓也不出一声,她总想,或许这样之下导致流产,进而她为之死去,也算一个结局吧。
可就在她肚子明显鼓起后,一切突然变得安静起来,除了定时有人给她送饭,再也没人来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