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说完抬手间就将傅壇从阵中带到空中,正施法做最后一步的傅壇见失去了自己的掌控,不由得双眼猩红的大吼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们有什么错!我们相爱有什么错!啊!!!”看着在空中撕心裂肺的傅壇,君茴不知心里什么感受,也是涩涩的,可看见神兵和神将脸上的冷气,就知道,神界从来都不是讲人情的地方,免不了有些难过,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吗?板着脸,是不是也很吓人,不过,现在这都不是重点好吗,看着空中的傅壇,神将突然打下一道光束穿过傅壇的肉身,君茴甚至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又可怕。
而就在傅壇接受剔骨之痛的惩罚时,冰棺里的人却是动了动,因为没有施法完整,导致出现了一些另外的结果,没有复活,却反而变成了干尸一类的东西,皮肤瞬间收缩萎靡,只是那身上的衣冠勉强的搭在‘骨架’上,有感应一般,无神的双眼,望向空中的傅壇,在场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防备,却只见那仇姜的身体瞬间奔向傅壇,神将显然是没见过此情此景,一时也有些愣怔,但还是继续施法持续光柱的威力。
待仇姜扑上去的时候也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因为仇姜的表皮已经萎缩,正好清晰的看到那骨头一点一点的裂掉,而后只剩一具软尸。
傅壇本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见仇姜奔过来抱住他,便再也没有一丝生气,却还要陪自己同受这剔骨之痛,当下使出最后一丝修为,便见从下拔地而起的延出一丝树苗,逐渐粗壮以盘旋的姿势向上迅速疯长,直到细藤把两人紧紧裹在其中,大树还在不停歇的向上延伸,堵住了洞口,延伸的有多长君茴不知道,却知道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了,自己也终于承受不住负荷,昏了过去,剩下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那些神兵见此景,也知道那两人是合葬在此了,便纷纷朝自己的领将看去,却见自己老大看着地上那个昏迷过去的**,不由得在心底想,自己家老大是不是禁欲太久了。
神将并没有去管下属怎么想,只是觉得地上这个女子有些眼熟罢了,便落地查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查到攥紧的手时,不由得皱眉,这小姑娘手劲倒不小,施法将她手掌撑开,看了一眼便神情明了了,原来是她,便抬步离去,只是临走之前给她裹了层衣物,不至于暴露人眼前。
“走吧,回去复命。”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神兵整齐划一的跟在神将身后,破出结界,走了,空留一洞的狼藉。
这是君茴这一世第一次见识到天界的力量,谈不上惊世骇俗却也足够让君茴有些小小的胆怯,但自己的仇却是没法报了,人都死了,这也是君茴这一世第一次记断筋之仇,就这么收场了,不免有些憋屈。
君茴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自己的偏院,四肢的伤口也被包扎了,只是没有办法动弹,君茴知道,自己醒来的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傅园主那里,只是时间问题,她现在也只能望着房梁发呆,谁让她现在是个废人!思及此君茴并没有感到人生无望,毕竟时间还是有很多可以恢复经络的办法,她只需要等。
果然不需片刻,就见门口处传来脚步声,随着房门被打开,就看到一片雪白的衣衫出现在眼角,现在能出现在这里的肯定不可能是傅壇,那就只有傅黎。
傅黎走到床边站定,不出君茴所料,傅黎温声道
“小儿,老朽实在愧对,让你陷入这种境地。”君茴听了不置可否,知道不是傅黎有意为之,他也给过自己走的机会,只是自己没有领情罢了,便也没有摆谱
“傅园主真心待我,我又岂能怨怼,怪只怪自己时运不济罢了。”
傅黎见君茴没有怪自己的意思,可终究是让她落得这幅模样,便摆出自己的姿态
“小儿,总归是我父亲亏欠你的,这枚锁魂珠你且拿着,我也用不到,只是需要你将此物交还于兽人界。”说着便从袖口掏出一棵黝黑的珠子,要说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无外乎那上面长得两个角,和那个‘碗’有共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