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抱着我的手忽然抖了起来,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方才开始讲了起来。
洛家父母跟君辰月就找上了离蝶舞,离蝶舞为了心上人自然不会拒绝,可是让大家始料不及的是,那密药只可渡毒,不可解毒,而毒性在渡过之后会增强十倍!离蝶舞就这样死在了洛青瞳的身下,她虽死时脸露幸福之意,但于洛青瞳而言却绝非如此!
离蝶舞惨烈的死状让洛青瞳大受刺激,他痛恨父母及君辰月,对离蝶舞却是又爱又恨。他身体一恢复就离开了明剑山庄,此事被洛家父母压了下来,是以洛青烟也不清楚她二哥的事。
而洛青瞳从此后便游戏人生。离蝶舞以已之身救他不过是不愿他碰别的女人,他便反其道而行之,视女子为衣服,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为他所害。
君辰月对着我的后颈亲了一下又一下,他颤抖着道:“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残忍也罢,那时你为我渡了毒我的记忆就恢复,我多么庆幸你原来身中了两种毒,虽然凶险,却还有救治的机会,如若不然我就永远了失去你了!”
我不由的有些动容:“所以你才会对洛青瞳手下留情?”
他道:“不错,不曾经历失去的痛,永远不知拥有时的珍贵!”
我听他说的动情,心中感动却还是道:“那你那天还那样!”
他有些急迫的道:“星儿,我即使有伤你之举也绝无伤你之心。”接着他脸色又有些微红:“你和煜儿到都城时晚于我交待的时间,而且在路上这么长的时间都不曾与我联系。后来我虽知你们路上遇到了危险,可是你们一到都城不先来皇宫,反而兴致勃勃的去了夜市……”
他越说声音越低,脸色也越红,我心里早就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了,感情这老兄是气我没来见他所以才不来解释,所以才故意夜半起身!
“后来我问过煜儿知道你们遇到危险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星儿,是我不好,不该对你一句解释也没有!”
想起那日婚礼上的情景,他害我又是伤心又是难过,说什么也不会就此放过他的:“成了,你还是接着说,这事以后再算!”
离文铮对于离蝶舞的死并不十分的知情,这倒并不是君辰月的刻意隐瞒,而是离文铮根本不想知道他这女儿的下落,在朝堂之上会有如此的举动也不过是因为朝中众人皆知他有一个眼角有着蝴蝶胎记,相貌倾城的女儿!
后来我问君辰月我跟这个离蝶舞长的是不是一样,君辰月的话答的很是令人回味,他说初看时几乎疑为一人,只是眼中的神情不同,离蝶舞是温婉的,而他的星儿却是倔强的。
“那离文铮现在知不知道他的女儿其实已经死了?”
君辰月抱着我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他需要你宠妃的位子,你需要他丞相的身份!”
我瞬间明白他此时竟是真的不预备同离文铮解释我不是绝非离文铮的女儿的事了!我问:“若有一天离文铮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
他笑了笑道:“说你是傻丫头吧还不信,离文铮即使真的知道了又怎样,那天那一跪就是承认了你的身份,宁家有皇后,他离文铮有皇帝的宠妃,两相制约,他不输宁家,你说他就算知道了会不会说!”他捏了捏我的脸,有些得意的道:“再说了,你在他眼中本就是不受待见的女儿,如今又有了这么好的地位,他也不是傻子!”
我推开他,看着他有些得意的嘴脸,心里说不出的悲哀,为着那个与我同叫做离蝶舞的女子,如今记着她的只怕唯有洛青瞳,可是偏偏他与她恨大过爱!
君辰月看我长久的不出声,忙又将我捞入怀中道:“星儿,怎么了,我这样说只是要你知道,唯有我才是真心待你,绝无他意!”
我在他怀里拱了拱,想起他连说了两次的宠妃道:“你说我是你的宠妃,那你到底宠我到何种程度?”
他略有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下来道:“独宠专房算不算?”
我撇了撇嘴道:“不算,我啊还要把你的心挖出来,放到我这里不让其他任何的女子见到你的真心!”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我的心口的位置。
我躺在他的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的他身上的热力透过他的身子一点点的传到我的身上,只是久久的没有开口说话,我心里不由的有些挫败,人家第一次对人表白却被人这样的忽视,心下着恼,就想挣开他的怀抱。
他忽然发力拥紧了我,暗哑着声音道:“星儿,星儿,我多想将你的心也放在我这里,可是却不愿你受你挖心之苦!”
我回身看着他,没想到他眼中竟有浅浅的泪痕,我捧着他有着倾城风华的脸道:“还说我是傻丫头呢,我看你才是!”
“星儿!”他动情一唤,倾身吻住了我,眼角的余光里水晶帘一阵晃动,他已将我压在床间,温度急剧攀升!
“皇后娘娘到!”一声高唱,他的动作停了停,相续几个吻落天脸上脖间,才带着欲求不满的表情起身替我掩了已半开的衣衫。
我捂着嘴轻笑,他狠狠的瞪我两眼眨眼就走出了水晶帘,我趴在被子里,自然知道此时绝不是我现身的时机。
很低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漾儿可是有事?”
原来皇后叫漾儿,心里却很是不高兴,他该叫她皇后这样才对。却听那宁漾儿道:“月哥哥,漾儿也知这不是女孩家问的问题,可是漾儿做为后宫之首,咱们又刚刚大婚,母后又一再的问,漾儿不得不来月哥哥……”
我心里越来越气,古代不是君为天吗?皇帝的名讳更是讳莫如深,这宁漾儿为什么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叫他月哥哥?而最可恨的是那人此时一声全无。我甚至还能想到宁漾儿说这番话时含羞带怯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掀被而起,却又想到这里是他的寝宫我若此时贸然出去定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那人不是说要对我独宠专房吗?既如此,我何不听听他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