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冷,喊冷哥,晓扇,扇子的扇,”阿彪在给蒋牧冷和晓扇做介绍。
“坐,晓扇好,很高心认识你。”蒋牧冷微笑的说着。
“晓扇,冷哥人很好,就是客气,人家是大学生呢!哪像我,曾经读过高中,一只脚有机会跨进大学的大门的,结果运气不好啊!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不是放假的时候啊?”,阿彪还不知道蒋牧冷家里的事情。阿彪在说着他没有好的运气进大学的时候,晓扇白瞅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就你啊?从来就不会好好读书吧!
这时候,蒋牧冷向服务生示意可以上菜,此时才发觉自己点的菜未必就会适合晓扇的口味,所以又微笑着问晓扇:“我不知道有美女会来,不知道我点的菜会不会是你喜欢吃的?要不你加俩菜?”
“不会,我都喜欢吃,没问题的。还可以看看你的品味,是否和你的外貌一致!”晓扇听说蒋牧冷是阿彪很要好的朋友,也就不再拘束,笑笑的说着。听到晓扇这样夸奖蒋牧冷,阿彪咳嗽了一下,看着晓扇有点不高兴,不过不是真心的。
晓扇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在不说话坐着的时候,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看着她,给人一种很快乐的感觉。与她相处,看着她快乐的表情,郁闷的心情也可以好起来。说话的声音很甜很脆,如果有适合的时候,把这张面庞搬上荧幕,绝对不会比其他有名的明星逊色。
服务员很快把菜上齐,蒋牧冷提起筷子,“开吃吧,多吃点啊!我们边吃边说。”说完看了一眼晓扇又看着阿彪,阿彪明白蒋牧冷的意思。阿彪知道蒋牧冷在这个不放假的时候出现在这儿,预感到蒋牧冷肯定有事,因为至少从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以前见到蒋牧冷不是这个样子的。蒋牧冷一直都是快乐王子的,每回见着都很高兴的样子,但今天不一样。那个总是高兴的小子哪儿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那个高兴的小伙子高兴不起来?
“没事,说吧,他是我女朋友,正式的啊!我们已经决定结婚了,应该说我们现在是夫妻身份了,对吧,晓扇!”说完看着晓扇。
晓扇的脸上露出的都是幸福,似乎他们已经结婚。
“恭喜啊,这么早就定了。”蒋牧冷举起倒满的啤酒和阿彪干了。
“我们和你不一样,喜欢就在一起了。你应该也是身后有一位很漂亮的女生吧?”晓扇带开玩笑的说着,说话的时候不忘记往口里夹菜。
阿彪喝完酒,等着蒋牧冷说话,说他遇到的事情。他知道,蒋牧冷喊他出来,一定会跟他说的。就好比哪一天他阿彪遇到事情了,第一个想的也是蒋牧冷,见不到人,在电话里都要说,说到自己舒服为止。有时候遇到事情有一个朋友可以听自己的心事,可以听自己的心声,就算只有一个朋友听自己说,心里也要舒服的多。阿彪知道,他和蒋牧冷在彼此心里就是这个人。
“我退学了,没有办法正常上完。”说着,蒋牧冷喝了一杯啤酒。脸色更加的阴沉,眼神里充满一种无奈。看着这种无奈,阿彪也喝了一杯,然后,看着蒋牧冷,等他说他遇到的事情。阿彪看着蒋牧冷的这种眼神,是属于一种安慰,一种支持,发自内心的。看着两个男人的表情变得快要哭的样子,晓扇放下筷子,也等着蒋牧冷说话。
“几个月前,我父亲突然脑中风,在中国没有办法医治,我们把他送到美国。我母亲在那边照顾,家里的事情全部由我承担。美国的医生也说,我父亲的病在美国还是和在中国的医院一样,痊愈的机率很渺茫。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只是迟早的事情。他还年轻,他这么年轻,怎么能?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说着说着,蒋牧冷低着头,眼里都是泪水,蒋牧冷控制着不让充满眼框的泪水落下,可是受到控制的眼框在泪水的充满与控制的矛盾中,充满了血丝。
“人长大了,遇到什么事情都可能。你的父亲有可能会痊愈的,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坚持,不要放弃。那么草原现在由谁来管呢?”阿彪很为蒋牧冷现在的状况难过,他知道蒋牧冷并不缺钱,蒋牧冷是在为他父亲的事情伤心,蒋牧冷一直很爱他父亲的。阿彪理解蒋牧冷的心情,隔着桌子拍了拍蒋牧冷的肩膀。
“我,只有我,还能有谁!如果换你来做董事长一定很高兴,我确实也很高兴。但我不愿意在这样的境况下接任董事长。我希望我父亲老了做不了了我再去做。人生的许多变故太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来不及准备,也许,这辈子我的父亲再也没有机会听我讲话。阿彪,不要以为草原值很多钱,确实也值,可是我父亲还没有享福呢!”蒋牧冷说着,已经是一副抽泣的声音。
“没事,你父亲还有希望的。你要坚强,我会一直支持你。现在,你回来了,回来好,迟早都要回来的。草原始终是你的。”阿彪安慰着蒋牧冷。
晓扇听说草原是蒋牧冷的,呆呆的看着蒋牧冷,又看着阿彪,“啊,草原是你的,不可能吧!”,发觉自己说错话又立即补充到,“哦,对不起,蒋牧冷,阿彪没有跟我说过。阿彪你也是,你朋友是草原的公子不早说,让我出丑。”说完,喝了一大口饮料。
“没事,我从来不再外面说我父亲是草原的老大。就是在大学里,就是和我的女朋友也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普通平静的生活。”蒋牧冷听到晓扇为自己说错的话说对不起,觉得很不自在。
“阿彪,你知道吗?我有我的理想,我本来可以在大学里,快快乐乐的和女朋友谈情说爱,和其他人一样好好的读完大学。毕业后找到自己想要的工作,想去的地方,平静的生活。在听到我父亲突然生病住院的时候,我都还抱着一点侥幸,希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糟糕。可是回来一看,我知道,人生就在那一刻变了。特别是当我听到医生说,我父亲的病很突然,基本没有任何痊愈希望的时候,我崩溃了。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不再一样,我所要承担的也就变得很沉重。我不愿意失去的也很快就会失去。阿彪,你知道的,我不是怕承担的人,但是未免来的太早,太突然。”说着,蒋牧冷又抬起啤酒狠狠的喝着,阿彪也喝了满满的一杯,表示对朋友,对兄弟的安慰、鼓励、支持。晓扇用脚轻轻的蹬了阿彪,然后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个眼神在示意阿彪注意下垂着头差不多快要碰到桌子上的蒋牧冷。
“蒋牧冷,你没事吧!一切都会好的,草原还要你的!”阿彪心领神会拍着蒋牧冷的肩膀。
“没事,说出来舒服。”蒋牧冷抬起头,他知道该说的话说完了,让阿彪和晓扇看着自己伤心的样子,和自己一起感受伤心的事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就把自己的伤痛埋在心底,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对,草原还要我。我依然要把草原做到最大最好。还是谈谈你俩,阿彪,你说,你是怎样把晓扇骗到手的?”蒋牧冷的脸上露出的笑容似笑非笑,可是他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呵呵,蒋牧冷,我不会在乎的,你不要以为我会笑话你什么的。真的不会。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好,我们两是真心的。”阿彪明白了蒋牧冷的意思。当氛围有点糟糕的时候,换一个话题,调节一下气氛。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遇到事情在一起说话的方式。不会让氛围一直不合时宜。
“他没有想要我,是我一直跟着他的。我喜欢他,不愿意放弃。”晓扇高兴的说着,说完一只手搭在阿彪的肩上。
“对,喜欢就别放弃,不在乎谁追的谁,在乎的是喜欢,相爱。”蒋牧冷的话发自内心,喜欢就在一起。
“这方面,我比你优秀。遇上了就一定爱,往死里爱!你蒋牧冷什么时候也带个像样的女朋友给我看看?”阿彪很是高兴的样子。
很愉快的时光,人们怎么留也留不住。餐馆的客人陆续的离开,硕大的空间更加宽阔。只是提醒着蒋牧冷和阿彪到了离开的时候。
蒋牧冷和阿彪离开餐馆的时候,已经是10点多了。阿彪看着蒋牧冷有点醉意要送蒋牧冷回家,蒋牧冷一口回绝,他说可以自己回家的,还嘱咐阿彪照顾好晓扇。
看着阿彪和晓扇走远的身影,蒋牧冷走上回家的路,心里想着张墨涵。蒋牧冷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付大海,他不是要问付大海关于集团改革的问题,而是,对于父亲的突然出事,他一直有疑问,他不相信父亲那么好的身体就这样倒下。蒋牧冷认为在他父亲出事的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父亲是一时受到刺激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