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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深夜冷雨

夏国C市,此时正值深夜11点,在某个老旧街区闪着“二十一点酒吧”的霓虹灯牌下,两个男女互相默然地面对着。

女子先开了口,听不出情绪:“阿璃,我们在这里站着也不像样子,先进去点些酒吧,我请你。”

听完,男子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进了酒吧。

“点一杯失恋。”男子撑着吧台,对吧台的调酒师低吼道,然后转过头来,用冷漠地眼神盯着身后的女生大声说道:“你现在这个时候约我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女子则面露难色说道:“别这样,酒吧里还有其他人,你这么大声会吵到别人的。”

男子则显得有些悲愤:“是谁当初说我们要白头偕老,是谁当初相许要海枯石烂?

女子似乎也被带出了火气:“越璃!如果你仍在国家科学研究院里,如果你有才华能被家族承认;我现在至于为了钱必须嫁给一个富二代吗?“

这句话似乎像一把利剑刺穿了越璃的胸膛,他一下失去力气瘫坐在酒吧的柜台旁,在酒吧昏暗而柔和的灯光下,他脸上此刻流出的泪水却是那样清晰可见。

酒吧里的酒客们都默默地品尝着自己的酒,除了一两人稍微抬眼看向这对情侣,然后又马上收回目光外,其他人都只是盯着自己的酒杯漠不关心,看来这样的情况似乎在这里司空见惯。

两人间再次出现了一次难堪的沉默。

“对不起唐莲,是我太没用了。“这次越璃先开了口,声音颓然。”不,是我错了。我不该戳你伤口。“唐莲的语气听得出明显的懊悔,她急忙接着说道:”现在我心里很难受,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越璃缓缓的站起身来,拿起了被调酒师调好的失恋,猛灌一口,神色木然地对唐莲说道:“电话你就已经宣告了我们分手地事情,本来我们也不必见面了,但电话里你说需要我到这里来帮你做一件事情,是什么?“

唐莲有些犹豫地拿出一张质地上好的纸张:“这是那个富二代说与我结婚必须的证明,需要你签下字。”

越璃接过那张纸,看到纸上的内容时,心中顿时被怒火充满,语气嘲弄地朗读那张纸上的内容。:“本人越璃,保证今后不与唐莲再有任何瓜葛,再也不主动去找唐莲。同时保证唐莲,没有被我碰过,是真正的处女!”

“刺啦!”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越璃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将这张纸撕烂。但他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只是将那张纸撕出一些小裂口,他知道,这是自己前女友拯救她母亲唯一的出路。

“啪!”越璃从自他从一旁的前女友手中夺过笔,用力地在那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力度之凶狠,几乎就要将纸划破,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酒吧。

唐莲小跑着,追向走出门外的越璃,但最终犹豫着在酒吧门口停下了脚步,她感觉似乎再往前走,有些事情将无法挽回。

闪亮的霓虹灯下,唐莲的身影流光溢彩;而已经走出酒吧,站在黑暗中的越璃,则显得黯淡无光。唐莲最终还是没忍住:“阿璃!这一辈子是我欠你的,我一定会偿还你!”

而远远的,越璃淡漠的声音传来:“不,我们是两不相欠。”

走向黑暗中的越璃看似洒脱,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明白女友的离开对他意味着什么:越璃几乎是在没有一年的时间里,就被自己所有爱的人抛弃了。这其中有着种种原因,或许是钱,或许是科研事故,但归根结底,将他摧毁的东西只有两个字:现实。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吗?”已认离开女友视线很远以后,在小巷内昏暗的路灯旁,越璃像是脱力一样依靠着漆黑的灯柱,任凭细雨落在身上。

“我从未自暴自弃,也没有怨天尤人,更没有作恶害人,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受到命运的捉弄!”越璃不甘地仰天长啸,眉间全是悲愤之意。

声音在空旷的巷内传出老远,而旧街巷深夜里的人们对扰人清梦者可没有那么客气,迎接越璃的不仅是阵阵骂骂咧咧声,以及各类杂物,甚至还有小石块。

不过不幸中的幸运的是,投掷的物体都没带多大的力,仅仅是让越璃感到些许的疼痛,应该是扔东西的人也有所顾虑:只是想泄愤,并不想惹出事端吧。

意识到打扰到他人的越璃转过身来,沉默地继续向远处走去。风雨中的他踽踽独行,凄惶的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还有谁需要自己呢?不被任何人需要的人有什么生存的意义呢?就这样想着,越璃如僵尸般沿着楼梯慢慢踯躅地回到了自己租住的狭小单间中。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在自己的房间中翻箱倒柜起来。

他四处翻找着,终于找到了自己那瓶曾经用于实验的氰化钾溶液,虽然浓度不高,但一大瓶确实是足以致死的剂量了。他看着在节能灯下,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溶液。心里暗自发誓:“若有来生,我定要生于大富大贵之家!绝不让自己的命运随波逐流,绝不让自己为物质所困!“然后看着手中的溶液,毫不犹豫地喝下了至少半瓶,而药效也很快发作了……

C城深夜的细雨未曾停歇,反而更大了,滴答滴答落于屋檐的自然乐章,像是在为这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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