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为她放弃一切

汤姆没有吭声，也没有任何表情。

赫敏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目光意味不明。

许久，汤姆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声，“我让你的生活悲惨？”他上前，伸出手指托起她的下颔，“希勒娅，你是不是弄反了。明明是你，毁了我努力这么长时间所得来的名誉和声望。今年发生的所有坏事情，都是你的错。”

他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看着我。你才是那个应该道歉的人！希勒娅。”

他的举动如此强烈让赫敏想起他是伏地魔的事实。

蓦地，泪水便涌上了眼眶。

刚开始她还只是吸吸鼻子，努力地想要把泪水缩回去。

但实在忍不住了，泪水奔泻而出。

汤姆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你怎么又哭了？”

“我哭是因为你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混蛋，你这么自私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你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赫敏大声叫道。

汤姆松开了手，眼神惊慌失措。

“对不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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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那个是致命的，他从没对他人说过这样的字眼。

赫敏惊讶地睁大了眼，“你刚刚，说了...”

对不起。

“我...我承认我刚刚有些粗鲁，为此我非常抱歉。”汤姆摆手说道，“我也为我弄哭了你感到抱歉。希勒娅，请你别生气了。”

请你别生气了...

别生气了...

气了...

赫敏一下子失笑出声。依然看着汤姆。

汤姆望着她，深舒一口气，往后退一步，想要离开她身边。

赫敏知道他要做什么，他退，她就进。

有那么一瞬间，汤姆想要冲她大叫，发怒，让她离开他，可是，刚想开口，望着希勒娅仍然带着泪痕的脸，就喊不出口。

“很抱歉我否认了我们的关系，但是我那么做是因为我自己抗拒它。很抱歉我让马尔福到处找你麻烦而什么都没做，但是我想，我们应该从我在他用游走球击中你时抓住了你以后开始算起。我很抱歉我对你尖叫，我很抱歉我想要控制你，我很抱歉我说我恨你……我很抱歉。而我想请求你……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求过任何人，希勒娅……我求你原谅我。因为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让我怕得要死。就好像我被悬在了峡谷的边缘，就好像我要跌入这个无边的深渊，而唯一能支撑我的事物是你的声音。”

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汤姆的眼中阴云密布。“因为唯一能让我保持心智正常的事，是看进你的眼睛。”

他是难以捉摸的，不知为何更加的浓烈，但是他依然保有自己全部尖锐而令人窒息的美丽。“因为当黑暗集聚在我脑海中的时候，我想到了你嘴唇的触觉，而那些都消失了。因为每一天，我都因为邪恶、黑暗和谎言而日渐疲惫。但是当我想到你的时候，我身体中极小的一个部分看到了真相。但是大部分是因为我现在才意识到，我不能忍受看见你哭泣。”他说完了，声音里充满了迷茫。

“我让那么多的人哭泣，我甚至都数不过来了。但是就像一直的那样，你是不同的……看你哭就很可怕。”

赫敏被击倒了。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他身上造成了这样的冲击。他开始抗拒那企图耗尽他全部的邪恶。因为她，他开始抗拒那个他注定要成为的人。他在为她抗拒自己的命运。一种突如其来的情感如同野火一样横扫她的全身。她不想再欺骗他了。他们之间仅会有一个真相。

赫敏微笑，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汤姆的唇，这次可能是第一次他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

“汤姆，请不要再叫我希勒娅，叫我，赫敏。”

她脸上泪痕未干，此刻唇角荡漾微笑，竟也有种别样的美。

汤姆也微笑起来，“好吧，赫敏。”

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词从汤姆口中说出来是什么样子。但现在听来，婉转，动人，世上再没有另一种完美的声音来读出这个名字。

赫敏...

“汤姆...”赫敏唤道，此刻乘着月光，赫敏望进了汤姆眼神深处，那是一种情感，

信任。

她在汤姆的眼中看到了信任，或许还有温柔缱绻的成分。

“那么，吻我吧。”赫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