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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云璐逃脱

高老板的阁楼就像只蒸笼,墙角打了一晚的电风扇掀起阵阵的热浪笼罩着整个阁楼,第二天早晨六点左右,云璐在汗淋淋中被儿子推醒,他怯生生说:“饿、饿。”云璐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地方,朝四周望了望,身边侧躺着衣衫不整的高老板,嘴巴一张一合打着哨子,这才想起昨天被白茂聪闹得有家难归的事来,她记得昨天在窗户边趴着观察对面自家的店铺,白茂聪在房间里往外扔东西,可是现在怎么躺在阁楼中间的草席上的?联想到高老板这几天对她有追求,自己昏睡的时候会不会被他奸污了?她越想越不对劲,越觉得恶心,连忙推醒高老板,大声质问:“你昨晚干什么了?”高老板慌忙说:“没有呀,我很早就睡觉了。”云璐又问:“那我怎么睡在你身边。是不是你非礼我了?”高老板装出委屈的样子说:“哎呀,这种时期可不许乱猜疑啊,我高某人是老实人,绝对不会乘人之危。”云璐一时也想不起昨晚太多的事来,盯着他看了半天,儿子哭闹起来,云璐说:“好了,不说这,你快起来弄点吃的给我宝宝。”

高老板下楼了,心中暗喜,昨晚他确实尝到了这位漂亮的女人,她矮矮胖胖肉体充满了妩媚的手感,尤其那对用力能够挤出几滴乳汁的奶子,沉甸甸的扶起握在手里,含住两粒犹如开了花的爆豆,将她的精华吸入口中,云璐睡得很熟没有丝毫反应,高老板已经忘乎所以,大胆将她拖到草席上脱去衣服,急不可耐的占有了她,老夫人生病这几年里积累起来的闷懑一下倾泄而尽,给了心中的女人。

云璐的店铺看上去静悄悄的,街道上除了零星走过几个赶早市的商贩和路人,似乎也没有暗哨盯着,云璐紧张的心稍稍缓和了些,她准备一会回家去行李然后离开上海,在这之前先打个电话给王奎发,问清楚汪明翰在苏州的具体住址,可是子夜的死已经莫名其联合国发展峰会25日开幕,联合国成立70周年系列峰会的大幕就此正式开启。中、美、俄等超过150个国家的元首或政府首脑将与会,创下规模之最。峰会期间,除了共寻国际发展合作,商议国际重大问题外,多国还想借着主要大国首脑齐聚一堂的机会或是寻找外交突破口,或是积极游说宣扬自己的主张。领导人还未到齐,一场外交战已经在预热。

据法新社报道,罗马教皇方济各周五在联合国发展峰会上发表“历史性”讲话,84岁的古巴领导人劳尔·卡斯特罗当天出席联大会议,为这位美古融冰的斡旋者“捧场”。这是古巴领导人15年来首次出席联大会议。下周一,劳尔将在奥巴马的联大演讲结束几小时后发表讲话。美国《国会山报》称,他的演讲将呼吁美国结束对古巴的贸易禁运。报道称,奥巴马和劳尔周一或周二可能在联合国展开非正式的“相遇外交”。古巴前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1960年出席联大会议时,发表了联大历史上最长的4小时29分讲话谴责美国。

“普京和奥巴马要在联大间隙会面”,白宫和克里姆林宫24日对外宣布了这一消息。俄罗斯《商业咨询日报》说,这是乌克兰危机后关系持续紧张的俄美两国首脑两年来首次正式会面。英国广播公司称,奥巴马认为“不试探一下高层接触是否能够取得进展是不负责任的”。据英国《卫报》报道,就此次会面,华盛顿与莫斯科发出相互矛盾的信息。白宫发言人欧内斯特表示,“奥普会”的首要议题是讨论乌克兰东部局势,两人还将讨论俄在叙加强军事存在问题;但普京新闻秘书佩斯科夫则说,两人的首要议题是叙利亚问题,如果时间允许才会讨论乌克兰。

普京周四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60分钟”节目采访时,重申俄方在叙利亚问题上的立场——巩固叙利亚合法政府是解决叙利亚危机的唯一解决之道。而美国则在乌克兰问题上给了俄罗斯下马威。美国防长卡特24日表示,美国将很快开始训练乌军。美已投入2。44亿美元向乌提供装备和军事训练。美国媒体在报道时特意强调“奥普会”是俄方“一再要求的”。窗外说:“看样子他们离开了,我回家拿了行李后去火车站。”高老板怯生生问:“你去哪里,家里另有亲戚在外地吗?”云璐没好气的回敬了句说:“这跟你有关系吗?”高老板讨了个没趣,眯眼望着云璐喂儿子吃馄饨,打心里喜欢这个孙女辈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在被自己占有后显得更加的贤惠,犹如自己的太太在喂他们的儿子。

云璐反感的问:“老看我干什么?”高老板说:“我觉得你不能回去,说不定是个空城计,人都藏在里面就等你自投罗网。”云璐以为是他耍花招要强留自己,态度坚决的说:“我今天必须离开上海,总不能在你这一直住下去。”高老板笑笑说;“那是自然,高某也不敢有此奢望,只是你这下过去万一有埋伏,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啊。”云璐情绪烦躁的说:“我要去拿行李,里面有钱,还是衣服什么的要带走。”高老板慷慨的说:“这有何难?不就是钱嘛,我可以给你些,要多少,说?”云璐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的说:“不,我要回去拿行李,都准备好了,拿了就走不会呆几分钟的。”高老板是真心帮助她,见她不肯收钱就说:“如果你执意要去,我替你拿如何?要是他们人还在,我就说自己是小偷,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云璐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快去快回,我在阁楼等你。”

吃过早饭街上热闹起来,餐馆里也陆续有顾客光临,高老板步履坚定的走出店门,心里充满了自豪,他在为自己喜爱的女人去冒险,走的时候云璐有点感动,对他说了声谢谢,高老板内心暖洋洋的——他来到云璐店铺的门前,回望下自家阁楼的窗户,冥冥之中的沉重,推门进去。云璐看着这一切,猛然想起来昨天白茂聪的手下来餐馆买过盒饭,如果认出他来这个地方就不安全了,于是抱起儿子悄悄溜出餐馆,躲在煎饼铺子后面观察自家店铺的动向。高老板进去后里面出奇的安静,给自己壮胆喊了声:“有人吗?”停了片刻没有任何反应,笑自己太过于谨慎,想起一句话来——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心想这帮流氓呆了一夜,没有见到要抓的人自然就应该离开了。他按照云璐的吩咐上楼取行李,他一阶一阶慢慢往上走,每一步仿佛距离云璐的生活更近了,他无法割舍那一夜的升华,虽然自己也知道根本配不上她,不过他相信这是缘分。

楼上有三个房间都关着门,云璐是最左边的那间,那是可以与自己的阁楼遥遥相望的纽带,推开门,一双尖锐的目光与他对视,那是胡大麻子,白茂聪等不到云璐也觉得不能干耗在这里浪费时间,留下胡大麻子和另外一个弟兄把守,与母亲悻悻的离开了,高老板在楼下喊有人吗时,胡大麻子立刻布置陷阱,让同伴去另外的房间准备拦截来人的退路,高老板发现房间里有人转身要逃,被躲在另一房间的人伸脚拌倒在地,拖进房间里,高老板用想好的话解释道:“抱歉抱歉,我只是个小偷,你们抓错人了。”胡大麻子笑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抓人?”高老板说:“看你们这架势就知道了嘛,求求你们放了我吧。”胡大麻子抓起刀在他面前扬了扬骂道:“册那,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是不是云璐派你来侦察的?老实说,要不老子废了你这老棺材。”另一个认出了高老板,忙说:“你是对面餐馆的,昨天下午我来买盒饭看见过你。”胡大麻子立刻精神起来,这是立功的机会,一把攥住高老板衣襟“啪啪”两个耳光呵斥道:“云璐是不是在你餐馆里躲着?”高老板顿时惊慌失措,后悔没有考虑周全,这回云璐正在阁楼上,连忙矢口否认道:“不不,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这条街的人,昨天路过这里看到你们在闹,知道这家人逃跑了,所以第二天早上来碰碰运气想偷点东西啊,我要是说谎你们杀了我。”胡大麻子吃不准了,问同伴:“你没认错?”同伴回答道:“千真万确,不信我们去搜查一遍就清楚了。”胡大麻子一挥手说:“走,去餐馆。”

两人扔下高老板冲出房间,高老板见云璐有危险,朝窗外扯开嗓子高喊:“云璐快逃——”胡大麻子返回来朝他背后就是一刀。云璐在煎饼铺子那看得真真切切,高老板一口鲜血从二楼喷下,连摊煎饼的老头也看见了,大声喊道:“杀人啦——”云璐以为白茂聪仍在里面,抱着儿子扭头就跑。

白茂聪和母亲早晨回到家里,王奎发和素珍都在,他们商量完子夜的后事,王奎发匆匆告辞说上午老板要见个中国客户需要他当翻译,云璐在路边电话亭里打电话到汇丰银行时,王奎发正在大厅等客户,云璐问:“王伯伯,听你们银行里的人说子夜出事了,是不是真的?”王奎发突然一阵心酸,电话里不方便谈这事,便问:“你还有其他事情吗?”云璐大声求助道:“王伯伯,茂聪他要杀我,我去马上去苏州,您告诉我明翰家的地址好吗?”王奎发听完云璐的控诉没有直接说什么,约定下午在上海北火车站候车室见面,从凶手中有吴猴子去分析,汪明翰恐怕难逃其咎,理由很简单,因为白茂聪想杀他和吴猴子,白茂聪不死,他们就得死,他要亲自调查这仅仅是吴猴子的个人行为,还是汪明翰参与了其中?作为子夜的父亲他不能对凶手无动于衷,哪怕他是自己的侄女婿。

胡大麻子一时冲动杀了高老板,街上有人在高喊“杀人啦”,紧接着热闹起来,意识到不能再去对面餐馆了,赶紧用被单把尸体包裹起来塞到床底下隐藏证据,然后两人冲出店铺直接逃走了,白茂聪听到他们的汇报大惊失色,训斥道:“谁让你们杀人了,有没有人看清楚你们?”胡大麻子忙说:“没有,没有,我们跑得快。”白茂聪思忖良久说:“好吧,你们俩去外地躲上个把月不要出来,万一被巡捕逮到千万嘴给我严实点,要明白人是你杀的,跟我白茂聪无关。”胡大麻子连称是是是,白茂聪第一反应是跟他们两人切割开来,扬言要杀云璐也不过是他气头上话,问汪明翰的住处才是目的,现在出了人命,她肯定闻风而逃,这条线索算是断了,不过他有另外的途径,直觉告诉他岳父王奎发也许知道汪明翰的住处,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地点,他是岳父,而且上海滩黑白两道中很有威望,不能像对待云璐那样,他要等到合适的机会去试探他。胡大麻子走出去又回来问:“老板,那尸体是不是晚上去处理掉?”白茂聪怒道:“你傻啊?有人发现死了人就会去报警,你再去不是自投罗网?滚!”

王奎发纠结万分,从凶手中有吴猴子这点看,这事跟汪明翰有着重大的关系,本来替女儿报仇无需他亲自动手,只要把消息告诉白茂聪即可,但吴猴子是他开车送到苏州汪明翰家的,间接的等于是自己害了女儿,即便白茂聪放过他这个老丈人,传出去他脸面无存,所以他想悄悄的自己去解决。下午他办完公事去火车站找云璐,云璐扑上去就痛哭起来说:“王伯伯,子夜死了我很难过,本来应该去见她最后一面的,但是白茂聪不知怎的昨天气势汹汹的来店铺抓我,幸好我被一个好心人搭救,但是今天早上这个好心人替我去店铺拿行李时,却被他给杀害了啊。王伯伯,子夜是不是汪明翰派人杀的,是不是?”她终于领悟,白茂聪抓她是为了询问汪明翰的住址,哭诉道,“那他是不是很危险?王伯伯,千万不能告诉他在哪儿啊,我求求你,儿子不能没有爹啊。”说着就在候车室众目睽睽之下跪下求情,王奎发听罢也是老泪纵横,有苦说不出来,胸中燃起熊熊复仇之火,但他现在要先办完子夜的丧事,结束后去苏州找汪明翰当面陈情情况,所以不能让他搬家,扶起云璐安慰了一阵说:“你也别难过,子夜是被人误杀的,杀手共有两名,一个是白茂聪三妈的哥哥,另一个是他以前的保镖,跟你和明翰毫无关系,你到了苏州告诉明翰,来少茂聪的两名凶手一个死了,另一个逃跑了,姨夫绝不会把他苏州的地址告诉白茂聪,让他安心住着。”

去苏州的火车马上就要发车,在月台上,王奎发从包里找出张纸来写上汪明翰的住址和几块大洋交给她说:“祝你一路平安。”云璐深深鞠了个躬说:“王伯伯,今生今世云璐绝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王奎发脸部抽搐了下说:“走吧,不要回来了,也不用记住我,跟白茂聪来上海是你的错,我帮助了你是我的错..”他突然哽咽起来,云璐不安的问:“为什么?”王奎发摆摆手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时间差不多了,上车吧,别忘记告诉明翰,上海有我在,不会让白茂聪找到他的。”

一声长笛的催促,云璐上了火车,火车开动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跨越了一大步,回到汪明翰身边不是想成为他的妻子,或者姨太太,而是为了儿子,他渐渐的长大需要父爱,这是命运使然,尽管在火车开出站台时,她心里突然又萌生出对白茂聪的留恋,她趴着车窗往外瞧,车速让她看不清外面的风景,可她知道白茂聪一定仍在到处找寻她,发自内心念叨着:“茂聪,对不起我走了,虽然我曾经背叛过你,但我保证从此不与任何男人发生性关系,我的身体是你的。”

汪明翰等了一天一夜还未见贺昆仑和吴猴子回来,下午货到店铺时,他问来人:“师傅,你见没见过我派来的两名监工?”对方答道:“见过呀,工作还挺仔细的,装完船后我问他们要不要同船去上海,不过要晚上发船,他们说不等了,必须马上回去。”汪明翰纳闷了,这两人难道在外面惹上事了?诗琪比较敏感,提醒道:“会不会转道去上海了?”汪明翰瞪大眼睛楞了半晌惊呼道:“对呀,这两人可能去找白茂聪报仇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是不是暗杀失败被抓了?”诗琪生气的埋怨道:“今天你总算承认要暗杀白茂聪了吧?现在好了,如果他们俩被逮住咬出你来,白茂聪会立即杀过来,好日子你不要过,快拿主意吧。”汪明翰思考了许久说:“他们是前天上午监完的工,转到上海去应该是中午,如果等到晚上下的手,就是失败被抓住,那么白茂聪拿到我们的地址追到此,应该就是现在了,不行,我们得出去避几天,你马上去收拾行李,我上门板准备停业几日。

云璐已经到达苏州市区,她平生第一次来这里,听说苏州风景宜人,此刻她却无心欣赏,手里拿着写了地址的纸条一路寻问,苏州话听不大懂,拿纸条给人家看,好不容易找到甘泉街,时间已经过了晌午,儿子饿了,买只包子让他自己捧着吃,炙日炎炎,母子俩满头大汗,身上都发臭了,从昨天到现在两人都没有洗过澡,她沿着甘泉街路牌一家家的顺着寻找汪明翰的店铺,终于来到一家丝绸商店门口,但是却上着门板没有开业,旁边一扇小门虚合着。诗琪拖了只箱子下楼问:“我们到哪去歇脚?”汪明翰上完门板在店铺里收拢营业款答道:“去旅馆住几天,家里的钱和钱庄的票据都收箱子里了?”诗琪应道:“都在箱子里,我还带了几件替换的衣服。”汪明翰接过沉重的箱子说:“走吧,不管白茂聪是否真的找来,谨慎为上,我们最多住一个礼拜了不起了,他不见我们就会离开,到时候我会暗中观察,必要时就去报警,放心,没事的。”诗琪埋怨道:“叫你太平过日子,你就是不听。”汪明翰这回也蔫了,垂头丧气的说:“现在说有什么用?”他们打开门刚要走,迎面挡着一个汗淋淋的女人抱着孩子站在门前,不由的楞住了,诗琪喊道:“云璐妹妹?”云璐抑制不住眼泪刷的掉下来叫了声:“诗琪姐。”汪明翰回过神饱含深情的一下抱住她说:“云璐,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他抱得太用力云璐大叫道:“哎呀,你弄疼儿子啦。”汪明翰这是发自内心的本能动作,完全没有估计作为太太的诗琪站在一边,弄得她好尴尬,对云璐的突然出现打心里也不很欢迎,当初她打电话让姨夫请云璐来苏州是为了说服丈夫放弃报仇,现在贺昆仑和吴猴子失踪了两天,估计已经去实施他们的暗杀计划了,这时的云璐再来苏州,除了与她分享丈夫外,没有一点好处,但人既然已经来了,也算是自己请过她,便换作笑脸说:“吆,看你们激动得,把我当木头人啦,有话进屋好好说吧,在外面不好看。”汪明翰接过儿子抱住笑呵呵的说:“儿子,快叫爹。”他们走进店堂坐下,诗琪假惺惺的招呼云璐说:“啊,看你们母子俩浑身是汗,要不先去冲个冷水澡,对了,你空手来的,衣服也没带一件?”云璐笑容一扫而过说:“我是逃出来的,你们还不知道吧,出事啦。”汪明翰紧张的问:“是白茂聪这边的?他怎么了,死了吗?”云璐说:“不,他活得好好的,子夜死了,被前来刺杀的人给杀的。”诗琪凑过去问:“凶手是谁,人呢?”云璐说:“具体事情我也不很清楚,只在电话里得知子夜遇难,茂聪可能怀疑是明翰派人干的,就跑到我这来询问地址,我正好出去刚刚回来,看到他气势汹汹的不敢回去,躲到对面高老板的餐馆里..”云璐把自己这一天一夜里的遭遇详细的描述了遍,诗琪放声大哭起来,趴在桌上喊道:“子夜妹妹啊,姐对不起你。”又冲着云璐嚷道,“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啊?要是早点来就不会发生这事了啊。”汪明瀚怕她说出真相呵止道:“你胡说什么呀,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看还是去旅馆躲避几日吧,晚了怕来不及了,白茂聪一定会来报仇,这人从来就不讲道理的,子夜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云璐猛然想起王奎发的叮嘱来,忙说:“你们不用慌,我来的时候你们姨夫托我带话过来,说两名凶手一个死了,另一个逃跑了,他绝对不会把你们地址告诉给白茂聪的。”汪明翰顿时转忧为喜,悬着心总算安稳的放了下来,这说明他目前的住址是安全的,兴奋的说:“对对,让他全中国找我去吧,呵呵。”说完将儿子交给云璐说,“不躲了,你带儿子去洗澡,完了到楼上去吹吹电风扇,其实老子根本不惧怕他,要来的话来好了,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诗琪拿出自己的衣服交给云璐,汪明翰悄悄警告她道:“你别在云璐面前提贺昆仑和吴猴子啊,别让她知道为好,你有空去跟姨夫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诗琪说:“你派人杀了子夜,我怎么好意思再打这个电话?”汪明翰急了,辩解道:“不错,我和贺昆仑确实准备杀白茂聪,但计划并没有实施,这次是他们俩人瞒着我自作主张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云璐已经到了,说明我们知道子夜遇难,你不是正好去慰问几句?”诗琪说:“你当人家是傻瓜,那两个人有一个死在那里了,一看便知是你指使的,不,我不打这电话。”

两人争吵着,突然有人大力敲门,诗琪神经过敏尖叫道:“他来杀你了啊。”汪明翰吓得直往楼上跑,诗琪说:“你一人躲起来有什么用,云璐还在呢。”汪明翰冲到洗澡间一手抱起光着屁股水淋淋的儿子,一手拉着身上还打着肥皂的云璐说:“白茂聪在砸门,跟我到楼上躲起来。”云璐说:“我去穿件衣服啊。”汪明翰哪管这些,粗鲁的拉着她上楼说:“来不及了,大家老夫老妻了,还穿什么衣服?”

敲门人在外面喊道:“汪先生在家吗?”诗琪硬着头皮将门开了条缝往外探去,是他们这条街公用电话铺里的伙计,诗琪认识,在哪里打过几次电话,打开门探出身巡视了下外面有无其他人后问:“有我电话?”伙计说:“是汪明翰的,南京打来。”诗琪困惑的问:“南京我们没有朋友呀?”伙计不耐烦地回道:“你去听了就知道了,问我干什么?”

诗琪关门出去听电话,汪明翰抱着儿子和云璐一起躲进衣橱内,双方挤得很紧,黑漆漆的空间儿子害怕的大哭起来,云璐怎么哄都无济于事,汪明翰把儿子交还给云璐说:“人是你引来的,你抱着儿子出去抵挡一下,就说我出去了。”云璐说:“我不敢,你是男人。”汪明翰怕声音暴露了自己,说:“你看儿子哭个不停,我俩总得有人抱着他出去,白茂聪要杀的人是我,不是你。”云璐道:“谁说的,昨晚我亲耳听到他说要剁了我呢,你是孩子他爹,我的男人,理应保护我才对。”正在这时,房门外传来急促的上楼梯声响,汪明翰认为一定是白茂聪,当机立断把抱着儿子的云璐推了出去,然后紧紧的关上橱柜的门,在里面浑身颤抖。诗琪破门而入喊道:“明翰,不得了啦,出事了..”她这一嗓子把橱柜里的汪明翰吓得从里面翻滚出来,又想进去被诗琪叫住说:“别藏了,是贺昆仑从南京打来电话。”汪明翰定了定神问:“他人在南京?这么说死的人是吴猴子,他说什么了?”诗琪说:“贺昆仑在电话里向你道歉,说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不会忘记你的大恩。”汪明翰重新神气活现起来,抖抖衣服说;“没事,没事,吴猴子死了,贺昆仑逃到南京,而姨夫又因为是他亲自送吴猴子来苏州的,所以绝对不会把我们地址告诉白茂聪,,他丢不起这个脸,我们安全了。”说完去抱儿子,云璐被他刚才无情的举动气得要命,甩开他说:“别碰他,你没资格当他爹。”汪明翰也觉得自己太失态了,陪着笑脸说:“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晚上他将儿子抱过交给诗琪,煞有介事的说:“今天晚上麻烦你带带我儿子,我有重要的话跟云璐说。”诗琪没好气的戳了句道:“去吧,良宵一刻值千金,她可比我丰满多了。”汪明翰害羞走过去亲亲她说:“我太太就是善解人意,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太太,云璐最多算个妾,得听你使唤。”诗琪白了眼说:“你脸皮真厚,我这算是引狼入室吧。”汪明翰搂住她说:“太太别生气啦,我说的全是真话,她再好也改变不了你的地位,对她我也只是玩玩而已,这个女人多少人玩过啦,我会娶她当老婆?她既然来了,我总得适当的照顾一下,毕竟她是我儿子的母亲啊。”诗琪早听腻了丈夫的花言巧语,挥挥手说:“去吧去吧,白天你得罪了人家,小心被她赶出来。”

云璐锁上门在房间里生白天的气,汪明翰怎么敲门都不肯开,悻悻的回到自己屋里,诗琪嘲笑道:“真的被人家拒绝了?我说你白天干得那算什么事?简直坍男人台。”第二天汪明翰问云璐:“你这次既然来投奔我,为何又拒绝我?”云璐早想好了回答的言辞说:“对不起,明翰,子夜的死让我心情一直恢复不过来,你不要逼我,让我安静一段日子好吗?是你的总归是你的,我又不走,你急什么?”

表妹死了,诗琪觉得自己不能无动于衷,便打电话给姨夫王奎发,询问子夜何事大殓想去上海见最后一面,王奎发并不想让她来,怕她在白茂聪面前把吴猴子曾经在苏州的事说出来,没有同意,说心意到了,来了怕白茂聪多事反而闹出事情来,话说到这份上诗琪也不强求,有句话在喉咙口打转,就是没有勇气吐出来,她想认真的道声歉,但是说了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彼此掩埋在心底,这种掩埋顷刻间让诗琪觉得与姨夫和姨妈家拉开了距离,今生怕无颜再回去看望他们了。

两个礼拜后,子夜入葬完毕,白茂聪悲愤之中走到王奎发面前问:“爸,您认为那天来杀我的人会不会是汪明翰派来的?”王奎发等这句问很久了,从容地答道:“这是你和他之间的过节,我不清楚。”白茂聪说:“开始他们杀了您女儿,对我来说,媳妇没了可以再娶,可是你们女儿只有一个,您不想去调查吗?”这句话戳到了王奎发的痛处,狠狠的说:“我会去调查的。”白茂聪步步紧逼问:“从哪入手?吴猴子曾经是我的保镖,又保护过子夜,今天我们把话说明白了吧,子夜有一次被人强奸了,吴猴子救了她,也许是我心眼小,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看到子夜的身体,于是派人去杀他,结果被他溜了,确切的说,是被人保护起来送到了一个隐蔽地点,或许这个地点就是汪明翰现在的家,我在想,这个好心人是谁?换句话说,他一定知道汪明翰目前身在何处?”王奎发听不下去了,怒道:“你想杀他就去杀好了,跟我说这干什么?”白茂聪冷笑道:“您误会了,我找汪明翰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又没说人是他杀的,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您哪天偶然遇见了他,请您转告一声他,说白茂聪视他为兄弟,大家有话可以坐下来说,别老是猫着也不是办法,被我找到就不好办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王奎发情绪激动的说:“那你去找他吧,我不知道他在哪。”说完拂袖而去。

王奎发觉得不能再等了,必须去苏州来个了断,如果确实是汪明翰所为就亲手杀了他,吴猴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如果跟他无关,吴猴子另有他人指使,那么压抑在自己内心的那份愧疚便不复存在了。

白茂聪派人在王奎发家门口盯着,他每天上下班的车后面总有辆车不远处尾随,时间一久被他发现了,那天在上班途中,跟踪的小汽车被横插上的黄包车拦住,白茂聪的人从车窗探出头来破口大骂:“小瘪三,不要命啦?”黄包车车夫似乎是个很难缠的人,人站在车前就是不走,说黄包车被摔坏了要求赔偿,车内人出来给了他一巴掌,车夫死拽着打人者不放手,围观人叫来警察,结果赔了几个钱打发车夫走了,等跟踪的车再去追赶王奎发的车,他已经不见踪影,汇丰银行门口也没有他的车停泊,马上回去报告白茂聪,这更加让他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事到如今只能同岳父摊牌,只有这样才能问出汪明翰的住址。

王奎发的车在混乱中脱身驶往苏州,今天他带了手枪,浑身热血沸腾,为了给女儿报仇,不惜背上杀人罪名亡命天涯,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全国很多地方有他的朋友,等安顿好了再把素珍接走,凭他的积蓄完全可以舒适的度过晚年。

两个礼拜的日子平静如常,汪明翰渐渐忘却了害怕,虽然云璐依然不让他亲近,但儿子回到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他对云璐说:“你拒绝我,我忍着,但没准哪天我会把你赶走。”云璐毫不示弱回敬道:“你赶我走可以,我把儿子带着,他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汪明翰一把夺过儿子说:“儿子姓汪,是你说带走就带走得了的吗?再嘴硬现在就给我滚蛋,吃西北风去,我不稀罕你这个被无数人糟蹋过的烂女人。”云璐被这句话刺痛到心里,腾在站起身威胁道:“好,你让滚我就滚,我滚到茂聪那去,把你住的地方告诉他,哼。”说着就要出门,一个人挡住了她,是王奎发,汪明翰吓得抱着儿子腿肚子也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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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吴梦萱,上得了厅堂(有好吃的怎么能不去呢,素吧)下得了厨房(别想多了,纯属是去‘光明正大’的‘拿’好吃的蛋糕吃。缺点呢没有了啦,额,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上是缺点:睡觉磨牙,爱踢被子,暴女一个,微微贪财……总之应有尽有了啦…你问我优点?哈哈哈屈指可数了!喜欢大脑短路玩正义,额,能吃,能睡,这么乖巧,居家必备哦!(我怎么感觉我背后凉飕飕的?)唯美小片:高高的悬崖上一男一女望向远方,“你爱我吗?”吴梦萱对着蓝天呼喊,“我爱你!”凌哲揉着吴梦萱凌乱的头发对着天空大吼着,“有多爱!”“非常!”“我也爱你”夕阳绚丽的霞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凌哲转过身来吻上吴梦萱,画面定格在凌哲吻她的那一瞬间……
  • 冥王誓约

    冥王誓约

    摘星换月踏黄天,洪荒之上我自如。只为报杀父之仇,只为报灭族之恨,纵横五族,斩灭冥王,普天之下。为我独尊
  • 南橘北栀

    南橘北栀

    在十七岁的年纪,我们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一季花开终究是会谢幕,南有橘,北有栀。在淮河的两方,盛开着不一样的夏花。今生,我们续上了那半壶的浊酒,醉忆相思。如若这向阳岁月长留,我独伴卿左右,不弃。
  • 重工帝国

    重工帝国

    土匪遍地,日寇入侵,热血男儿自当保国安邦。奋发图强,科技兴邦。什么土匪日寇都是浮云长枪大炮会让他们老实,大地上是无边无际的坦克战车,空中战机轰鸣遮天蔽日,大洋之上航母群在四处游荡。每一个中国人,不管身在何处,都可以骄傲的昂起头颅。
  • 仙魔齐天传

    仙魔齐天传

    有道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有规而正道,无规而邪道。尽管魔界之王--帝辛手握上古神器封天印。尽管通天教主心怀不轨蠢蠢欲动。有我九曜星君在此,你们的阴谋诡计休想得逞。除非你们从九曜星君尸体之上踏过。九耀星君不得已转世投胎,奉玉帝法旨保护四界之重任,如今天界、冥界、人界、魔界又一次战乱纷争将至,鹿死谁手,尚未知晓。P:(本书纯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希望各位仙魔们多多支持,求点击,求推荐,求打赏,各种求,小齐谢过!
  • 逗比高冷女孩:遇上霸道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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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是谁?不好意思我自己也不知道。爱情?友情?到厎是什么?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谁说打排球的人不可以拉小提琴?谁说拉小提琴的人不能打排球?可當我遇见你后。我世界崩塌了。
  • 青梅和竹马中的爱情

    青梅和竹马中的爱情

    他和她从小认识,互相喜欢对方,他就这样被她缠住。
  • 往前

    往前

    女主人公是一个城镇的一般人家的孩子,普通的人生的不普通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