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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回狼窝为求恩宠 受尽屈辱意外怀孕

雅娟终于回到日本情报课,引见了清水大佐,白茂聪直接送过去的,他隐隐的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脸上仍笑嘻嘻的一副求人办事的样子说:“大佐,这是我母亲,原来她就是在河川将军身边做事,担任情报课秘书,河川将军殉国后,我母亲一直在家呆着,您看是不是让她恢复工作?”清水说了句“吆西”眼睛闪发出兴奋的目光打量了雅娟好阵子,这件事雨音没有跟他提起过,没听说情报课还有位中国女秘书,他问:“你真的干过秘书工作,看得懂日文?”雅娟弯着腰说:“回大佐,日文我不会,我当的是河川将军的生活秘书。”清水哈哈大笑,他明白了,认为白茂聪这个儿子也太无耻,为讨好日本人居然献出自己母亲,这太好了,清水来者不拒,他的夫人正好在日本还没有来中国,何况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确实有几分姿色,拍拍白茂聪赞道:“很好,你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忠心耿耿,我会重用你的,也会好好照顾你母亲,你放心回去吧,交给你的任务要抓紧。”白茂聪“嗨”的一声退出办公室,门口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清水问:“叫什么名字?”雅娟回答:“雅娟美代子。”清水奇怪的问:“怎么是日本名字,谁给你起的?”雅娟说:“是河川将军,他说我是日本将军的女人,理应起个相称的名字。”——雅娟这话说得很露骨。清水点点头说:“好,河川将军正是有心人,雨音的名字叫雨音美代子,你叫雅娟美代子,可是现在河川将军走了,你是我的秘书,我看名字改改吧,就叫——”清水桌上铺着一张宣纸,旁边有毛笔和砚台,他写了几个中汉字给她看,雅娟念道:“美思戈塔!”这是日语“母猪”的中文读音,雅娟不懂日语,看这字挺洋气的,忙接过宣纸兴奋的朝清水鞠躬道:“谢谢大佐,从现在开始我就叫美思戈塔。”清水问:“知道什么意思吗?”雅娟道:“不管什么意思,大佐给我起美思戈塔一定是个好名字,谢谢、谢谢。”清水狂笑不止,雅娟来时抱着一个包裹,里面是上班穿的和服,清水问:“你这包里是什么?”雅娟答道:“是美思戈塔的和服。”清水很惊奇,忙说:“那好,你去换了我看看。”

雅娟去里屋换上和服出来,清水笑了,那只是日本女人睡觉的和服,被雅娟穿得松松垮垮的颇显几分性感,雅娟小步跑到清水面前来了个标准的跪趴念念有词道:“请大佐多光照。”

雨音在门口用日语喊道:“报告。”清水回道:“进来。”

雨音进屋看到地上趴着的雅娟很不高兴,意识到那是白茂聪来献殷勤的,用中文讥讽道:“哈,送得真快。”雅娟转了个向朝雨音磕了个头道:“请组长多多关照美思戈塔。”雨音笑了,问:“叫什么?”清水说:“美思戈塔,就是美女的意思。”雨音扑哧笑起来,说:“美思戈塔,以后我就叫你这名字,你真是个美思戈塔。”

雅娟似乎也看出这个日语有问题,第二天从清水卧室回到白公馆时,白茂聪还未去上班,她问:“儿子,日语美思戈塔什么意思?那是清水大佐恩赐我的名字。”白茂聪虽然不懂日语,但日语骂人话知道很多,他是为了日本人骂他时自己不会当补药吃,一听脸色大变,他在吃早饭,手中的碗狠狠往地上一摔骂道:“日本人真******是畜生!”雅娟很少见儿子发那么大火,急忙问:“到底什么意思,是不好的词吗?”白茂聪不好意思说出来,提上公文包就要去上班,雅娟憋屈的慌非要弄明白,拉住儿子追问:“你说呀,我有思想准备,大不了是骂人的话,想想也不至于呀?大佐很斯文的一个军人。”白茂聪被母亲这话激怒,大声道:“是母猪的意思,称心了?”雅娟楞了半天,安慰儿子说:“可能在日本母猪是吉利的词吧?就像乌龟,我们中国是骂人,人家可是长寿的标志呢。”白茂聪已经无法形容母亲的贱了,又一想她这样做全是为了儿子在日本人面前能够挺起腰板,叹口气说:“也许是吧,那你就美思戈塔吧,听起来更想肉丝疙瘩。”

白茂聪上班去了,苏三开的车,他每天早晨要先去日本武道馆接雅娟“下班”,然后送白茂聪去上班,雅娟的事他心里是清楚的,很为白茂聪打抱不平,但不敢直接说,车里空气很沉闷,也因为有另外一个保镖副驾驶坐着,许久,白茂聪说:“苏三,那个雨音你给我盯着点,他现在是别动队的副队长,我若不在,她要是指挥你做什么,你敷衍一下就是,别太卖力,这娘们不是好东西。”苏三应道:“明白,老板,我和弟兄们都只听您一个人调遣,阿罗是吧?”旁边的保镖叫阿罗,连忙也信誓旦旦的说:“老苏说得对,我们都是白老板的人,别的管他娘的日本人日别人,老子一概不认识。”白茂聪宽慰的笑道:“也不要公开跟她斗,阳奉阴违即可。”苏三见白茂聪心情好起来,也放肆起来,说:“老板,这个雨音还是有几分味道的,赶明儿您把她睡了就是,女人一到床上就是个贱货,以后再也神气不起来了。”白茂聪兴致高昂的反问:“你怎么知道老子没有玩过她?在你来之前老子早就玩腻味了,你这个色魔看上她了?好,找机会让你尝尝。”苏三激动得方向盘也握不住了,车子一个转弯刹住差点撞墙上。

两个礼拜左右,雅娟急匆匆从清水那回来跟儿子吃顿早饭,她现在晚上陪清水吃,中午白茂聪又在赌场那边的饭店用餐,所以只有早饭能坐在一起吃,顺便聊上几句,如果雅娟有日本人那边的消息就告诉儿子。那天她刚吃了几口突然胃酸不停的呕吐,没特别介意以为是一般的胃病,日本生食吃多了的关系,可是接下来她每天都如此,在与清水吃饭时也一个劲的干呕,清水开了句玩笑道:“我和你认识只有两个多礼拜,你不会怀孕吧?我可是给你吃我们日本避孕特效膏的喔。”一语点醒梦中人,雅娟想到了与河川野最后的那一个晚上,他卧室里的避孕药膏没了,说第二天补,谁知两人都忘记了,以后雅娟被赶回白公馆,河川野带队去苏州运药品死在了那里。清水见她魂不守舍的就问:“是不是跟别人有过?”雅娟只摇头不说话,清水找来军医给她化验尿样,结果让雅娟魂飞魄散,清水愤怒的将她剥光了吊起来拷打,雅娟只能交代是河川野的种子,清水骂道:“你这母猪也配怀上我们大日本帝国将军的孩子?真不要脸!”雅娟哭着喊道:“美思戈塔错了,大佐,您帮帮我啊。”清水道:“帮你堕胎丢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脸!”

清水往雅娟的肚子猛揣了几拳后第二天将她赶了回去,说晚上不用来了,并警告她不许对外说是河川将军的,不然就要她的命。苏三早晨来接她时,见她腰也直不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路,问她:“白夫人您病了吗,要不要我直接送你上医院?”雅娟死活不肯去,怕被检查出来怀孕,清水有言在先,被外人知道死路一条。

回到白公馆时白茂聪已经走了,当初从师傅钱三刀名下接收过来的饭店被他正式买下来,原来的资产属于钱三刀所有,他人死了,青帮大佬们交给白茂聪管理,每月还得交租金,现在生意好了,他就直接买了下来重新装潢了下,今天是开张的日子。他不想大张旗鼓的请上海名流来参加剪彩,这势必也要请日本人,这样对他在帮会里的影响很不好,怕贪上个汉奸骂名,这回他早点去放几串鞭炮就完事,所以没有等苏三回来。

雅娟到家就让苏三扶她上楼屋里睡觉,苏三总觉得她神智不对劲,恍恍惚惚的好可怕,隔了段时间他想去看看,又没有正当的理由闯老板母亲的房间,就让新来的保姆捧上早点与他一起上三楼,门锁着,两人在门口听了听,依稀有呜呜的哭声,苏三大胆的敲门喊道:“白夫人,您吃点粥好吗?”雅娟没有回答,保姆也在喊:“夫人,您开开门。”佳佳从楼下跑上来问:“你们在喊我奶奶吗?她晚上怎么老是不回家跟我睡?”接着她一起喊:“奶奶,开门,我是佳佳!”喊完就拼命的踢门,从屋里传出雅娟凄楚的声音:“你们别管我,佳佳,奶奶对不起你,儿子啊,娘对不起——”

苏三联系到她刚才的神情,意识到可能要出事,就砸了几下门喊道:“白夫人,您开门,不开我就闯进来啦?”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才是最恐怖的,苏三当机立断掏出枪对准门锁开枪,一脚将门踢开,雅娟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手腕被玻璃割破正流着鲜血,她还清醒着,在微笑,笑得很灿烂。佳佳也吓坏了,扑到奶奶身上叫唤:“奶奶,都是血,您怎么啦?”苏三出奇的沉着,命令的语气大声对保姆说:“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圣玛利亚医院,”他腰间备着匕首,迅速从被单割下一块长布条紧紧的扎住雅娟流血的手臂,一边安慰道:“没事了,不会死的。”雅娟无助的说:“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这是在害我。”保姆蹬蹬上楼问:“电话打不通。”苏三骂道:“你这老太婆,电话怎么会打不通?你看着白夫人,我下去打。”他连奔带跳的下楼到客厅里打圣玛利亚医院电话,一打就通,打完电话又打到赌场去找白茂聪,对方说老板没来过,这才想起今天是饭店新开张,连忙找来其他司机道:“老板在新开张的饭店那,你立刻把他叫回来说出大事了。”苏三没有说雅娟的事,家丑不能外扬。

白茂聪正在开心的放鞭炮,虽然没有嘉宾也一样热闹,围观的人挤得水泄不通,都认识白茂聪这位青帮大人物,有路过的商人进饭店捧场,白茂聪豪爽的宣布:“今天的酒水一律半价。”

苏三派过去的车赶到,司机跳下来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报告:“老板,老板,出事了,苏三让您立刻回公馆。”白茂聪敏感的问:“我母亲回来了吗?”司机答道:“回来了。”白茂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母亲没事就不是个事,他骂骂咧咧的跟着司机回去。

白公馆里一切如旧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快步走进公寓楼一路骂着上楼:“苏三,你这个老瘪三一惊一乍的,老子要你好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救护车的警铃,他从一楼半的楼梯窗口往外瞧,是一辆救护车开进院子里,苏三听到声音从三楼雅娟房间出来,撞见白茂聪说:“老板,快去您娘房间,我去接医生。”白茂聪顿时脑充血,最后几搁楼梯快要走不动似的,毫无疑问母亲生病了,而且都叫了救护车,什么病?昨晚离开时还好好的,对了她前几天有过呕吐——白茂聪胡思乱想着冲进母亲房间,只见母亲手腕上包扎着布条,女儿佳佳无声的在抽泣,保姆见主人回来眼泪汪汪的说:“主人,您终于回来了,夫人她..”

白茂聪望了眼地板上的碎灯泡和玻璃块明白了几分,忙对保姆说:“阿姨,你抱佳佳下楼去,上面的事别声张。”苏三带领两名医生抬着担架进来,苏三说:“老板,先让您娘去医院吧,有什么事治好了再说。”白茂聪将母亲抱上担架抬下楼,送进救护车,白茂聪没带保镖直接让苏三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往医院而去,路上,苏三将早晨去接雅娟发现的情况和破门而入看见雅娟割腕,一一陈述了遍,白茂聪认为母亲一定是在清水那里受到了奇耻大辱才会寻死。到了医院雅娟手腕上的伤口被缝合,没有大碍,白茂聪刚刚放下心,一名医生递来检查报告,上面有一条写明怀孕七周,医生误以为雅娟与白茂聪的老妻少夫,叮嘱道:“这位先生,您太太怀孕了,四十三岁的女人生孩子很不容易,您要多关心点。”说完报告往他手上一扔走了,白茂聪张口结舌,苏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了解了真相,这是老板家的丑闻,谁知道谁倒霉,会引来杀身之祸,咕咚跪下哭丧着脸央求道:“老板,我什么也没听见,您饶了我啊。”

雅娟包扎完在医院观察到下午就出院了,医生配了帖消炎药叮嘱两个礼拜后去拆线。回到房间里,白茂聪开始审问母亲,雅娟只是哭不肯说,白茂聪骂道:“清水这王八蛋,我非杀了他不可。”他越骂越激动,雅娟怕儿子去惹祸只能如实的告诉他,肚子里怀的是河川野的孩子。

雨音中午在清水那里得知雅娟怀上河川野的种,幸灾乐祸的跑来看热闹,在门口听保镖门在议论白公馆上午来救护车把老板母亲救走,她一看见雅娟手腕上的纱布就知道怎么回事,装着不知情假惺惺的问:“美思戈塔,你病啦?”她的问候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笑容,白茂聪知道她的来意,将仇恨全部撒在她的身上,反手一巴掌挥过去,怒道:“滚!”雨音捂着脸颊争辩道:“队长,我听说伯母病了来探望她,您为什么打我?”雅娟死过一回已经恢复常态,忙阻止儿子说:“组长是来看望我,你打她干嘛?”白茂聪朝雨音瞪起眼珠子威胁道:“还不给我滚,想挨耳光吗?”

雨音走后,白茂聪忍无可忍对母亲说:“娘,您让我怎么说您好,您也不注意点,这事要传出去我的脸面也丢尽了。”——他的话等于是在埋怨母亲为什么不做避孕措施,他说不出口,但雅娟是听懂的,却也不能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她对儿子有怨言无从说起,含着眼泪望着天花板,猛的扯开上衣露出胸部喊道:“你看看,我这里还有好肉吗?”那是被蜡烛烫的红印子,白茂聪羞愧的跪在地上朝母亲磕头赔不是,雅娟将他扶起来揽在怀里,两人地动山河的恸哭。

雨音并没有离开,被苏三挡在大楼外,所有在房子里的保镖都被他赶出去,傍晚时分,白茂聪缓缓的下楼,对苏三说:“我出去一次,你让阿姨照顾好佳佳,然后去我娘房间看着她,聊聊天缓解一下她的情绪。”苏三尴尬的说:“老板,还是我来照顾佳佳,让保姆去看着您母亲,我不大方便。”白茂聪说:“没什么不方便的,阿姨没有用,你看着我放心,另外,这事只有你了解真相,我不希望别人也知道。”苏三慌忙说:“老板您放心,我保证不向外面透露半个字,不然你要我的脑袋。”白茂聪说:“你救了我娘,我又欠你人情了,放心吧,我信任你的。”苏三问:“您一人开车出去?”白茂聪说:“是啊。”苏三说:“这不安全。”白茂聪说:“现在哪还顾得了这些,不用你管,你看住我娘就行了,有人找我一律推掉,包括日本人。”

白茂聪是去找朋友解决母亲堕胎的问题,大医院他不敢去找,生怕会将丑闻泄露出去,他要找私人诊所,只要有足够的钱支付医药费,他相信那些地下医生就会铤而走险。

晚上,在闸北区比较偏僻的地方找到一家私人诊所,医生是个老头,号称行医数十载,堕胎手术做过无数,就是价格比较高,白茂聪参观了一遍那间简陋的手术室,狭窄的房间里一张手术台,旁边是乱七八糟的医用器械,一块门帘将房间隔成问诊与手术两个区域,看上去很不卫生,可是也只有这家了,他之前去过几家都不敢接这活,说最近风声紧,国家正在提倡新女性运动,强调妇女有生育自由。医生询问:“您太太怀孕几周啦?”白茂聪生气道;“不是太太,只是一位朋友,不要胡说。”顿了顿道,“去正规医院检查过,那里医生说七周了。”医生惊诧道:“七周啊,那快点送来,晚了怕出人命我可担当不起。”白茂聪问:“多少费用?”医生说:“七百,因为有风险。”白茂聪并不在乎钱,从口袋里摸出三百扔桌上说:“这是定金,你准备准备,卫生搞干净点,我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把病人送来。”

白茂聪也觉得这里很脏,根本配不上像他这样的人物光临,但却是唯一的选择,本来他一瞬间有过找日本人帮忙的念头,很快被他彻底否决,现在日本人装糊涂,自己去找他们等于送上门被他们侮辱。

第二天晚上,白茂聪亲自开车送母亲去那家私人诊所,医生按照吩咐手术器具都准备妥当,雅娟穿了身旗袍淡妆出门,一副贵夫人的模样,她无论到哪里很注重自己的形象,那医生心里微微一怔,他在此行医十几年未接待过如此端庄美丽的女人,他诊所的病人大多是穷苦人家,来这里堕胎的也是些不人流的女人,很多还是私娼或窑子里,因此他有些不自然,动作磨磨蹭蹭的像个新手。白茂聪问:“医生有问题吗?”医生尴尬一笑说:“没问题,没问题,太太您这边坐。”

雅娟坐在问诊的座位上,医生与她面对面问了几个问题,又号号脉,拿出听诊器为难的说:“太太,我得听听您的心律,能不能将旗袍解开?”说着怯生生望望白茂聪。时至大冬天,雅娟旗袍鼓鼓的里面有厚厚的毛衣,她也觉得要解开外套才能听诊,也望了望白茂聪,白茂聪问:“有这必要吗?”医生向他解释了半天,白茂聪说:“那就请吧。”雅娟含羞的解开旗袍的盘扣敞开两边,在医生的示意下毛衣往上卷了卷露出薄薄的西洋内衣,白茂聪回过身抽起烟来,事到如今他什么也不计较了,何况要做手术暴露的地方还要多,他这么想着,在房间里东看西看转移郁闷的情绪。

医生听完诊说:“太太,您的身体一切正常,下面就做手术吧,请脱了裤子躺在手术台上,我消毒一下手,对了,手术会很疼,您要坚持住。”

医生可能有些心虚,也可能他看出来白茂聪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向他哈哈腰说:“先生,下面就要给这位太太做手术了,您是不是到门外去等候,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左右吧。”白茂聪不放心母亲,问:“为什么我要回避?”医生说:“病人会大喊大叫,我怕惊到您。”白茂聪扔下烟蒂说:“不用,大风大浪老子都经历过,还怕这个?”医生耸耸肩说:“那好,您就在帘子外站着吧,但是您不要进来干扰我做手术。”说着刷的一声拉上门帘将白茂聪与手术台隔离。

不一会,帘子的横杠上搭了旗袍,然后是裤子——白茂聪心里特别的难受,母亲在一个老头子面前脱光裤子私密暴露无遗,他几乎想像得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丑态,里面的聚光灯打开,白茂聪这才发现帘子上可以看到两个人影在晃动,紧接着一个影子躺下,变换成老鹰飞翔的姿势,几声类似窃窃私语后突然的安静下来,只有叮当的医疗器械在碰撞,伴随着雅娟发自内心的长吁,仿佛有一种外来的力量让她无法矜持,白茂聪真想冲进把医生给杀了,他忍了,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就这样,他感觉时间是多么的漫长,简直怀疑那医生不怀好意故意拖延时。

突然,帘子那边传出雅娟一声尖叫,然后医生说:“太太,您挺住,一会就麻木了。”

白茂聪知道开始了,这是不可避免的过程,干脆逃出门外,雅娟杀猪般的声音还是此起彼伏,他恨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这个不孝儿子认贼作父,可自己如今还有退路吗?所幸的是罪魁祸首河川野已经被烧死,接下来是雨音,他喜欢过,现在是恨之入骨。

白茂聪和雅娟出去后不久,雨音来到白公馆,不见白茂聪和雅娟就问苏三,苏三只说看见老板和白夫人坐车出去了,去哪里不清楚,起先雨音以为他们可能看戏去了,就在客厅里等着晚上准备住在这里与白茂聪交流交流感情,后来越想越觉得不是这么回事,雅娟身怀二甲不会有兴致去看戏,以白茂聪的自尊心,断然不会要这个不明不白的遗腹子,那一定是为堕胎出去的,想到这心情好起来,刚才来的时候很不情愿,是清水大佐让她主动与白茂聪搞好关系,告诫她:“白茂聪越是春风得意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圣战越有利,给他一个少佐军衔你不要不高兴,我可以给他也可以要回,可以捧他也可以废他,你不同了,你是大日本帝国之花,归根结底我真正信任的是你,听说你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暧昧,当然这是任务,我觉得你现在仍然可以施展这方面的魅力,取得他的好感,他就任你摆布,将别动队牢牢的掌握在我们手中,别小看这支连杂牌军都算不上的小喽罗们,关键时候可以起到重要作用,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赶快去白公馆。”

苏三一直在她身边陪着,与其是陪不如说是监视她,雨音没话找话说:“苏三,你是别动队里的骨干了,我是副队长,你以后可要听从指挥喔。”说完朝他勾勾手,苏三凑过去,雨音挑逗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苏三浑身抖了下忙躲开,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善类,雨音笑了,说:“干嘛那么害怕,我又不是老虎。”她站起身慢慢朝他走去说,“你若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懂吗?”苏三一直退到墙角惊慌的求饶道:“副队长,副队长,您别这样,妈呀。”他挣脱雨音逃出客厅,正撞见白茂聪搀扶着面无血色的雅娟回来,雨音迎上喊道:“茂聪,您终于回来了,我等好久了呢,哪去啦?”白茂聪没理会她,继续扶着母亲上楼梯,雨音不识相的跟了上去也要扶,白茂聪杀气腾腾的呵斥道:“滚开,不用你扶。”——半小时前他将诊所的医生给杀了,起因是雅娟疼得受不住,撕心裂肺的喊道:“救命啊,茂聪!”白茂聪在门外拔枪冲进屋,撩开帘子一看,雅娟裸着下身四肢用绳子两边捆着,而医生真满头大汗在手术,慌忙停下手愤怒的吼道:“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出了事你负责还是我负责?”雅娟喊道:“儿子,出去,出去!”白茂聪退了出去,刚才的情景让他无法从大脑里抹去,喊声平静了,就像换了一个世界,雅娟被医生扶出来,白茂聪抱住她问:“娘,你感觉好点了吗?”雅娟羞怯的笑笑说:“娘没事,刚才实在熬不住情不自禁的喊了你,不要怪医生。”医生看上去气呼呼的样子,擦着手上的污迹叮嘱道:“她没事,手术很成功,回去静养个把月,吃点营养的东西,不要劳累,记住,两个月里不能同房,明白吗?”白茂聪问:“她还需要来这复诊吗?”医生回答:“不用,来也可以。”白茂聪付完余款说声谢谢扶雅娟上车,刚要开车,心里憋屈的慌,想起神圣的母亲就这样被这个老头子忤逆了,他说:“娘,您坐回,我去问问医生还需要注意什么事项。”他回到诊所时,医生乐呵呵的正在数钱,舌头****着嘴唇,见到白茂聪进来问:“忘记东西了?”白茂聪一只手伸进衣服内握着匕首说:“是的,忘记取你性命了。”说完敏捷的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拔出匕首在他脖子上一抹,鲜血喷涌而出,医生瞪大着眼睛身体慢慢的蹲下去,白茂聪拿回钱离开,平静的替诊所关上门,开车没事似的走了。

白茂聪安排母亲躺下休息后下楼,客厅里没见雨音,问苏三:“那女人呢?”苏三说:“看她进您的房间了。”白茂聪火冒三丈站起身说:“搞什么名堂,我让她滚蛋。”苏三神秘兮兮压低喉咙说:“老板,刚才这女人想收买我,让我今后在别动队里听她的指挥,操,做梦去吧,我是老板的人怎么会听这妖精的话?”白茂聪很满意,微笑着拍拍他说:“好兄弟。”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把医生那里要回来的钱塞给他说:“七百块,够你花十年,好好跟着我干,今后还有赏。”

白茂聪上楼推门进屋,雨音在床上躺着朝他嫣然一笑说:“茂聪您来啦,累了吧,快上来吧。”说完掀开被子一角展示她****的身子,白茂聪火气正盛冲过去大力抽掉她的被子吼道:“滚,别再跟我卖弄你这堆烂肉!”雨音没有动,也不怕寒冷,就这么光着身子保持躺的动作淡淡的说:“茂聪,何必呢,我俩谁跟谁呀,又不是没好过?”白茂聪问:“你滚不滚?不滚的话我让苏三抬你出去。”雨音见他态度坚决,起来边穿衣服边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是大佐让我来的,这是任务,你别自我感觉良好,你今天赶我走,以后就别想要我回来,哼!”她穿完衣服悻悻的离开了白公馆,第二天向清水大佐汇报,清水心想这不是办法,问题出在他母亲怀孕身上,这事看起来不能袖手旁观,隔了几日后把白茂聪叫到办公室,和蔼可亲的说:“白君,最近工作得怎么样啦?”白茂聪答道:“别动队的骨干选拔后名单已经交给您,正等候您的指示。”清水将他请到沙发上坐下,副官端来茶,清水与他客气一番言归正传说:“有件事情本来我是局外人不应该过问,现在想想白君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陆军少佐,我的部下,这就不算是外人了。”白茂聪说:“大佐有话就说,白某洗耳恭听。”清水喝口茶说:“前些日子得知令堂身体有些异样,我不方便问,关心少了,但不知现在白君怎么打算?”其实清水是装腔作势,那天雅娟半条命似的的被搀扶回来,雨音已经向他汇报过,断定是去做人流的,清水说起这事是为了表明他的关爱,白茂聪仍端着个脸说:“谢谢大佐的体恤,这事我已然解决。”清水笑笑说:“哦,那我放心了。”他做了个请喝茶的姿势后接着说,“上次听雨音说你将她赶出白公馆,我知道你是因为母亲的事将怨气转嫁在她身上,我调查过,雨音与这事上毫无瓜葛,既然现在河川将军不在了,我看就了结吧,你们俩还得一起共事。”白茂聪不愿多提雨音,便说:“我对她没意见。”清水点头说:“没意见就好,从今天开始你们谁要是找对方别扭,我可就要处罚喽。”

当晚,白茂聪准备睡觉时有人敲房间的门,打开一看居然是雨音,想起白天清水的话,他门没关自个儿转身坐沙发上抽起烟来,雨音进屋锁上门朝他走去边说:“你呀,要么不抽烟,一开戒就猛抽,对身体不好。”白茂聪吸了口没好气的回敬道:“跟你有关吗?”雨音笑道:“好了,我不跟你吵架,上次是我不对,向你道歉。”白茂聪眼一横说:“你又没错道什么歉,不必。”雨音沉默片刻站起身缓缓的往床走去,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口袋里有把枪放床头柜上,边脱边说:“这里有把枪,你要么跟我上床,要么就开枪打死我。”白茂聪不吃这一套,快步过去抓起枪,啪嗒打开保险盖对准她太阳穴,雨音对白茂聪的秉性早就了如指掌,如果真的排斥她,刚才就不会让她进屋,不动声色继续脱衣服,一丝不挂的时候慢慢转向他,白茂聪握枪的手在颤抖,恍然间他被眼前这个女人所征服,两人针锋相对了半晌,白茂聪终于无力的放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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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因青梅竹马的恶作剧,而被送上传闻中同性恋男人的床,一夜闹剧。醒来,她冷漠道:“五块,你只值这个价。”潇洒留下买夜费,却不想大戏已然拉开序幕,再遇医院电梯,他问:“你不是留了我的种吧?”“不好意思,我只是来检查下你有没有‘职业病’,以免遭殃,但你提醒了我,如果中标我一定顺路做掉!”冷漠的言语但口不对心,她放弃一切只为能够养育身患重病的儿子。可谁知六年之后…命运却在她身后猛推一下,跌落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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