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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 搭救义弟恩怨了结 受伤住院白府侦察

贺昆仑驱车回到他的闸北据点,酷刑还在继续,白茂山被吊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赤身有几处烫焦的地方,尤其下体一团碳黑,他问:“妹啊,怎么还在玩?早点结束埋了走人,别夜长梦多了,来来,我送他上路吧,一刀就完。”说完掏出匕首要刺,别看白茂山耷拉着脑袋,脑子情绪着,忽的抬起头尖叫:“不——”贺昆仑收住匕首问:“不什么?你今天必须死!”白茂山忙说:“你别杀我,我给你很多钱好不好?”贺昆仑耸耸肩膀说:“怎么给,你当我跟你一样愚蠢?”白茂山说:“那我让媳妇亲自送到你手上,对对,我把她让给你,她很漂亮,身段好,你是尝过的。”贺昆仑顿时骂道:“你这瘪三真无耻!”贺兰夺过匕首说:“哥,你要有公务就先走,一会我就捅死他然后埋了,反正有你一个兄弟在没问题。”贺昆仑看了看手表说:“那就干脆点,我人在社里,你完了就回来换身衣服,晚上有个应酬带你一起去。”白茂山知道贺昆仑一走自己就更没有活路了,拼命喊道:“贺先生别走,我真的把香娥送给你啊——”

死亡是那么的可怕,白茂山早就顾不得尊严,他的脚尖在掂在地上跳舞,肚子涨得快要爆炸却尿不出来,只听得一声声的放屁,不停的求饶:“我不想死——”

贺昆仑和强子坐车走了,林山隐藏着目送他们的汽车消失,掏出枪悄悄的往他们出来的仓库摸去,他并不认为白茂山会在里面,因为两人素不相识没有结仇的可能。他来到仓库的大铁门边,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用了点力慢慢的去推门,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响彻云霄:“三妈,别杀我,求求您了啊!”

林山听出来那正是白茂山的声音,他吃不准里面有多少人,门又推开了点,他猫着腰往里瞧,聚光下白茂山被悬挂着正面朝着他遍体鳞伤,跟前一男一女两个人,黑暗处有没有其他特务吃不准,正在判断,贺兰开口道:“你现在知道求我了?那天你把我关进管家房间里时我也求过你,你现在说给我们钱,又送你媳妇给我哥哥,但是只要我们一放了你,你又会是另外一张脸,所以我们不会上你的当,所以,大少爷,你就认命吧,我要是你就不会求饶,骂我几句吧,像个男人,跟你以前一样。”白茂山已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还是不会错过求生的机会,语无伦次的道:“三妈,我的三妈,妈,呜呜——”他女人般大哭起来。

身边的特务提醒道:“贺小姐,动手吧,时间不早了。”

贺兰扬起了匕首正要往白茂山捅去,林山当机立断冲进仓库,举枪断喝:“别动!”贺兰和特务猝不及防楞了楞,白茂山惊喜的喊道:“哥哥救我!”林山枪往四周扫了扫发现没有其他特务冒出来,就在这工夫,特务往旁边闪过朝林山射击,子弹清脆的打在柱子上横飞,林山就地一滚还击,正中特务面门栽倒在地,白茂山兴奋的喊道:“打得好,哥!“贺兰机灵的窜到白茂山身后用匕首隔在他脖子上穷凶极恶的大声威胁道:“把枪放下,不然我和他同归于尽!”白茂山呃呃的叫着,贺兰说:“你把枪放下踢给我,我只想逃跑,保证不会朝你们开枪,我也不会用枪。”说完松了松匕首对白茂山说,“你让他放下枪,不然你死在我前面。”白茂山惊慌的喊道:“哥啊,把枪放下,让她走,求求你!”这种劫人质的把戏林山看多了,绝对不会把主动权让给对方的,他尖锐的盯着贺兰一步步向他们靠近,枪口瞄准贺兰的头,说道:“你放下我兄弟,我保你不死,不然让你脑袋开花。”贺兰说:“你骗人,我只要一放下他,你就会朝我开枪,就算你不要我的命,他也不会饶我,不,我绝不放开他。”白茂山感觉到喉管隐隐的痛,喊道:“三妈,轻点啊,要被你割破了,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既往不咎,人格担保好不好?”贺兰恐惧的望着林山迎过来的枪管,手一抖匕首当啷落地,往仓库外跑,被林山一把揪住扔地上,然后替白茂山解开绳子,说道:“义弟啊,是哥哥害了你,我来晚了。”白茂山穿上衣服就摁住贺兰使劲抽她耳光,林山几年前去白府见过贺兰,问道:“她不是你家的三姨太吗?”白茂山拣起特务丢下的驳壳枪说:“哥,你先回避,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杀了她后我跟你详说。”林山问:“她是你三妈也要杀了?”白茂山说:“即便我不杀她,你杀了贺昆仑的手下,她回去一报告,贺昆仑会放过你?”林山点点头转身离开仓库。贺兰趴在地上哭道:“大少爷,别,别杀我,我保证不汇报,对了,您不是说人格担保放我走吗?”白茂山冷笑道:“哈,你认为对一个死人需要证明人格吗?真是造物弄人,原以为我会被你所杀,没想到却反过来了,好吧,临死前告诉我,管家是不是你毒死的?”贺兰直磕头说:“我要说了,您是不是饶了我啊?”白茂山说:“可以考虑,不过你要说实话。”

贺兰将自己如何毒死管家的事,连带着把蔓丽与管家的丑事也抖了出来,白茂山满足了好奇心要杀她了,不过他不想让她痛快的一枪或者一刀杀死,太便宜这个恶魔了,使了个花招说道:“三妈,其实杀你的话我也于心不忍,你太美了,杀了可惜。”贺兰一听有希望,抱住他腿恳求道:“大少爷,您就收我为妾吧,您不是在洛阳有工厂的么,把我放在那里随时可以享用我,老爷不会知道的,对了,他玩了您的媳妇,您也玩他的大家持平。”这话仿佛是在白茂山的伤口上撒盐,他强忍着怒火道:“少废话,把衣服全脱了,如果你让我高兴了,我就娶你当姨太太。”贺兰兴奋的问:“真的?您说话算话啊,我保证让您舍不得杀我,嘿嘿。”她迅速脱光衣服羞涩的站着,白茂山缓缓的走过去抱住她,贺兰嫣然一笑身子软软的挨着他,白茂山吻着她慢慢朝火炉方向旋转过去,贺兰后背感觉到了烫,挣脱他说:“小心,我们去别处。”白茂山双手握住她肩膀猛的将她转过身面对火炉,还没等她多想,白茂山用力将她按到火炉上,贺兰惨叫起来,白茂山咬牙切齿死死的压住她,林山冲进来阻止道:“义弟,别这样,太残忍了啊!”贺兰四肢癫狂了一阵后瘫软下来,仓库里瞬间静得恐怕,白茂山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报仇了,我终于报仇了——”

贺兰就像一头肥沃的山羊整个覆在烤炉上,青烟缭绕扬气刺鼻的焦味,林山算是经过无数次血与活洗礼的战士,也被这残酷的场面惊得毛骨悚然,白茂山慢慢的往外走,林山望着他的背影陡然产生了某种恐惧感。

白茂山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身体摇晃了下倒在地上,林山冲过去抱起他喊道:“义弟你怎么了?”白茂山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送我去医院。”

黄昏时分,贺昆仑在等贺兰回来晚上有应酬,耐不住性子带着强子开车来仓库,天色已经灰暗,他们来到仓库门似乎平静如常,铁门一样关着,贺昆仑重重的推开,里面漆黑一片,有股烧焦的气味飘来,警惕的问:“什么味道?”强子手里握着手电筒光柱扫了过去,有具尸体横卧在火炉上,说:“你看,这是谁?”贺昆仑笑道:“你傻啊,那个姓白的呗,都成烤肉了,呵呵,没想到我妹妹手段如此狠毒,比我强,有前途。”他们打开灯一眼瞧见地上的弟兄,冲过去道:“怎么回事,难道..”——他跑到火炉边一脚踢下焦尸,焦尸落地仰面朝天,贺兰全身只有脸是完好的,张牙舞爪的瞪着眼睛,贺昆仑见果真是自己的妹妹,眼泪顿时飞洒,掏出枪胡乱开了几枪,咆哮道:“白茂山,我一定要杀了你!”

贺昆仑想不通,白茂山明明被自己手下和妹妹控制着,如果是被警察发现后救下,也不会出现这种惨剧,强子替他分析道:“会不会是白茂聪这个汉奸救的,白茂山可是他的哥哥?”贺昆仑说:“他怎么知道我要绑架白茂山,再说他怎么认识这据点?”强子说:“那肯定是林山来过,是他约白茂山与你见面的,可这地方他好像也没来过呀?”贺昆仑苦思冥想了半天说:“林山的嫌疑最大,下午白茂山被我们绑到仓库后,我们不是去茶楼见林山,假装等他来约会吗?走的时候我们是直接去了仓库,林山一定跟踪了我们,等我们走后他就行动了。”贺昆仑拍打着自己脑袋追悔莫及,旋即两道凶横的目光直逼强子道:“走,我们去找林山,让他给我个说法,如果真是他干的,老子不管什么国共合作不合作,一枪先崩了他。”

白茂山下身焦烂废了,伤口发炎引起高烧需要住院治疗,在病榻边两人相对无言,白茂山也意识到自己手段太狠让林山反感了,本来并不想说出自己的遭遇,香娥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自尊心,别看他在生死关头求饶时胡说八道,真要让他出卖媳妇是万万不肯的,可他说了,无耻的大声说了出来,而且林山可能也听到了,现在又如何向他表白自己很爱香娥,为了报仇才失去理智?

林山看出了他的犹豫,问道:“你好像有心事,不是说要详细告诉我什么吗?我正等着,很想知道我认识的白茂山怎么会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白茂山激动的说:“是的,别说你不认识我了,就连我自己也不认识刚才的我了,可是当一个人陷害你,把你抓到警察署里,又敲诈了十万元,几年后又回来把你的媳妇给奸了,你会是什么反应?”林山紧张的问:“义弟,你快说怎么回事?”

贺昆仑就近埋了妹妹后去一家以书店为掩护的地下党接头地点找林山,店员说老板出去办事没回来,这更让贺昆仑怀疑了,店堂里坐着说有紧急任务必须见到林山,不一会林山回来了,从医院来的,白茂山向他倾诉了自己的全部遭遇,包括香娥与白老爷之间的那段丑事,他说:“你是我的义兄,等于是亲哥哥,我也不怕丢人,今儿个向你透了底,你取笑我也好,鄙视我也罢,我并不求你原谅我的残忍,只想告诉你,我白茂山也是有感情的男人,我承认,以这种方式杀了仇人,或者说她仅仅是个帮凶罪不该死,我是把自己全部的恨发泄在了她身上,但我释然了,如果警察查出我是凶手枪毙我,白茂山认了。”林山也被他说哭了,抹抹眼泪安慰道:“你别压力太大,不会有人知道你杀了人,如果警察找到你,哥替你顶着,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养伤,家里就暂时不能回了,我会替你发电报回去报平安。”白茂山交代完这些开始担心自己身体起来,问道:“医生怎么跟你说的?”林山说:“没事,你个把月就会痊愈。”其实林山说了个善意的谎言,他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白茂山从此不能房事了。

林山见贺昆仑带着手下在书店里,楞了楞问:“贺兄找我有事?”贺昆仑沉着脸说:“是的,我们进里屋谈。”林山感觉出他身上的那股杀气腾腾,朝店员瞥了眼说:“那好,贺兄请。”

三人闪进里屋,强子自然也跟了进去,林山打开一盏灰暗的小灯转身去倒茶,一把枪顶住他后脑,贺昆仑发话道:“我妹妹和一个兄弟是不是你杀的?”林山没有动,心平气和的说:“贺兄在说什么,林某莫名其妙,你妹妹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怎么去杀她,退一万步,我为什么要去杀她?现在是国共联合抗日的时期,希望贺兄以大局为重不要徒生事端而破坏了国共合作。”贺昆仑枪用力戳了戳说:“别跟我谈政治,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救了白茂山?”林山继续装糊涂,沉着的抖抖衣服说:“贺兄越说越离奇了,今天下午我们在茶楼等白茂山来,我同样没见过他呀?这样吧,你先把枪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别担心,你们有两个人,我只有一个。”强子冲过去搜出林山长衫里的驳壳枪,林山缓缓的转过身来,但是两把枪仍然对准着他,正在这时,门外的店员悄悄摸进来枪顶住贺昆仑的后脑底声命令道:“把枪放下!”强子将枪转向店员与他对峙,林山笑笑说:“贺兄,你是党国的栋梁,我想你不愿死在这里吧,放下枪吧,这一切都是误会。”

贺昆仑收起枪,也示意强子放下枪,平静的说:“既然林兄没有杀我妹妹,那这事就当是误会,不过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如果是你下的手,到时候别怪破坏国共合作,告辞!”

苏三受白茂聪的指派去北平的家里探虚实,他坐了两天的火车辗转来到白府,如今的白府一片萧条,本来就每况愈下的白府在贺兰逃走和白茂山去上海见弟弟后,骤然就像被洗劫了一般空旷,出了那挡子事情街坊邻居都传开了,有好事着跑到白府门口往里张望,白夫人索性令下人白天也把门关上,那天有人在砸门,孙伯探出头去看是欧阳老板,他现在是北平商会执行副会长,今天是受会长委托来询问白老爷,北平正在跟日本人开战,问商界如何支援前线的问题,白老爷是爱国之士,全北平人都是知道的,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很容易就想到了他,希望能够带头捐钱,孙伯欠身说:“欧阳老板且等一会,容我进去通报。”欧阳老板问:“在大白天的怎么关着门?”孙伯机灵的回道:“老奴也不知道,大概是目前时局太乱吧。”

过了片刻,孙伯开门出来说:“欧阳老板,白夫人大堂有请。”

孙伯先是去了白老爷的屋里禀报,说欧阳老板来了,白老爷躺着蔓丽在替他捶腿,一听说是新任的商会副会长欧阳老板不请自来,结合当前的战局形势便知道不会是好事情,忙回道:“我病了,不见,不见。”孙伯应着要退下,白老爷叫住他说:“这样,你去夫人房叫她出来抵挡一会,及早打发他走人,注意,人家现在是商会副主席,态度不要太生硬。”于是白夫人“临危授命”出来接待欧阳老板,两人分宾主入座上完茶,欧阳老板拘谨的问:“夫人,白老爷没在府上吗?”白夫人回道:“我家老爷近日身体有恙,不能迎你还请原谅,欧阳先生此番前来有何要事?”欧阳老板不死心又问:“不知白老爷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没有,有需要帮助的欧阳一定效劳。”白夫人摆摆手慢悠悠的说:“谢谢欧阳先生,不必了,一会我还要去打坐,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这话有点下逐客令的味道,欧阳老板尴尬的思考了下措词说:“哦,事情是这样的,目前中日交战已经一周有余,二十九军在就是我们家门口浴血奋战,我等工商界人士理应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支援抗战,白老爷是我们北平著名的爱国之士,抗日的旗帜,我等的楷模,大家都希望他能够继续发挥作用,带头为抗日作出新的贡献,我想,只要他大手一挥,不愁没有积极响应者,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白夫人想了想说:“欧阳老板言之有理,不过您有所不知,其实我家老爷的这个爱国之士应该颁发给我儿子才对,前几年抗日捐款是我儿子一人所为。”欧阳老板忙说:“一样一样,都是爱国之家。”白夫人为难的说:“可是白府的财务都由我儿子在看管,钱全部在他手中,我们又拿不出来。”欧阳老板问:“那白兄人在何处,工厂里吗?”白夫人说:“真不凑巧,他现在人在上海还不知啥时候回来,要不等他来了再给您回复好吗?”欧阳老板楞着还想争取些什么,白夫人已经站起身朝他微笑,欧阳老板也只好垂头丧气的站起来,孙伯急急的跑进大堂禀报道:“夫人,门外有个自称二少爷的兄弟前来拜访。”白夫人一怔,大姨太的儿子逃往上海有八年光景杳无音信,连个电报也没一个,如今自己的儿子去上海找他,这当口他突然派人来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想大这内心顿然恐惧起来,忙说:“快把他叫进来!”

苏三提了包上海土产走进来,院子里东张西望咕咕噜噜着:“到底是大户人家,白天也紧关大门,进去要通报跟衙门似的。”

香娥睡了会起来喝药汤,女佣早给她凉在桌上,她开足窗户看见孙伯领着一个大大咧咧的陌生人来,好奇的出来尾随着走进大堂内,猛的与欧阳老板照了个正面,心里慌悠悠的,当年贺昆仑在白老爷八十寿辰来抓白茂山的时候,欧阳老板替香娥挡过子弹,住院时香娥出于良心去照料过他几夜,欧阳老板刚刚手术完时行动不便需要人搀扶,小便就坐在床沿边对着痰盂完成,那天香娥一个人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搭了把手,至今历历在目,两人尴尬的点点头在看来了什么人物。

孙伯对苏三说:“堂上坐的是白夫人,白茂聪的大娘。”苏三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自报家门说:“大娘,我是白茂聪的兄弟叫苏三,这次是代表他专程来看望大家的。”说着将手里拎的一只大包裹搁地上说,“是上海的土产。”白夫人问:“我儿子是不是在你们这儿?就是你老板的哥哥白茂山。”苏三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我见过一面,人很好。”白夫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想差人把白老爷叫出来,一看欧阳老板在,对他说:“不好意思啊,欧阳老板,我家里正好有事情,您看?”欧阳老板没有完成任务,认为是白老爷故意避而不见,很是不满,朝苏三拱拱手戳了一句说:“这位兄弟是上海滩鼎鼎大名的青帮老大,日本特高课红人白茂聪帐下的得力干将吗?失敬失敬!”苏三慌忙还礼结结巴巴回道:“是是,哦,不是,跟日本人没有关系。”欧阳老板大笑道:“别不承认嘛,道上的谁不知道啊?其实这也没什么,现在日本人得势,所谓良鸟择木而息..”他还没说完白夫人坐不住了,这分明是在谴责白府是汉奸世家,连忙打断道:“对不起欧阳老板,您还有其他事么,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请便吧。”欧阳老板笑笑说:“哦,不不,欧阳并非干涉白家之事,只是随便问问,至于白家二少爷投靠日本侵略者嘛,其实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呵呵。”白夫人腾的站起身仅有的那么点礼仪也赶不上了,冲着香娥说:“香娥,送客!”欧阳老板窘迫着脸解释道:“夫人,您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白夫人训斥香娥道:“香娥,还楞着干嘛?”香娥怯怯的对欧阳老板说:“那、那我送您。”欧阳老板耸耸肩走时扔下一句话:“怪不得不肯为抗战捐款,原来如此!”白夫人气得抓起桌上的茶盅狠狠摔在地上,吓得苏三目瞪口呆,不明白他们刚才在说些什么,白夫人见状说:“苏先生别介意,跟你没有关系。”

香娥送欧阳老板到大门口,欧阳老板说:“白太太,借一步说话。”香娥不想招人闲话,说:“欧阳老板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欧阳老板看看边上的孙伯,犹豫的表情,香娥便吩咐孙伯说:“孙伯,你进去一下,我和欧阳老板有要紧话。”孙伯知趣缩进大院,欧阳老板急不可耐的问:“你丈夫真的去上海见白茂聪了?”香娥点点头说:“是啊,去了好几日了。”欧阳老板提醒说:“白茂聪可是个大汉奸,劝你丈夫别跟他来往,现在中日在开战,与日本人有瓜葛都没有好下场的,白兄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说的。”香娥礼貌的应道:“知道了,谢谢。”欧阳老板又问:“白兄去找弟弟什么事,做生意吗?千万别啊,上次那个叫贺昆仑的来抓他,就差点出人命。”香娥见他提起了那次挨枪子的事,略带歉意的说:“对了,欧阳老板,您在医院期间我都没来过几次,抱歉啊,您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欧阳老板装模作样摆摆手谦虚的说:“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白太太貌美超群,为你挡子弹是我的荣幸。”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暗示起来,“其实我住院时也受到你照顾的,倒是我应该谢谢你,当时还弄了你一手脏,难为情啊。”香娥害羞的说:“欧阳老板快别提那事了,羞不羞啊?”欧阳老板笑道:“不羞不羞,哈哈,病人无男女嘛,哦,白太太啥时有空,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如何?”香娥惊诧起来说道:“这恐怕不大方便吧,要不等茂山回来你约他,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出来。”

胡同来了两个中年妇女,在他们面前猛的停下朝香娥打量了又打量,香娥认识是一个胡同里的街坊,问:“张婶,什么事?”那个张婶暧昧的笑笑说:“你身体好啦?”另外一个朝欧阳老板看,也神秘兮兮忍不住问:“这位是?”欧阳老板有点莫名,礼貌的向她们欠欠身说:“哦,我是白太太的挚友。”那女的问:“挚友啥意思?”张婶捅了那女的一下说:“就是男朋友呗。”那女的瞪大眼睛往门里瞧,问道:“香娥,你胆子大喔,把男朋友领家里来,你丈夫又出差去啦?”香娥恼了,斥道:“你们在胡说个啥?欧阳老板是来找我丈夫的,我们以前认识。”欧阳老板也附和道:“是是,我是白茂山的朋友,他今天不在,所以..”张婶捂着嘴讪笑起来:“我懂,我懂,嘿嘿,你们继续,我们走了。”说着与那女人咯咯咯的远去,把香娥羞红了脸生气道:“欧阳老板都是你,话说完啦?那我回去了。”欧阳老板拉住她手说:“等下,喝茶的日子还没有约定呢。”香娥忙甩开他严肃的说:“欧阳老板男女授受不亲,别拉拉扯扯的,被人看见说不清楚。”欧阳老板厚着脸皮说:“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那个都被你看过碰过了,谁跟谁呀?”香娥急了,语气生硬的说:“欧阳老板,请您自重点,虽然您救过我的命,香娥记在心里,那次也是因为照顾您,可不要胡思乱想啊。”说着转身就要回府,被欧阳老板扯住衣服这么一拉扯,薄薄的衣服从后背被拉下一条大口子,露出白白的细肉来,尖叫了声,孙伯就在门内跑出来看到香娥这狼狈样,以为欧阳老板非礼了大奶奶,骂道:“你丫的,耍流氓耍到白府来啦?”白夫人见香娥送欧阳老板有些时间了,吩咐张妈去看看,张妈这回正好出来,香娥捂着自己后背哭着往里跑,张妈回到院子里喊道:“白夫人,不好了,大奶奶被欧阳老板欺负了——”这声喊,把白老爷也惊动了,举着拐杖冲出来嚷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欧阳老板见状撒腿就跑,白老爷在后面叫骂道:“欧阳,你不是人,你等着我要去商会控告你!”香娥换了衣服出来劝他:“爹,回去吧,在外面被人看见笑话,欧阳老板也没对我怎么着,我要回去,他拉我多聊一会就把衣服给扯了。”

晚饭时一家人就这么几个围着,今天多了苏三,他见就这冷冷清清的几个人便问:“我来时白老板说白府是个大户人家,现在看来也就几个人。”白老爷说:“是啊,回去时跟我儿子说说,有空闲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苏三连忙称是,没有见到白茂聪要找的人仍然不放心,耍了个花招试探着问道:“在上海我见到大少爷时听他说起诗琪在白府,这回怎么不见她在?”香娥抢话说;“他呀,我丈夫去上海时将她带到洛阳去工作了,我们在那里有工厂,她丈夫也在那儿。”白夫人听罢顿时感觉泄露了汪明翰的隐藏之地了,苏三是白茂聪的兄弟,回去一报告,白茂聪准得追杀过去,奇怪的咳嗽了下纠正道:“苏先生,大奶奶记错了,我们在洛阳没有工厂,是衡阳。”苏三人也不笨,表面上不动声色的样子,第二天就与白家告辞要回上海了,到了火车站才发现被军人征用封锁了,张贴了安民告示,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抗日的标语,有成堆的伤员和尸体不断的运出来,也有成群结队的人在看热闹,打着扇子说风凉话,他意外的看到了在白府见过的那个叫欧阳老板的人,领着几个老板模样的人端着盘子,上面是热气腾腾的包子,伤员路过抓了就吃,狼吞虎咽就像好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似的,苏三没处去,只能重新返回白府多住几日,半道上想起自己打听到的情报,就去长途电话局打电话给上海的白老板,可是所有的长途电话都停止服务了,隔壁的电报局人山人海,他从上午一直等到了下午才轮到他往上海白公馆发去一份简单的电报——诗琪在白府洛阳工厂,汪明翰也在,具体地址不详,若洛阳没有,就是衡阳。苏三。

白夫人问香娥:“茂山在洛阳的工厂有电话号码或者地址吗?你去过那里应该知道的。”香娥不知何意,回道:“电话号码我没有,工厂和他们住的地方我是有印象的,但是具体地址没有去记,娘怎么问起这事来?”白夫人道:“你呀,就是话太多,本来娘不想批评你,昨晚苏三面前你不该把诗琪在洛阳透露出去的,让二少爷知道不得了。”香娥明白了,吓得脸苍白,忙说:“要不我去问问欧阳老板,他一定知道的。”白夫人说:“他对你不怀好意,你再去找他不是羊入虎口吗?”香娥说:“我去商会找他,又不是去他家里,大庭广众量他也不会放肆。”白夫人还是不同意,她说:“我看还是算了,也许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危险,欧阳老板现在与我们白府起了过节,跟他一说怕反倒横生枝节。”

苏三出现在院子里,笑嘻嘻说:“夫人,我又回来了,火车全部停运了,军人在调用运前线的伤员呢,对了,我还看到那个欧阳老板带人送吃的给伤员们。”香娥急着问:“他在哪个位置?”白夫人紧张的问:“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要去找他?”苏三说:“他就是西站大门口,不过人很多你找不到他的。”

香娥回屋换了衣服带上钱包急匆匆要出去,白夫人不让走,说实在要走就让一个下人跟随,下人里面阿丁块最大,白夫人让他保护大奶奶去北平火车西站见个人,于是两人坐黄包车赶到西站大门口,人群中还真的找到了欧阳老板,正在拍照,手里捧着一盘包子,左右围着火车上下来的伤员,记者拍完让他说几句话,欧阳老板慷慨激昂的高呼了几声抗日口号,见到了香娥,甩开记者奔过来喊道:“白太太,你来找我的吗?”香娥答道:“是啊,欧阳老板,您知道我家在洛阳的工厂地址或者电话号码吗?薛宅的住址也可以。”欧阳老板真不知道,仰头想了半晌摇摇头说;“哎呀,年纪大了,工厂和住宅地址全不记住,电话没有打过,不知道号码,怎么你问这干什么?”香娥记住白夫人的叮嘱没有告诉他,礼貌的笑笑说:“那欧阳老板我回去了。”欧阳老板拉住她说:“急着走干嘛,我们去喝杯茶如何?”香娥甩开他严肃的回道:“不,谢谢了,我娘在等我回去呢。”欧阳老板哪里肯轻易放她走,拦在她面前道:“香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请你喝杯茶而已,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香娥皱着眉头有苦难言,人家毕竟救过自己,但随他去喝茶又怕节外生枝,正在这时,阿丁发话道:“欧阳老板你真不识趣,我家大奶奶不愿去就罢了,再纠缠对你不客气。”说着捏紧了拳头,临走时白夫人给他上方宝剑,如果欧阳老板动手动脚就揍他,欧阳老板嚷道:“我跟你家主人说话,一个下人有你什么事?你扬言不客气,你知道我是谁吗?”阿丁说:“我管你是谁。”香娥劝阿丁道:“别惹事,我们走。”欧阳老板突然大声喊道:“各位记者大家围过来看汉奸家族如何卖国。”香娥惊谔的回过身问他:“欧阳老板,你这是何意,谁是汉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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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高起点——习惯创造卓越

    播种一个行动,你会收获一个习惯;播种一个习惯,你会收获一个个性;播种一个个性,你会收获一个命运。随着人类社会进步、文明的发展,好习惯将会把人生带入最佳的境界。本书讲述了习惯左右你的人生、职业习惯:别让恶习阻碍成功、社交习惯,决定人生成败的分水岭、生活习惯,生命健康的安全保障、美化性格,培养好习惯等内容,让习惯创造卓越人生。
  • 缠报的因缘

    缠报的因缘

    女友田媖生日这天,安涌灏本打算炫耀一番。突如其来的意外不仅在田媖心中留下痛楚的阴影,两人的关系也告一段落。当安涌灏回老家临水休学了一年,再次回到须埠时,一个清纯的女孩偶然走进他的生活。随着交往,安涌灏发现在女孩非同寻常的身世背后,还有一连串连她自己也未知的谜团,而那些谜团竟隐约指向田媖生日那天的突发事件。围绕这些谜团的人,竟和文物走私,象牙猎杀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与此同时,美国回来的干练青年高翯被宏万集团聘为高管。他与一个神秘合作者有着隐蔽非常的关系。在扫除公司一名内奸后,他还要面对一个犯罪团伙安插在公司的眼线……善与恶,爱与恨。在这个历史悠久的城市,因与果的剧目将不断上演……
  • 仙侠之救世传说

    仙侠之救世传说

    也许是最好的玄幻。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景小凡却偏认为自己可以做个文武无双的人,甚至坚信有一天可以改变这个世界,要说这自恋的本领,他若认第二,世上便无人敢认第一。只可惜命运没有给他拯救世界的机会,这一年,景小凡去世,年仅十八岁。死后,他却在另一个世界浴火重生,开始另一段非凡人生。而在这个世界里,有人,神,鬼,仙,佛,魔,玄幻小说中的一切这里都有。重生后的羽篷终于有机会改变世界了,这一次,他改变的不是世界,是六界。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段不可复制的传奇,而这个故事,不过是羽篷或者景小凡的传奇。但愿你会喜欢这个故事。
  • 风荷传说

    风荷传说

    一个平凡的孤儿院长大的女孩,从她的十二岁生日开始,遇到了一些不平凡的事。先是神秘少年的出现,随即她有了新的家庭;一个普通的生日礼物,却蕴藏着传说中的秘密……亲人的离奇失踪,好友的意外事故,一件件噩耗接踵而至,一个月后,她又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消匿无踪……那个神话中天堂般的地方,竟和自己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记忆中那千年之前的风荷,是否已经,不复存在?
  • 少爷嫁给我吧

    少爷嫁给我吧

    真够倒霉悲催的!做下人也就算了,还要去服侍那个病秧子少爷,脾气那么坏,难怪没人敢嫁他!什么?他要娶她?妾?不要!正室?不要不要!那个少爷啊,如果你是在没人要的话,我就委屈一下娶你吧!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异界纵横四海

    异界纵横四海

    星辰大海,我来纵横。地球往事,我来揭开。华夏一族是怎么成为龙的传人的?我们华夏一族的开端是地球吗?
  • 网游之新手上路

    网游之新手上路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幻境》的世界里,热血的武侠风盛行,人人追捧着争逐着第一的宝座。在争霸的道路上,曾经的热血,豪情抵不过最终的利益。这第一,为此衍生出多少的阴谋,龌蹉实在不足为道。也许,只有新手小白们还在享受着游戏本就应该带给人们的快乐。当一个新手小白在快乐的游戏中,无意间挡在了某些人争霸的道路上,原本就热闹的江湖又会有怎样的波澜?(不求推荐,只求大家多多收藏,养肥再杀。)
  • 驿路仙踪

    驿路仙踪

    作为一个炼气士,丘哲一直谨遵师命,老老实实躲在城市的角落里修行。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这个世界跟过去不一样了。一座六朝时代的古墓出土,引来各方势力的角逐,为了得到蕴含强大力量的秘宝,无数人陷入了惨烈的厮杀。然而秘宝之中另有玄机,想成为它主人的人,最后都变成了力量的奴隶。一心远离是非的丘哲,身不由己地卷入了漩涡中心,一直到他成为真正的仙人,他才知道,这一切的因果,早在他拜师的那一刻,就已经种下。
  • 挽香持笏

    挽香持笏

    公子沧水,锦都之最,惊才风逸;尚书流苏,礼部奇才,俊朗无双。坊间多少姑娘为之倾倒迷醉?但据闻两位公子私交甚好,难不成是有龙阳之好?流苏:“想我女扮男装多辛酸,名节还要因此毁了?沧水,你给我多少补偿!”“呵呵”沧水细细浅笑,随手拎起茶壶径直倒下,茶水形成一条水柱,瞬间淋湿了一张包装精致的信封。“我的情书!”流苏急急拎起,心中万分悲痛,她人生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就这样毁于一旦!沧水从容收回茶壶,一脸“无辜”道:“哦?竟是情书?真是万分抱歉。小姐也知我眼睛素来不好使,不小心碰翻了茶杯,希望您,不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