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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守望爱情(3)

可是……唉,往事如梦……不要再想了!我无力地对自己说,并且竭力甩甩头,将他的影子从我有脑海里赶紧走。戴上耳机,按下放音键,耳机里传出的还是那首《偏偏喜欢你》,仿佛又见他深情专注的目光,仿佛又聆听他忧郁磁性的嗓音……不!不要再想了!我关上随身听,床头他的相片却映入眼帘。宽宽的额头,睿智而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线条鲜明的唇,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我闭上眼,把头埋入毯子里,可那绒绒的毯子上分明闪着他的影子——那是他在去年冬天来临前怕我夜里会冷,特意从上海邮寄过来的。床尾书架上摆着好几套他为我选的学习资料和情人节时送我《马语者》。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他用奖学金为我购买的毛外套,指上套的是他在我二十岁生日送的白金戒指……我的生活中似乎处处都有是他的影子。我们本来如此相爱的,可是近来他究竟怎么了?算来已以一个多月了,除了几封只字片语的信,他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变心的前奏!可是,每当室友问起他,我清楚地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绞。那是怎样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痛楚啊!远在上海求学的他——曾与我那般灵犀相通的他居然没有丝毫无疑的感应!说什么“今后,我要你的生命里只有欢笑,没有泪水”,说什么“你是我今生最终的目标,只要与你共渡,今生便已无憾……”可叹原就是浮萍相聚,情缘易老!我咬着唇,不想让泪水落石出再次弄湿我的脸颊。走向窗前。天色忽然暗下来,风卷起尘土飞扬,雨起初飘飘洒洒的,接着便开始密集起来,仿佛织就的一张网,而我就在这样的网里挣扎。我想逃避,却怎么也逃不开。

唉!我只好对自己投降。锁上门,我决定去收发室走一趟。虽然明知道等待我的可能中又一次痛楚的失望,心里有个小小有声音却依然执拗要我起身。

孤独地走过那条长长的泥泞小道,我没有打伞,长发全都有湿漉地贴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停在信箱前,我踌躇了,心无端由地抽痛,怕打开的信箱里没有我的信,徒留失望,又企盼他的信在里面急切地等我。那一种矛盾挣扎几乎将我撕成两半。而我终于还是要打开它的,不管打开的是不是潘朵拉的魔盒。

信箱里安静地躺着三封信,却没有一封是他的。第六天了,离我寄给他那封寄托深深思念又带着明显哀怨的长信已经第六天了,他却依然杳无音讯。这六天来,每一天都好像一个世纪的漫长。我等待,等待,却一次次在失望里心痛,在忧愁里沉溺。没有电话,没有回信,等候几乎把我折磨疯了。可是,我的他,怎么可以这么的漠然?难道我已不再他最在乎的宝贝,最心疼的小天使?……泪滑过面颊,与发梢的雨滴一起滴落下去,我的心在一片望不到边的海洋里浮浮沉沉,我挣扎却无法呼救。咬咬唇,我关上信箱,失望痛楚后是无止境蔓延的绝望。缘尽了,我为何还要如此苦苦追寻?为何不可以洒脱地甩甩头,把一切悲喜忧愁前尘往事都甩到身后?他们不是说“大学的恋爱就是过家家,今天和你,明天可以和他”吗?他们不是说“现代商品社会,爱情实在是奢侈品”吗?我为何不可以……为何不可以,哪怕淡忘他一点点,少爱他一点点?

我疲倦而机械地往回走,雨更大了,打在脸上似乎有些疼,可是我不在乎!我有什么好在乎的?当初的他会脱下外套为我撑起一片晴空,任雨水湿透他的衣衫,可是现在他还会在意吗?他若不在意了,我又何必在乎?本来我就一直在为他珍重自己……

宿舍楼出现在视野里,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下徘徊着的一个背着旅行包的熟悉身影。是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幻觉吗?我的思绪忽然间陷入了混沌。我呆呆地店在雨里,望着他一如往昔的温柔笑颜,一如往昔的黑色深邃的眼睛,我无法思维,无法言语,无法行动。怎么可能?

他已经冲进雨中,来到我身边,他一言不发地挽住我的手臂,把我带到檐下,他几乎是有些生气地争起眉头:“瞧瞧,瞧瞧!你怎么还是一点儿不知道照顾自己?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让我不要这么担心,这么担心?”

他脱下外套给我披上,然后把我紧紧搂进他温暖的怀抱,徒劳地想弄****湿漉漉的长发。他的吻落在我的发鬓额头,他谋略用手温来温暖我冰凉的颊:“晔儿,你怎么这么傻?好端端的干吗去淋雨?瞧你冰的,着了凉怎么办?……”

我终于回过神来,哦,真的是他,刹那间,所有的痛楚,所有的幽怨,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抛到九霄云外。我的眼里只有他,我的心里只有他,我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了他的怀抱,委屈地问:“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信?”与其说我在怨他,不如说其中撒娇的成分更多些。眼泪又不争气地滑下脸颊,可是这一次是因为我太高兴了。

他心疼地捧起我的脸,轻轻地吻去我颊上的泪珠,他的目光专注深情而满含歉意:“对不起,晔儿。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这一个多月来,我们学校进行了一场校级辩论赛。我是我们系队的主辩手。从初赛、复赛半决赛到决赛,每场都必须查阅很多资料,同群众观点辩手每晚又得讨论很晚,根本抽不出时间。每天回宿舍都是熄了灯以后,给你那几封短信,全都是我在临睡前打手电写的。没有事先告诉你,是因为我想等辩论赛有了结果再给我一个惊喜。三天前的最后决赛,我们群众观点终于胜了研究生群众观点,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我原想把奖品和你最喜欢的一大袋真味糖寄来,但是我收到你的信。我真的没想到我无意的疏忽,带给你那么大的伤害。看完信,我知道我必须来北京,我必须到你身边来,因为你需要我。所以,晔儿,我来了,赶了周末第一趟赴京的火车来到这儿。我曾经承诺要让你的生活里天天只有欢笑,没有泪水,可是我没有做到。对不起,晔儿,是我不好,原谅我!”

我的泪更加肆无忌惮了,透过泪雾,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低低地说:“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他释怀地笑了,从背后的大包里拿出一只手绒绒的白色博士猪:“这是我的个人奖品,可以和你作个伴。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就拿它代替我作你暂时的出气筒好了!”

“哈,我什么时候拿人作出气筒了?”我噘起嘴,给了他一拳头。

他笑着握住我的拳头,嘲弄地挑挑眉。然后他又剥了一颗真味糖,放到我明目张胆里:“喜欢吗?“

“喜欢!“我抱住他的腰,他便拥紧我。

雨嬉笑着远去,风在我们周围舞蹈。雨过天晴,阳光必定绚烂无比……

真味在我舌尖化开来,浓浓的,醇香的,这岂不就是爱的真味?……

守望爱情的野百合

对他来说,这只是一次课间游戏,但对她来说,这是对她人生的宣判。她渴望一次恋爱成功的爱情。

在那座以美女众多著名的大学里,她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她有两道浓黑的眉和一双深凹下去的眼睛,而且齐肩的直发使她棱角分明的脸显得生硬,更别谈女孩子的柔弱和妩媚。由于她经常向室友们谈到她家乡的野百合如何美丽,同学们干脆就叫她野百合,她也笑眯眯地接受了。

她来自贵州,普通话说得不标准,总让听者摸不着头脑,所以,她不爱讲话,常常微笑着听别人讲,必须表态时也只是摇摇头或点点头。同寝室的女友笑她:“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谈恋爱哟。”

可她却无可救药地恋爱了,而且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张鹏是教她们经济法的老师,比她大5岁,正在读研究生,同时代课。在她的心目中,他是最优秀的,因为他能把经济法讲得深入浅出。

她盼望着每个星期五,因为这天有张鹏的课。她觉得男人戴眼睛特别好看,因为张鹏是近视眼。

有时,在课堂上,她痴痴地看着张鹏,心里暗暗地说,我要是他的女朋友,决不会让他穿着这种带有油污的衣服,我会让他干干净净,体体面面。

但她知道,张鹏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据说是他的同学,有很好的家庭背景。

她时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爱着张鹏,写了许多“情诗”,但全压在抽屉底层。惟一知道她的心事的是同寝室的小丽,小丽说:“反正张鹏又没结婚,去把他抢过来!”她的脸被这话吓白了,如同小丽让她抢银行似的。

半年过去了,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跟张鹏说过。

一天课间,几个女生起哄,让张鹏给她们看手相,她退出了人群,她怕自己的眼睛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陈昕,让我给你看看。”也许张鹏是怕冷落了这个不太合群的女孩,主动向她招呼道。他握住她的右手,用左手指在她的右手掌上轻轻划过,她只觉得热血沸腾,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则在剧烈跳动。张鹏说了很多,但她只记住了一句话:你的爱情线很好,你会是一次恋爱成功的。

对于张鹏来说,这只是一次课间游戏,但对她来说,这则是对她人生的宣判。

她抛弃了家乡优越的工作,只身留在了北京,给一家电脑公司的法律顾问做秘书。她打电话告诉了她的决定,他只是淡淡地说,很好,不过你应该参加全国律师考试,做一名律师。

她千辛万苦地通过了律考,激动地给他打了电话,他还是淡淡地祝贺,并告诉她,他即将被单位外派到美国攻读MBA。她无权说什么,只是说:“我能在你走之前为你做什么?”他说想买一套美国口语的学习光盘,可到处买不到。

能为自己所爱的人做事,她太高兴了。她在炎热的8月,跑遍了大小软件公司,终于找到了这套光盘。

他邀请她去他家,她在他家里看到了他的女朋友琼。琼的确漂亮,苗条的身材,白净柔嫩的皮肤。她坐在客厅,看见他们亲密的言行举止,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傻瓜。

离开那爱的小屋,她眼泪盈盈。没有什么比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更痛苦的事,但她必须守住这个秘密,她决不会去打扰他们,她懂得有一种幸福,就是看着自己爱的人幸福。

张鹏出国前,她为他买了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衬衣,她觉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他有所悟,但没说什么,只是,要了她的E-mail,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没有他的日子,有什么好消息哟!

他走以后,她只在他的生日和春季给他发电子邮件。一个人静下来时,她还禁不住思念他,尽管这份思念不应该属于她。

两年了,她少了许多稚气,多了一些成熟女性的魅力。尽管有一些真心实意的追求者,但她总找不到感觉,她还不能把心从大洋彼岸收回来。

第三年的圣诞节,她在一个商务舞会上遇见了琼,琼亲热地挽着一位成熟的男人,并大方地向她介绍,说这人是她的老公。

她第一次拨通了他的国际长途,除了问候,就是沉默,最后,她终于说出了她几年来无法启齿的那几个字:“我爱你,一直,一直……”

电话那边没有回音,许久,他才说,我需要调整心情。

她理解,因为她懂得当爱情远去时的滋味。她那压抑多年的感情火花燃烧起来,每天她都要坐在电脑旁给他发电子邮件,叙述她多年的愿望和不尽的思念。她把那些尘封多年的情诗一首一首地发给他,她说,我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情是否会有回报,但我对你的话深信不疑,我一定会一次恋爱成功的。

张鹏也常常给她回信,从中她知道了他们分手的原因——张鹏坚持要学成回国,而琼坚持要出国生活。琼很怨恨张鹏,认为张鹏耽误了自己的青春,因此很快就与一个能给她出国生活条件的人结了婚。张鹏说,我不能许诺你什么,我的贫穷的老家还有老父弱弟,未来还只是一个未知数,惟一能给你的只是我执着不变的感情。

在期待中,张鹏回来了,在首都机场,她看见张鹏身上穿的正是当年她送给他的那件蓝色牛仔衬衣。张鹏从接机的人群中看见了她,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然后向她伸展开了双臂,她向他奔了过去,外界一切都不存在了,她的眼里心上惟有他。

经历了三年感情风雨的变幻,他和她都懂得了:有一种爱情就像身上穿的贴身衣服一样虽然看上去不够华美,却能让穿的人时时刻刻都倍感温暖。

迟到十年的初恋

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假如,你遇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

望望钟,快5点了,静静的夜,思绪万千。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里的号码已不记得对自己说过多少回拨吧!最后一次!却不敢拨出,顾虑太多,思念太多,又一个孤独得难以入眠的

夜!心中藏着那个挚爱的人。那是我憧憬的第一份铭心刻骨的爱情,可他在十年后的今天才再次出现!为他,我放下了原属于我的骄傲和矜持。单恋,竟可以令我如此孤单,如此情不自禁……

十年了!深圳的建设(8090)也就十年!你会吗?你会爱一个人这么久吗?没有人能想象,没人能理解!

十年前,我还是个情竇初开,连喜欢和爱都分不开的青涩中一女生,他是我的邻桌后座,一个非常温和。沉静。不骄不躁非常优秀的男生。我总喜欢默默地注视他,感受他。那时我最大的快乐就是睡觉,因为在梦里,我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现实没有的甜蜜!我最大的哀伤就是老师为了保护学生的视力每两周一次的调组和中三时分班不得不让我对他隔楼偷望!在前些年才销毁的日记里,记载着每次/每周与他组别相邻/相遇的兴奋、激动、惊恐和忐忑不已的心态。那些常为了第一句话而构思一整夜,找了很多机会都要给他的的信,却因为自己的自卑和环境的保守始终没能做出唐突的举动……

已不记得是否对他一见钟情,但我记得从十年前遇见他,我就爱上他了!爱神的鄹然降临我没有准备。他憨憨的可爱模样。在我的眼里都是最棒的!他每一举手投足都令我着迷。一憇一笑,更让我魂牵梦萦,激动不已…如不因为这样的感觉,也不可能使我坚持快十一年都对他念念不忘……中三后,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学习,我再也没见过他。其间,我也直接或间接地找他打听他的去处,甚至乎在家乡的网站上发寻人启事。却都只是听到他在这里那里一些零散的消息……

刚开始,因暗恋而内向的我,很难任思绪放纵,那种感鹾芡纯?不要再寻他了,不要告诉他了。可还是鬼使神差的要找他,打听他的去处!我尝够了欲罢不能的滋味。后来,中国时尚与潮流先锋的深圳给了我力量,终于我鼓足了勇气,将一腔思念含蓄而冒昧地付诸于纸上,按着记忆中模糊的地址,告诉他我的爱恋。他不知道:因为寄出去的信,我这么多年也没敢换号。我的电话24小时为他而开,怕他哪天突然打给我!因为我相信,某天,他一定能收到我的信的,一定!因为在深圳工作很少/短时间回家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我的家乡还相对比较保守和落后,也始终没能解开这个心结。在深圳做义工帮助了别人,却帮不了自己。可能,真是要一件事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它的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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