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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雨是个地主婆

御斌先是到CD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因为对陈昭雨放心不下,又正好到凉山避暑旅游,在诚仁大学溜达了一圈后坐飞机到西昌的青山机场。陈昭雨早已做好安排,把小彝教叫上,当车夫。当天小彝教开着自己的奥迪在火把广场对面的西昌旅游客运中心载上陈昭雨在月城广场去逛了逛,才开车去机场给御斌接机。可能是御斌和小彝教都比较爽快,两人虽然早已在陈昭雨的口中熟悉,但第一次见面并没有多说几句话,就相互打了声招呼。小彝教从小学就在西昌读书,对西昌城也很了解,所以就载着御斌在城里转了转,陈昭雨在给御斌介绍着名称,讲着故事,小彝教从镜子里看到陈昭雨那无邪的笑容也觉得挺幸福的,他希望陈昭雨不要被以前的事压住,他们可以一起没心没肺地玩耍,现过什么在的他们都可以让小雨过上好生活。虽然他和小雨从没有过什么恋情甚至都没有过暧昧,但是友情是很坚固的,即使没有爱情,他也可以给小雨一生的承诺,他也心甘情愿为小雨牺牲一切。陈昭雨在他心里就永远是那个英语科代表,那个和他们一起疯,一起玩,一起被罚,一起得奖的爽快又可爱的女孩儿。

中午三人一起在邛海边的餐馆吃饭,陈昭雨点了御斌爱吃的酸辣土豆丝和红烧牛肉,御斌点了招牌鱼,小彝教拿过菜谱,看了看陈昭雨笑了,点了陈昭雨喜欢吃的青椒皮蛋和泡椒鳝鱼。陈昭雨看着小彝教笑了,御斌耸耸肩“看来小彝教是做了多年的贴身侍卫!”三人都笑了,这时的陈昭雨非常的幸福,同时也很感谢上苍如此眷恋她,让她有这么几个如此交心的朋友。御斌和小彝教会心地对视了一眼看着傻笑的陈昭雨,此刻他们心领神会,都希望陈昭雨可以永远那么开心。午饭过后,三人顶着烈日,开车到了黄水的龙泉人家去玩水,小彝教那健康得黝黑的皮肤脱掉衣服后实在很耀眼。陈昭雨游了一会儿泳就在岸上休息,昏昏睡着了。下午五点开车到了德昌,定了皇朝大酒店的房间,和阿珍一起,四人一起在德中校旁的东云阁吃饭,在凉山永远都离不开酒,在饭桌上没怎么喝,就小彝教和御斌一人喝了两瓶啤酒,陈昭雨和阿珍就一人半瓶。饭后阿珍回住处,第二天还得回警局上班。晚上在德昌逛了逛,陈昭雨看见的是这个在凉山州经济排名第二的县级城市其实并不好,县城不大,绿化也是才搞起来的,人口很少。不过生活很悠闲,至少县城人民的小资生活还可以,在这个全国最贫困的地区,除了西昌,的确就德昌和会理两个县比较可以了。

陈昭雨刷着信用卡,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家里爸妈没有给她过多的钱,舅舅给钱她也没要,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陈昭雨刷的信用卡是外公的一个朋友的名下的,而卡里的十万块钱除了陈昭雨的外公和胡爷爷三人知道,其他人谁也不知道。三年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爸妈所有的积蓄,舅舅每隔段时间都会给陈昭雨一些零花钱,所有假期包括过年陈昭雨都在外公的战友CD的胡爷爷家里。毕业的时候,胡爷爷把信用卡拿给小雨,告诉她那是外公给她留的一笔零花钱,是外公托胡爷爷开的户。小雨知道有那么一张卡,密码是外公病危的时候就告诉小雨的,说钱不多,但够小雨毕业后那一年当零花钱了。十万块对陈昭雨的父母来说是一笔大数目,小雨读大学的基本费用就已经掏空了两人的所有积蓄,对舅舅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对从没挣过钱的陈昭雨来说反而没什么感觉。陈昭雨从小对数字就不敏感,钱不乱花,但多少也没什么明显的差别感。

晚上到了酒店休息,陈昭雨订的是三个标间,小彝教敲开陈昭雨的房间门,塞给她一张信用卡,说了密码就转身想走,陈昭雨叫住他。陈昭雨在小彝教的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急坐在落地窗的地板上抽起来,小彝教无语地跟她坐在地板上,把信用卡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递向陈昭雨。陈昭雨抽了两口烟后利落吐出两个字“不要!”,小彝教着急地问“小雨你哪来那么多钱?你跟我分清钱?”小彝教一边问一边夸张地做着表情。陈昭雨抖了抖烟灰“我有。”看着小彝教猜疑的表情,“我外公留了十万块零花钱给我。”“那你从CD回来现在还剩多少?”小彝教夹着卡的手搭在膝盖上弯了下去,却并没有收回去。“我毕业才拿到的,我外公托胡爷爷保管的。”陈昭雨又开始抽烟,“那你爸妈知道吗?”小彝教关切地问到。“都不知道,连我舅都不知道,户都是外公让胡爷爷开的。”小彝教也从地板上拿起烟抽出一根,点燃抽起来。陈昭雨抽完一根后,没有继续,脸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小彝教抽了几口就瞅着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陈昭雨的房门没关,走进去,御斌正坐在刚才他坐的位置跟陈昭雨聊着天。看着径直走进去的小彝教,御斌的目光被小彝教手上的一沓钱给吸引了,小彝教自然地把钱揣进了口袋,陈昭雨并没反应,保持着她的姿势,看着窗外的夜景。两人再一次不约而同地笑了,没有惊扰陈昭雨,小彝教在电视旁边的组合柜上坐下,和御斌随便聊了几句,御斌就走了。然后小彝教摸出口袋里的那沓钞票,塞给陈昭雨,说了句“早点睡!”就走了。陈昭雨坐了一会儿,把那沓钞票装进包包,走进浴室洗漱后就睡了。隔壁的小彝教却在对面的御斌房间里,两人点了红酒,先是海阔天空地谈着,然后话题转向陈昭雨。

第二天醒来,三人在酒店吃过早饭后,按照陈昭雨的原计划去盐源泸沽湖玩儿。凉山大大小小的旅游景点上百处,但是陈昭雨在大的遗憾就是在凉山生活了二十几年从没逛过几处,就在西昌附近和爸妈生活的偏远小山村就逛了二十几年。直到大学在CD呆了三年,越发觉得遗憾,因为人人口中的天府之国,景色平平,景点无聊,在经济利益最大化的包装下甚至没了文化的底蕴。出去旅游,陈昭雨这种偏爱自然的人来说,无疑是对各城市的深深鄙视。小彝教在德昌彩虹桥的加油站加满油后,开车穿过108国道上了成昆高速公路。经过三个小时的车程,三人终于到了YY县城,进城在一间饭店里坐了下来,饭店的墙上贴了长长的红色背景标语——吃在SC味在盐源。本来途中金河边上的长途中歇站的饭店的鱼很出名,但陈昭雨睡着了,小彝教看陈昭雨没做声就没停,一路直开进了YY县城。三人都比较乏,所以也没看菜单,就让小饭店的老板做几道招牌菜。小县城的饭店,环境不是很好,但很地道,这是御斌的观点。但对于陈昭雨和小雨和小彝教来说,从小在凉山长大,其实这样的小饭店已经算高大上了,虽然不能和西昌的酒店媲美,但是西昌不也很多这样的小饭店么?在凉山,外公对陈昭雨讲过很多故事,也带陈昭雨体验过一些,外公从小就很疼陈昭雨,或许是加上了妈妈的那份。从小大家都以为陈昭雨是舅舅的女儿,因为陈昭雨和外公不仅长得太像了,脾气也是一模一样的倔,包括外公从没有对陈昭雨进行什么观点和个性的引导,陈昭雨就是那么和外公契合。小时候,外公给陈昭雨讲很多年轻时候的故事,各方各面,有凉山的风土人情,有凉山的风俗文化,有凉山的传说,有凉山的邪门灵异。现在外公走了,陈昭雨总是什么都能想到和外公有关的事情,她用力摇摇脑袋,拿起筷子夹菜,老板还是做了一道鱼。陈昭雨尝了尝,笑着说“果然是产盐的!”,然后放下筷子端起荷叶茶说“味道的确不错!”御斌尝了尝说“是挺好吃的,盐味比西昌德昌的要重一些。”旁边小彝教点点头。御斌喝了口荷叶茶问道“小雨,这是什么茶,不是苦荞茶吧?”,陈昭雨叫老板在倒满“这是荷叶泡的,不是苦荞茶。”“难怪我喝着怎么不一样呢,和你以前在学校喝得不一样,也和西昌德昌的不一样。”老板是厨师也是服务员,陈昭雨一叫直接把茶壶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用纯正的盐源口音热情地说“这个就是荷叶泡的好清火,现在是夏天咯嘛,喝荷叶茶好,我们这边不管你在哪家吃饭肯定不是荷叶茶就是苦荞茶撒。听到你们都是外地人样,在我这儿吃饭不要害怕,不得坑你们哩!”陈昭雨和小彝教因为和御斌说话都说普通话,老板还以为都是外地的。小彝教用SC话跟老板说“我们是西昌哩,朋友过来耍,带到泸沽湖去看哈。”老板笑着说“哦,咋回事索,外地哩就喜欢西昌的邛海和到盐源的泸沽湖。”御斌无赖地吃着菜,陈昭雨一边笑一边用普通话给御斌“翻译”,御斌学着陈昭雨无赖地时候耸耸肩“怎么在CD我都能听懂SC话了,到你们凉山还有什么西昌话,德昌话和盐源话,除了小雨的SC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小彝教笑了“小雨以前说话,我们都听不出是哪个地儿来的,她说话不太带地方口音,和普通话比较接近。”陈昭雨补充到“可能我从小就和普通话和方言的人同时相处吧。”陈昭雨吃饭很专心,尤其是在朋友面前相当不顾形象,虽然也没什么不雅观的,但是比较滑稽。陈昭雨的本来就是苹果脸,嘴里塞满美食,鼓鼓的,显得挺可爱的,如果用一个英文单词形容的话,一定不是cute,可能会是funny。

吃完饭,陈昭雨准备在YY县城逛逛,她的意图当然不止逛逛。整个YY县城耳的城市面貌在陈昭雨看来就不好,街道不整洁,人的面貌也邋遢。店里卖的东西不好,价格还挺贵,卖家的态度非常不好,街上的车完全无视红绿灯,口中的脏话对陈昭雨这种在凉山听惯的人来说还是一样的比较刺耳。太阳又比较大,他们看见了一个挺大的奶茶店就叫“盐源奶茶店”,种类还是齐全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分店。陈昭雨点的是中杯原味奶茶,感觉味道还可以,御斌和小彝教是不相信有好味道的都点的大杯可乐。正准备喝完后向泸沽湖出发,陈昭雨接到舅舅的电话,一定要小雨回去,说晚上有个饭局,为她正式工作做铺垫。陈昭雨想,就再任性一次,一个饭局不去就不去,她固然想圆稳地上任,但是那些她看重的不及和御斌的这次一起重要。挂掉电话“喝完我们就去泸沽湖吧!”口气轻松愉悦,充满期待。小彝教舔舔嘴唇,没说什么话。御斌摸摸陈昭雨的头“小雨,我们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你这次的上任课不是闹着玩儿的,我不想有任何差错。我们回去吧!”陈昭雨瞪着御斌说“你是不是我的御林军?”“御斌永远是陈昭雨的御林军,所以我会一直护送你的。小彝教兄弟,咱回吧!”小彝教也站起身“小雨,回去了。下次我们再来,我这个贴身侍卫一样给你和你的御林大军当车夫。”陈昭雨满带歉意地看看御斌,然后看看小彝教,小彝教点了点头,三人就返回了。当天下午小雨回家,小彝教送御斌到机场买了飞机票,直接从西昌的青山机场飞回HLJ晚上陈昭雨正装出席勾心斗角的阴谋政治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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