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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辱我者,死

“我不知道当时年仅十三岁的皇帝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当他挥下奥古斯都宝剑,斩下逆臣头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和懦弱划清了界限。”

----《亚瑟日记》

安东尼平举着骑枪,胯下高速行进的马为他的骑枪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挡在他面前的三个帝国民兵瞬间被骑枪刺穿了胸膛。他们就像串串烧一样被串在了骑枪上。在安东尼手中的骑枪刺进他们胸膛的那一刻,枪杆折断了。安东尼拔出骑士剑,继续冲锋。

安东尼的铠甲已经变成了黑色,那是干涸的血迹。四天来,他从来没有换下过身上的板甲,因为他怕但他来到格拉茨的时候,地上躺着的满是战友们的尸体,他怕他最敬爱的安娜殿下被人俘虏了。

他和麾下三千圣殿骑士几乎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地赶到了格拉茨。他们一人两马,马上没有披任何甲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他们敬爱的统帅安娜殿下最需要他们的时候赶到。

圣殿骑士们就像一股白色的钢铁洪流,这股钢铁洪流足以碾碎一切挡在他们前面的敌人。三千圣殿骑士冲进了帝国军阵中,就如猛虎进入羊群一般,纵横驰骋,无人能挡。因为此时帝国军的心理防线被那三千名全身白色板甲的骑士用骑枪戳破了。

此时的帝国军如果能组织起严整的队形,摆出长枪方阵来,那么圣殿骑士不会这么容易冲垮他们。不是圣殿骑士太厉害,而是他的敌人太无能。

那些临时征召起来的帝国民兵,仅仅只接受过简单的军事训练。而帝国正规军,尽管是职业军人,但是他们如何能与从小就接受骑术和剑术训练的骑士呢。真正可堪与圣殿骑士一战的,只有那只两百人的奥地利骑士团,但是那么少的人如何能阻挡圣殿骑士们呢。

帝国军在溃败,他们四散逃跑,哀嚎遍野。欧文此时已经无法再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抗了。

在欧文带领其部队追击安娜一行三人时,安东尼带着圣殿骑士们及时赶到,他们击退了欧文的中军,将安娜保护了起来。

“安东尼,你来得正好。再晚来一会儿,我和陛下还有安娜殿下都要被欧文那老混蛋给干掉了。”大大咧咧的亚瑟将脸上的玄铁面罩推了上去,他驱马来到安东尼的马前,在距离安东尼只有一臂距离时,亚瑟用拳头打向他的胸铠。结果安东尼被亚瑟打中后,直直地向后倒去,他从马上跌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安东尼,你怎么了?”安娜急忙跳下马来,来到安东尼的身旁。她取下安东尼的头盔,将手放在他的鼻子上,安东尼还有气。安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接下来的事情更加令人感到好笑。

不一会儿,从安东尼的嘴巴里居然传出了震天的鼾声。这个家伙居然睡着了。安娜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被吓呆了的亚瑟此时仰天长笑,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而是留下了眼泪。

圣殿骑士团的一名支团长翻身下马,身材魁梧的他来到安娜的面前。用沉重无比的声音说:“殿下,安东尼将军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即便是我们在野外休憩片刻时,他的眼睛也是睁着的。因为他害怕不能在殿下最需要的时候赶到这里。”

安娜听完这名支团长的话后,眼角不自觉湿润了:“我知道了,柯达,我会记住安东尼为我和骑士团所做的一切的。”

安娜站起身来,向早已泪流满面的亚瑟挥挥手,发号施令道:“亚瑟,你和柯达带领八百名骑士去追击欧文。其余人留下清理一片营地出来。另外,来两个人把安东尼抬到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

“末将领命。”亚瑟和柯达异口同声道。

然后,两人打马而去,点齐八百圣殿骑士,就去追击欧文。

余下的骑士在安娜的指挥下清扫了一片巨大的空地出来,布置好栅栏和火堆,铺好一些可供坐卧的树枝与野草。一个简易的营地便产生了。

在安娜指挥圣殿骑士们干活时,亨利四世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言不发。他面前的火堆燃烧着,这使得衣着单薄的亨利四世感受到阵阵暖意。头上和手上都绑着绷带的帕尔丁坐在亨利四世的旁边,他拿着骑士剑挑动着燃烧的树枝,让其中的火焰越来越旺。这位忠诚的侍从官,生怕他的陛下被冻着了。

“陛下,我们抓住了欧文,请您处置。”亚瑟和两名圣殿骑士押着欧文来到了亨利四世的面前。

欧文挺直了身板,看都不看亨利四世一眼,他是那样的傲慢与无礼,这是亚瑟所不能忍受的。

亚瑟用骑士剑的剑鞘锤击欧文的膝弯,“给我跪下。”

欧文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了,他不情愿地跪伏在亨利四世的面前。亨利四世冷冷地看着欧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杀机,他第一次那么想杀一个人。他想杀了这个让他失去了那么多忠诚的皇家骑士的刽子手;他想杀了这个令他和他的姐姐安娜陷入死地的魔鬼;他想杀了这个侮辱他,践踏他王者尊严的逆臣。

亨利四世抓起身侧的奥古斯都宝剑,将她拔了出来。他起身来到欧文的身边,异常平静地对这位高傲无比的侯爵说道:“辱我者,死。”

这一刻,他的眼神看不出一丝喜怒来,有的只是一种坚定与执著。

“啊!”欧文一声惨叫。

奥古斯都宝剑落下了,随之落下的是欧文没有闭上眼睛的人头。他的头滚了好远,滚到了正向亨利四世走来的安娜脚下。安娜看了看欧文的人头,满脸厌恶的表情,她将人头一脚踢开。她讨厌这个人,因为这个人侮辱了她的弟弟,并且杀了好多跟随她多年的骑士。

“大家,吃饭了哦,今天的食物很丰盛哦,从帝国军中收集了不少牛肉呢。亚瑟,你把欧文的尸体处理一下,就过来吃饭吧。”安娜拉着亨利四世就往营地中间那十几口煮牛肉的大锅走去。

用完餐后,大家都休息了一番,只等明天,向罗马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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