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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余生的离开

连时间都会停阁,是上帝哽咽了吗?

莫桑的心痛了,这个世界太多不幸了。

牧师有点忍不住要诉说着这种新的世界,但却还没有等到开口的那一刻。他知道上帝的选择是挑剔的。

“女士,你或许可以重新遇到他。”

“他没有走,没有走。”哭泣声充满了整个教堂。

“愿上帝保佑你。”

血色弥漫在她白色的长裙上,她突然放下怀里的余生,狠狠地抓住了牧师的手。“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了。”莫桑跪了下来,开始垂首顿胸。

“在这个世界,他已经不存在了。”

“不,你不是说我可以再遇见他吗?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要安慰,不要你这样安慰我。你走开,走开。”莫桑有些疯了,牧师闭上眼睛,没有继续说出一句话。

雷雨的天气依旧横行着,一道道闪电在教堂上空闪现着。玻璃窗突然被风吹碎了一地,教堂里的十字架从中央掉了下来。时钟突然停阁了,没有继续跳动,莫桑的眼泪依旧流着,她把余生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和牧师可以走动。

二十分钟前。

莫桑和余生一起去赏月,听说爬上米朗的峭牙上,可以看到眼中最大的月亮。他们等着这一刻,这是余生答应她的。也是余生坚持着要去的,而且他自己比莫桑提到的次数还要多。

这已经是回去的路上了,晚上十点左右的“超级大月亮”他们没有看到。米朗的峭牙周围云雾弥漫,挡住了晚间的月亮。他失望了,但他还是抓住莫桑的手,不停地抱怨着。他希望莫桑开心起来,即便莫桑并没有感到很失望。

余生按响了车笛,是一只松鼠或是一只山脚下经常出没的毛茸茸的野猫爬到了山腰的路上。他喜欢这种动物,只是没有固定的依赖它们才这样野性。

米朗山腰有点怪,晚间的风也有些异常。他减慢了速度,怕离心出跑道。

“余生,我们结婚吧。”

“结婚。哦哦,为什么你不等我去说这一些?我已经准备要这样说了。”

“可是我已经开口了。”

“你不觉得一个女孩子应该等着爱她的男人去说这些话吗?”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搞出这么多花样出来。”

“不,这一些总是要有的。我要在你不注意的时刻,正式的向你求一次婚。”

莫桑从副驾驶起身亲了余生一口。余生笑的很开心,像是回到了最初认识莫桑的那个时候,但仿佛间脸上又多了些什么。

他们就快要开出了山路。一路上,莫桑总说自己有些疲惫了。前面就要经过外国人开的教堂,莫桑说要停下车子看一看那个神圣的十字架,余生答应了他,或许只看一眼。

车窗湿了,山间下起了雨。今晚有些怪,像是增添了些不利。说好的月亮没有了,偏偏又要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

灯光有些迷暗,余生恍惚了,急防不了一块突然从山上滑落的大石头,车子像个龟壳般侧翻了起来。余生顾不得去刹车,一把抱住了身旁的莫桑。

玻璃碎了一地,只有一个车灯还在亮着。莫桑模模糊糊地要醒来,而余生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心跳。她哭着摇摇头,不肯相信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她艰难的抱着余生爬出了车内,车外的雨水让她有些了多余的意识。她坐在潮湿的地面人,按着余生的胸口。哭喊中,夹杂着怨恨。

“余生,余生,你起来,你给我起来。”

她没有放弃,她甚至把呼吸都要全部吐给余生。而余生头部的伤口不断地在流血。她捂也捂不住,哭泣与绝望像山间的黑暗一般,看不到一丝青光。

她每拖一步,都要按一按余生的胸口,再用自己全部的呼吸去亲着他。前面是教堂,他要把他拖到那里,去求救。绝望没有让她疲惫下去,她吃力的背起余生颠颠地走向教堂。

她用力地拍打着教堂的门,过了一会,一位牧师才挑着烛光开了教堂的门。

牧师望着满身血腥的莫桑,便在胸前画起来十字架。

“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自己的心跳是这样的明显。连天空的那一道闪电还在漆黑的夜空中像根庞大的灯丝。

牧师走到莫桑的面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世界是平行的。”

“你可以重新打来这几道门,去往另一个世界去找他。当你跨出了这道门,你身后的世界也会跟着消失。你肯去这样的世界找到他吗?”

莫桑望着躺在教堂里的余生:“真的可以找到他吗?”

“平行世界的大门是上帝给你打开的,所有的答案只能你自己去寻找。”

“我可以去另一个世界找到他?”

“你不仅可以找到他,也可以找到你自己。如果你想要这个世界的他活过来,你需要去往你眼前的四道门后的世界,一道门后面,是一个新的陌生的世界。每一个陌生的世界都有一个陌生的你和他。你要在他最危险的时候为他牺牲一次,你就会走进另一个世界,你不会真的死去,因为你还要继续去找他。假如你都做到了,你身边的他,就会健健康康的醒过来。”

“我要他醒过来。”

“你会遇到很多磨难,命运的改变在你手中。”

“我不怕,我应该从哪一道门开始?”

“任何一道门都会是你选择的开始。”

莫桑仿佛相信了这一切,这也是她唯独可以相信的选择。牧师点了点头。莫桑起身走向了那四道门,她伸手想要打开一道门,却突然犹豫了一下。她回过头望着一动不动的余生,擦干了眼泪。

“等我,余生。”

“去吧,上帝会保佑你的。你要尽快找到他们,和他们分别有上故事。”

莫桑没有再回过头,伸手打开了那扇门。门外被一层模糊不清的东西遮挡着。她闭上眼睛,勇敢的迈出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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