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城,走在宽荡的官道上,易辰媛坐在小榻上,手担在桌子上倚着脑袋眯眼小睡。
马车一个颠簸小睡的易辰媛向前扑了一下,差点摔到地上,困意全被驱逐清醒了过来。
“噗嗤。”尚凌洛很是没趣地笑了起来。
易辰媛听见了脸顿时烧的火红,拿起扇子扇了扇。
箬竹也拿起扇子朝着易辰媛扇风:“小姐你热吗?”
“是啊。”语气中尽是不自在。
躺卧在软塌上的矜贵人笑够了又开口了:“茶。”
易辰媛起身为尚凌洛倒了一杯茶,双手端着。
又是一个颠簸,端着热茶的易辰媛,手中的热茶向前一洒全数洒在了尚凌洛的衣服上,而易辰媛却扑到了尚凌洛的身上,易辰媛羞涩不已想要起身,一把却被尚凌洛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温润细语,缠绕耳边,甚是轻微:“本王的裤子被茶水全泼湿了,你不为本王挡着,难道要本王在你侍女面前出丑吗?”
“箬竹你先在马车外面待会。”
“小姐你...”箬竹还是出去了。
马车门一关上,尚凌洛便放开了易辰媛,起身。
易辰媛低着头,不知所措。
尚凌洛解开自己的外衣带,看着低着头的易辰媛,没好气道:“将柜中的衣物拿来。”
易辰媛翻箱倒柜找到了类似尚凌洛身上的素锦袍与衣裤,一个女儿家拿着男人的衣服易辰媛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假装镇定的将衣物递给了尚凌洛,自己转过身去。
尚凌洛看到易辰媛转过身去的举动,又轻笑了一声。
尚凌洛抓紧换了衣物,又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
说起来尚凌洛倒也是美男子一个,黑色长发披在肩上,棕色的眼眸温暖邪气无比,高挺的鼻梁。一身素白的锦袍,温文尔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让你的侍女进来服侍你换身衣物,身上带血,晦气。”
说罢,尚凌洛起身出了马车,接着箬竹进来了。
“小姐,您的衣服被弄脏了,箬竹侍奉您换一身吧。”
易辰媛说:“好。”
易辰媛坐到了刚刚尚凌洛坐的软塌上,看到他的衣服上大片茶渍十分显眼。
易辰媛在箬竹的服侍下也换了一套蓝白相间的连衫衣裙,乍一看和尚凌洛穿的一身极为相似。
易辰媛掀开小帘透过窗子看见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车上,与侍卫聊着,这样的他也倒有几分平易近人。
心中又生了几分困意,不知不觉竟然卧在尚凌洛的软塌上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易辰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自己不是那么开心,这个梦里却没有自己的妹妹易景画。
先皇驾崩,朝中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太子排行第十,不过八岁,幼时其母厚德皇后撒手人寰,懦弱无能,先皇念其可怜,便给了个虚名,一直养在东宫罢了。
前朝苦于无人继承皇位,吵成一番。
然先皇近臣在陛下驾崩后三天宣告遗旨,曰:“传位第六子尚羽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