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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没脑袋就没病

在这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我要仰望的,不只是天空,还有,天空上的城市……

半空城诞生也有几十年历史了,在这城市群上方,还有更高的天空城,月球城,以及火星养老院。

半空城禁止一切毫无意义的娱乐活动,也就诞生了这么一群人。成日痛骂着半空城规矩的死板,却又只能板着脸投入到工作之中,这叫埋怨规矩却不敢突破规矩。有些人实在没法忍受了,便偷偷地脱下那一套银白色衣服,换上地上城的服饰,到地球表面上去寻找快乐,说是融入田园生活,远离喧嚣。这是一群压抑的家伙……

一扇自动门过后,他走进了一间挂着“新世界人力招聘推荐所”荧光牌的高楼内,事务办理处的前台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也有几分秀气。

她留意到了武韦的到来,却是不说话,继续埋头苦干。只见她对着面前的光幕点了又点,仔细看看,像是西洋大片中的高科技产品,对着空气点来点去,后期再加上特效。

武韦用吞吐的中式英语道说:“你好,我是来找工作的。(某人英语水平有限,强行翻译)。”

谁知面前这位外国女友人缓缓抬起头,翻了个白眼,并用一口非常流利的中文道:“你还是用中文来说吧(说了刚刚是英文)。”

外国人说中文都那么好?如果武韦这时候惊讶,就是没见过大世面了,谁不知道全世界都在学中国话,中文国际化,没什么好惊讶。

心中不禁暗暗笑着,又骂着。活该你们要学中文,必须每个读音都要咬清,不然学习就没有任何意义。然后必须得开个培训班,还要从娃儿捉起,少得学个十年二十年,考不过八级可就别来这里混。国力强盛之后,果然出门都会感到自豪。

“我是来找工作的。”

“生存电子簿。”外国美女冷冷道。

武韦没懂,待小蜜在耳边轻声提示后,才从书包里取出那本子,递了过去。这“公民生存电子簿”是每一位新世界公民都得随身佩戴,也不大,就比存折大了那么一丢。里面装着的是身份信息,以及电子账户。武韦的这一本,是欧阳博士伪造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武韦是真实存在的虚假身份。

外国女人结果一看,眉头立刻一皱,那种让人一看便知不妥的皱眉。只听她语气谨慎地问:“你是人?你是地上城人?”

“什么?”对于这个奇怪的问题,武韦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候耳边的小蜜机器人也是没有任何反应。

外国女人继续问:“你是地上城的?”

武韦不懂,只得点头说是。

外国女人:“来这里找工作?”

武韦客气道:“是的,麻烦了……”

他还没说完,外国女人便立刻插话说:“你地上城人,来这里找工作?”

“额?有什么问题吗?”这么一句话,就把武韦问懵了,他实在是没有弄明白“地上城人”是一个什么梗,以至于这位外国女人多次提起。武韦看她那样子,明摆着装傻的模样。

通常来说,美女都喜欢在高富帅面前装成傻白甜,就连交流也得放低自己的智商。由此看出,那个外国美女,是真的傻。

外国女人见武韦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感到了些不祥预感,双手猛地一缩,拿着武韦的电子簿,走到另一张办工桌,与另一位男工作人员交流起来。

声音很小,但武韦足以听见。

“来了个地上城人。”

“地上城的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说是找工作。”

“地上城的人怎么跑这里找工作来了?”

“不知道呢,可能是最近移民政策又有所改变吧。”

“让我去问问。”

随后,那男的走过去,板着脸问武韦:“你真是地上城人?”

武韦彻底无语,心想这群人脑子是不是出了些毛病,或许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是是是,我是人。”

那男的继续问:“你来半空城找工作?”

武韦有些不耐烦了:“我这不来了吗……”

那男的有些不镇定,立马回头跟那外国女人说:“快去找领导。”

“哇!”武韦心中大惊,“这点破事就得召唤领导啊!这不是来找工作的吗!难道走错地方?人家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

“嘿,我只是来找工作的!”他极力解释着,可那外国女人还是离开了。

只是片刻之后,外国女人引来了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就像是其领导。这么一说,武韦就有些莫名心惊。“这是要干嘛?”

中年男子很有礼貌:“你好?这位先生?”

武韦不能失礼:“你好。”

“请问你是?来找工作的?”

“是的,我就是来找工作的。”武韦快要崩溃。

这位男领导说完也不含糊了:“可是资料显示,你是地上城人。”他看了看簿子又说:“华夏X市,这就是地上城。”

这些狗屁资料武韦怎么可能知道,谁知那小蜜蜂也只在耳边说:“随机应变。”这就两遍尴尬两边愁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武韦还是想搞清楚状况。

身旁外国女人,轻轻骂了句,意向不明:“乡巴佬。”(半空城人喜欢丑化接触土地的地上城人,而不知,他们的先祖都是地上城人)

中年男子回答说:“我们这里是半空城。”说完把簿子交给外国女人,指示说:“查看一下他的个人资料。”

“什么地上城!半空城!乱七八糟,我就是来找个工作,快点给我安排。”武韦大骂,为何所谓的任务,第一个就那么麻烦,难道都是提前安排的?

中年男子心平气和:“对,先生,你找工作可以,但这里是半空城,这样做不合规矩。”他这么说,似乎是不打算为武韦服务,这就违背了他们为地球人民服务的宗旨。

武韦问:“哪里不合规矩了?”

“你没有半空城户口,就不能到这里找工作,应该回到地上城。”

武韦按捺不住了:“你这算是地域歧视吗!虽然本文很磨叽!但你不要这么多废话行不行!”

“你别误会,冷静冷静,我们这可都是要按规矩办事。”

“什么狗屁规矩。我真是……”

“诶……领导。”正当武韦要大方雷霆之时,那位外国女人说了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语:“领导,是我看错了,他是半空人,雷云城,本地的。那个……地上城是入职向往处。”

此话一出,那领导立刻变了脸色,似乎是咬牙怒视这位外国女人,回头又是心平气和,对武韦说:“抱歉,先生,是我们搞错了,现在就符合规矩了,现在就给您安排一下。”

这画风说变就变,武韦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头,中年男子又发现了个问题:“嗯?你的入职向往处,是地上城?”

一切都是欧阳老头给安排的,武韦全然不知,唯有点头。

中年男子的脸色,就如天空上那臭豆腐,身旁二人亦是如此。

“你为什么要到地上城工作呢?难道雷云城不好吗,你知道吗?半空城需要你这种人才。”他立马向武韦灌输建设半空城的重要性,坚决反对下城行为,又提出半空城与地上城已经是一体化发展,地上有的,空中也有。

武韦冒汗:“你在说什么?”

那外国女人见状,向其领导说:“领导,看来他并没有悟彻。”

中年男子点头说:“难道半空城不好吗,我们半空城山清水秀,地杰人灵,完全是一副龙气汇聚之地,为什么要到地上城去呢。”

这是天!何来地!这半空之中,更何来山水!可看出,这位中年男子,为了留住劳动力,不要命地扯淡,可谓是让人敬佩。

见武韦不为所动,中年男子唯有是出“杀手梗”了。“看来是要给他做一番思想教育了,这人价值观不正啊……”

此话一出,吓得武韦站不住腿。以至于必须怀疑他们是不是搞组织的,如果误入“狐狸窝”,就得连鞋子都不要,赶紧逃命(武韦生存指示)。

武韦明确表示:“我可能是找错地方了。”

中年男子不可放过:“那还是得教育教育,教育是非常重要的,看来,往后要向领导反映反映,这下城现象可谓是屡禁不止啊。”

武韦拼命摇头:“不不不,我不下城了,溜了溜了……”说完就走,后面那三要留人,更是吓得武韦以百米冲刺之势而逃。

“这群人脑袋有毛病?”他逃出那地方,望着来往的银白色人群,不禁疑惑,这新世界,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新时代机器人与人的差别,不在乎一个脑袋,而在乎这个脑袋会否短路。

“机器人,这下可怎么办?”武韦找出那只机器蜜蜂问。

小蜜机器:“请问您有什么疑惑吗?”

人工智能的东西,就是死脑袋,跟那三人一个样。

武韦:“你跟我说的那个找工作的地方,是假的吧?”

小蜜:“正在查询……”

“……”

“请问您有何目标吗?”

他猜想,或许是任务系统民主化,要是问问他的意见。“那我就……找一份演员的工作。”

“好的,正在查询……已找到目标,X市发展大道,有剧团招收演员。”

“原来还可以这样找的啊,那刚刚为什么还要让我要到那地方去瞎走一趟。”

“您刚才没确认职业意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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