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喷饭！”季清端着碗站了起来，远离何苗子。
程恭赶紧走过去，摁下接听键和扩音器，坐到何苗子旁边。
“有什么事吗？”顾灿淡淡地开口！
程恭挤眉弄眼地朝何苗子递眼色，无声地示意，“约出来吃晚饭，我请客，随便点！”
“随便点！”何苗子喜形于色，忘了还在跟顾灿接电话。
“什么？”顾灿不解地问了句。
“哦，不是，我想请你吃饭。”何苗子放下盒饭，拿起手机，端坐在长凳上，一本正经地继续说，“因为你的引荐，我才拉到了二十万的赞助。为了好好感谢你，我想请你吃饭。”
“我并没有引荐，你是靠谈成了校企合作项目。不用谢我，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等等！”何苗子急中生智，调用了所有的脑细胞，“饭是一定要吃的，不然你就是看不上我。”
顾灿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无所谓，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嘿嘿，我只是开个玩笑。”真打脸，好在何苗子天生脸皮厚，又在程恭的怂恿下，脸皮更厚了，“只是你爸说想再要两瓶红高粱酒，我想借这个机会介绍酿酒的人给你认识，以后再找他拿酒就方便了。”
“几点，在哪儿？”
程恭快速地在手机上打下一串地名和时间，递给何苗子看。
何苗子看了一眼，“五点，南城府都。”
“好！”
“再……！”何苗子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嘟嘟嘟地忙音，屡次被人挂电话的感觉本应该很不爽，但她就是没办法生顾灿的气，反倒觉得这样的女孩很有个性。
“大功告成！”程恭说着夺过季清的饭盒，“反正季清吃得少，这个红烧狮子头也赏给你了。”
“谢谢！”何苗子笑着夹走了季清碗里唯一的荤菜。
季清擦了擦嘴，随意地将纸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居高临下地看何苗子和程恭，一副家长范儿，“吃完赶紧练二胡。”
何苗子瘪嘴看向程恭，一口饭卡在喉咙，咽不下去。
“别看我，我也怕季清，帮不了你。”程恭说着就站了起来，春风得意一般淫笑，“我要回去换衣服了，然后再给爱车做个包养，今天得用它接美女了。”
“切，重色轻友！”何苗子吃得极慢，但也没拖多久，就吃了个底朝天。
“先别练，走几步消消食。”季清率先站起来沿着湖边散步。
“我想上厕所。”何苗子一溜烟跑到图书馆，借着上厕所的功夫玩单机游戏。
懒人懒，屎尿多！
季清漫步在湖边，虽说这只是个人造湖，但它跟庄严庞伟的图书馆比起来，像极了图书馆背后的小女人，温婉可人。既不抢图书馆的风头，又有它独立存在的价值。
放完水的何苗子走回来看到季清背着手徜徉在湖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乐哀乐，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衬得轮廓完美，身材修长，堪与日月争风，简直是美得惨绝人寰。
“休息好了就开始练习吧。”
唉，要是他不说话该多好。
何苗子又开始拉二胡，吃过饭后的她少了些杂念，似乎是厕所的甲醛味道刺激了她的音乐细胞，这次的练习明显比早上要好很多。
尽管这样，季清始终拉长着脸，不苟言笑，好似何苗子欠他五百万没还一般。
午后的阳光远比清晨的阳光更耀眼，几缕阳光透过垂柳的树缝照进何苗子的眼底，她微微眯着眼睛，仰着头看太阳，不停地走神。
忽然，何苗子的眼前一片漆黑。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季清站在她跟前，挡住了阳光，“季老师，我有点困了，想回宿舍睡会儿。”
吃饱了就想睡，简直就是猪嘛。
“不行！本来时间就紧，你还总分神，那还怎么练得好。”
“我一困就没办法集中精力，你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何苗子委屈地辩解。
“我有个醒瞌睡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啥？”何苗子刚说完，眼前一黑，隐约觉得季清的脸不断靠近，直到感觉到下巴如脱臼了般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季清捏着何苗子的下巴，收紧大手，使得何苗子的嘴呈“O”型，双眼不断地瞪大，直到出现火花的味道。
“这下醒了吗？”
“你！”何苗子揉了揉快脱臼的下巴，上下张合，“你公报私仇。”
“还想不想睡觉？”季清伸长了手，做了刚刚捏下巴的动作。
何苗子连忙摆头，很自觉地拿起二胡，认认真真地拉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何苗子越拉越有劲，很快融入到二胡的音色里。
今天的课只是让何苗子重新拾起二胡的基础知识，以她现在的程度上台表演给全校学生看，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季清打了个响指，招魂一般唤回了何苗子的魂魄。
“欧耶，去吃大餐了。”何苗子利索地收拾二胡，装进袋子里之后递给季清，“季老师，你帮我带回去下，我懒得回去了，直接去吃饭。”
“我！也！要！去！吃！饭！”季清无语。
去就去嘛，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何苗子自己背上二胡，走在季清前面，不一会儿就来到南城府都。
“请问有预约吗？”服务员恭敬地站在店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程恭先生预订的！”何苗子不时地打量店铺，低头看完时间后回头时竟然看到了顾灿，“你真准时！”
“我从不迟到，当然，我也不喜欢等别人。”顾灿看了眼季清，礼貌性地打招呼，“季老师好！”
“这边请！”他们三个跟着服务员七拐八弯地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包房，推开包房门发现桌子竟然是在水中，仅靠一座木桥连通。
顾灿心想这种地方肯定不是何苗子请得起的，但是季老师也没资格帮她付钱啊。
就在带着疑虑走到桥上时，突然看到了水中央多了个熟悉的身影，暗自打量，得出结论。
穿着浮夸难掩屌丝习气，不是伪货就是装逼利器，臭屁刘海骚包造型，男女关系混乱不行！全身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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