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
原来是季清老乡啊，看着年龄也差不了几岁，说不定从小就认识了，怪不得季清这么上心。Nike手上动作不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有精心测量，才能做出最贴身合宜的礼服。
Nike测量完之后火急火燎地赶回工作室，她必须要在季清千叮伶万嘱咐的明天六点前赶出一套晚礼服。
“季清，你的眼光不错嘛。”回去的路上，Mike拨通了季清的电话，“你的小女朋友很不错嘛，身材骨架相当好，就是脑袋有点不好使。”
“小女朋友？”季清一激动不自觉提高了分贝，后怕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想谈甚欢的两个女人，还好没人听到，否则又要刨根问底了，“Nike，麻烦你了。”
“我也不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设计衣服的，最重要的是何苗子的身子骨架和气质完全配得上我设计的衣服，我还考虑以后找她当模特呢。”
一阵寒暄后，季清挂了电话。他一门心思想回学校和何苗子一起练习钢琴和二胡合奏，争取元旦晚会上让人耳目一新。
但……季清头疼地看向屋里的另外两个女人。
黄媚媚一口一个伯母，逗得李华花枝乱颤，笑得合不拢嘴，都想回一句“我的好儿媳。”
“媚媚，明天元旦，过来吃饭吧，我让王嫂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来凤鱼，正好季清也放元旦节了。”李华亲切地拉起黄媚媚地手，跟个月老一样，牵线搭桥。
“不了，明天我要出席元旦晚会，完了之后还要参加答谢宴。”
“什么活动非得你出席啊，你本就是以特聘老师的身份去上课的，重心还得放到公司。”李华看了眼黄媚媚，“以及个人问题上，不要本末倒置了。”
“妈，我再说一遍，我是不会接手业铭集团的，我对商界不感兴趣，只想教书育人。”
“你……。”李华的好脾气都被季清给冲涨了，照他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伯母，您别生气。季哥哥接手业铭集团是早晚的事，趁还没接手这段时间多巩固下理论知识，还能为今后接手公司打下基础。”
黄媚媚的一席话说到了李华心坎里，难得有黄媚媚这样懂事又孝顺的孩子，她也就不跟季清计较了，但说什么也不让他走，“我知道你明天没课，趁着没课的时候多陪陪媚媚，元旦晚会开始后再回学校。”
季清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儿，但又拗不过李华，只得心不在焉地陪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话。
……
现在是比赛前一天，会场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元旦晚会的基础设施工作。
然而，会场还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员的正充当搅屎棍的角色，撩妹献殷勤不断。
“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啊？”顾灿语气不善，但声音明显中气不足，脸色卡白。
“这里设备这么多，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倒霉蛋踩了线被绊倒了，我可以随时准备救援。”程恭死皮赖脸地杵在顾灿旁边，不肯离去。
程恭说完就伸脚绊了旁边的男生，等他快栽倒的时候又伸手扶住他。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防范于未然。”程恭得意地笑。
“谢谢程医生！”男生道谢后又忙活起来。
“随便你。”顾灿捂住肚子，无力争辩。
程恭见状后悄悄咪咪跑出去，十分钟不到又跑回来。
“女生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不好，腰酸肚子痛，这个时候得多喝点热水，最好还是红糖水。”程恭揭开保温杯，倒出热水在被杯盖上面，递给顾灿。
“我从不喝别人的杯子。”顾灿有气无力地回答，还得兼顾工作，“第一排放领导的名牌，中间放校长，然后按重要程度依次排开。”
“我早想到了。”程恭随手将杯盖放到桌子上，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一次性塑料杯，倒了大半杯，重新递给顾灿。
顾灿大姨妈来了脸色发白，下腹胀痛，这时候有杯热红糖水也是极好的。她鬼使神差地接过热水，泯了几口，感觉胃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程恭难得看到顾灿不跟她抬杠，伸手拿掉了她耳边的小蜜蜂，“从现在起，你就坐在这，有什么事就安排我，我再传达出去，我声音大。”
顾灿站久了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经期腹部胀痛，一阵一阵地绞痛，她忍住各种不适，站了小半天。
尽管有好几个眼尖的手下都看到顾灿脸色卡白，额头冒虚汗，但碍于她平时霸道总裁的威严，只要一靠近她都会被她的眼神给震慑住，哪还有人敢对她嘘寒问暖。
但，现在终于有不怕死的人让铁面无私的霸道总裁退居二线了，他们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地工作了，终于可以挺直腰板了。
解放啦，人民翻身做主人了。
“干什么吃的，名牌都摆不好，校长左手边摆什么书记？你把准备把副校长放哪儿？”顾灿忍不住暴脾气，越过程恭准备亲自上去摆。
“你休息，休息，我来传达。”程恭摆正了麦，对正弯腰拿着副校长的名牌不敢放的同学下达指令，“中国礼仪讲究的是左为上，副校长应该在校长的左手边，你现在把副校长和书记的名牌对调一下。”
同学颤抖着手对调了副校长和书记的名牌，拍了拍胸膛，惊魂甫定地朝程恭点头示意感谢他救了他一命，否则顾灿的脾气上来肯定会劈头盖脸地朝他臭骂一顿。
这样一来，同学们更愿意听程恭吩咐，工作进展起来反倒更顺畅了。
“小灿灿。”程恭忙活了一会儿后坐到顾灿身边，抓紧时间撩妹。
“喊名字！”
“灿灿！”程恭急忙改口。
顾灿看了眼程恭，狗改不了吃屎，懒得纠正他了。
“元旦晚会忙完了我请你吃饭，犒劳你，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明晚再说吧。”
程恭皮笑肉不笑，也不敢大笑，生怕顾灿收回话。他一想到上次吃饭是顾灿付的钱，全身都不顺畅了。
“程医生，你看下这个挂哪啊？”一个男生拎着横幅，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挂在会场上方还是会场最后面。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顾灿说着就要站起来。
“我来，我来。”程恭一把稳住顾灿，带着同学往主席台走去，“这个横幅是元旦晚会入场欢迎时用的，另外条横幅才是退场时的宣导语，所以这个就挂这里。”
“谢谢你啊，程医生，你在的这两天，顾大大的脾气好了不少。”这位同学虽然业务能力不小，但拍马屁的功夫贼溜，说得程恭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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