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颜鳕仰勇来到了一个茶楼里点了些点心再休息下好躲避外面的炎热,顺便听听茶楼里各色人谈论各自的所见所闻。在茶馆里,想说些事给大家听的人就会把声音提得很高,让所有人都听得到自己说的话。不喜与太多人分享的也就几个人挤在一张桌子私聊了起来。
这茶馆也是意外的热闹,可能也是因为外面的天气,大伙都聚集在这些地方了吧!颜鳕他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尽量不去注意仰勇对自己的调侃。一边有意无意的看向窗外希望能发现些有趣的事,一边听着别人谈论去圆青山的所见所闻。圆青山那里除了秋季,其他季节树叶都是翠绿的,没有冬天,山体是圆的,底部还被一道古老围墙围绕起来与外界完全隔断。据说那座山如果没有那道墙阻隔住的话,山就会像个球一样到处移动。
“呵呵,美人你真的信有圆球形的山存在?”坐在对面的仰勇看着颜鳕说道。
“听他说的样子应该是有的,只是去过的人比较少。”颜鳕看着那位还说得意犹未尽的人。
“恩,我曾经也听族里的长辈们说过,但真没见过几个人去过,如果是真的还真想去看看。”
“你想看的话随时不都可以去。”
“圆青山怎么可能像你说的想去就可以到。据说去这座山的路径有很多但却都十分隐秘,能真正到那里的人真的很少,去的人大多都迷路在里面了。我还想活命,可不想那么快就死在那里。”仰勇杵着头食指挑起颜鳕的下巴说着。
“看来去那里能活着出来的人真的得是运气特别好才行。可既然有人进去出来过为什么不直接让这些出来的人带路再进去呢?”颜鳕握住仰勇的手指慢慢挪开。
“如果可以这样的话现在早就有一大批人在那里了。通往圆青山的路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变化着,进去再出来的人都不敢再进第二次了,毕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每次都出得来。”仰勇抚了抚刚刚被颜鳕握住的那根手指。
“那这山还真是有趣,应该有什么秘密在其中吧!”颜鳕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听说是有,不过也从没见人说过些什么更特别的东西,应该是还没被发现吧!怎么,美人想去吗?”说完拿起刚刚颜鳕喝了一口的茶杯看了几眼然后把里面剩下的茶都喝光了。
“不想。”颜鳕转头看向窗外。
“为什么?”仰勇手指不停抚着手中的茶杯。
“我也怕死。”颜鳕看了眼仰勇扯了扯嘴角说道,其实自己连死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因为怕死呢?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
正当仰勇还要再打趣颜鳕时,只听见“砰”的一声,茶馆二楼的桌子上一个穿着麻布衣的男子正被狠狠的砸在上面,布衣男子躺在已经断裂的桌子上挣扎着。而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彪悍满脸胡子的黑衣男子,看来是那布衣男得罪了他什么吧。
今天还真是走哪都能看到这场面,颜鳕轻笑着看着眼前正在发现的事情。而此时茶馆里的人看见这场面都怕自己惹上麻烦,纷纷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几个好奇心重的不怕惹祸出事的和颜鳕他们一样坐在原地看着。
黑衣男子盯着躺在地上的布衣男子,眼神充满愤怒,对着布衣男子大声吼“把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布衣男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勉强站了起来,眼神倔强却虚弱地说“我是不会把东西交给你的。”
黑衣男子听着他说的话后立马挥出自己结实的右手想要抓着布衣男子的手臂,可布衣男子也察觉到了黑衣男子的意图,用最快的速度向右边蹦了过去躲开了男子挥过来的手臂。
随之而来的是颜鳕伸手接住了迎面扑过来的布衣男子,颜鳕受力向后退了几步后背也撞击到了后面的墙上。看着怀中的男子颜鳕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有一种招惹到了麻烦的感觉。
怀中男子抬头看着抱住他的颜鳕,颜鳕心想不能看他,可是眼睛还是看向了那人。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亮光,便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布衣男子从惊艳的目光中转了出来立马从怀中拿出了一颗血红色珠子对着颜鳕说道“这颗珠子请公子好好保管好,不能让任何人拿去。”
而在布衣男子身后的黑衣男子也看见他掏出那颗珠子的动作,立马说道“住手,不要,快给我。”
边说边往这里跑了过来。不等颜鳕说些什么,布衣男子迅速将珠子放在颜鳕的左肩膀处。红色珠子竟然像融化了般消失在了颜鳕的左肩上。与其说消失还不如说是进入了颜鳕的身体里面。待这一切都结束后,布衣男子转身紧紧地抱住了往这边奔来的黑衣男子。
颜鳕立马转头看着正呆呆站在自己对面的仰勇说道“还不快走。”紧接着迅速握住了正在发呆的仰勇的手腕向楼梯口处跑去。在转角处颜鳕的余光看到了黑衣男子拨出腰间的刀向布衣男子刺去,看来他是活不了了。
颜鳕他们迅速的跑到一楼冲出门口向外边的街道上跑去。而身后不远处正是刚刚那个黑衣男子,颜鳕回头看了下身后的黑衣男子再看着仍不明所以的仰勇,心下忽然觉得仰勇就是一个累赘。要不是他在,自己就不用这么跑了,肯定直接飞走。过了四五分钟,看着跟着自己一起跑的仰勇已经开始有些喘气了,心下更对他打了个大大的差评。自己也应该想些方法解决下才是。
颜鳕的眼神也开始四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看着前面不远处一个卖布的摊位,心里也有了些想法。等跑过那摊位时,颜鳕把一只手放在了背后轻轻动了几下然后便听到了那摊主的声音了“哎呀,我的布。这是怎么了。”
只见那摊位上的布竟竖起地排成一行,本来是卷着的布现在却自行的舒展开来,封住了整条街道。黑衣男子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布条,伸手从腰间拔出刀来想要切碎那些布。却不想那布如同石头般硬生生的阻挡住着自己挥过去的刀,黑衣男子只能停止对颜鳕他们的追击了。
另一边,颜鳕和仰勇跑了一段路后躲在一个小胡同里坐在了地上休息。仰勇微微的喘着气,样子也比刚刚发呆的时候好了许多,看来是回神了。刚刚发生的太突然了,可是现在才回过神来是不是太久了。
“没事吧!”颜鳕看着呼吸渐渐平复下来的仰勇问道。
仰勇似乎好了许多,有些迟钝的抬头看着颜鳕微喘着气说道“没,没事了。”
两人稍微休息了会儿,等差不多缓过来后。仰勇先开口了“刚刚那个,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入到我身体里去了。”颜鳕伸手抚着左肩接着说道“这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要怎么弄出来?”
“我也不清楚,刚刚那人有跟你说什么吗?”仰勇看了眼颜鳕的左肩。
“就说不能交给任何人,看现在的情况就算我要拿给其他人也拿不出来了。”颜鳕想到那人的话有些无语。
“既然能放进去了应该就有取出来的办法,刚好我认识一位颇懂法术的朋友,我们先回府。然后我叫那个朋友来帮你看看你觉得如何?”仰勇像想到什么似的。
“随便,反正我又没感到有什么不适,拿不拿得出来都不重要。”颜鳕不在乎的说着。
“怎么可以说不重要……要是以后会引发什么症状该怎么办?我叫我朋友过来给你看看就可以,他很厉害。”仰勇听到颜鳕说的话后表情颇为严肃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握住颜鳕的手腕径直朝周府走去,走了一会儿仰勇又回头看了下颜鳕说道“那人真没再说些别的?”
“没有,当时你也在场,那么点时间他能说多少话。”颜鳕看着仰勇微皱起眉来。
“好,我相信你。”看着没有任何迟疑就回答了自己的颜鳕仰勇有些放心了。
回到府中,仰勇立马飞鸽传书给了那位所谓的朋友。又来到颜鳕的房中问了颜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后便称自己还有事要出来就回去了。看着离去的仰勇,颜鳕觉得有些奇怪,仰勇的关心有点太过了。
仰勇走出没多久后紧接着炎耀也来了,炎耀跑了进来有些微喘的看着颜鳕“师傅,你没事吧!听人说你们在外面被人追杀了。”
“没事。”看着炎耀喘气的样子颜鳕微微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别人伤到,这也太瞧不起她的能力了。刚刚自己那么焦虑的问候却得到了师傅冷冷的回答,炎耀显得有些尴尬但看着毫发无损的颜鳕心里也是平静了许多。
待缓下后炎耀说道“师傅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被人追杀?”
“恩……在外面遇到一个黑衣人的在追杀一个布衣男子,然后那个布衣男子把一个珠子放到我体内了,最后就被那个黑衣男追杀,就这样。”颜鳕简单的概述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