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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功夫

天际边的云层一抹肚白,一道刺眼的光芒爆射而出,整座城市一扫阴霾之色,恢复清明的状态。

老树前面,李云半蹲着马步,双手放于腰间,胸口起伏不定,眼睛紧盯着一直乐不疲惫摇头摆尾的大黄狗,不敢看老爷子的脸色。

小楼门口处,老爷子背负着双手,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跳动,一脸深思地表情。

他不是瞎子,刚才李云的一系列动作已看在眼里,心中有所疑惑,却又找不到根源所在,暗暗地叹息了一番。

在李云处于年少懵懂的状态,他曾有意教授一生所学的武术,可惜这顽皮的孙子站个马桩嫌累怕苦,对于武术只有三分钟的热度,即便是用鞭子抽打,也无法让其回心转意,方才的一番动作,足以说孙子人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仍然没有习武之心啊!

“若是累了就到此为止吧!”老爷子缓步走了过来,一脸失望地说道。

大黄狗汪汪地狂叫着,似乎在抗议老爷子的决定,惹得李云暴赏了一脚,这才彻底地安分下来。

李云恢复以往的沉默寡言,独自一人演练着生前自创的拳术,双拳爆发出一股狠劲,瞬息间轰击了老树十几拳,打得片片绿叶飘落于地上。

“爷爷,这世界上真有内力的存在吗?“老爷子脸色阴沉,欲要阻止李云发狂轰击老树的动作时,李云口中吐出的话语,让他再次陷入沉思中去。

古老的华夏有过无数的武术宗派,曾出现过一些杰出的武学宗师,他们将武术的精华演绎于世间,让世人见识到武术的神奇之处。

这些历史上著名的宗派,一部分传承已断,成为历史舞台的灰烬,少部分流传了下来,可惜不复往日的巅峰,武学残缺严重,实为徒有虚名的传承。

生于科技时代,生活中皆是让人惊叹的科技产品,人类已经逐渐遗忘冷兵器时代所依仗的武术,以及一些传承于古时的神奇东西了。

李云重生前是不相信这些东西,若不是经历黄泉道上的轮回,也不会相信这些滑稽之说,既然有鬼神之说,必定有仙神之说,那么世俗间传闻习武者的内家功夫,可否一样存于世间呢?

在脑海里无端出现的记忆画面里,那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年,无故演练的杀伐拳术,每一次演练腹中皆股流动的暖流,一直沿着身体四周流走着,仿若武侠电视剧演绎的内力,随着人体的运动,暖流自行流动于经脉一样,充满了无尽的诡异。

他相信这个世间上,一定有着内家功夫的存在,而小腹中的那股暖流,则是最好的证明。

老爷子沉思了片刻,有些诧异地说道:“最近你是不是武侠电视剧看多了,小脑袋瓜变得糊涂了?”

“不是,只是我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人独挑十几个人呢!”李云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老爷子,继续说道。

“那是拳脚功夫而已,或是他身板强壮,手脚劲儿大,动作灵敏,一人挑十几个人不算难事!”老爷子不以为然地解释道。

“可是他一拳打爆小腿粗的树木,树心内部全部是木屑,好像是给绞肉机绞过一样!”李云不依不饶,索性搬出了生前所见识的事情来。

听到李云的话,老爷子脸皮跳动了下,健步如飞,一双如同鹰爪干枯的手掌,一把按在李云的双肩之上,浑浊的眼睛变得无比的清明,厉喝道:“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它长什么样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面对老爷子反常的表现,李云一阵愕然,呆滞了片刻之后,迟疑不定地道:“三年前吧,在镇西郊外的树林里,他是一个中年人,至于长得什么样子,我已经忘记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李云心扑通地跳着,目光对上老爷子那凌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从老爷子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杀机,那不应该是自家老爷子该拥有的东西。

他刚才所说的那个人,不是随便编出来的,事实上是存在的,不过不是三年前,而是老爷子去世的那一年,地点的确是镇西郊外的树林里。

依稀记得那一年,老爷子无故去世,他独自一人外出散步,路径镇西郊的一片树林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出于好奇之心,便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眼前出现的是十几个人围困一人的场景,正当李云叹息那人倒霉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着实让他跌破眼镜,从此视为崇拜的偶像。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一个人出手干倒了那十几个围困之人,颇有三国里’关二哥温酒斩华雄’的强悍之风,一度被李云视为模仿的对象,那时候真恨不得蹿出来,来个三叩九拜请求对方收为徒弟。

不过他当时已成为混混头目,有种孤芳自赏的心里,岂会作卑躬屈膝之态,待目光再度望向树林的战场上,只见那人无故出手一拳打爆树木,让一干围困之人心胆俱裂,一个个连爬带滚地逃离树林。

这事情还不算什么,接下来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人缓步朝前走去,几个步伐便消逝在树林里,犹如世间传闻的轻功一般,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待众人走后,李云上前查看了被拦腰击断的树木,发觉树心部位皆是木屑,好像是给生生绞成碎片一样,顿时深吸了口冷气,暗自感叹此人乃真正的武林高手也!

“果真有这样的事情!”老爷子一脸沉思地说道,双手离开了李云的双肩,有些失神地缓步往卧室里走去。

“爷爷,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内家功夫啊!”李云有些不解老爷子的表情,再度追问道,回答他的却是沉默的身影,觉得老爷子有些反常,却不好去打扰,毕竟爷爷的脾气不是很好,搞不好平白无故挨一顿揍呢!

看到老爷子失神的样子,李云更加坚定内家功夫是存在的,心中期盼着脑海里的无名记忆能够再度出现,传授于自己传说中的内家功夫,好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武林高手。

他转身继续练拳,直至精疲力尽才停下来,依靠着老树上,驱赶着大黄狗亲昵的动作,暗自思忖着往后锻炼身板的计划。

中午,刚吃完饭,莫子那二货便打了电话过来了。

莫子声音有些激动地告诉李云,昨晚菜市场发生了一起震惊校园的群殴事情,听说镇二中那群****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有五个被打成重伤住院,整个人包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而且出手的是一个牛逼轰轰的武林高手,以一敌十不曾落于下风,甚至突破十几个人的围困,消失于菜市场的巷子里,成为所有二逼青年崇拜的偶像!

听闻莫子的话,李云一阵汗颜,什么武林高手,完全是扯淡,充其量是一个混混老大罢了,能够重伤五个痞子学生,依靠得是偷袭的技巧,以及生前混不归路的打斗经验,如何谈得上武林高手呢。

不过,李云还是装作语气惊讶,扯淡了一连串无关紧要的事情,直至莫子不再喋喋不休,谈论昨晚重大的群殴事情。

“云子,你知道吗,那群****怀疑是你干的,已经拒绝支付赔偿你的医药费,我去那群****的,一点脑子也没有,我兄弟一下沉默寡言,胆子一般,怎么敢一人去干倒你们那么多的****,再者说兄弟你那身板也经不起那般折腾!”莫子道出了一则重要的信息来,“不过,兄弟你放心吧,在你出事之后,学校方面已经报了警,经过调查已经查出抢劫你的人就是那群****,无论如何那笔医药费,他们是赖不掉的,呵呵!”

又与莫子闲聊了一会,挂掉电话之后,李云陷入了沉思,警察方面介入调查,那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若是查出什么来,恐怕事后引起的风波,足以改变现在的局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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