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小心烟火酿成火灾,毁了这一片松林!”
一个身穿八十年代衣服,手持着长长扫把的老翁,不知何时出现在松树林里,缓慢地清扫着地上的枯泛枝叶。
老翁年过八旬左右,稀疏的白发,布满皱纹的脸庞,满是沧桑的味道,走路毫无声息,仿若幽灵一般,充满了神秘诡异的气息。
听到这浑厚有力的声音,李云下意识退避到三丈之外,摆开架势准备出手,待看到是一名老翁之后,脸色满是震惊之色。
尽管背靠着墙壁,面前是一片松树林,百米之外有一条通往城镇的大马路,可是老翁无声无息地出现,依然有些吓人。
若不是已经距离墓葬地有百米之远,他恐怕已经怀疑老翁,到底是不是活生生的人,还是墓葬地里传说游荡的魂魄了。
他仔细打量了老翁一番之后,发现只是一个捡柴火的老人家,对自己根本构不成危险,便收起架势,恢复刚才的平静后,便抬脚踩灭地上冒烟的烟蒂。
目光刚欲收回的时候,余光瞥见长长扫把挥动之际,带起得几个小小的漩涡,枯叶疯狂地旋转着,没有脱离扫把的掌控,逐渐汇集而来,形成一个小堆树叶。
只见扫把一挥,树叶漩涡飞离,正中不远处的箩筐中去,老翁依旧缓慢地清扫着,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淡定自如,仿佛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看到这一幕,李云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凝望着干瘦的老翁,目光迟疑不定,最终放弃动手的念头。
生前混迹江湖多年,刚才隐隐感觉到老翁给予的危险,似乎比洪虎还有大,他心中泛起突袭的念头,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太过敏感想多了,不由放弃了当前的念头。
老翁清扫落叶的手段,运用了独特的气场,整个人站在哪里,扫把挥动之际,四周的树叶,如同海纳百川缓慢地聚集而来,落于扫把卷起的漩涡中来,若没有仔细观看,根本不可能发现。
他像极了金庸小说天龙八部的扫地僧,为人深藏不露,实力却凌驾所有人,可谓是武林无敌的存在。
“爷爷,你是练家子?”李云上前帮忙捡枯枝放于箩筐中,开始无事献殷勤。
从老翁清扫落叶的手段,足以看得出不他不是普通人,如果能结识这等人物,自身对于武学的疑惑,或许能够引刃而解。
“哼,老头子一把年纪,不知道练家子是什么意思,早年不过练过一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老翁停下了手中的活,转身看着李云,目光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老爷子说笑了,刚才清扫落叶扫把落地挥动的漩涡,有如传说中的内劲!”
他知道老翁没给自己好脸色,恐怕是刚才感觉到那微弱的杀机,像老翁这一类人,五官异常的敏感,一丝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到很清晰,再者老翁没有出手,说明人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或许是不屑的缘故,所以他不担心老翁凌厉的目光。
“哦!”老翁有少许地震惊,阴沉的脸色缓和不少,直勾勾盯着李云,说道:“老头子看得出来你有疑问,说来看看,或许老头可以为你解答!”
听到老翁的话,李云连忙问道:“老爷子,这世间是不是真有内力传说,小子曾经见过有人一拳打爆小腿粗的树木,树心内部全部是木屑,好像是给绞肉机绞过一样,这到底是不是内力的缘故?”
说出心中的疑问,李云紧盯着老翁,希望对方能够给出答案,脑海中残留的记忆,无名的杀伐拳术,小腹流淌的一股暖流,一切那么诡异,又无法寻觅其中的根源,当真让他有些茶饭不思。
如今见到老翁不凡之处,仿佛抓到一根救命草,急忙寻求小腹中时不时出现的暖流,以及那无名拳术的缘故,再寻找一下脑海中残留记忆的根源,了却心中的诸多疑惑。
老翁扑哧哧地抽着李云递过的烟,豁然起身踏步到一棵挺拔的松树钱,小腹微微鼓起,运气抬手狠狠地击在树干上,“啪”的一声巨响,手臂粗壮的松树,瞬息间一颤,轰然倒地溅起大片的尘土。
李云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快步走到横躺在地上的松树前,仔细检查了一下断裂处,颇为激动地说道:“对,就是这样!”
“不用惊奇,这只是暗劲,根本不是传说中的内力,世间传说中的内力,据说能够隔空打爆树桩,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岂会是这种小玩意能比拟!”老翁眼中露出向往的神情,又有少许的失落之意。
“内劲和内力,两者相差一个字,有什么区别吗?”李云追问道。
“老头子活了这么久,也不太清楚,但他们都可以理解为一种气,乃是人体身上聚集的气体,暗劲就是气集中在一点爆发,至于内力传说是温养于人体的丹田之中,也就是肚济七寸之处,两者皆要运气而行,不过威力极为悬殊!”老翁将烟蒂插灭,缓缓地说道。
“真有这么神奇,老爷子您是不是会内力?”
“不会!老头刚才用的是暗劲!”
“暗劲!气集中在一点爆发!”李云暗自嚼着老翁的话,瞥了眼距离自己最近的松林,缓步上前,深吸了口气,小腹暖流调动,学老翁方才的动作,运气抬手击打在树干之上。
整棵松树一颤动,咔嚓一声闷响,树干呈现出一道细小的裂痕,不过却不足以击断松树。
望见树干细小的裂痕,老翁倒吸了口冷气,双目盯着李云,如同看到一个怪物一样,不由从新打量了一番。
刚见到李云的时候,感觉只是碰见一个痞子学生,后来李云献殷勤后,才知道此人的观察能力如此强,现在的一幕,更是无比的惊人。
暗劲,不是一两年的时间能练成,有些人没有天赋,恐怕一生也不能涉足这一领域,有些人却一点就通,而这一类人便是传说中的“天才”。
“暗劲,我也可以做到?”望着树干上的裂痕,李云无比震惊地看着双手,心中感觉不可思议。
刚才出手击打树干,小腹内流淌的暖流,运气牵引至手臂之上,挥手打出之际,手掌似有一股气体释放出来,穿透树干发出闷响,紧接着树干便出现醒目的裂痕了。
他不知道小腹存在的暖流,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只知道无名记忆出现之后,它便存在于小腹中,如同胃里填满食物一样,有一种充实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运用这股暖流。
不过小腹内的暖流,第一次感觉运动的时候,那是几天前击打沙包发现的,拳头击打在沙包上,感觉如刚才那般,一股气体似洪水般疯狂释放出来,麻皮袋的沙包顿时被击穿一个大洞。
当时以为麻皮袋经风吹雨淋日晒久了,材质老化了,承受不住拳头的重力击打,直至今日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是老翁说的“暗劲”造成的效果。
看到暗劲的厉害之处,李云心中狂喜,挥动手掌,又击打了一下树干,那裂痕更加清晰可见,但依然没有刚才的力道了,不由有些疑惑地看向老翁,希望能够寻找到答案。
“嗯,小伙子,年纪轻轻能够练就暗劲,不简单啊,初学者暗劲一发之后,便没有余力再发第二次,除非你练就暗劲连发的地步!”老翁笑着解释,语气却十分严肃地提醒道:“暗劲无比的犀利,切勿用在普通人的身上,否则落得老头子的下场,那就自毁前途了!”
看到老翁脸上忧郁之色,李云心中一颤,老爷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告诫自己,不要轻易使用暗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