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楚原和霍芸打开了伊甸园的店门。
一般来说上午不会有什么客人,楚原交待霍芸守好店,离开了牧村。
霍芸守着店,玩着手机,倒也不无聊。
斜对面桃源酒家的老板娘王太太嗑着瓜子走了过来。
“小芸,你怎么在这里?醒爷呢?”
“醒爷留他儿子那里不回来了。这店楚哥盘下来了。”
“那你?”
“我在楚哥这里打工。”
王太太“哦”了一声,回转到自己店里,对正在择菜的老公道:“霍姐可真有意思,前两天都把楚原的铺盖卷儿扔水里了,现在看楚原能赚钱了,恨不得把姑娘送给楚原。”
老公为人忠厚,道:“别瞎说,什么叫恨不得把姑娘送给楚原?”
王太太冷笑一声,“照霍姐的脾气,怎么会叫姑娘去那种店里打工?还不是想钓楚原这个金龟婿?”
老公摇了摇头,道:“是不是金龟婿现在还拿不准,一下挣三十万虽然厉害,但如果就这一下子没有细水长流的挣钱本事,那也算不了什么。许多中五百万彩票的最后变得还不如原来。”
“霍姐那么精明,自然是看准了的。”
楚原在十一点时回来了,霍芸嘟着嘴抱怨道:“没一个人来。”
楚原笑道:“做生意要有耐心。”
霍芸道:“昨晚买药的那个女的也没来送钱。”
“也许人家还在睡大觉。”
霍芸一想,倒也是,做那种生意,上午自然要补觉,像院里的红姐就常常是睡到中午才起床。
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伊甸园门外。霍雷和四个小伙跳下车,从车里搬下来许多鞭炮和烟花。
楚原走到门口,认出几人都是王老板手下被他治过伤的几位。
“雷哥,你这是?”
霍雷道:“你这也算是开业了,我和兄弟们来给你贺贺。”
几人在店门口摆着鞭炮和烟花。
楚原道:“多谢多谢。王太太,最好的酒席订一桌。”
倚在酒店门口看热闹的王太太应了一声“好嘞”。
噼里啪啦地一阵响,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香味。
楚原将几人招呼到桃源酒家,烟酒茶上着,乱哄哄地开始相互恭维吹牛、敬酒劝酒。
霍芸坐在楚原旁边,看他喝得差不多了,等再有敬酒的就一律挡了回去。
“小芸,现在就把楚哥管上了?”年龄最小的一个小伙玩笑道。
霍芸嗔道:“要你管?”
众人哈哈大笑。
楚原喝得确实有点撑不住了,头和胃都有点难受,看大家都笑霍芸,正准备再强喝几杯,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我去个洗手间。”楚原摇摇晃晃站起来道。
“楚哥,我扶你。”霍芸道。
“不用,我没事。”
霍芸搀住他的胳膊,道:“你看你都站不稳了。我把你送到门口。”
两人离开房间,其他人朝霍雷笑道:“雷哥,咱妹子这是真看上楚原了?”
霍雷道:“一边去,小芸这叫助人为乐。”
洗手间内,楚原用五功德值兑出解酒丸扔到嘴里。
解酒丸入口即化。
楚原洗了把脸,走出卫生间,已经是头脑清醒步履稳健。
霍芸不解地道:“楚哥,刚才你是装的?”
楚原摇摇头,给她递过去一颗解酒丸,道:“给你吃颗这个。”
霍芸方才也稍微喝了两杯啤酒,小脸红扑扑的。
“啊!?这什么药?这么神奇!”
霍芸吃下药丸后立刻感到一股清流流向大脑,带来丝丝凉意,驱散了大脑中微微的眩晕与不适,使大脑变得清爽通透。
与此同时,一股暖流则在胃部生成,使胃暖暖的很舒服。
“我配出来的解酒丸。走,我们去把他们都放翻。”楚原道。
半个小时后,除了楚原霍芸和霍雷外,其他人要么趴在了桌上,要么倒在了桌下。
就是霍雷,也是看在霍芸的面子上才放他一马。
楚原和霍芸站起来,看看倒下的众人,相视一笑。
霍雷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妹妹和楚原好像刚才滴酒不沾一样的状态,完全反应不过来,脑子都是木的。
“雷哥,这里交给你了。芸芸,回去午睡了。”楚原道。
霍芸轻快地笑道:“哥,这里交给你了。”
霍雷望着四个毫无意识的伙伴,欲哭无泪,原来留我就是干这活儿的。
“楚哥,我去守店吧。”霍芸道。
楚原摇头,道:“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的,回去睡觉,大夏天怎么能不午睡呢?”
霍芸道:“万一有人要买什么东西呢?”
楚原笑道:“钱要赚,生活也要享受。放心,不用怕赚不到钱。你觉得我们刚才吃的解酒丸能赚钱不?”
霍芸一点就通,大喜道:“楚哥,这个绝对会卖得好。”
“哈哈,去睡觉。”
睡到下午三点半,楚原才起床洗脸,然后穿着T恤短裤踩着拖鞋来到伊甸园店里。
自己开店就是这点比较好,不用像白领们一样西装衬衫皮鞋领带。
楚原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芭蕉扇,悠哉悠哉,十分惬意。
过了一会儿,霍芸来了,递给他一根雪糕,然后坐到柜台里的椅子上,按开了柜台上的一台台扇。
霍芸闭着眼睛,把脸朝向台扇,享受着风的吹拂。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商量着解酒丸的定价,渐渐度过了夏日漫长的下午时光。
和一个青春美貌的女孩度过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如果只是楚原一个人呆在店里的话,他只怕很快就会由悠哉惬意变得空虚寂寞无聊起来。
傍晚七点左右,店外的街道开始渐渐变得忙碌起来。
一辆轻卡停到了伊甸园门外。
衬衫领带的职业经理人从副驾驶位跳下来,走进店里。
他看到店里的楚原,非常热情地道:“楚先生,你要的琴到了。”
“这么快,太好了。”楚原道。
“一点都没敢耽搁,琴一到店里就给你送来了。”琴行经理道。
霍芸陪着楚原向店外走去,问道:“楚哥,什么琴?”
楚原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霍芸刚和楚原走出店门,一辆白色的小车灵活地绕过停在店门的轻卡,刷地一下停在了路边。
青春痘小哥从车里下来,向霍芸招手,道:“霍芸。”
霍芸见是自己同学,问道:“新买的车?”
青春痘小哥难掩兴奋之色,道:“漂亮吧?你别看这车小,德国大众的,开起来特别稳。走,我带你去兜几圈。”
霍芸摇摇头,看着楚原和那名经理指挥着工人从车上往下抬一个棉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物件。
青春痘小哥没能邀请成功,又看到霍芸站在楚原身边,顿时心中不爽,小声道:“他都穷到住网吧了,我好歹也算是有房有车啊。”
霍芸不满地哼了一声,道:“穷怎么了?反正他就是比你强。再说人又不是会穷一辈子。”
小哥没敢反驳霍芸,他看到工人们抬着东西从他车旁擦过时,连忙大声叫道:“喂,慢点,小心擦了我车,八万多呢,掉块漆都得好几百。”
那名经理也是一脸紧张,大声道:“小心点,这可是捷克国宝级钢琴佩卓夫,售价二十七万,掉块漆你们才是真的赔不起。”
经理又转头朝楚原道:“楚先生,这琴真得抬到这里面吗?”
他有些疑惑,能买得起这么贵的琴,怎么会住这里呢?
楚原道:“没错,就是这里。”
霍芸朝青春痘小哥道:“八万多的车啊,掉块漆都好几百。”
小哥的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