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影子探听,龙久所部自“诡刺”那一役之后便是深居简出,无人知晓他的伤势如何,也无人知晓他接下来的动作如何,此事或许暂告一段落了,龙久的事情是急不来的。近日从老家传来的消息,小RB开始在华夏活跃,机场方面拍摄到小RB的特工分批次涌进来,似乎准备着见不得光的事情。
恰巧龙久的贩毒又在这个时候暗中兴起,两者是否有密切的联系,陈寒无从得知,但是陈寒深知小RB自上个世纪以来就对华夏有种特别的情感,侵华事件刚刚过去,世人是无法忘记的。小RB的狼子野心是否因几十年前的无条件投降而沉没下去,陈寒自不会掉以轻心。小RB的性子狂傲,虽是败阵了下去,怕是也不会长久甘心,只要有机会,陈寒绝对有把握他们会卷土重来。
“小RB与龙久。”陈寒闷住自己的脑袋,手上方向盘慢慢挪动,他身后是国色天香的大小姐,可是他并未因美人在旁而分心。自打与老同交谈之后,他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找到了一丝灵感,老头子派遣自己下来保护天瑞集团的大小姐,不可能是来度假的,老头子向来老辣精明,自己这么个“核弹头”他不可能大材小用,“韩吕在高层博弈,是否与此事有关?”
他使劲地摇了摇头,无论关键在哪里,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应该是先将天瑞集团的“老鼠屎”清理干净,才能接触到高层的决策,找寻到其中的关键,然后以一个不是十分突兀的身份去参与到“神仙”的博弈中去,从而搜到第一手资料。
“既然是保镖,自然有其作用。莫非不单单是参与其中?他们还会使些昏招来对付天瑞集团?”陈寒从车内的镜子看了一眼静静坐在后排的韩雪茹,见她正锁着眉头敲打着键盘,似乎有什么疑云无法拨开,面容十分憔悴,陈寒看得有些怜悯,“大小姐身体瘦削,确实需要猛男保护才合理,可是也不可能是‘诡刺’的头子人物。”陈寒对老头子的用意有些摸不准,他清楚地记得当日老头子将左右屏退之后,神神秘秘地与自己交代:“小陈啊,你跟了我是多少年头了?哎,老了,老了,记忆消退得紧呐,当年扭着你的耳朵入伍的时候,你还是个豆丁,豆丁在队伍里为人欺负也执拗得如同小牛,不与我告状,你这性子端得是不错,没有丢你父亲的脸。”
“我父亲?我父亲是谁?”
“哦,咳咳,机密,军人的机密,我也说不得呐。”又是烂到爆炸的推辞,陈寒已经多次问起了,老头子就是不与他说明,陈寒也奈何不得。他老了,墨迹墨迹的劲头与隔壁打扫卫生的大妈有得比拼,“十多年的军人生活,我可是记得你小子本事平平的,但为何中途就入了‘诡刺’了呢?还当了队长,这其中是何种缘由?”
“哦,咳咳,机密,军人的机密,我也说不得呐。”
什么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大小狐狸打着暗语,吧吧吱吱了半日时间才入了正题。
“龙久的事情先放上一放,稍后再议,经得你们‘诡刺’的捣乱,他们内部一时三刻是无法消停下来的,我手上有份资料,你回去看下。资料显示最近珠三角的贩毒是越来越严重,那窝子龟孙恨不得要捅破天一般,让人操碎了心,当地的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啊,哎……”
“海陆空,毒贩奇葩百出,钱银使人智,钱银使人祸,当地的执法人员天天捉,又天天放,小鬼一大堆,大头捉不着,令人头疼得紧呐。”老头子如有同感一般,扯住自己的寸发,痛苦莫名,陈寒是深知这老头的演技的,你不奉承几句,逗得乐呵了,他是可以跟你唱苦肉计到海枯石烂。
一番“热讽冷嘲”,老头子心满意足后才继续道:“根据当地的线报,毒品来源泰缅一带,而且还颇有背景,我想这与龙久多少有些关系。”说起正事,老头子终于是正经了起来,将衣服摆平,帽子端正了些许,但年纪上来了,不允许他站直身子像个年轻人一样来回踱步,他唯有坐直腰杆子,证明他的军人姿态,双腿合拢,眼神清明深邃,老而弥坚的模样,让陈寒是佩服几分的。
“龙久在泰缅一带称皇称帝,毒品更是旗下的牛头,执掌权力犹如当地的政府,如果老头你的线报无误的话,这条线多少与龙久有关。如果真与他有关的话,那华夏就将要有一番血雨腥风了。”
“见地不错,我这次……”老头子严肃的表情,让陈寒不其然地双脚并拢,双手紧贴在大腿外侧,一副等待命令的姿态,殊不知,殊不知……
“老头子越老越可爱。”望着车灯照亮的夜路,他苦笑无语,“殊不知自己被派来做保镖了。”让他始料未及,也无法拒绝的结果,这就是军人的命令,即便他如今是‘诡刺’的队长。
无奈与满足兼而有之,他回头看了眼迷惘无措的小妞,他暂且撇开此行的目的,憨厚安慰道:“大小姐也无需太过担忧现状,老爷子将你摆在这个位置,他就会知道你的难处,你不妨与他通话一番,说不得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小妞抬眸,闪过一丝惊喜,但冰冷的面容下瞪着双眸呵斥:“认真开车,我的事情由不得你指手画脚。”她的话语虽然是拒人千里,但是手上按住自己的口袋,那里是她的手机,已经深深出卖了她,陈寒也不在意扭头继续开自己的车。
天瑞集团的下班时间是5点半,国企的大多数如此,下班时间其实也是暗合了大部分“妈妈”级的事情安排,接送小孩放学,晚餐准备等待丈夫归来,这些生活的常事琐事杂事,“妈妈”向来是辛苦操劳。董事长韩雪茹刚从外国回来,单身女子一名,无牵无挂,除了公司的事情,她自己的私生活十分狭窄,朋友几何陈寒无从得知,陈寒在办公区与范子涵“调情”,快乐不知时日过,直到墙壁上的挂钟敲响了九下,才让他幡然醒悟时间不早了,恰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木门支支吾吾地拉开,走出来时疲惫的韩雪茹,看得陈寒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