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轻轻开口;“昨晚那人是我师傅。”极其忧郁出声带有磁性。
“你师傅说的?”上官甄韵道。
”不是,天下人都知道了,师傅昨夜张贴了布告。“
”嗯。“上官甄韵也不奇怪,毕竟神人可以用法力将布告贴满整个大街。
”好了。“傅子言手下双凤流仙发髻成型,端庄无比。
‘看来我说准了呢。你还真是经常给女子挽发。”
傅子言也不说话,微笑着看她像小鸟一般自由地在房中跳舞。
只有他一人知道,他的存在,完全就是为了代替一个叫云成七的男子。师傅告诉他,他的生与死全都是为了上官甄韵。活着是云成七的代替品,死也要为上官甄韵而死,永不可背叛。他多少心有不甘,可是又能怎样呢?自己的命都是师傅救的,如若不是师傅,他恐怕早已经死在北疆了吧。
上官甄韵停下来,看着这个周身散发忧郁气息又长得极像小七的男孩,问他;“你为何总是闷闷不乐?你是子文侯府世子,也应该有个贵公子的样子。“
傅子言抿嘴看向上官甄韵,好笑道;”贵公子应是什么样子?“
”贵公子啊,就是萦绕花丛,尊贵无双又纯洁入仙的样子。“上官甄韵咧开嘴,开始回忆自己昨日遇到的三个男子的样子。
”你说得是四皇子,太子和席公子吧。“傅子言嘴角笑着,抹过一丝悲伤。连眼前的女孩都要他去做别人的影子。
上官甄韵尴尬,这个傅子言怎会一语道破人的心事。
“呵呵,我有读人心的异能。”没有等上官甄韵问,傅子言先答了上官甄韵心中的疑问。
“嗯。”上官甄韵心中疑问解除,同时又觉得这个傅子言实在太危险,竟然能够读人心事,自己的心可不能都被他给读去。不由得朝他退了好几步。
“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不自在?”傅子言盯着上官甄韵的眼睛问,上官甄韵看着傅子言的眼睛,狭长而不失明媚。
上官甄韵点点头,又觉得伤了傅子言的心,又摇摇头。
傅子言苦笑一声,似是自嘲,又似痛苦。
傅子言手中蓝光向自己的心窝口打去。
上官甄韵额头冒汗急问;“你做什么!“
傅子言闻言叱了一声:“我本就不该留于世上,活着也是为了你,不如死去。”说完又向自己心窝口打去。
“为何这样说?”上官甄韵急忙跑过去扯住他的袖子。
“师傅叫我帮你,你却排斥我,畏惧我有读心术,我自然存活于世也无用了。”
“人存活于世是为了别人么?”上官甄韵道。
“我不知道别人是否,只知道我活于世的价值是为了你。”傅子言道。
“为我什么?”上官甄韵看着这个说存在是为了自己的男孩,心中一抹悲凉。
“我是云成七的替代品,我从被师傅救下的那一刻就知道。”傅子言嘴角垂下,没有往日的生机。
上官甄韵看着他的唇,最美的地方就在这里了吧,比昨日的席公子的樱桃朱唇还要美几分。这唇竟然可以决定着一个人的是否有生机。
“你哪里是云成七的替代品,你口口声声说为我,我没有叫你死你却死了,这不是背叛我么?你从进门我就只是觉得你和小七像,却从来没有将你当成小七。你这是做什么,视人命为无物么?若是你现在就死了,你师傅救你还做什么?你的父母生你养你还做什么?“上官甄韵急急说道。
”我没有父母。“傅子言道,此声无情。
上官甄韵在脑中搜索,子文侯世子确实没有父母无疑,恼恨自己戳中傅子言的痛楚,偷鸡不成蚀把米。
“人莫不以其生生,而不知其所以生;人莫不以其知知,而不知其所以知。”上官甄韵急的引用了吕不韦的诗句,眼看着傅子言一掌就要差点打住他自己的心窝。
“我生来就为你,何来生命可贵?”傅子言流下了泪。
“我只是不喜你的读心术,可以解除么?”上官甄韵说道。
傅子言闻言收起蓝光向门外走去。
没有表情,走出屋中,足尖轻点,凌空而起。留给上官甄韵一个玉人背影。
没有给上官甄韵答话,多少让上官甄韵感到不自在。
上官甄韵躺倒寒玉床上,回想这个忧郁的傅子言的一举一动,着实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