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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针,那男人的心呢?男人的心就是那片海底,即便布满了针,被扎得千疮百孔,那也是痛并快乐着。都说女人心思变幻莫测,但男人心思更是反复无常,如果给男人一个说法,那就是男人太难了,因为通常男人都是,想担当,没能力;想拥有,没实力;想放弃,没勇气……到了最后,想决定,却没了意义。男人也想活得简单,但“男人”两字已形象的说明了,人力有时穷,心田已四分。
……
莫小闲离开公司后,径直来到了家佳集团,沈南轩特意为他安排了间办公室,每逢有大的决策,或者是每月查看报表他都会来此。
离开明达公司后,他突然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心中感到一阵茫然,并非是后悔辞职,只是心中不舍,也是对未来有些迷茫,因为他还没有想清楚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这明显与他一贯行为有悖,但他还是任性的做了,此事无关冲动,只为彰显爱情,但事实是这样吗?
沈南轩看到莫小闲手中捧着纸箱来到办公室,感到十分诧异,便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是要以厂为家?还是被人扫地出门了?”
“我辞职了。”莫小闲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回答道。
“辞职了?你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我想自己创业。”
“牛!”沈南轩闻言竖起两个大拇指道:“明知前路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
莫小闲闻言没有理会他,而是拿出一支烟点着了,慢慢的抽了起来,烟雾如柱,打在纸箱上向四周逸去,看着前面前的纸箱,不由得呆呆的出神。
沈南轩知道他对明达公司有感情,以前多次劝他辞职他都没同意,不想今天竟然主动辞职了,其中原因为何呢?
“别愣神了……”沈南轩推了他一下,问道:“为什么辞职?”
莫小闲把烟蒂按在烟缸内,说道:“同普通人相比我算是有钱人,但跟筱筱比起来,我还是一个赤贫,我如果不创业挣钱,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沈南轩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说道:“筱筱根本不是那种人,这个理由不充分,咱们哥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别敷衍我了,你辞职其实是为了陈菲儿对不对?”
“跟她没关系,你别瞎猜。”
“好,我不瞎猜,那你告诉我,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沈南轩一副胜算在握在样子问道。
莫小闲叹了口气,又拿出一支烟,点上后道:“没想好呢。”
“呵呵,你做事向来谋定后动,现在连做什么都没想好就辞职了,这还是你吗?”
“我就不能任性一回?”
“你可以任性,但也得认命,或许让你陪我出去散心就是错的,我是在逃避,但你做的比我还彻底。你想没想过,你这么做其实对筱筱很不公平,你既然选择了她,心中就应该放下陈菲儿,我问你,你躲的了一时,能躲一辈子吗?”
“我没有躲,只想出去静一静,好好想一想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莫小闲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内心却被沈南轩这番话说的怦然一动,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陈菲儿的出现究竟对他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当回忆与现实重叠后,烙印便走出了回忆,性格鲜明的走进了他的生活,尽管他说放下,但就算是放下,她毕竟还是真实的存在,他想将之淡化,他欲与之疏远,但最终,还是无法忘记当年那段时光,岁月如河,纵然岸边堤石已布满青苔,但青苔去后堤石依旧,此时他内心中的堤石正在褪去外表的青苔,向他展露出完整的自己,偏偏他还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念已成石。
“小闲,你是非常重感情的人,这是你的优点,但更是你的缺点,你可以对任何事情说不,唯独对感情你不懂拒绝,我相信你辞职有楚筱筱的因素,而陈菲儿呢?你敢拍着胸脯说不是为了躲避她?”
沈南轩说着也点了支烟,看着莫小闲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又道:“在我与唐芷华的感情问题上,你说了很多,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说感情不能仅凭理性去分析,它由内而外,当你察觉时,它已占据整个心田,我比你好在没有取舍之忧,而你却面临选择之痛,昨晚答应陪我出去散心,说的那么痛快,我就感觉不对,现在我明白了,其实你也想当逃兵,小闲,你这么做会让大家都伤心的。”
莫小闲昨晚做出辞职决定时,他首先想到的是楚筱筱,他确实是想缩小两人间的差距,所以林焕文问他辞职原因时,他才会说是因为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是谁他却没有说,并非是有意掩饰,或许,是无心开口。
沈南轩看他无语,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不能再优柔寡断了,认清现实吧,陈菲儿对你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而是赤裸裸的占有,你整天像个白痴似的想着她,那她有没有设身处地的替你想过?当年狠心离去的是她,现在回来又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架式,她想要干什么?小闲,你不是她的宠物,你更不欠她什么,在她面前你的担当哪去了?难道连自己的尊严都不顾了吗?你说唐芷华去了明珠不与我联系有问题,那她跑去英国这么多年问题更是大了去了。”
沈南轩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大声:“她回来明明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你,偏偏绕了个圈子找到你们公司,居然还要跟我们抢生意,她是什么居心?她把你当成什么了?”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观察他人时通常是明察秋毫,内视自身时却习惯性的扬长避短,莫小闲就在这个范畴中。沈南轩说的事他想过,但仅仅是想过而已,即便他让沈南轩调查陈菲儿在国外的情况,也是在寻求心理安慰罢了,人性本善,他潜意识中的画卷仍是完美的,这是他的初心,一直延续至今。
现在听到沈南轩如此说,简直就是在向他心中唯美的画卷上泼墨一般,他想争辩,但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话来,因为他心中明白,沈南轩说的话有道理,但他又不愿深入去想,因为他怕,他怕心中的天秤向现实这方坠落。
“我不想跟你说,我就想一个人静静。”莫小闲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
“你想静也静不下来。”沈南轩叼着根焑,一副无赖的样子说道:“龙潭镇那片大棚有消息了。”
莫小闲闻听马上神情肃然,问道:“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