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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想说的秘密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会很难受。

我是在大学里才开始接触《英雄联盟》游戏的,但是我听到“英雄联盟”这个词却还要早几年,大概是在游戏刚诞生不久的时候。当时在我市掀起一阵玩《英雄联盟》的风气,路过网吧便能看到花花绿绿的场景在移动和五彩缤纷的技能在四肆意绽放。每当路过网吧,瞟一眼里面厮杀得酣畅淋漓的人们,我便会对这款游戏充满着好奇,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他们忘记自我,忘记周围的一切?其实那时我心里也痒痒的,但是当时的我正在为梦想的大学拼搏着,“考上大学你们就自由了”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所以为了“自由”,我始终没迈进网吧的门一步。现在步入大学,得到了许多自由,我这才知道,是团队合作的魅力让玩家忘乎所以,其中的乐趣只有玩过的人才会知道。

游戏中称呼那些令人无语的坑货有个可爱的称谓——小学生。其实小学生的技术并不一定比成年人差,只是年纪小,思维能力比成年人弱,容易冲动,喜欢一往无前。也许这正是他们想在游戏中找到的快乐吧。他们也许会想:他们玩的游戏叫做“英雄联盟”,既然是英雄的联盟,当然要一往直前,唯唯诺诺算什么英雄?那样的话不如叫“狗熊联盟”。也许每个玩《英雄联盟》的小学生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吧,他们不能在现实生活中驰骋沙场,只能寄希望于游戏中指点江山。相比之下,我的小学时代比他们可“悲惨”多了。

我父母管我比较严格,童年能留下的回忆大概只有“兴趣班”这三个字。但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自由才一点一点的到来。但是这并不能意味着童年就没有娱乐,因为我是在与父母“斗智斗勇”中长大的。放假时,我通过细致的观察找出被父母藏得七零八落的电视机零件,然后在父母下班前原封不动地放回去。父母好似我肚里的蛔虫,总能发现些我“犯罪”的蜘丝马迹。还有偷偷地看推理小说,每个字都看得心惊胆战,倒不是情节有多么扣人心弦,而是生怕父母突然闪现降临。至于约好出去与异性朋友玩,那简直与特务接头有的一拼了……总之,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现在自认为我修炼出很强的推理的能力了,虽然没有什么机会破过啥案子。

虽然父母不让我看电视玩游戏,但父母在传统文化的继承上却丝毫不马虎。在我还是牙牙学语的时候他们就讲《西游记》的故事给我听,听得我对孙悟空产生极大佩服,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孙悟空,平时也喜欢拿衣叉乱耍一通,练着练着现在也有些攻击力了。所以当我知道《英雄联盟》里竟然有齐天大圣这个英雄,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凑钱将其买下。

看了这么久,你也许会问总算什么秘密,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有些人经历比我还更加“离奇”,但是两年前的事真的让我难以释怀。

那个时候的我正处于备考时期,每天日出而至,夜深而归,三点一线的生活真是百无聊赖,可是“关键”时期除了忍别无他择。一个满月之夜,结束一天紧张复习的我照例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路行至一偏僻废弃工厂,我听到了阵阵吵闹声和女生哭啼声。从小充满正能量和喜欢探险的我循声而去,只见在一块空地上,五个少年拿着刀棍围着一个穿工作服的男子和一个衣襟不整的女孩。从小长在温室里的我何曾亲眼见过这样的架势,只有躲着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情况。

“终于把你等到了。”一个为首的少年虎视眈眈地说道。

“什么?”那男子一脸惊讶。

“没错,如果不用这招你怎么可能落入我们手中,你说是吧,小梅?”

那哭啼的女孩突然笑了起来:“亲爱的,你说我演的像不像?”

“你们是一伙的?”那男子问道。

“哼,你们这群臭记者,为了点臭钱天天向我爸爸告状,不故意调戏妇女,怎么可能把你抓住。”为首少年怒气汹汹。

“讨厌,人家是黄花大闺女,不是妇女啦。”那女孩抹着的浓妆已经被虚假的泪水化开。

“小姑娘,我看你心地善良,千万不要为虎作伥啊。”被围住的记者说道。

“是吗?不能为他们难道要为你啊?你出的起多少钱呢?”小女孩嬉笑道。

“你们这群记者,天天在报纸上黑我们,很开心是吧,那我让你更开心,”为首少年露出阴险的笑,用命令的口吻道,“小五,你是我们最小的也是最胆小的,我命令你把他的右手砍下来,让他永远写不了字。”

被唤作小五的少年颤抖地拿着刀,一脸犹豫,望了望趴在地上待宰的羔羊,又朝向大哥:“这不好吧,是犯法的。”

“法?没关系,我爸是王法,什么案件都是他说了算。”一个少年不屑一顾道。

“要不换一个方式?”小五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换?难道叫你爸用钱把他打残?”老大用轻蔑的口吻说道,“真没用,这么加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我说直接给他个痛快,以儆效尤,看谁还敢在报纸上黑我们。”

听到这,我总算明白个所以然。他们就是最近在报纸上频频出现的我市五大恶棍。他们都是富二代和官二代,由于家庭背景好,总喜欢仗势欺人,因为他们有个有资本拼的爹,所以敢凌驾于法律之上。大概是因为这个记者频频报道他们作恶的事实,所以他们设计把他骗到此处实行报复。

“杀了他?”为首少年迟疑了一下,“这个我倒没想过。你小子有种,比大哥胆大。那你动手吧!”

“还是让小五吧,他还没成年,即使被抓也判不了几年。我向我爸求求请,一下子就能放出来。”王法的儿子天真道。

“你看他那熊样。就是玩《英雄联盟》都杀不了人,还让他杀,还是大哥我动手,如果被发现了就说是小五干的,”为首少年打断欲要开口的小五,“不用谢,大哥我很理解你,知道你善良,下不了手,大哥帮你办了。”

“记者先生,这都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说完,他拿起刀向记者挥去。我吓得差点惊出了声,只得低着头闭上双眼。我的心里仿佛有寒光一闪,想逃走双腿却使不上劲。等了一会儿一声惨叫响彻云霄,还有什么掉在地上的“哐当”声。

我睁眼一看,只见那把刀掉在了地上,那人的手插着一只箭,鲜血汩汩流出。他惊慌失措地望着四周,用另一只手捂住被剪刺伤的手而他的手下早已闻声而逃,空地上只剩下记者、小五和伤人未遂者。

现在想来,我还不得不佩服那人的眼法。我猜他应该也是“英雄联盟”组织的一员,模仿寒冰的大招,在刀下救下了即将外入天国的记者,不过他当时并没有现身,现身的是打扮成不详之刃。

那人带着面具,但是当时尚未接触游戏的我并不知道他带着是什么卡通人物的面具,只记得他一手一把刀,从暗处走来。

“我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也带了帮手,”伤者忍着痛说,“你是谁?有种报上名来,来着面具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是‘英雄联盟’成员,专管不平事。”一个男声从面具里透出来。

“刚才射我的也是?”

“没错,我们盯你很久了。”

“你想怎么样?要钱?没关系,我五弟家有的是钱。你就说你把我们绑架了,要多少有多少。”

“要命呢?给不给?”

“你想杀我们?”伤者的声音明显颤抖着。

“对,为民除害。”

“哼,你敢?我告诉你你敢动我,我叫我爸让你们消失。”

“是吗?你爸听不到了。”

记者刚想阻止,两道寒光一闪,两人应声倒地。

“你怎么把他们给杀了?”记者跪下身,颤抖着抱着倒地的少年,“他们还是孩子啊!”

“孩子就作恶,长大了还得了?”面具下是不以为意的表情。

“可是你也不能把他们杀了啊?我们国家有法律。法律能惩治他们。”

“是吗?那就不用等到我亲自动手了。”

“我是目击证人,你会杀我灭口吗?”

“不会,你是好人,包括在一旁偷看已久的少年(指我)。不仅不要隐瞒,你把收集到的他们犯罪的证据寄到警察局,附上‘英雄联盟’的名字,告诉他们我们组织已经帮他们处理掉了。”

“向警察局挑衅?”

“可以这么说,刺激一下他们可以提高他们办事效率。下次见,正义的守护者。”说完走进黑暗处。

那天我不记得怎么走回家的,只记得第二天我又去了那个工厂,一点痕迹都没有,我一直以为那是个遥远的梦。从此每到夜晚我就失眠多梦,大概是此时的后遗症吧。其实我一直对他们两的死抱有愧疚,尤其是那个小五,心地善良,我恨自己为什么只知道在一旁躲着,杀人的事摆在眼前我都没勇气制止,还谈什么伸张正义?接下来是警察局对“英雄联盟”组织的打击活动,未果。该组织伸张正义的行为受到人民的欢迎,越来越多的市民假扮成英雄联盟里面的英雄打抱不平,包括我在内。由于组织的施压,一些城管打人,官二代作奸犯科等事收敛不少,“三公”消费每年都准时公布在网站上,我市被评为最受欢迎城市之一,外地人只要来了就不愿回去。

“想什么呢?看那么入迷?”于雷在我眼前挥了挥。

“没有,想到一些往事。”我搪塞道。

“林艳娜偷偷告诉我说韩胜是被远距离毒针刺死的。”

毒针?还远距离?谁会怎么做呢?谁又做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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