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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恋大概是一个人的事吧(1)

高二的课程相对不是特别的繁忙,因此有了更多的时间做课外的事情。那个时候,学校的锅炉房还在,每天下午宿舍的人总是成群结队的去学校的锅炉房打水,然后再站在学校的操场看男生们打篮球,我们班有几个男生加入了学校的校篮球队,也难怪好多女生喜欢到我们班窗户外面晃悠。高中女生最热衷讨论的还是学校的校花校草,我记得只要是天气好的下午,学校的篮球场从来不会空缺的,篮球场周围还有看台上总会站满了人,当然啦,大部分都是女生,伴随着各种尖叫,碰到有人进球,再用装了沙子的矿泉水瓶撞击发出欢呼的声音,显得那么热闹,青春的喜欢充满着纯粹。

偶尔,操场人如果太多,我和陈程就喜欢待在宿舍玩玩手机,陈程不爱看那群男生打篮球,大多数时间都是陪我去的。她爱看小说,碰到写得好的小说,她也爱推荐给我,我记得后来不知怎的我就喜欢上了安妮宝贝的作品,给人的感觉是颓废的、虚无的、阴冷决绝的,和高中的生活多少也有些关联,因此喜欢她的作品。当然,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晚自习趁老师不在的时候偷偷看同学下载好的台湾偶像剧。少女心就这样一点一点被释放出来,美丽而梦幻,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遇到这样好的人。

我偶尔爱在空间写些小文章,小诗什么的,然后在同学朋友的空间留各种非主流的言论,好像这样就显得特时髦,特有时代感,每一个访问我空间的人都会跑去回访,大家都很乐于互踩。不过会碰到那种无理的人,动不动就爱视频或者要手机号的,几番交流仍说不听的那种都被我拉黑了,以至于我的QQ好友除了同学朋友剩下的就是那些互相告诉了名字的,这样下来,到结交到几个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大多数都是同龄人,所以我们的话题基板上都是学习生活,聊得基本上也是很欢快的。

每次化学课和物理课的时候,就在桌子上放厚厚的一堆书,趁老师写板书的时候就低着头玩手机,对这两个科目基本已经放弃了,手机上农场和卖奴隶的游戏玩得也很嗨,大家每天都在计较着自己的排名。钟爱的语文课算是读书的时候上得最认真的一门课了,没办法,一科有时候比理化生三科的分数还高,作文也常常被老师当作范文来念,也算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吧。

因为化学课程的糟糕,有一次化学测试后做了噩梦,早上醒来的时候还特别告诉了同学这个梦:化学选择题错了11道题。老师评讲的时候,心里忐忑得要命,讲到最后一道选择题的时候前面刚好已经错了10道题了。可笑的是,我之前还非常肯定最后一道题是对的,然而,老师评讲完选择题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们寝室的人都说这个太诡异了。

我把这件事发到空间后,立马引起了轰动,评论留言嗖嗖的涨,他们大多数是抱着不太相信的态度,认为这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说实话,以前我也是不太信真的有“梦想成真”的这种事情的。

作为身体素质较弱的一名学生,很荣幸的被病痛缠上了,有段时间脸是越长越大,脸颊两边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到我们的学校的医务室就诊的时候,我跟医生说我不是淋巴结发炎了(因为初中的时候也得过淋巴结发炎,也是脸颊两边肿的不行),然后医生就用只手弄着我的脸,左看看又看看说:嗯,是淋巴结发炎,先输液看能不能消肿吧。就这样,我用一个月的生活费输了3天的液不见好转。

那段时间学校感冒的人也有点多,基本上感冒的一来医务室,那个医生就让他们输液,说好得快,我实在忍不了,就大声问医生是不是给我弄错了,输了3天液了怎么还不好,我平时感冒自己都好了,哪用输液。那个医生大概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庸医”吧。班主任看我脸颊还没有消肿,就把我带到校外的小诊所,结果那医生说我是长智齿,所有脸才肿的,用手术刀将长智齿的牙龈划开,吃了几天的消炎药就好转了。至此相信了一个道理,真的是术业有专攻,行行出状元。

秋季不知不觉来临后,学校说在10月底的时候将举办秋季运动会,大部分同学可以兴奋得尖叫起来的,因为不用上课啊。运动会可是要持续2天的,作为没有运动细胞的我,为班级运动员呐喊助威是分内的事。偶尔写点为班级运动员鼓舞的话送到广播台,给我们班的运动员加油助威,看着班里的同学比赛,感觉比自己参加比赛还紧张,心咚咚直跳。男女生们都喊着“加油”,赢了我们欢呼雀跃,输了我们也不责怪同学,重在参与就好了。激烈的比赛一场接着一场,没有我们班同学参与运动项目的时候,我和陈程就在操场在其他项目的运动比赛,跳高项目是我和陈程心照不宣都喜欢看的项目,正好看这个项目的人少,我们可以饱饱眼福。

因为那里基本汇集了各年级的长腿选手,不管男生还是女生,特别是当他们起跳时跃过杆子的动作,简直不要太美。在看跳高项目时注意到刘文宇,完全是因为他的五官太过清秀,太像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让人一看见便很难忘记的那种。在他的一阵助跑后,感觉轻松一跃,身体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迅速沉身,收脚,过,真是优美的跳高姿势。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后,他的跳高竟然跳到了一米九五的高度,比他自己的身高还高了那么十多厘米,其他选手没有超过这个高度的,自然他就成了跳高组的第一名。我还跟陈程说:他大概就是我喜欢的类型。陈程打趣说我少女心开始泛滥了。我说:就让它开始泛滥吧,我远远的看着就好。

关于刘文宇的名字,我还是之后多方打听才知道,他比我们大一届,他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他的教室刚好在我们这栋教学楼的隔壁,他在一楼,我在二楼。知道这个人以后,对他的关注开始多了起来,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下课的时候在走廊上,看着他们班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会出教室和他的同学一起去厕所,刚好可以看见他。有时候他往楼上望的时候,我就转过头假装是在看教学楼下的桂花树,然后一个人偷偷的在走廊上傻笑,陈程都说我是不是疯了。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开始觉得会喜欢上这种人。他走路的姿势感觉特别有范,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每天会因为碰到他而100%的开心,在学校食堂会跟他排一个队伍,这样就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了。晚上上完晚自习,会特地跟他走同一条路,经过男生宿舍然后再回女生宿舍,只希望能在众多的人里看到他。

和他的第一次对话,只是因为在学校的小卖部遇到了,我们都买了冰红茶,然后说了句你好,他也回了句你好。我们没有过多的言语,那场景我却想到泰戈尔的《飞鸟集》里面的那段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再然后我们就没有然后了,暗恋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总感觉自己配不上他。自己的自卑,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欣赏和喜欢。

他也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一员,虽然已身在高三,但是天气好的下午,他和他们班上的同学还是会在学校的操场打篮球,偶尔是和我们班的男生一起打,自然而然,跑去当呐喊助威再适合不过,反正也有我们班的人在,我的小心思就只有陈程一人知晓。陈程大部分时间都是陪我去的,对刘文宇的热度渐渐减退些后,晚自习结束之后陈程又拉着我走回了以前的老路,我们班那三个男生住的教室公寓的那条路,每次都是和他们一阵寒暄后再拉着我回宿舍。

在学校的早晨总喜欢伸个懒腰,那么那天的状态一定会很好,我是这样认为的。生活还是在继续着,每天三点一线,宿舍-食堂-教室。任春春为了减肥,早上5点多拉着身体素质差的我起床,和她一起跑步。刚开始我是拒绝的,后来看操场上那么多人都在跑。也就加入了这个队伍。坚持了一个多月,后来天气越来越冷,太依赖床了,也就放弃了。学校每月的年级考试还是有点头疼的,因为不仅有班级排名,还有全年级排名,每次我都是那种排在中间的人,为学习的事情渐渐也操碎了心。

或许是因为考试太过认真复习,很荣幸的导致了眼睛的近视。知道近视是因为我从第六排的位置和陈程临时换到第三排的位置,眼睛看黑板仍是模糊的,于是请假到学校外面的眼镜店配了一副粉红色的近视眼镜。自从戴上这个眼镜之后,周围的同学都嘲笑我选的眼镜颜色太过丑陋,为了不让同学们太过关注,后来我索性上课的时候才戴眼镜,一下课就摘掉。

我们班前十名的同学是有资格选自己想坐的位置的,每次班主任宣布选位置的时候,我都不希望有人选我的位置,毕竟也算是一个风水宝地,平时上课做点小动作老师也看不见。耿秋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选了我后面的位置,还好,我的位置没有人看上,原封不动。

自从耿秋坐我后面之后,我就没逃脱过他的恶搞,第一次是周六晚上学校放电影的时候,他说手机没电了,借我的手机玩玩。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借给他了,因为电影实在太过好看,一直到结束我才想起手机还在他手上。等我拿回手机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气炸。这家伙拿我的手机在我QQ空间发了条说说,内容是:今晚小姐我卖~五毛起价!下面一堆评论的,那个叫王夕晨的网友还问我是不是被盗号了。我实在太气愤,追着耿秋一直跑,他则笑得没心没肺,一直哈哈哈哈,像是停不下来,奈何我自己腿短,怎么也追不上他。最后只好在空间重新发了一条,解释刚刚的内容是同学恶搞,并不是我本人发的。

第二次则是我当值日生的时候,擦黑板无意中看见黑板的右上角有写了我名字的东西贴在上面,怎么都擦不掉,像是用胶水写的名字黏上去的。当疑惑怎么弄掉的时候,看见耿秋那小子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我就知道又是他小子的恶作剧了。最后我是用指甲刮了很久才弄干净的,我却不能拿他怎么样。谁让自己一天三顿饭有两顿都是和他们一起吃的呀!

第三次是上物理课的时候,他弄我的头发,我并不知情,还是同桌告诉我的。我知道后,瞪了几眼耿秋,他却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还用剪刀剪了我一小段头发,说是再帮我整理分叉的头发。弄得我自己最后无话可说。

这之后,女生宿舍关于李美喜欢耿秋的事情忽然就传开了,作为李美同宿舍的人,我自然是乐意撮合他俩的,但是陈程知道这件事后心情却不太好,我自己猜想了其中的缘由。和耿秋他们三人吃饭的时候便没有提及李美,只是间接的问了耿秋:如果有女生喜欢他,他会怎么办?耿秋态度貌似十分坚决,说高中不谈恋爱,到大学再说。

李美喜欢耿秋的事情传开后,耿秋似乎并没有任何对李美的回应。李美好像也并没放弃对耿秋的喜欢,相反,她在学习上的热情反日渐上涨,隔三差五就找耿秋帮她讲解题目,基本是在上晚自习前,我这个坐耿秋前桌的人,也只好避而远之。到学校的小公园逛逛也就成了我和陈程常做的事情。讨论我们喜欢的明星还有网上遇到的各类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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