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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凤的执念

小凤的执念

叫它为酒是因为闻到了酒味,但打开他”酒'的颜色呈现乳白色,且散发出一阵阵白雾,那白雾在透过阳光的照耀下观察竟呈现出九彩色,较七彩多了“黑白”两色,

要说最震惊的就是舒窈了,她自负见多识广,可也没见过散发九彩光芒的“酒',这简直就是圣液啊,这使她对这个”老人“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也就在她震惊与好奇时,小凤已经把那坛身高几乎不次于他的一坛酒给喝完了,这是刚刚从震惊与好奇中回过神来的舒窈又再次遁入了震惊状态,她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l

老人仿佛察觉到了她的震惊就第一次开口解释到”小凤的身体先天不足,体弱多病,这药酒是专门为他配置的,喝了十几年,他早已习惯了“

老人的话刚说完,舒窈的樱红小口已经张开了,嘴角都似乎抽搐了一下,舒窈此时又刷新了她对小凤的认知,她再也不觉得自己见多识广,认知广泛了。一个小孩饿了只喝酒,这不算什么,他在喝完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的酒坛之后,气不喘,连个嗝都不打,只有脸色从苍白变成了正常小孩的红润。这也不是重点,关键是他还喝了十几年.......

舒窈看着此时仍然舔着酒坛回味无穷的“小孩”,想起被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小孩”抱在身上摩擦,他还一口一个“大姐姐”亲昵的叫着......

舒窈肯定自己光滑的额头上爬满了黑线。

“爷爷,我母亲派人来接我了”小凤的这一句话使正在摸胡子的爷爷硬生生的揪下了自己半撮胡子,显得有点狼狈,老人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十分冰冷,杀气凛然,但又马上消散。

就这一瞬间,让舒窈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她感觉自在生死的边缘走了一圈,切身体会到了死亡离自己非常近的滋味,虽然只是一霎那,但她确定那不是错觉,因为那种杀气她在她家老祖的身上感受到过。

她这次不再感到震惊了,而是无语了,在这圣人不显的时代,她眼前竟然站着一位“缺半撮胡子”的圣人。

小凤好像啥都没注意到,仍然说到“爷爷不是说母亲会在小凤成年的时候来接我吗?

小凤的母亲自幼虽然不在我身边,但我仍然知道母亲是爱小凤的!”小凤的声音越来越弱也越来越颤抖,慢慢的变成了在原地哽咽……

说到这时,就连可能贵为圣人的老人也不禁湿润了眼眶,但眨眼间又再次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毕竟到了他这种境界能让他情绪激动的事越来越少了。

老人伸出干枯又粗糙的一只手,缓缓的抚摸着小凤的头,虽然让他产生情绪的事情越来越少了,但他了解小凤这十几年的生活,他总是比平常的小孩乐观,即使他饱受身体的折磨;他总是比别的小孩纯真,即使有别的孩子嘲笑他的身高;他总是比别的小孩坚强,即使他总是看到别的孩子在自己母亲的怀里撒娇;他总是比别的小孩倔强,即使一次次被爷爷们告诫他只有父亲没有母亲……但他不知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他的母亲,想不起他的父亲。

对此终于老人满足了他的一个愿望——告诉他只要你能活下去,你的母亲就会在你成年时派人来接你……

对于老人的回答,小凤没有再问类似_为什么不是母亲来接我?这样的问题,或许对于他来说,母亲能派人来接他就很满足了吧。所以他又找到了一个活下去的重要理由。

舒窈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在属于自己了,这更坚定了她认为眼前这位老人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圣人的看法了。

小凤再次擦了擦自己红肿的双眼,脸蛋可能由于情绪的激动也更红润了些,转过头,用更加明亮的双眼满怀希望的小心问道:“姐姐,你是母亲派来接我的吗?”

舒窈顿时觉得空前的无助与茫然,显然她不愿欺骗一个“小孩”,但又不忍心让他美好的愿望落空,她只好转头望向了老人,老人对她微不可查的轻点颔首,双眼望着她充满了希冀,目光中竟有一丝祈求……

能让一个圣人恳求,说出去真的没有人会信,毕竟在圣人不出的时代,圣人已经被神化,在人们的认知中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他们,但这眼前圣人的目光中确实有一丝请求,这让舒窈更加觉得自己的回答有多么的重要。

最终她还是慢慢的蹲下来,再次将小凤抱了起来,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满足他的“奢望”吧,于是舒窈在小凤充满希望的眼神下点了点头,用她认为最温柔的声音回答道:“是你母亲让我来接你的。”

语言没有多么的华丽,但听在小凤耳里却美如天籁,在听到这个答案时,“哇”的一声,小凤再次哭了起来,哭的谈不上惊天动地,但也算得上撕心裂肺了。

小凤的确很苦,当听到村里其他孩子的母亲亲切呼喊自家孩子的乳名时,;当看到村头别的母亲将自家孩子打的哇哇大叫时;当感觉到别家母亲对自家孩子的那份关爱时……那些时候都是他心寒的时候,自他懂事起,他就第一次感觉到--心寒时的温度真的好冷!

哭着哭着,他没有睡过去,即使他真的有点累了,但他不敢睡,他总觉得这一切不真实,他怕一睡过去梦就醒了。

哭着哭着,他笑了,因为他也即将要有母亲了。

执念,一个很文雅的词,认真、坚持、较真、认死理、钻牛角尖,从行为病态上来说叫做强迫症。执念是一个人做事的态度,是一个人处事的哲学,从这个层次上讲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往往,这个词用在了得不到的人或物上。是一种对于自己的禁锢,冷暖自知。

小凤对于母亲的执念,陪伴了他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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