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不允许他们在这里浪费,于是孙九洲将虫子的内脏和脑部,全部装在保鲜袋中。
等着回头,有时间安置自己的时候,再拿出来一看,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回到自己的村上,去看看那些,和自己活了十几年的,乡亲们是否还活着?
众人将身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和休息之后,迅速上路,而且时刻注意着不能崩坏伤口,所以时间过得很快,路程却走得很慢。
孙九洲却一路狂奔。看着周围熟悉而陌生的场景。一座无人要的墓碑,从他记事起就放在路边上。
几十年如一日,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却依然没有人去撼动他,因为这块碑在村中,已经算是一道多年的景象,村里人念旧见到了墓碑,就算碍事,也只是挪一挪,却没有人想着去毁坏。
那一条,长满了棕树的小道,当秋天结种子的时候。他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摘下这些棕树的种子,当作弹弓的子弹,和同学朋友们来一场男人的大战。
这一条坑坑洼洼有无数人,无数车辆行走过的黄泥路,承载了他十几年的青春记忆。
这一条路上,断断续续的变化见证了一个村庄,一个人少年,由蹒跚学步,到鸡飞狗跳调皮捣蛋,出落成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两边青葱的稻田,让孙九洲感受到生命的活力,潺潺的水声,让所有人都心中一颤,这就是生命气息吧!
孙九洲觉得自己的心中,似乎多出了一份感情。叫什么呢!对这份感情就应该叫做守护!
他想守护这片土地的一切,这青葱的稻田,潺潺的流水,郁郁葱葱的森林,和这条承载了无数人生命的黄泥路。
同样的,他也想守护,这片土地上,亲爱的人们。这些亲爱的人们是善良的淳朴的。
但孙九洲心里突然想起来,也就是虫族爆发的那一天,村上正好有一个,村民他家娶媳妇,办了一大桌的酒席。
就摆在祠堂中,这个时候最是人声鼎沸,也是在村庄上人数最多的时候,这种巨大的人声,必然会引起,虫族的疯狂捕食。
一想到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指引着孙九洲走向前方。两条长腿,迅速摆动,不顾他的伤痛,奔向自己的村庄。心中忍不住的喊道,不要,不要,你们千万不要出事。
孙九洲快速的奔跑,导致两条腿上的伤口迅速崩坏,鲜血也缓缓的流出。顺着风飞扬。
而其他人,面对孙九洲突然的发疯,心中也有一定的对策,毕竟他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而这种情况之下活下来的人肯定不多,放在谁的水身上,谁也受不了。
也就只能够硬着头皮,跟着孙九州,疯狂奔跑起来,原本几公里的路程迅速被压短,只是半个小时便迅速的,跑到村庄附近。
都说望乡情更怯,孙九洲可是完全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感觉,直愣愣的就冲进来村庄,直到看见,第一座人户,想都没想直接冲进去。
“门牙叔,你们在吗”孙九州莽莽撞撞的,推开了一扇木门大门,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在这里。
许久都不信息,又开始去推开其他的大门,铁门木门,几分钟后孙九洲已经有些绝望了,他连续推开八道门,这八扇门虽然都是村中最外围的,但也和他平日里关系不错,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爷爷辈儿。
结果没有一家中发出人声,一切都很平常,就像是主人,只是出去干农活了一样。
虽然很绝望,但是孙九洲依然没有放弃,迅速向祖宗祠堂跑去。
这种时候,一般来说人员都集中在这儿,村庄不大三步并并作两步,几分钟的时间洗,孙九洲便迅速地摆开众人率先一步,跑到祠堂。
只来一下,这是尘封已久的铁门,被。总不能吹开的声音,铁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岁月气息。
是的,也可以用腐烂来形容。过来将近六七天的样子,这里却有一股岁月的感觉。
吴朝放眼望去,这里密密麻麻的,摆设了十几桌酒,桌子上的菜,早就掉落一地,腐败一地!
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他们死状惨烈,有的手脚被斩断,有的腹腔被割开,还有的头颅早已滚落塌地,但是通通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身上的肉已经被啃食一空。没有一丝肉,这也就是为什么臭味散不远了!
因为能烂的都被吃了,只剩无虫问津的白骨。还有一些猫狗的尸体,想来是当天来捡剩饭,遭了横死!
至于孙九洲,这个铁一般的男孩,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是,笑嘻嘻的,从来也不会感到生气,不会气馁的男孩,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其他人看到这儿,在屠杀场一般的人间地狱,早已呕得不成样子,要不是他们什么都没吃过,估计就连肠子都呕出来了。
胡睿抹了抹嘴“怪不得这个村子,一点生命汽息都没有,原来都死在这了”。
柯洋呕完肚子里最后一点存货,叹了口气,上前问道。“咱们该怎么办?这货也不能把它扔下来,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村庄里还有没有剩余的虫族,要是有没有了他,我们可很难活下来”
吴钊也只有,一跺脚一咬牙。“这个死东西早不昏,晚不昏,偏偏到这个时候昏,哎!
看来我们又只能,回他的家了,上次跟他回来,到这儿身上玩了几圈,也算是知道他老家在哪,跟我走吧离这很近”!
说着,几步路的时间,就走到了他孙九洲的祖屋,那是一个用土砖堆砌而成,房梁和支柱都使用的是,百年的树木,用吴钊的话说,其实孙九洲他们家都是,土豪。
柯阳见到了,孙九州的地盘,随手就把它,扔到了门口,至于这门,一脚就给踹开来,一股子浓重的木与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其他人很是近的,往里面望了望,这一栏无余,什么都没有一行人也没有闲下来。
四个人迅速分组,柯杨李平安在村里进行巡查,不求他们能够干掉虫族,只要查明这里有没有虫族,又有多少虫族?
而另外一边。胡锐这是翻箱倒柜的找大米,说起来,这五个小孩已经连续七八天没有吃上一口的热乎饭了,几乎每天都是啃干粮,喝凉水,今天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能不找个机会犒劳犒劳自己嘛。
吴钊呢他倒是闲得很,坐在门槛上,手中拿着一把开山刀护体,就开始沉思起来。
至于想些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不过有一点肯定的是,胡锐的手艺还不错。
只是几十分钟,他便熟练的使用乡下的土灶。弄好了锣锅,把大米直接放到锣锅里煮,煮了将近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又将里面的汤水倒出一大半左右。
继续放在火上,大火熬煮,而剩下的汤水,被乡村的人称之为,米汤这种东西,被认为十分有营养,可以补充人体所需要的营养。
别的不知道,但是有一点证明,虽然米汤不加糖不加什么的,但是的确很香醇,闻到的人都想喝一口。
就连吴朝也被缠的,从沉思之中走来,抢下一碗一饮而尽。
而活活气昏过去的,孙九州也被这一口家乡的,久违的味道所吸引,居然站砸了砸嘴,晃晃脑袋醒了过来。
眼睛还没有睁开,便迷迷糊糊的晃晃脑袋,说道“奶,我只要喝两碗汤,再吃两碗米饭就饱了,不需要吃菜”。
????孙九洲这个家伙小时候,家里还挺清贫的,就是喝着点米汤,吃着白米饭,就不要菜了。
更何况这好像在他心中,还挺重要的,居然靠着这么点儿香味就直接醒了过来。这要是放在之前,那些专家教授又得出来**了。
不过好在孙九州,虽然众人闹了个大红脸,不过还是没有放过那一大锅的米汤,几碗下肚,顿时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回来了,但是孙九洲的目光,却如烈焰一样。
两颗牙齿咬的吱吱叫。“该死的虫子,你灭我一个村庄,我要灭你们全族”说着一碗米汤闷下肚,要不是这是一碗清香的汤,还是挺有英雄风范的。
???而柯杨和小胖两人,经过几番寻事,和探查之后,循着米汤的香味迅速跑回来了,一人抓起一碗米汤往肚子里灌,这才抹了抹嘴,向孙九州开始禀报情况。
“讲实话,我刚才在你们村上转了一圈,发现你们这儿还行,村上的人数不多,也就么四五十户。
但是说实话,人似乎全没了”说到这里。柯阳有些说不下去了,似乎在询问,孙九洲要不要再说下去,但是孙九洲两只手,都快把碗捏烂了。
却依然挥挥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讲。“不过好在我们没有在那里发什么协议不也预示着可能还会有幸存者,因为食堂不可能人人都去,总会有些老人或者小孩留在家里,而且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留下来估计,很有可能是被路过的幸存者队伍,又或者是某个军事基地的人带走了,毕竟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孙九洲,明白柯杨是宽她的心,但是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心中的确有那么一点希望,便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休息。
就在他准备开始沉思的时候,突然柯杨猛的给他脑袋一巴掌。“哎,我说声就走,你这货不会真的装当老大装上瘾了吧?我们只是你兄弟,不是你手下啊!还挥挥手要我说会挥手让我走,你是不是欠呢”!
说道又给了她两巴掌,但是脸上的笑意却,依然没有止下,而孙九洲听到这里,眼神也是一愣,对呀!最近这是怎么了?
总是心神不宁的。此刻他似乎也将心中的愤怒,渐渐的埋藏而不是消失,但是此刻他至少还能够用笑脸和朋友们打闹。
只是这种人对于敌人来说永远是最恐怖的,他们可以将任何一枚仇恨的种子,浓缩至,最小,然后。当有一天他们拥有了足够的力量的时候,这颗种子便会迅速生长发芽,成为最大的参天大树,但是在此时之前,他们将会伪装的很好,哪怕你在他面前路过,却依然无法看到,也无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