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风瑄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左看看,右看看,这里跑跑,那里跑跑,也不知是在干什么。
一旁被风瑄吵醒的容清,实在是不解自家大人为何要这样做,疑惑道:“大人,一大早的,您在府内跑来跑去是做何?”
风瑄丝毫没有停下来,也没瞧容清,便道:“哎,容清,你就别管本国师了,本国师现在正愁着呢!”
容清一听,便知风瑄是在演戏,十分配合,接着风瑄的话茬子,说下去:“大人,您贵为国师,有什么好愁的?”
风瑄闻言,更是“悲痛”,叹道:“容清啊,你不懂。虽然我是有了一个国师府,但终究是有名无实啊!这让我满腔的抱负无处展示啊!”说着,还摇了摇头。
容清已经是被风瑄的演技给雷到了,但却还是很配合,他“忿忿不平”道:“是啊,国师大人一心为了大墨国,却不得皇帝赏识,真是不公啊!”
风瑄却很“大度”:“那也只怪我不懂得揣测圣心,迎合皇上的喜好,可我又怎能做出如此奸臣之为呢?”
然而,他们的对话,自然是被墨龙军记录了下来,但这也是风瑄的真正目的——风瑄和容清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而风瑄的一片“赤诚之心”自然是会被皇帝知晓,引起他的注意。
时间也该磨得差不多了,皇帝也应知道我所说的话了吧,风瑄心想。
风瑄一扬袖,道:“容清,替本国师更衣,看这时间,本国师应该上早朝了。”
“是。”容清应道,上前替风瑄换上官服。
一路上,风瑄收获了不少的目光,不因别的,只因风瑄没有用轿子。
要知道,在墨国,就算是一位九品官员,从自己府上到皇宫门口,都是可以坐轿子的。但到了宫门口,无论你官多大,都得走着去金銮殿。
而风瑄却是从出府到进宫,全用脚来走,不用任何代步工具,甚至连个下人都没有。
人们都夸新任国师廉洁清正,节俭用行,却不知这新任国师风瑄真正节俭的原因,竟是根本没有钱来买轿子!真是一个大乌龙。
风瑄踏入金銮殿,找到自己的位子,准备上早朝。而风瑄这一举动,又收获了大臣们不少的红眼和窃窃私语。可说实在的,谁不红眼,那就怪了——
风瑄一个来路不明,不知底细的人,刚来墨国不久,就被当今圣上亲自授予国师头衔,还被赏赐了国师府。如今来上朝,这位置还是离皇上最近的地方,虽然风瑄暂时还没有什么实权,但就这架势,日后肯定尽受皇上宠信,怎么能不红眼呢!
而众臣话题里的主角——风瑄,此刻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风瑄暗暗摸摸鼻子,垂下眼帘,等待皇上的来临。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朝中众臣齐齐跪下,齐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那声音似乎比想象中要更加好听,风瑄暗道。
风瑄低眉顺眼,与众大臣一样谢过皇上:“谢皇上。”
风瑄微微抬头,视线对上龙椅上的皇帝,皇帝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眼神,转过头,对上他,那眼神似一把利剑,立即穿透他的内心,风瑄不禁心头一惊,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风瑄心里暗叫不好,立刻偏过脸去,不再对上皇帝的视线。
风瑄知道,仅仅是那一瞬间的对视,两人之间的优劣,完全可以分得出来。他的气势已是完全逊色于那龙椅上的人,那墨国新皇帝,绝对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