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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乘龙快婿

钟云道:“是不是在别人家睡不着?”

罗银川道:“不是的。好了,我睡了,你也睡吧!“

钟云道:“你是不是想什么想多了?你可能是要和我表妹成亲,所以很兴奋,高兴得睡不着,对不对?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早点睡吧。”

罗银川道:“好的。”说着便吹灭了蜡烛。

袁白和钟云也用梁府佣人盛来的热水洗了脚上床睡觉。

第二天,钟明月可能已经习惯了,很早就醒了,于是穿衣起床,提着剑到坝子里练习。到了坝子后,她口中默念着“剑随意转,人剑合一”,使开剑法,练了起来。

“表妹,好剑法!”钟明月正练着,一个声音传来。

“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她听声音知道是罗银川。

“你不是也这么早就起来了吗?”罗银川道。

“我是习惯了!”钟明月道。

“我是睡不着。”罗银川道。

“你一定是见了我二哥的那些珠宝睡不着吧?”

“是啊!你们明月山庄真有钱。”

“你只是爱钱,其实根本不喜欢我表姐,对么?”

“你只说对了一半,其实我都喜欢。”

“但愿你莫辜负了她!”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我看你表面冷漠,内心其实热忱得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想我多陪你聊会天吗?”

钟明月不理他,又练起剑来。

罗银川道:“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说的不错吧?天下间没有女子不想我陪她聊会的。”

钟明月停下手中的剑,道:“你到一边去,不要打扰我练剑。”

罗银川道:“表妹,我知道你不是真叫我走。我也想到你们明月山庄去看看,你可以带我去吗?”

钟明月把头转了过去。

罗银川道:“表妹,你不要假装生气。你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我说的可是真的。”

钟明月拾起地上剑鞘,将剑插入其中,扭头就走了。

“表妹,你可别走啊!表妹……”罗银川追来。

“谁是你表妹?”钟明月呵道。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罗银川问道。

钟明月也不管他,只自顾自地朝她睡的房间走去。

罗银川连道:“妹子,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钟明月道:“我的名字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要想在我身上打银子的主意,就不要做梦了。”

罗银川道:“这次,你可想错了,我可不是为了银子,只是真的想多了解你。你看,你这么漂亮,谁不喜欢呢?”

钟明月道:“那么你骗我表姐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银子了么?”

罗银川道:“也不是……我和你表姐成亲之后,我们就是亲戚了,亲戚难道不该多说说话,多了解了解吗?你看有时间,我陪你去放风筝怎么样?就我们两个人。”

钟明月道:“无耻!”

罗银川道:“什么无耻?我们亲戚在一起放个风筝都不可以啊?“

钟明月道:“你不要再跟着我来了,自己一边去。”说完快步走了。

罗银川跑到钟明月前面拦住去路,道:“妹子,怕什么?你陪我聊……”

话音未落,只听得“呼”地响一声,罗银川四周一看,只见身旁一颗柳树碗粗的枝杈被齐齐地截了下来。看钟明月的剑时,还好好地插在鞘里。再看柳树时,被削断的枝杈这时才缓缓地从切口掉落下来。罗银川惊得目瞪口呆。

钟明月道:“你要是再跟着我,你的一条手臂就是这个下场。”说完绕过罗银川走了。

“钟姑娘,你今天又起这么早啊?”钟明月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袁白的声音。

只见袁白从岔路口走了过来。

钟明月道:“可能习惯了。”

袁白道:“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习惯呢?是不是还想着你表姐的事?”

钟明月道:“应该不是了吧。可能是我这几天练剑悟得很多,就爱上了练剑吧。”

袁白道:“你不去炼剑了吗?要走哪里去?”

钟明月道:“我本想回房间的,既然你出来了,就陪我走走,我们交流一下练武心得,可好?”

袁白道:“当然可以!”于是袁白和钟明月选另一条路走了。

袁白道:“那罗银川为何跟你在一起?你为何要用剑劈断那柳树枝杈?”

钟明月道:“我练剑时,他跑了来,说些轻佻的话。我一走,他来缠着我,我于是便劈断那柳树枝杈吓他一吓。”

袁白道:“昨晚我们睡觉时,她还点着蜡烛,说他睡不着。”

钟明月道:“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见了二哥那许多珠宝如何睡得着?他只凭着他那张脸欺骗那些无知的少女。可惜表姐着了他的道,没想到陷得那么深。”

袁白道:“爱财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他得到那些财物之后,能真心对你表姐好,梁家给些银子也是值得的。”

钟明月道:“他总算是答应入赘了,这对我舅妈也是一个安慰。好了,不说他们了。我们谈谈剑法吧。我总觉得我对师父传授的那套剑法,许多精妙之处没有领略到,通过这几天练习,感觉有一些懂了,但又觉得不全懂。你也会使那套剑法,你能给我讲讲吗?”

袁白道:“天下剑法千百种,各有各的长处和短处,虽然许多剑法我只看别人使一遍就能使,但那也只会它的‘形’,对于它的‘神’却不可能领悟很多。你使的剑法表面看它的优势在于防守严密,但我觉得它的精妙之处应该在于攻守兼备,甚至以守为攻,比如……”

两人于是交流起剑法心得来。

两人正谈得有劲时,有丫鬟来叫他们去吃早餐。钟明月道:“好吧,我们以后再交流。你且去洗脸,我把剑放回房间。”

袁白洗了脸来到餐厅,钟云、罗银川、梁芳芳、马兰以及梁父梁母已到了餐厅并做到了桌前。梁父和梁母坐一方,梁芳芳和马兰坐一方,钟云和罗银川各坐一方。袁白一来,梁父道:“袁兄弟,快来哦。”钟云也道:“袁公子快来坐。”袁白于是去坐到了钟云旁边。菜已上了大半。

过了一会儿,钟明月也来了,梁父梁母忙叫她坐。钟明月走到梁芳芳身边,道:“我跟小兰坐。”

梁芳芳摇了摇头。钟明月道:“你们都快成亲了,还害羞么?”又向马兰使眼色。

马兰嚷道:“我要挨着明月姐姐坐!我要挨着明月姐姐坐!”

梁芳芳只得坐到了罗银川旁边。

吃过早饭,梁母道:“芳芳,银川,我们这就去找老王看个成亲的日子。”

钟明月道:“你们让他选个最近的日子,我们也好喝了喜酒回府。”

梁母带着罗银川和梁芳芳去了。梁父又跟着钟云、张总管和叶教头去了店铺。袁白自去教明月山庄庄丁和刘四等人练习武艺。

马兰对钟明月道:“你不跟白哥哥一起练习武艺么?”

钟明月道:“你白哥哥给我讲了剑法的道理,现在还不想去练,想多思考一下。现在左右无事,先去看看他们练武,然后我们就去刺绣,好吗?”

马兰道:“好!”于是两人向那练武的坝子走去。

到了坝子,只见袁白正在看庄丁和刘四等人两两对打,一边看一边指点。

看了约一刻钟,只见梁母和梁芳芳回来了。钟明月和马兰立刻迎了上去。

“看了哪个日子?”钟明月道。

“你说要选最近的,所以选择了这个月二十九。”

钟明月道:“还有十多天,通知亲戚朋友和准备婚礼还来得及。罗银川走了吗?”

梁母道:“我让他回去通知他父母,让他们做好成亲准备。”

于是,接下来的十多天中,梁府开始了婚礼的筹备。钟云和叶教头还是每天到店里去。除开下雨,袁白还是每天教授武艺。后来,离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府里越来越忙,刘四等梁府佣人也不再跟着明月山庄庄丁练武,也到府上帮忙。钟明月除了下雨天,每天早上很早就起来练剑,若袁白醒得早,便陪她一起练。其余时间,钟明月一般和马兰一起到房里刺绣,当府中忙时,就去帮忙。梁母则很少刺绣,主要指挥家里佣人丫鬟忙这忙那。梁芳芳要不待在闺房,要不就去和钟明月等人聊天。梁父和张总管随着离梁芳芳和罗银川结亲日子越近,去店里频率越少,有时到店里转一圈就回来。他们命府中佣人丫鬟打扫那些许久未住人的房间,以便亲戚朋友来住;又把那些许久未用的被子清洗一道;又命人去联系唢呐锣鼓队;又派人去约一些戏班子在成亲那几天到府上演戏给客人们看;又买猪买羊及各种食品、酒茶;又去买些喜字对联以便结亲当天四处门上张贴;又去请了专门为办喜事下厨的厨子;又去买了新人穿的衣服,买的东西自然许多是在明月商铺里拿的;又命人扫去许久未用的桌椅上的灰尘并清洗,后来还到邻里去借了这桌以便成亲前后几天客人们就餐;自然又命人去通知了各处亲戚朋友;府中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七月二十八,梁府高朋满座,唢呐锣鼓不时响起。梁芳芳的另两个姑妈也就是钟明月的两个姨妈也带着孩子来了。表姐表妹们拉着钟明月到梁府四处转来转去,当然,钟明月也带着马兰。袁白也没有教练武艺,梁父、张总管、钟云和叶教头也没到店里忙活,都回到府中招呼客人。梁芳芳自然在房中化妆打扮,以便明天到罗家迎亲。当天晚上,梁府搭了一个戏台子,戏班演员在上面演戏给客人们看。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八个大汉抬着满身红装的梁芳芳,在吹吹打打声中向金河湾罗家走去。古人成婚讲“父母之命,妁之言”,所以虽然罗梁成婚没有媒人,梁府也请了个媒婆充数。媒婆也跟在轿子旁。去罗家的还有几个丫鬟和几个小伙子以及牵着一匹白马的刘四。钟云那箱珠宝也在前两天送到了罗家作聘礼。袁白、钟云、钟明月、马兰以及梁父梁母等人目送迎亲队伍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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