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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二奶离世

天下剑法千百种,但也有许多共通的东西。钟明月是练剑的,对剑法熟悉,所以抵挡起来要相对容易些。袁白开始使出钟明月所使的剑法,竟将钟明月奈何不了,于是又使出他师父教他的独门剑法,钟明月渐渐感觉有些手忙脚乱。袁白不断指点钟明月如何应付,钟明月在袁白指点下,使出许多与她师父所教相似却又不同的剑招来。后来,袁白不指点,钟明月也可以抵挡一阵。两人大约对了一百回合,钟明月叫道:“停!”

袁白便停了进攻,钟明月道:“同你的刀法和剑法对敌,我感觉对剑法又悟了许多,但又感觉有些不清楚,我要好好想想,消化消化。”于是一边思考一边比划起来。

袁白不打扰她,自去看严青青。严青青正在认真温习袁白教那五六十句《千字文》上的内容。袁白道:“教的都能认识了吧?”

严青青高兴道:“都能认识了。”

袁白道:“需要我继续向下教吗?”

严青青道:“今天上午先到这儿吧。我多巩固巩固。”

袁白也不打扰她,在珠宝店铺外闲走起来。袁白正走间,一人骑着一匹棕色马向珠宝店奔来,马上还挂着一只笼子,笼子里有两只信鸽。那人二十多岁,穿着襄阳明月店铺伙计的衣服,马奔到店铺门前,那人下了马,将马拴在店铺外一棵树上,提着笼子走进了店铺。钟明月和严青青都潜心研究自己的事,竟没有注意到那人。

袁白跟着那人进了店铺。只听候掌柜道:“杰儿,你回来了?”

那人正是候掌柜的儿子候杰,在钟坚被抓的那天,他被候掌柜派去给明月山庄报信,至今日方回。候杰道:“我连夜赶路,本来昨天中午就能回来,可我到城门守城士兵不让进,可能那姚庆昨天派出兵太多,城里空虚,怕人混进来把城池夺了,守城士兵说城里有事,明天方才开城门,我心里着急,在城外骑着马兜圈子,一夜未睡,直到今天刚不久前,姚庆手下带兵回来后,城门方才打开。少爷可出事了?”

候掌柜道:“你不用担心,二少爷已经来把三少爷救了。”

候杰道:“二少爷来了?他是如何救的三少爷?”

候掌柜把钟云救钟坚的前因后果简略说了。

候杰道:“我去见了大庄主。在我见大庄主的前一天,二老夫人去世了,二老夫人没有子女,对大庄主他们极是宠爱,他自然不能离开,直叹祸不单行。他说就算他来了也无济于事,叫我赶快回来让你用钱去贿赂那姚庆手下,看能不能救出三少爷,好在老天有眼,三少爷竟被二少爷救了。”

他已把拿来的笼子放在柜台上,他指着笼子说:“大庄主让我带这两只信鸽来,叫我们把这里的情况随时用飞鸽传书告诉他们。现在我们把这一好消息用飞鸽传书告诉大庄主他们吧。”

候掌柜道:“等二少爷回来让他飞鸽传书吧。你快去让厨房煮点东西给你吃,然后去睡一觉,有很多天没睡了吧?”

候杰道:“是啊!你一提睡觉,我现在就感觉困得慌。我还是先好好地睡一觉,再吃东西吧。”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店铺,对袁白似乎没有看见。

到中午时分,钟云回来了,候掌柜把候杰的话告诉了他,道:“你们父子想的救人的方法都差不多。”

钟云道:“二奶奶对我最好了,没想到她去世了,我竟不在她身边,没能为她送终。我走的时候她都好好的,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袁白和钟明月不停地安慰他。

吃饭时,钟云吃得很少,也没喝多少酒,也不大说话。严青青给他夹菜,他也只点点头,吃一点就不吃了。

吃过午饭,钟云道:“我今下午不去看店铺了,老三,你跟着候掌柜去看吧,要多向他学习,不懂的要多问。”

候掌柜道:“二少爷,你心情不好,就让三少爷陪着你吧。”

钟云道:“我不要他陪,我看他对生意许多地方都不懂,他还得抓紧时间学,你多教教他,不然以后他靠什么吃饭。”

候掌柜和钟坚、阿发去了。阿顺留下来服侍钟云。

袁白对严青青道:“青青,今天下午我就不教你识字了。钟二哥得知他二奶奶死了,十分伤心,你去陪他说说话,转移转移注意力,让他开心些。我想只有你去才能让他引起他的兴致,我和钟姑娘对他都太熟悉了,可能不会理睬我们。”

严青青道:“好吧!”向钟云走去。

钟云站在珠宝店门口,严青青向他走来,道:“钟公子,你不要太过伤心了,我们聊聊吧。”

钟云道:“聊什么?”

严青青道:“就聊我们小时候的故事吧。我们且出去走走,边走边聊,你看如何?”

钟云道:“好吧!”于是跟着严青青向外面走去。阿顺本欲跟着,袁白使脸色让他回店里去了。

他们边走边聊。严青青道:“你二奶奶对你这么好,你就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和你二奶奶发生的故事吧。”

钟云道:“好吧。我小的时候很顽皮……”

两人已走远。

钟明月对袁白道:“袁公子,你能不能再用刀法和剑法和我练练?我想看看我悟出的那些剑术道理是否正确。”

袁白道:“好吧。我们来练吧。”

两人又各拿一根木棍对攻起来。袁白先使刀法,再使剑法,然后再使刀法,再使剑法,这样循环往复。袁白发觉钟明月剑法又有很大进步,两人一边拼斗,一边交流剑术思想。两人斗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停下来歇息,这时两人都大汗淋漓,钟明月道:“歇会儿你再用其他武艺与我对练?”

袁白道:“好的。”

这时,严青青和钟云又从外面回来了。只见钟云和严青青谈得正欢,显然开心多了。

只听得严青青道:“就这样,我靠着我祖传的琵琶,我爷爷靠着无意学来的二胡,我们两人就出来卖艺了。”

钟云道:“你家房子塌了,你们出来一定吃了很多苦。”

严青青道:“是啊,有时卖艺挣得钱太少,住不起店,还在外面露宿了几晚上呢。”

钟云道:“你琵琶弹得这么好,一定有很多人听吧。”

严青青道:“听的人倒多,愿意出钱的就少了。有些无赖不但不给钱,还上前调戏,我们不得不逃走。当然也有富贵人家大方的,一次赏给几两到十几两银子的,但这种情况是很难碰上的。不是所有富贵人家都钟公子你们这么慷慨大方的。”

钟云道:“我从小生活在富贵人家,衣食无忧,不听你说,是体会不到你们穷苦人家的苦难的。”

严青青道:“钟公子,虽然我弹了十来年的琵琶,但还是有许多地方弹得不好,我弹给你听,你帮我指点指点还有哪些不好的地方,好吗?”

钟云道:“你弹给我听,我倒很乐意,但要我指点你弹的不足,那就太难为我了。”

这时,两人已走到珠宝店铺门口,严青青到房间拿琵琶去了。钟云叫店铺里阿顺端了两张凳子出来。严青青抱着琵琶出来,钟云让他坐了,他也坐下。严青青道:“我就随便弹一首啊!”于是弹了几首没在钟云面前弹过的《霸王卸甲》、《梁山伯与祝英台》、《花木兰》等。

袁白和钟明月和着严青青的琵琶曲又对练起来。通过与袁白其他武艺的对练,钟明月的武艺又有很大提高。钟明月和袁白对练一阵,思考一阵,又和袁白对练。

严青青弹了几首曲子,钟云让她歇会,与她交流曲子中的故事,然后再让他弹其他曲子。

很快,天渐渐暗下来,太阳早已落坡,候掌柜和钟坚、阿发回来了。严青青停了曲子,与钟云闲聊。钟明月也与袁白也停止了对练。钟明月道:“今晚我们洗了澡再吃晚饭吧。”两人各到一个浴室洗澡去了。

袁白洗了澡把脏衣服给了守在外面的伙计,便走了出来。来到珠宝店铺门口,钟云、严青青、钟坚、候掌柜等人聚在那里。只听候掌柜道:“二少爷,今天你心情不好,我没告诉你候杰拿来了信鸽,让你把这里的情况飞鸽传书告诉给大庄主。信鸽在这里,你快飞鸽传书吧。”于是叫人拿来了纸笔。

钟云撕下一小条纸,用毛笔在上面写道:“钟坚已救。”拿给候掌柜。

候掌柜捉出一只鸽子,将纸条缚在鸽子腿上,将它放飞了。

严青青见袁白换了衣服,道:“袁大哥,你洗澡了,衣服呢?拿来我给你洗吧。”

袁白道:“有伙计拿去洗了。以后你再帮我洗吧。你多陪钟二哥高兴更好。”

这时又有伙计来叫吃饭。于是钟云、袁白等人到饭厅去了。来到饭厅,众人坐定,候掌柜道:“五小姐呢?”

袁白道:“钟姑娘在洗澡。”

候掌柜道:“五小姐可能又在自己洗衣服,她一点小姐架子也没有,哪里像个小姐?我们等她来了再吃吧。”

“我来了,开始吃吧!”钟明月的声音传来。钟明月走了进来。

众人开始吃饭,钟云心情明显好了,酒也喝了,菜也吃了,严青青给他夹菜,他也回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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