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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国运纪事(13)

袁世凯特任熊希龄为国务总理熊希龄(1870~1937年),江西丰城人,生于湖南凤凰,字秉三。光绪进士。曾积极参与变法,出洋考察宪政。1912年初加入中华民国联合会,3月为统一党理事,旋任唐绍仪内阁财政总长。1913年2月出任热河都统。本日被袁世凯任命“名流内阁”总理组织内阁。

袁世凯命令警备地域司令官传询国民党本部干部人员,请其解释,南方的革命运动是国民党政党所为,还是仅为黄兴、李烈钧、陈其美、柏文蔚等人私人行为。如不是国民党所为,即请于三日内将黄兴等除名。后在袁世凯的威压下,国民党本部遵令将黄兴等除名。

袁世凯以欧阳武“自称江西都督,昌言北伐”,下令撤销其护军使职,着段芝贵、李纯“严行拿办,以伸国法”。

本月港督梅含理将登记官改名华民政务司华民政务司身兼行政局、立法局、洁净局(市政局的前身)的当然官选议员,主管华人的慈善、社会福利、医疗、教育等工作,包括同乡会、宗亲会、工会等社团的活动,以及生死统计、婚姻注册、报刊登记均属它管辖范围。

8月

8月1日袁世凯任命姜桂题署热河都统。

8月2日孙中山离沪赴广东拟再举革命孙中山乘德船约克号离沪,拟赴广东再举。而这时候,陈炯明已经难以控制广州的局势了。孙中山先期派张继、马君武到广东联系,陈炯明鉴于军心不稳,只好请张继、马君武前往香港劝阻孙中山。次日,到达福建马尾,日本驻福州领事馆武官多贺宗之面见孙中山,自动告诉他广州局势不稳,福建都督孙道仁将会改变反袁立场。而港英当局对孙中山也不怀好意。孙中山思考良久,鉴于局势危险,败局已定,决定听从日人劝告,转乘日轮抚顺丸,偕胡汉民改道赴台湾,转赴日本流亡。

8月3日袁世凯任命龙济光为广东都督兼署民政长。

袁世凯授意暗杀孙中山袁以化名“寄吾”的亲信,密电在香港的暗探阴谋杀害孙中山。电报说,孙中山要到香港,待孙中山到香港后,请暗探们以欢迎孙中山为名,将其接入宝璧舰中。开船后,将孙中山处死,尸体沉人海中。事成之后,执行人员除补官赏勋外,并奖洋十万元。因孙中山并未到香港和广东,此暗杀计划破产。

8月4日袁世凯任命李纯为江西护军使。

广东取消独立广东第二师师长苏慎初、第五旅旅长张我权倒戈拥袁,炮轰都督府。陈炯明潜往香港,广东取消独立。苏慎初被举为都督兼民政长。第二天,苏辞职,改举张我权为都督兼民政长。8月6日,袁世凯令加苏慎初陆军上将衔并给勋三位。提升张我权为第一师师长,以暂安其心。

月初,白朗军2000余人与驻河南泌阳周符麟部7000人于泌阳附近的百泉山接战。白朗与其弟白圃率部分路夹攻,终将周军击溃,缴获大炮数尊,枪、弹无数。本日乘胜至襄阳(今湖北襄樊市)会师。

教育部公布《实业学校令》和《实业学校规程》《实业学校令》规定,实业学校以教授农工商业必需的知识技能为目的。学校分甲、乙种。甲种学校施完全普通实业教育;乙种学校施简易之普通实业教育。实业学校的种类有农业学校、工业学校、商业学校、商船学校、实业补习学校等。《实业学校规程》对实业学校的编制、设备及修业年限、学科程度都作了具体规定。

熊克武在重庆宣布独立四川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因而独立运动开展较迟。当时,四川都督系共和党籍的胡景伊,倾向袁世凯。原四川都督尹昌衡,为国民党籍,因平叛西征,远在川西理塘,川督遂由胡景尹代理。袁世凯蓄意扶植胡景伊,遂于1913年6月13日任命胡为四川都督,而任尹昌衡为川边经略使,无端解除了尹的都督职务。四川革命党人为了推倒胡景伊,遂派吕超等前往雅安,秘密策动尹昌衡回到成都,胡景伊也被迫离蓉,避居昭觉寺。但尹昌衡迟疑不决,不肯反袁,并曾通电谴责赣、宁独立。在袁世凯的严令催促下,尹昌衡于8月初又重返川西。于是,胡景伊重回成都,放手地镇压革命党人,并且企图编遣第五师。第五师系辛亥革命时在上海由川籍军校学生组建的蜀军演变而来,驻在重庆一带,革命性较强。师长熊克武面临胡景伊的排挤,一度企图辞职,以求保存第五师的实力。但重庆革命党人和五师旅团干部群情激愤,坚决要求熊克武起兵讨袁。熊克武才最后下定了讨袁的决心。但四川革命党人就起兵后的用兵方向问题,即东下讨袁还是西上讨胡的问题一度争执不下,最后决定西上讨胡。于是,熊克武于8月4日在重庆宣布独立讨袁,并宣布“目前直接讨胡,即所以间接讨袁”。熊克武出任四川讨袁军总司令,部署进攻由四川第一师师长周骏驻守的泸州。

8月5日驻北京使团议决不得暗助讨袁军北京公使团开会,议决对南方讨袁军“不认其为革命性质”,仍认袁世凯政府公文为有效;并应北京外交部所请,相约各国“严守中立”,如有破坏成议,暗助讨袁军者,即“按照国际公法,背约罚办”。旋又通过决议一项,为便于袁政府搜捕革命党人,“凡华人之旅居北京租界内旅馆者,须逐一严诘”;其与讨袁军通声气者,“即行逐出”。会后并将此项决定通示各国驻天津、汉口各领事馆,饬“一律照办”。

黎元洪会同14省都督、民政长致电国会,请速举总统。

8月6日袁世凯任命周骏为四川陆军第一师师长。

袁世凯以江西省议会“谬举都督”、“破坏统一”的罪名,令段芝贵、李纯将该议会解散,同时并令用兵各省行政长官或司令官等,停止各该省议会开会。

袁世凯令查拿蒋翊武命令说:“近日查获乱党蒋翊武布告,语多狂悖,并有利用伪印自称鄂豫招抚使。情事实属甘心从逆。蒋翊武着褫去上将衔陆军中将,剥夺勋位。应由湖北、湖南、河南各都督严行拿办,并着各省都督一体饬属通缉,务获惩治,以肃军纪”。

8月7日袁世凯下令查禁社会党命令说:“兹据京师、天津等处呈报,破获社会党秘密机关,搜出种种犯内乱罪证据,并查有勾通外国虚无党妨碍国际和平情事”,着各省都督、民政长及各军司令官将所有社会党本部支部一律严行查禁,并令解散一切“扰害煽乱”之党会。

安徽独立取消柏文蔚自南京宣布独立后,即奉黄兴之命赴蚌埠成立安徽讨袁军总司令部,调皖北各部赴正阳关集中。淮上屯田部队则由张汇滔率领扼守风台一寿州一线。倪嗣冲获得寿州独立的消息后,即率武卫右军八营兵力于7月18日开抵颍上,进逼正阳关,在鲁口与皖军隔河对峙。倪都一度遭到讨袁军的袭击,小有损失。因当时河水盛涨,进兵困难,双方没有发生重大战斗。7月20日,河南都督张镇芳遣旅长王钰锦率一支队兵力,自周口出发,增援倪嗣冲。倪嗣冲在得到豫军支援后,以豫军虎视正阳关,自己亲率主力向凤台转移。安徽自胡万泰、孙多森宣布独立之后,芜湖革命党人对安庆方面的独立十分怀疑。张永正部以援赣为名,沿江上溯,于7月19日进攻大通,与胡万泰部展开战斗。20日,胡部不敌,退回安庆。胡万泰在安庆立足不稳,以到南京与黄兴商议事宜为名,与孙多森一起离开安庆。孙多森逃往上海后立即声明被迫独立情由,胡万泰则在南京留下来,跑到柏文蔚身边进行投机。

安庆自孙多森、胡万泰离开后,柏文蔚的亲信、宪兵司令祁耿寰自称都督。7月23日,安庆商团推举刘国栋为都督,出兵驱逐了祁耿寰。于是,安徽革命党人要求柏文蔚回镇安庆,当时,徐州战事失利,黄兴为了稳定上游局势,也督促柏文蔚尽速回安庆控制政局。7月27日,柏文蔚率部回到安庆,胡万泰也一起随行。刘国栋闻风潜逃。柏文蔚回到安庆后,其部下曾向他揭露胡万泰,认为胡靠不住,但柏文蔚不听部下劝告,依然任命胡万泰统率旧部至太湖方向作战。同时,柏文蔚将淮上军各军编组三支队,迎击倪嗣冲,并拟进击颍州。倪嗣冲避开正阳关淮河水势,于7月31日拂晓开始,向凤台外围发动进攻。淮上讨袁军主力遂在凤台城外布防迎敌。8月2日凌晨,倪嗣冲部向讨袁军发动猛烈进攻,讨袁军竭力抵御,支持到下午2时,被迫退守凤台,不久,又放弃凤台渡河溃退。3日夜,倪军渡淮进击,讨袁军无力战斗,继续溃逃。正在南下的冯国璋,也分兵一团,协助倪军进攻寿州。8月5日,讨袁军失守寿州,张汇滔率残部退回庐州,突遭驻军夏永伦部包围,仅率少数人突围。8月6日,豫军也进占正阳关,淮上讨袁军全部失败。胡万泰在军中得悉淮上失败的消息后,立即率部回师安庆,蠢蠢欲动。胡万泰探悉南京混乱的情况后,即于8月6日面见柏文蔚,企图逼迫柏文蔚离皖出走。柏文蔚见胡万泰不怀好意,就表示要托胡善后,尽量和他敷衍周旋。7日凌晨1时,胡万泰和皖军旅长顾琢塘在城外与反对革命、拥有兵力的皖军第一团团长柴宝山部署叛变。早晨八时,柴宝山自城外发动进攻,获得内应后,进入城内,围攻都督府。柏文蔚率卫队抵抗,并指挥城西狮子山炮兵袭击叛军。叛军被迫转移兵力,先行占领狮子山。柏文蔚乘机由南门突围,率残部经大通退往芜湖,与龚振鹏会合。胡万泰于发动叛变的当天,即8月7日,发布通电宣布取消独立。翌日,鲍贵卿率部由九江抵安庆,由胡万泰迎入城内。安庆就被敌军控制。至此,安徽仅芜湖尚在讨袁军掌握之中。

8月8日袁世凯令将“甘心从逆”之广东省议会解散,“其签名助逆各议员犯有内乱罪名,应即一并确切查明按律严办”。

袁世凯令免黑龙江都督兼民政长宋小濂职。

8月9日袁世凯任命雷震春兼陆军第八师师长,王汝贤为陆军第七师师长。

本日午,有一日本人铃木丰树,自江西前往湖北沙市,运动该地驻军第一团独立,并劝该团派代表赴湖南等处,与革命军联系。为该团长所扣押,并从此日人身上搜出日记一册,其中所记7月25日至8月1日湖口及德安战事情形,颇为详细,似曾亲到战地。该团将其扣留后,并由当地交涉员卢本权上电袁世凯及国务院、外交部,请示办理。

8月10日袁世凯任命黄士龙为广东护军使。

袁世凯称湖南省军事处长程潜及湘省军官程强、程子楷、唐蟒等“暗受黄兴指使,擅增军队,迭次秘密开会,煽惑军士,谋叛民国……与长江巡阅使谭人凤勾结土匪,诱胁军队,迫悬白旗,妄称与中央断绝关系”,下令撤销谭人凤长江巡阅使职,褫夺程潜等军职,着湖南都督谭延饬所部“严拿惩办”,并着各省都督民政长“一体严缉”。

袁世凯据黎元洪所请,以参议员居正、胡秉柯,众议员杨时杰、田桐、白逾桓、刘英等人“私通匪徒”,令将六人“按照内乱罪犯,咨院革除议员名籍,其得有勋位军职者一律褫夺,按律拿办”。

8月11日南京再次宣布独立正当整个讨袁战线崩溃之际,南京于8月11日再次宣布独立,重新举起了讨袁的大旗。在此之前,袁世凯任命冯国璋为第二军军长、江淮宜抚使,于7月24日率部白天津南下。袁命其沿铁路进兵,速取临淮;同时命张勋取道清江、扬州,由水路进取镇江,与冯军会攻南京。可是,由于铁路遭南撤讨袁军破坏以及镇、扬两军发生内讧等原因,他们的进军速度大受影响。迟至8月11日,冯国璋前锋施从滨一部才抵达浦口,张勋前锋更于12日才到达南京郊外的龙潭。在此期间,南京又一次实行了独立。

南京自取消独立之后,军政各界一再电请程德全、应德闳返宁收拾残局。但程已无意从政,仅派杜淮川至宁出任第一师师长。杜威望不足,难以控制局面。当时,中上级军官都已丧失斗志,只待北军前来接洽。但第八师、第一师等部的下级军官及士兵群众,对取消独立表示强烈不满。袁曾一再电令北军“凡遇有自称取消独立之军队,必勒令缴械,给资遣散,诛其渠魁”,南京军队听说后更加愤怒,遂纷纷集会,决心誓死抵抗。

激进的革命党人何海鸣、韩恢,在各地讨袁独立运动掀起后曾赴苏北活动,因无成效,回到镇江,获悉黄兴出走,星夜赴宁图谋补救。8月8日中午,何海鸣率百余人占领都督府,宣布恢复独立。自任江苏讨袁军临时总司令,推陈之骥为江苏都督。何派代表往迎陈履任,陈初不应,旋派他的参谋首斌与何接洽。至晚,首斌又偕参谋长袁华选将何劫往八师司令部,由陈之骥宣布再次取消独立。鉴于军情不稳,陈之骥经英国领事的联系,偕宪兵司令茅西封于8月10日渡江至其岳父冯国璋军营,商谈和平解决方法。10日夜,第八师二十九团下级军官和士兵群众首先起义,击毙企图阻止起义的代理团长李浚,不久又与第一师官兵联合起来,拥入第八师司令部,将何海鸣迎至小营二十九团团部,并宣布解散第八师司令部,以断绝陈之骥的归路。八师高级军官纷纷逃跑,旅长王孝缜躲到船上电告陈之骥部队哗变,陈仓促赶回。11日下午,何海鸣宣布第三次独立。陈之骥回宁,见大势已去,便在日本领事馆参赞护送下乘日本军舰转往上海,后赴日本流亡。

直隶暴雨成灾直隶顺天、天津、保定各处,阴雨兼旬,山洪暴涨,致大清河、运河各堤,先后决溢,雄县、安州、霸县、通州、东安等处,田舍村庄多遭淹没,通州车站也被冲坏,淹死人口达二三千人之多。灾情发生后,袁世凯本日令饬顺天府尹张广建等,从速查明各区受灾详情,并拨银2万元,赶办赈务。本月15日,因永定河下游水灾,附近居民多被淹没,袁世凯又下令直隶民政长刘若曾疏消积水,修治堤防,堵筑决口,赈济灾民。

袁世凯任命段芝贵兼安徽宣抚使。

章太炎入京被袁世凯软禁章太炎白天津入北京。章此次入京是共和党人在袁世凯授意下急电促章入京的。章太炎在上海,常发表反袁文字,袁世凯深为嫉恨,共和党人中有人向袁献计,用共和党人名义,以党势孤危,请章来京主持党事为名,将章招来北京,便于控制。共和党党员不知其中阴谋,开会同意召章到京主持党务。不一月,章太炎入京,寓化石桥共和党本部。袁世凯派人请召见,他拒绝了。不久,袁以“保护”为名,派4名巡警出入监视,章被软禁于北京不得离开。

8月11日教育部通令各县设立小学教员讲习所。鉴于各省师范学校推广建设尚不多,而小学教员需人,不得不筹速成之法,故设小学教员讲习所。

8月12日袁世凯以熊克武“附和乱党,图谋背叛,扰害公安”,令革去军职,并责成四川都督胡景伊严拿惩办,令湖北、陕西、云南、贵州四省都督“酌拨劲旅,会合兜剿,迅荡逆氛,勿任蔓延,以免生灵涂炭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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