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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光子遐想

呼呼…呼呼…陆议已经跑出了很远,这到处都是空旷的建筑,陆议躲在掩体后面思索下一步自己应该怎么办,阻挡车辆的水泥隔离墩,稍稍地可以让人安心一会,那个家伙不会被打成筛子了吧,对面有那么多的人,要不要回去看看呢,还是偷偷溜走,陆议觉得自己应该偷偷溜走,主意打定,陆议猛地回头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哎呦,不错哦。”

“啊…后退。”陆议用手指了指他,语气迟缓,“放松点,放松,我的实验到了关键时刻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老头笔直的站好,并对陆议鞠了一躬,“你没有听到枪声吗,还有爆炸声?”陆议拿着手枪围着自己的脑门转了几圈,然后用嘴做出爆炸的声音。

“只是帮我摁几个开关而已,并且实验的对象是我自己,很简单的。”这个老人好像无视了陆议刚才对他所说的话,“安全吗,离这里远吗,还有你是好人吗?”陆议一连串的疑惑,不断的向这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年人发问,“就在你的脚下,我是爱因斯坦。”是一个圆形的盖子,好像是下水井盖,“爱因斯坦?”从张相上来看的确有很大出入,“嗯…另一个爱因斯坦,大好人爱因斯坦,你现在能让开吗?”他对陆议挥了挥手,示意陆议让开。

“对不起,我是陆议。”铁制的梯子被人焊接的很糟糕,不过却非常结实,铁条很粗,两个人一前一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摸索了几步,“我去开灯,你等一下。”爱因斯坦遇到麻烦了。

吼吼!!!陆议拿起手电筒四周照了照,发现爱因斯坦跳起脚,并不断的踩着地板发出大吼,哈哈!!!!爱因斯坦鼓起胸膛,深呼吸,然后吐出,再次深呼吸,大吼,“你是年轻人,你来,照我做。”爱因斯坦喘着粗气,弯下腰扶着腿,“声控灯,有时候可能会不太灵敏,你准备好了吗。”陆议问向爱因斯坦,想让他心里有个准备,爱因斯坦无力的点了点头。

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怎么回事?”陆议的声音叫声已经非常大了,甚至可以把树上的苹果摇下来,“请让我想想,还有你很着急吗?”爱因斯坦借着手电的光芒,蹲在地上苦苦思索,“不,我只是刚才还处于枪战之中,其中有一个人拿出来重型弹药枪开了一发…”

“嗯…嗯…”爱因斯坦低头沉思,陆议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会不会是这样,啪啪!陆议伸出手去鼓掌,灯居然亮了…“我…我…不管这个了,让我们进去看看,陆,他们应该不会找到这里,应该不会。”爱因斯坦穿着白大褂尴尬的快步前行。

“谁都有发蒙的时候。”爱因斯坦,是哪一个爱因斯坦,陆议认识很多个爱因斯坦,甚至还包括一条狗,轰隆隆的巨响不绝于耳,沉重的闸门被打开了,呼吸这里的空气,实在是让人感觉不是很舒服,来到这里就仿佛让人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未来,巨大的机械闸门发出咔咔的响声,陆议有些不寒而栗。

这里原本应该有一片空旷的场地,可是现在却摆满了电子零件,甚至还一些随意吊着的铁丝,铁丝上挂着内裤和没有洗干净的衣物,不太好闻,陆议抬头看向头顶的灯泡,它们一个接一个的亮起并直到最后一个灯管也散发光芒未止,陆议这才把视线收回来,“要喝点什么吗?”爱因斯坦问向陆议,“可乐。”陆议毫不犹豫的说。

老人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陆议,缓了好一会才对陆议说,“茶行吗?”陆议只好点头接受,爱因斯坦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保温杯,桌子上摆放着铅笔和很多的笔记本,“给你,它可能会有点淡,因为我已经没有多少茶叶了。”陆议仰起脖子,咕咚,白水一样。

但仔细回味还是有些味道的,“来,坐这边,我们可以聊聊天吗?”爱因斯坦搬过来两个椅子,“当然。”陆议欣然接受爱因斯坦搬过来的椅子,“你跑的快吗,陆议?”陆议低头沉思了片刻,“你,想要我怎么做?”陆议先是疑问的说出第一个字,然后无奈的说出后半截。

“跑圈,就在这里,跑步或许能给我一点灵感,我想我离成功就差一步之遥了。”爱因斯坦脱下白大褂,一身运动装,站在原地热身,肩膀还搭着一条毛巾,这里随意堆放着金属零件,甚至被拆解的汽车,模拟天体,碗柜,刚才目光扫过的那个是大炮吗?“不要小瞧它,它可以把物质进行分解,不过它在最终的模拟阶段出了一些问题。”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陆议跟在爱因斯坦的后面,缓慢地迈动双腿,“哈哈。”爱因斯坦哈哈大笑,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珍惜青春吧,陆,有些事情你不能错过太多了。”这里大概有一百多米,甚至是更大,“什么事情?”陆议现在的腿就是绑上了沙袋,每一步都很沉重,之前跑的太快了。

“爱情,我已经没有热恋的力气了,我现在只想在这里安静的做我喜欢的事情。”爱因斯坦明显加快了脚步,围着这个大型机械转圈,是武器吗,“说的也是,有谁会喜欢糟老头呢。”陆议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未知,“我感觉你很奇怪,却说不出来,但每个人都应该有一点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陆?。”这个老人内裤堆积的味道,非常难闻,他应该买一台洗衣机,年轻的感觉真好,陆议感慨道。

“请让我问一个问题,五颜六色的气球属于什么程度的发明。”爱因斯坦听到陆议的声音后,边跑边说,“全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这个答案怎么样。”老人的声音有些力不从心了,“随便啦。”陆议小声的说,两个人已经跑完了整整一圈,爱因斯坦已的已经露出了疲倦的姿态,不过他还准备再跑一圈的样子。

“看样子我们又要感谢神了。”老人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陆议惊讶地看向爱因斯坦,“一切一切的都是神的。”他停了脚步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回到椅子上提起笔开始记录,陆议没有兴趣站在他后面偷看他写的东西。

所以陆议只好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时间过去了好久,爱因斯坦的一直坐在椅子上,铅笔在白纸上不断的滑动,并发出沙沙的声音,陆议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脑海中挥之不去。

“好了,你肯定等烦了,我们现在就开始!”爱因斯坦直起身揉了揉腰,走到金属废墟里面翻出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有几只小白鼠……

小盒子被轻轻地放在老人的手里,两个人走到巨型机械下,陆议用力地扯动盖在机械上面的帆布,未知的谜团露终于现出了它原本的面目,长约十米左右的长方形机械舱,在机械两边的尽头各有一个蛋形的容器,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底盖是天蓝色的,“你要把它放进去?”那些白鼠看上去可不怎么精神。

“为实验而献身,祝我们都好运。”护目镜被陆议戴上了,当然还有防护服,穿在身上格外的重,就像是太空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器?”陆议的声音模糊不清,“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爱因斯坦用呼吸滤嘴讲出来的声音有些滑稽,他缓步走到机器面前,打开舱盖,把不知所措的小白鼠被放了进去,吱吱!!

“我来记录,你来摁开关,那张表单上面有说明,非常简单。”这是什么东西,陆议有些后悔来到这个地方,一张黄色的小便签,画着一个吐舌头的老人…“摁一下粉色开关,其他的不要管。”爱因斯坦对陆议挥了挥手,他另一只手抱着写字板,好吧,我只是摁一下。

什么声音都没有…不…这可能只是表面现象,呆在舱室的白鼠很安静,“蓝色。”爱因斯坦大声的说,陆议伸手摁了一下蓝色按钮。

嗡嗡嗡…机器上方的两个大铁球产生出一些电流,电流在肆意的劈打地面,“这些东西是什么?”陆议有些恐惧的看向机器表盘上面的按钮,“和这次实验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增加一下气氛,现在红色!”爱因斯坦在电流中大吼,咔…咔…咔…实验基地顶棚的灯一盏一盏的灭掉了,咔!右边舱室里面的灯泡散发出柔和的黄光,陆议和爱因斯坦站在电流风暴中静静地等待,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一只细长的枪管从里面伸了出来,小白鼠焦躁不安的挠着透明的盖子,“绿色!”一条射线从枪口中发射了出来,它被击中了,在击中的瞬间,小白鼠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它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变成变成了一滩绿色的浆液…

“白色按钮。”嗡鸣的铁球停止了,陆议眼前的机器也停止了工作,头顶的灯泡也恢复了电力,“什么样的想法?”陆议看到爱因斯坦走到一边缓缓的脱掉防护服,陆议也把这个笨重的装备脱了下来,“把生命变成光。”

“……”陆议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是吗,我以为我就快要成功了,但总是差一点点。”躲在防护服里真的很让人发闷,“我想我得走了,再见,博士我会保密的。”苦涩的淡茶不会让人有任何留恋于此的记忆,“我希望我们不会再见了,陆议,但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老人对陆议挥了挥手,然后又坐到桌子前拿起铅笔修修改改,或许孤独就是最好的创作境界吧…

陆议走过厚重的闸门,爬上梯子,挪开圆形的盖子,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原处,陆议感觉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只好又做了一番精心的伪装。

“耽搁的真久,连回家的路都快忘掉了。”漫无目的的在原地打转,陆议在黑夜之中几乎无法分清东南西北,只感觉脚下一滑,狠狠地摔了一跤,脚踝好像受伤了,“你跑的还真快啊。”无奈的叹息声,陆议觉得自己下巴着地的时候,非常疼,身体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村雨的声音。

“难道让我呆在那里等死吗。”手电筒的光亮照在陆议的脸上,“说的也是啊,回家吧。”村雨左右的看了看,陆议勉勉强强的从地上爬起来,非常气愤的看向村雨,死人一样的微笑,“……”身上有几处擦伤,让陆议感觉皮肤火辣辣的,“流血了,要创可贴吗?”戏谑的语气让人非常不爽,“你知道回去的路吗?”陆议抬起手,挡了挡手电照过来的光芒。

繁华的红灯区,就像是人间天堂,可陆议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完全就是一等一的穷光蛋,衣着妖艳的女郎,让陆议吞了吞口水,“我到底是在哪里啊。”村雨只把陆议送到这里之后,便告辞回家,真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在公园的长椅上夜宿一夜吧,鞋子走在幽暗的小巷之中,左脚不偏不倚的踩在小水坑中,溅起一道水花,裤腿已经报销了,陆议心里慌慌张张的想要快点走出去,呼…是香烟的味道随着风被人主人吹到陆议的脸上,身材标志,叼着烟的皮衣少女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议,像是一个计谋的得逞的小孩子,全都写在脸上了。

“你好啊!”皮衣少女身子前探,笑眯眯的看向陆议,“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帮忙!”陆议被烟味呛到嗓子,咳嗽了几声,但还是很高兴的看向她,“我想赚一些外快,你可以吗?”欢快的语气,让陆议有些尴尬,又是钱有关的问题啊。

“虽然我也很想帮助你,但是我真的分文没有,现在正准备去公园睡长椅…”陆议很没有底气的说,“真可惜,我这么漂亮的女孩,你居然都拒绝了。”少女手指夹着香烟,叹了一口气,“哦…那个家伙是手枪吧,太明显了,要藏在怀里哦。”女孩笑嘻嘻的脸,看向陆议,“嗯…这其实是玩具枪,我要走了,你要一起吗?”她摇了摇头,示意拒绝。

“请便吧。”女孩笑着看向陆议,又吸了一口香烟,缓缓的吐出…

陆议平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漫天的星辰,可没有出神,寒冷的夜风吹遍全身,陆议不得不把自己缩成一团来保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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