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白梅就把赵染离要的匕首拿回来了,其中还有几样,可以雕刻东西的工具。赵染离接过白梅递过来的东西,随口说了句:“白梅,你忙完手上的事情,就和碧灵青竹她们说,今晚不用守夜了,直接去睡吧。”
白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小姐。”
待碧灵走后,赵染离就开始捣鼓那些骨头,而等到半夜,也没看到苏子羲踏入凌霄殿。
她一边雕刻一边想,她手上的东西能吓到赵君天么。此刻,那白骨上的雕刻的东西,已经成形了,那是一朵白色的曼陀罗。她在落款处刻上了白幽两个,而且她还在花的一旁刻上两句诗句。
“月下无人鬼吹笛,人骨咒怨祭白幽!”她突然看见那白色的曼陀罗,觉得像是还缺了点什么。她不断将骨笛打磨光滑,突然,她灵光一闪,终于知道欠缺的是什么了。
只见她用匕首割破手指,将血滴到那朵曼陀罗上。可谁知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她的血竟然渗透到了这人骨中,那朵曼陀罗变得格外妖异。
这样的状况差点吓得赵染离,将那骨笛扔在地上,可她还是控制住了。一股莫名的念头,从心底莫名地冒了出来。不是说至亲,那血才能融入这骨骸中吗。难道这个骨,是白幽的,阴差阳错地到了她手中。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预料是正确,眼泪慢慢地盈满了眼眶。她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梦里,她看到一个穿着素色红梅云纱长裙的女子,躺在一张床榻上,且屋中的摆设,她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当她想看清床榻上的人的时候,画面一转,那女子已经被人折磨地不成人形。这一次她终于听清了,那女子临死前,还苦苦哀求一名女子,让她放过离儿。当她试图走过去,想看清被哀求的那名女子是谁的的时候,一双血淋淋的手,伸了过来,还说了一句哀怨凄绝的话。“离儿,快走!”
赵染离被吓得撞掉撞掉了桌上的首饰盒,人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窗边的听到响声的紫衣,连忙从另一边的窗户,跳了进去,急忙问道:“染离姑娘,怎么了?”
“没事,只是不小心碰掉了首饰盒。”
紫衣并没有看到赵染离雕刻的骨笛,因为听到声音得我那会,她已经悄悄地将骨笛,藏进了袖子里。紫衣虽然对桌上的那一堆匕首好奇,却也没有多问,悄然退了出去。
而此刻正在书房的苏子羲,正和几十个黑衣人商量着什么。就在这时候,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站在屋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苏子羲把话和那几个人说完,只是稍微抬起头,问了一句,“何事?”他说完继续在宣纸上写着什么,而边上的白夜,时不时帮忙研下墨。
黑衣人慢条斯理地扯下面纱,十分恭敬地说:“回爷的话,赵姑娘在骨笛上刻了一朵曼陀罗,可能觉得那花太素了。就用血染,可谁知她的血,竟融入了那白骨之中。”
苏子羲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手重重拍在桌案上。“自古有滴血认亲的说法,血融入骨,难道那尸骨与染离有什么关系不成?”
白夜闻言假借磨墨的时候,悄声在苏子羲的耳边说:“爷,那骨头是属下从乱葬岗寻来的,与赵姑娘有没有关系,还无从得知。”
苏子羲紧握住双拳,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手中的密信,折叠起来放到桌案上。“很好,你们将查到的赵君天的查探消息的组织,给本王全部粉碎掉。还有关于染离身上的秘密,给本王速速查明!”
第二天天刚亮,赵染离就将雕刻好的骨笛,装进事先准备的锦盒,交给了白夜。但白夜并没有直接送去丞相府,而是拿去书房交给了苏子羲。
苏子羲转动了几下那锦盒上的梅花,当盒子打开的那一刹那,不由地赞叹道:“没想到染离,还有这手艺,如果这不是她让送给赵君天那老贼的,他真想据为己有啊。他越看越爱不释手,嘴里喃喃道:“真没想到那丫头,还有这手艺,送给那老贼真是可惜了。”
“白夜,你将这个锦盒送给赵君天,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白夜带上十几名暗卫,一溜烟就消失在了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