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摩王灭掉天元和天玄两大强盛王国统一中土和东方的大部分领土,国力鼎盛。南部的乌竺人和北方的白灵人,对天摩国已构不成威胁。经历二十多年战乱之后的人们以为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谁曾想天摩王陆天南统一天下之后,穷奢极欲,横征暴敛,天下苍生,怨声载道,以至于各地英雄揭竿而起,天下大乱。刚从战乱中逃脱的人们,不得不重新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混乱之中。
相对于纷乱的天摩国来说,南部的一些部落就显得平静很多。就在天神大陆最南端的一个叫千凌岛的地方生活着几个神秘人。没人知道他们姓甚名谁,没人和他们交流过,没人目睹他们面具之后的真容,甚至人们都忘了这座孤岛和孤岛上的这些人。
直到有一天,天摩王派了火麒麟攻上千凌岛,人们才想起这座孤岛来。然而千凌岛究竟住的是什么人,竟让天摩王使用火麒麟——这个世上最骇人的武力去对付,谁也不知道。也许从此也无人知道,千凌岛上的人在火麒麟屠杀般的进攻中伤亡殆尽。千凌岛上的人带着他们的神秘走向了覆灭。
时间过了十一年,天下一片混乱。就在这纷乱的年代,英雄和奸雄并起……
舟上长望,云谈风清,断雁逐风归去。
雨下了整整三天,虽是绵绵细雨,却让人愁肠百结。少年站在船头,沉思着久久遥望前方。穿越了无数丛林,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让他显得疲惫不已,尽管才有十六岁,但他脸上却显出超越年龄的成熟。
雨落入河中引起阵阵涟漪,两岸挂满水珠的杨柳变得晶莹剔透,一阵微风吹过,枝头水滴像断线连珠般簌簌掉落。
船转过一个弯,前面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两岸约有二百来间屋宇,环绕溪河周围,沿河一带,都是倒栽杨柳,清风习习。只见各店铺密排鳞比,街上商贾行人,络绎不绝,笙萧管弦之声,沿途相接。
“请问船家,这是何处?”少年向船中的一位艄公问道。
艄公躬身从船中探出身子,向繁华纷乱的街市看了一眼,眯着他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道:“这是当年天玄国的国都颐城。天摩王统一天下之后改名清州,但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的人们还是习惯叫颐城以表对天玄国的怀念。”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天玄国是怎么样的一个王国,他才十六岁,十五年前天玄国灭亡的时候他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娃娃。
艄公见少年茫然的样子继续解释道,“天玄国在二十年前是三大强国之一,天玄国盛产宝剑,其中天玄王便是宝剑的痴迷者,由于对宝剑的过于迷恋,整日沉浸于宝剑的锻造中不理朝政正,不闻国事,最后虽然锻造了一把举世无双玄冥剑,但玄冥剑还没使用过一次,天玄王就已经为他的玩物丧志此付出了王国的代价”。
听到这,少年并不言语,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舅舅。五年来舅舅让他潜心修炼剑术,而他却因顽皮偷懒不肯静心修炼,至今对舅舅所教的那道“少阳剑法”还是一知半解。如今舅舅被贼人抓走生死不明,让他心里更是倍感内疚。此次来清州,希望打探到舅舅的消息。
当船在码头靠岸时,雨早已停了,云淡风轻。太阳从云层里穿梭出来,将阳光投入大地,空气顿时也暖和起来,少年轻盈的向岸上一跃。
离开码头,走过一座精致的石孔桥,便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少年找了一家沿街二层小楼的酒家。临窗而坐,早有店小二来招呼,点上佳肴。一路奔波,少年已经饿的头昏眼花,一顿狼吞虎咽之后。
街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吵嚷起来,只见一个彪形大汉和一位斯文的公子当街混战起来。只那大汉身长九尺,生一张淡红脸面;额阔颧高二道浓眉,一双虎眼;大鼻阔口,二耳招风;颔下连鬓钢须,铁线一般,根根倒抓;头上边扎巾钿额,身穿银红缎剪干,足登薄底骁靴,叉手立着。那公子哥头上秀才巾,身穿宽袖蓝衫,足上边粉底乌靴,生得唇红齿白,目秀眉清,相貌斯文,举止风雅。
少年叫过店小二问街上打斗所为何事,小二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大汉便是天摩王第四王子陆翎的门客,名叫黑涧子。仗着主子的势力,为非作歹,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人们暗地里叫他活阎王,只因那公子说了天摩王是个暴君,两人便打斗起来”。
那公子哥虽然身手敏捷,但身子瘦弱,所以吃亏,被黑涧子打着了好几下,打得连连吼叫,手忙脚乱起来。大汉觑落空,做个鹞子翻身,扑将过去,照定公子胸前飞起一腿,踢个正着,把公子跌去二丈多远,身受重伤,口喷鲜血。少年在楼上看得真切,为那公子吃了一惊。黑涧子操起板斧正要把公子大卸八块,少年在楼上捏起一根筷子向大汉投去,正打在黑涧子面门之上,少年功力尚浅,并没对大汉构成致命伤害。
黑涧子中这么一着,怒不可遏,提着板斧望着楼上的少年。吼道:“小子,是你投的筷子不?”
少年一翻身,落到街上,对着黑涧子作揖道,“正是,在下正在楼上用膳,筷子不小心跳下打到壮士,还望恕罪。”
“不小心,分明是故意,吃老夫一斧。”话音未落,黑涧子一挥动板斧向少年杀来。少年拔出腰间七星剑招架,只对了两个回合。黑涧子奋力向少年一砍,少年挥剑挡开,谁知黑涧子力大如牛,少年虎口震裂,痛苦不堪。黑涧子挥斧再战时,少年已无力反击,眼看就要丧命于黑涧子的板斧之下。紧要关头少年心生一计,轻身一跃,越到一丈开外。收剑道:
“早闻黑涧子天生神力,武功盖世,可斩蛟龙,入得虎穴,如今领教果然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