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说,好像也给她留了面子,但明眼人谁看不明白,乔软坏坏的笑,看来她的脑子很单纯,把她当成了韩大爷的正牌女友了“疯子哥哥你也真是的,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也不跟阿姨说一声,前几天我去你家,阿姨还跟我唠叨你的事,看来是白操心了!”
乔软又看了看她“不过,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她,看着有点面熟”
她的心咯噔一下,有点不镇定了,她和乔软以前没有正式的见过面,但毕竟和杨涵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本来也没什么,就是前男友前女友初恋的那么点小事情,可是她就是莫名的直不起腰板,你说她心虚什么!
韩大爷突然就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一直低的头对着乔软抬了起来“就是长着一张大众脸,确定见过?”
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就看到了杨涵看着她复杂的目光,那么的熟悉和久远,她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好受了。
要不是韩大爷松了手,说不定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都想好了,到时候就说是韩大爷把她给捏疼了。
他没怎么变,可是又好像变了很多,没以前开朗了,看起来也成熟了很多,他摸出一根烟,也点了起来,在林诺的记忆里,他是不抽烟的,甚至有些讨厌。
乔软看了看,又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又说了会儿话,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没有她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好像所有的菜也都味同爵蜡,韩大爷却把一道菜推到了乔软面前“这是你最喜欢吃的”
“还是疯子哥哥好,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她又转头撒娇的埋怨杨涵道“你呀,就从来不记得我喜欢的”
他们又说了很多,从小时候的趣事到她和杨涵是怎么认识的,她很会说话,讲起事情来又妙趣横生的,让人禁不住想笑,不会让沉默变成冷场。
杨涵也一直没说话,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吸着烟,她就低着头猛吃盘子里的东西,就好像饿了八百年的饿死鬼。
“不好意,我去下卫生间,吃的有点多了!”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不好意思的向大家笑了笑。
想着当年她和杨涵分手,是她对不起杨涵的,杨涵的家里是做生意的,当然不能和韩大爷和乔软他们家比,但中产阶级还是算得上,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父母是谁,更别提什么家庭背景,杨涵的父母自然看不上她,为此杨涵努力争取过,只是他父母态度很坚决,所以杨涵没有兑现他的承诺一毕业就娶她做媳妇。
这个她并不怪他,毕竟他们两个都刚毕业,都还年轻也不着急结婚,等一等也没什么,只要杨涵有一颗爱她的心,这远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他也并没有放弃为她争取能嫁进杨家的机会,总在他父母面前说她好话,自己做的好事非要冠上她的名字,为了就是给他父母留下好印象,他能做的都为她做了,只差离家出走和他父母断绝关系了。
他那时候就常常跟她说“诺诺,你别怕,凡事有我,所有的压力有我抗,你就安心的等着做我媳妇就行了”
于是她就真的安心等着做他媳妇了,杨涵有一段时间非常的忙,到处的跑,她感到奇怪就关心的问他,他也只是抱抱她说没事儿,后来还是杨妈妈找到她,她才知道他们家生意出了问题,随时面临着破产。
杨妈妈找她无非就是让她离开他儿子,就像在演电视剧一样,看着那张放在桌子上添有六位数的支票,林诺纹丝未动,很坚定的说“我想今天您来找我杨涵肯定不知道,我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什么样的家庭,只是因为我喜欢他,不管他有钱也好没钱也罢,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杨妈妈在有着商人的精明的同时还是有涵养的,她默了一会儿说“林小姐,我也不妨告诉你,现在我们杨家经济上出了些问题,我和杨涵的父亲白手起家,一起奋斗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让我们的心血付之东流,也许杨涵那孩子没有跟你说过,现在乔氏的女儿乔软喜欢我们家杨涵,只要杨涵答应和她交往,我们的难关很快就会过去”
她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多了个情敌了,好你个杨涵竟然敢瞒着她,待会儿她回去可得好好的审问审问,她注视着杨妈妈,义正言辞道“杨涵是你的儿子,他不是你的生意,你不能拿他做交易”
“杨涵是我儿子,他什么性格我了解,他肯为了你跟我们抗争了这么久,说明他真的喜欢你,可他在喜欢你的前提是我们给他提供了足够好的生活,让他有资本去任性,去爱一个一无所有的你,如果这些资本都没有了,他跟那些满大街找工作,要拼搏十年二十年的男人有什么区别,男人不光是要有爱人,还更要有事业,他现在年轻气盛肯为爱奋不顾身,等到现实将你们消磨殆尽的时候,说不准他便开始后悔,何不让你们的美好留在心里”杨妈妈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也许你们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她不懂再续前缘的机会是什么意思,即便她说的听起来句句都像那么回事儿,但她和杨涵的爱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所以她不会因为几句话就缴械投降的。
“我也年轻,我也是女人,我是已过来人的经验劝你,杨涵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他都是众星捧月长大的,一旦我们家破产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没失去过,所以不知道失去的可怕,天真的以为你们只要相爱就够了,林小姐,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应该了解生活的艰险,你也不想杨涵以后也过那样的日子吧”杨妈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句句都让她惭愧不如。
“伯母,我理解你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可是您说了这么多,有想过杨涵的感受吗?您让他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您有想过他会幸福吗?”林诺也照葫芦画瓢,试图用道理来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