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的事，众人很快就忘了，办公室一如往常。好像，王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一个男同事不停的打哈欠，一会儿张嘴，一会儿揉眼睛。
“晚上干嘛去了？你这一天天的，困成这样？我眼都花了。”身边的女同事经受着干扰，实在受不了了，便大喊。
“我困，你眼花什么？”
“干扰我工作啊”
“那你别看我不就行了”
“谁看你了？那么夸张，谁想看你了。”
“说真的，我昨天好像看见不该看的了。”
“见鬼啦？”
“差不多吧”
“无聊”
“真的，我昨天晚上不是加班吗？十点多回去的，走在楼下的时候，不经意的就朝楼上看了一眼，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女同事瞪着他，故意附和：“看见鬼了”
男同事往后靠了靠，继续说：“真的，我看见我住那屋隔壁阳台上有个白色的人影儿，一开始我看着那白影在哪儿飘，就以为是隔壁晾的衣服，也没多想。然后，就心慌慌的上楼了。进屋后，还是想确定一下，我就去阳台上看了一眼，可是，阳台上什么都没有啊。”男同事睁大眼睛，看着女同事，想得到认同。
“吓唬谁呢?”
“不吓人吗？”
“你傻啊，那是你邻居把衣服收了呗，吓什么？”
“问题是我邻居根本就不在家”
“真的，假的？”
“我藏在屋里，一晚上都没敢睡。”
“胆小鬼，见了鬼不死也脱成皮，你以为演鬼故事呢？”
“一个大男生，胆儿这么小。”
“有没有尿床啊？”
“哈哈…”女生好不容易找了借口攻击男生，哪会轻易放过。
“你别说这种事儿还真有”一个客户在旁边听着，插话。
“不是吧？老师”
“不会吧？”
“什么情况啊？”
“跟我们说说”
“以前，有段时间，当时是假期，学校宿舍呢，需要让老师轮流值班看房子。有一天，我们学校老师都回家了，留了一个老师自己住，在宿舍楼里值班。可是，第二天，他就怎么也不肯去住了，非说那楼道里，后半夜，有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来回走，出去看，还根本就没人，太吓人了。那个老师本来就胆儿小，我们笑他胆小，但怎么拉都拉不去。第二天，我们三个胆儿大的人约定一起去住，一开始呢，一切正常，空荡荡的校园很安静。我们三个吃点花生米，喝点酒，打打扑克，玩的忘了时间，酒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计划着要捉弄一下那个老师，约定第二天去吓吓他。可是不知不觉已到了后半夜，走廊里真就传来听到蹬蹬…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啊？”一个女生尖叫
“干什么呢你？吓死人了”
“太吓人了”
“没让鬼吓到，被你吓到了。”
“后来呢？”
“对呀，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们就商量着，觉得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那会儿年轻，啥都不怕，有个胆大的就说想去抓住这个人，说着话，借着酒劲就开门出去了。推开门，我们看到门外什么都没有，觉得肯定是吓跑了。关上门，不一会儿，楼梯里的高跟鞋又开始响了。”
“真有啊？”
“又响了？”
“啊？”
“那个老师拿了根铁棍就出去了，可是，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我们两人出去找到他的时候，他在楼道里瞪着眼睛，发抖，什么都说不出来。之后，就病了很多天。”
“女鬼吗？”
“我有个小学同学就说她看见白胡子老爷爷了，大家都觉得她是胡说呢。”
“我奶奶说过，她们村里就有人看见过。”
“有些现象没法解释，现在还解释不了。”
“那他到底看到什么了？”
“不知道，反正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那个老师怎么说？”
“就是，看见了什么？”
“据说是不能说的”
“那个老师看见，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
“老师你逗我们玩”
“哎…”
滴滴滴…李芳正听的出神，手机响了。李芳一激灵，拿起手机，柳雷发来信息“在干嘛呢？我回来了。”
这几个月以来，时不时的柳雷都有短信发来，简单的问候，聊聊日常生活，忽然多了一个人，生活似乎也有所改变。
“在上班，已经到了吗？”
“是啊，明天下班一起吃饭，我在上次那家饭店等你。”
“好的”
“最近有情况啊？”李丽伸着脑袋，双手搭在李芳的肩膀上，看她发信息。
“吓死我了你”李芳反射性的坐立，回头。
“说说怎么样了？”
“没怎样？就是，没事发发信息。”
“就是没事发发信息?”
“是啊”
“真的吗？”
“哎呀…你干嘛？”
“看来是有好消息了”
“额，没有”
李丽坏笑着回座位了，李芳在想我有反常吗？看李丽笑的那样，好像发生了什么一样。
梦中，李芳都能乐的笑醒。梦里，男孩似乎是在讲着笑话，听不清楚，但是李芳在笑，笑的前俯后仰，很是夸张“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啊？太好笑了？”
男孩也跟着笑：“是啊，是啊，就是那样。”
“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高兴就好”
“高兴”笑过之后，却略过淡淡的忧愁。
“怎么了？不好笑吗？”
“哈哈哈…好笑，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看你笑的”
“看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