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胡德馨的尸体运到比丘城后，高灵深及众将接了出来。看见尸体后，众人震惊不已，高灵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自从与鄯善开战以来，虽然死了许多人，但是像这么高级的将领死亡还是首次。胡德馨不仅是楼兰大将而且还是道教高人的徒弟，一旦其师傅知道胡的死讯，会不会给其报仇还不得而知。高灵深赶紧写好奏折连夜让人送往楼兰城楼兰王手中，同时高灵深写了一封信，介绍了胡德馨出事经过，让人送往昆仑山其师门师父手中。高灵深命人买了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将胡德馨尸体装殓后派专人运往楼兰城。楼兰王看了高灵深的信后震惊不已，随后又见到胡德馨尸体，楼兰王更是伤心不已。楼兰王心想：我国与鄯善开战以来，战死许多将领，但从来没死过这么高级的将领，是不是朕不该对鄯善用兵。楼兰王给胡德馨大办丧事，给其家人一大笔钱，国家照顾其儿女及妻子。昆仑山胡德馨师门收到其死亡的消息后，其师兄、师姐、师弟等人立即要给胡德馨报仇，最后被昆仑山胡德馨的师父挡住了，劝他们不要乱来，最终他派出几名弟子下山参加胡德馨的葬礼。这些人下山来到胡德馨的停棺处，一边祭拜一边打量着棺椁，直到葬礼结束。胡德馨的师门之人本来想给其报仇去，但是其师傅不让，他们无法，只得回昆仑山复命。楼兰王随后颁下圣旨，让高灵深继续坚守比丘城，不得丢失寸土，同时楼兰王加快运送粮食，增派器械支持高灵深。
高灵深本想退兵，心想：我们这里粮食不足且运粮艰难，鄯善从旁煽风点火，这仗没法打。百姓骚扰、暴动不断且许多人作为内应，鄯善从外攻打，比丘城及其他所占城镇很难守住。看来当初是鄯善国故意示弱，我们这次死了一名大将还有许多将领及士兵，鄯善国只是死了许多士兵，将领死的很少，我们中计了，徒耗国力。高灵深在接到楼兰王旨意后，将自己的分析及意见写奏折上报给楼兰王。楼兰王坚决不撤兵，高灵深只得全力防守同时解决百姓无粮的难题。这样，楼兰伤亡很大，所占之地已岌岌可危。万般无奈之下，高灵深只能放弃部分不太重要的城镇，集中防守比丘城、桑榆镇等重点地方，这样才稍稍缓解了一下弱势局面，楼兰稍微弱一些不过差距不大。这样一来，双方又处于胶着态势。又过了半年，楼兰和鄯善还是不分胜负。由于上次胡德馨之死给高灵深敲响了警钟，从此楼兰这边对于重要将领的防护越来越严，从一日三餐到外出办事都有许多高手保护且饮食要经护卫严格检查才行，自此，再也没有重要的将领死亡。鄯善这边也异常小心，害怕楼兰的报复，所以对于重要将领通过西域都护府用高薪请了许多中原高手保护，以防不测。由于楼兰收缩兵力防守加之大量粮食的到来，之前的饥民问题得以解决，鄯善国没有可趁之机，双方战争处于停滞胶着状态但双方都没收兵的意愿且都在找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张成俭三人这半年走过了楼兰国许多地方，阻止了许多人砍伐树木且三人种植了许多树木，救活了许多：麋鹿、豹子、老虎等等老幼不等的各种动物。许多动物跟三人都很熟悉尤其是这些动物对庄梦蝶就像朋友一般友好。但是，张成俭三人没能够劝说多少人加入他们的行动中。百姓为了利益不顾他们劝说且许多百姓对张成俭三人很反感，说他们三人挡了他们发财致富之路。这一年下来，到306年，楼兰国百姓都非常富裕，财富比过去增加了一倍，楼兰国已成为西域最富有的国家。西域的商贸中心和“丝绸之路”的中转站非楼兰国莫属了，同时西域它国对楼兰国也越来越警惕，防范之心越来越重，关系也越来越疏远，要不是沈明空积极开展友好外交加之楼兰国各公主、郡主在西域各国的影响，恐怕楼兰与西域的关系会更加糟糕。与之相反，鄯善国与西域各国的关系却越来越亲密。对此，楼兰国王不以为然，他对重臣说：“只要我国灭了鄯善，恢复古楼兰的疆域，国家综合实力远超西域各国，到时他们自然会对我们友好起来的，就像我们西域与中原朝廷的关系一样。自古‘实力决定一切’”！众大臣有不同意见的也不敢说，因为楼兰王在过去一年里听从高守财的建议，对敢反对的几位大臣治重罪、削去官职，其中一位大臣因当朝提反对意见与楼兰王说话重了一些（那位大臣说楼兰王昏庸无能如桀纣）被当场斩杀。
张成俭三人这一天来到罗布泊湖。张成俭从附近村民处了解到罗布泊最近几年水越来越少，塔里木河的水也越来越少，经常引发干旱，沙漠在大规模扩大中。由于罗布泊和塔里木河处于楼兰和鄯善的交界处，所以为了争夺水源常常引发两国的纷争。现在由于战争使塔里木河分为老、新两条河道，老河道掌握在楼兰国手中。张成俭三人听完村民的叙说，实际考察了罗布泊和塔里木河的情况，对此有所怀疑。庄梦蝶疑心道：“成俭、忆安，我经常经商路过孔雀河、塔里木河，往年河水丰沛，从来没出现过罗布泊湖水减少且全年干旱的年份。这两年虽然塔里木河老河道周边的树木被砍伐，环境被破坏，湖水有所减少但也没有现在减少的这么厉害以致造成旱灾的严重结果。因此我怀疑这肯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问题所在罢了”。庄梦蝶刚说完，忆安道姑也说：“两位道友，道家人讲究因果循环，有果必有因。因此，此事肯定有因，我们可以沿着罗布泊的两支流向上走，一定可以找出湖水干旱的原因”。张成俭一听，顿觉有理，于是说：“梦蝶、忆安，我们现在劝说百姓停止滥砍、滥杀，效果甚微，不如就按忆安道姑说的沿着罗布泊向上走，查出湖水大量减少及干旱的缘由，于天下百姓来说是大功一件”。“好！我们就准备一下沿罗布泊向上游两支流走。”庄梦蝶、忆安同声答应道。张成俭对于忆安对他的态度还是心有疑惑：我已与玉烟相处一年了，与她非常熟悉了，她对我还是只当道友，不冷不热。世上最苦莫过于相爱重逢不相识，何时才能记起往事。哎！于是，张成俭三人准备骆驼、水、干粮，准备沿罗布泊上游两支流寻找湖水大量减少因由。
三天后，张成俭三人骑着骆驼沿着罗布泊向上走。刚开始，罗布泊两岸绿草茵茵、胡杨荫荫，沙漠只是局部。随着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只见一望无垠的黄沙，在太阳的照耀下远远望去犹如一粒粒金豆子铺满大地，闪闪发光。此时，已经没有绿色植物，只在塔里木河老河道的两岸偶尔有些低矮沙漠植物及胡杨树，塔里木河老河道刚好处于楼兰国边界处，归楼兰管理。张成俭三人沿着塔里木河老河道一直向上走，只见一片沙漠，塔里木河水越来越少，但是张成俭三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张成俭一直走到焉耆交界处，这里有焉耆士兵驻守，张成俭三人没法查看。塔里木河在鄯善境内的新河道也没法查看。经此查看三人发现塔里木河从鄯善段向上，河水丰沛，从此以下河水干涸。张成俭三人在焉耆国内休整了半月并购买了一些干粮、水等物资，同时也打听到塔里木河此段焉耆国禁止任何人接近捕鱼、砍树，具体原因不明。张成俭三人有点遗憾。休整半月后，张成俭三人只能继续向上走，来到龟兹国境内的塔里木河，此段没有禁止人接近，但是禁止砍伐树木、捕鱼。张成俭三人沿着塔里木河向上走，河水丰沛、胡杨荫荫，鱼虾嬉戏。他们一边走一边欣赏风景，一直没发现异常。
这天，张成俭三人来到了天山。塔里木河发源于天山山脉。张成俭三人向天山走了一会，就被一群灰衣道袍的道士挡住了。一个中年道士挡住三人，说：“三位，对不起！我们天山派的访道求仙大会每两年才会举行一次，除此之外不允许上山。现在没到‘访道求仙’之时，请回吧”！张成俭请求道：“仙长，我们只是要到天山看看风景，请允许我们上山看看”！那位中年道士坚决道：“对不起，三位！我们是世外之人，不愿牵涉红尘之中，还请谅解”！张成俭三人说了半天，天山道士都坚决拒绝。张成俭三人只得沿着塔里木河向下游走去。除去焉耆段禁止接近外，其它段都畅通无阻。张成俭三人又来到焉耆境内的孔雀河，除去他们上次休息时探查的一段孔雀河禁止接近外，沿河一直向下，孔雀河两旁的植物非常茂盛，其它地方植物稀少但还是有许多低矮植物，张成俭三人一直走到鄯善境内。三人发现孔雀河焉耆段向上河水丰沛，此段向下河水明显减少但没有断流。张成俭三人除此之外再无发现，对于河水上下游明显差距没有找出原因。于是，张成俭三人回到了楼兰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