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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最终章 浴火涅槃

转动时间之轮,岁月飞快流逝,仿佛在黑色夜里,心是如此迷茫;转动时间之轮,漫步在寂静的街上,霓虹灯还是那么美丽,但哪里才能找到梦想;仰望黑色苍穹,时钟不停旋转,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露出一丝曙光;张开勇气的翅膀,到远方去流浪,无论何时何地,梦想就在前方。

——《时间之轮》

2032年5月17日/月曜日/晴

曙光,带来了晨曦的明亮,柔风微起,歌声在山谷间轻轻流淌。我还在望着青空有些出神,直到彼得把我从幻想中唤醒。

昨天我们忙碌到深夜才让埃利亚基地慢慢恢复正常,然后又努力了两个小时终于联络上其他基地,尽管大家都很劳累,但是当听到四灵将安全归来的消息之后,大家的精神不禁为之大振。贝克的手臂也已经打上了石膏,尽管医生劝他要先休息,但是现在他怎么可能老实躺下。医生处理完之后他就调来了一台指挥车,作为临时的指挥中心。

我现在站在广场之上,彼得陪在我的身旁,半个小时前斯特罗克少校率领着一支先遣队从索利斯基地出发,我们正是等待着他的到来。不一会儿,天空中出现了几个黑点,慢慢地黑点逐渐增多变大,索利斯的先遣队到了。斯特罗克见到我之后立刻询问起这边的情况,我一边介绍着一边把他引到贝克的指挥车上。又过了一会儿,从阿瓦隆基地出发的一支救援队也赶到了,莉莉丝少尉和利维参谋长亲自带队,不过一马当先的却是我的第五小队。

风信子跑在了最前面,还没容我开口她就抢先说道:“队长,你可真狡猾,明知道危险居然一个人跑回来,还不让我们过来救援。”我拿出她给我的那张纸牌:“因为我知道有这张护身符在,我是不会有事的。”

“好了,风信子,你就放过队长吧,队长也是一片好意。”巴格拉斯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直接和我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人,只有我是坏人啦。”这时候顽皮的风信子还不忘弄个鬼脸。其他队员这时也都过来关心的问候我,看到我平安无事之后大家才舒了一口气。不过我跟队员们还没有热情到五分钟就被叫走了。

贝克找了一间比较大的空房,决定趁着现在主要干部都在,立刻召开一次会议。除了我和贝克以外,参加会议的自然包括四灵将还有刚刚赶来的斯特罗克少校、莉莉丝和利维,米修斯教授、贝利亚队长、海因茨、宣夜少尉也都被召集了过来,至于玛利亚上士、希斯拉德、奈薇少尉、彼列和彼得也被邀请见证这次决定皇国未来命运的时刻。

在会上我们首先一致通过任命威望最高的斯特罗克少校为代理司令官,尽管他再三推辞,但是在四灵将和我们的坚持下最后还是接受了任命;至于第二项内容则更为关键,由于作为指挥中枢的主塔已经被彻底摧毁,莉莉丝提议应该加快“徘徊者”计划,立刻将最高指挥中心迁移到阿瓦隆,至于埃利亚基地,仍然保留一部分机能,这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第三项内容是下令所有据点守卫立刻到阿瓦隆报道,眼下在这段过渡期内要想保证皇国的安稳,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如何处理这些棘手的人物,如果解决不好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兵变,不过幸亏作为皇国战士顶点的四灵将都在,谅这些人也不敢不接受召回命令;第四项就是改组留加旺部队,考虑到最近部队损失惨重,海因茨提议将原有的三个大队合并,重新编组为统一的野战兵团,并提议由龙担任兵团司令,龙倒是没有推辞毅然接受了这个职务;接着,贝克和米修斯提议让凤和华莲接替自己的职位,但是他们两个人坚持不受,最后我建议任命凤为皇国副司令,华莲则担任米修斯的副手才算是解决了僵局;至于北斗,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和本人的意愿,同意了他留在埃利亚基地继续研究医学的请求;最后,斯特罗克提议为了鼓舞士气稳定军心,他命令让基地里的士兵们到广场上集合,他准备对全体人员进行公开的训话。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集结到了广场里,甚至一些轻伤员都坚持过来。斯特罗克站在一块高台上,四灵将、贝克和我则站在他的两侧一同面向着众人。斯特罗克并没有做过多的准备,看到人员基本到齐后就直接对着麦克风说道:“皇国的战士们,我想大家都明白现在皇国正处在一个困难的时期,我受大家的信赖被推举为总司令,实感诚惶诚恐,内心中深怕德薄才浅能力不足有负众望,但既然得到大家的信任,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责任、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带领大家走出困境。我知道大家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争,这也是一场艰苦的战争。你们英勇并且骄傲地为祖国作战,你们是不平凡的一群,彼此紧密相连,这样的情谊存在也只存在于战斗中。就像兄弟一样,在最需要的时刻彼此互相扶持,你们共同面对死亡,一同接受磨难。旧的一夜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只要我们的心不死,我们的梦想就会继续,让我们用实际的行动证明皇国的存在绝不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历代战士们的心愿绝不是毫无意义的幻想。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为能够与你们每个人共同服役而感到骄傲,你们有权享受永远快乐而和平的生活。”

众人默默地听着,如果说众人内心中对未来原本还有一些迷茫,现在都被斯特罗克带着激情而又不失勉励的话语一扫而空,我们又开始恢复了对未来的信心还有对美好生活的憧憬。皇国还会运转下去,这一次不再由机械皇帝来决定我们的命运,而是由我们来做自己的主人。

斯特罗克讲完之后,贝克走上前台:“大家都已经听见司令的训话,现在全体解散。暂新的时代已经开启,未来就要靠我们自己去书写。Wir..waren.unsterblich,wir.werden.auch.unsterblich.sein.”

战士们开始各自散去回归自己的工作,斯特罗克和四灵将也先行离去,现在只剩下第一小队和第五小队的成员留下,奈薇则被风信子拽了过来走到我和贝克的跟前。

“两位队长下一步有什么指示?”安西娅轻快地问道。

贝克瞧了瞧我:“当然是去阿瓦隆,回到最初的起点。”接着又看了看原来主塔的位置,“原本我还以为主塔可以成为这次战争的纪念碑,没想到皇帝连这个也不肯给我们留下。”

“也许他是不希望被人们记住。”奈薇似乎变得开朗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冷的让人难以接近。

“也许他从来就不曾存在,也许他正在某个地方继续策划着阴谋。”卡西诺耸了耸自己的肩膀,“谁知道呢?不过我忽然想如果未来有一天人类的和平真的到来,我只希望自己能在一片竹林之间悠闲的垂钓,每天享受着晨钟暮鼓、风吹玉振的感觉。”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喂饱肚子就行了。”巴林始终改不了自己的大嗓门,旁边的贝德维尔听了直皱眉头:“你这辈子是没救了,就知道吃。”

“你呢,队长?”风信子用两只明亮的眼眸看着我。

“我?我还没想那么远,不过我觉得也许人类的未来不应该被束缚在地面上,我们的梦想可以到广阔的宇宙中去追寻,也许那时候我可以在B612号小行星上眺望着人类的故乡。”

“那看来皇国需要给你造一艘宇宙飞船了。”贝克推着我开始往回走。我们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谈论着自己对未来的期望。我好像又想到了某个场景,我想起来了,是我那场梦境的开头,当时我和贝克等人正走在林间的小路上,“贝克,你还记得在我们毕业的时候,和修吉老师送给我们的那首诗吗?”

“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早就给忘了。”

“菩提妙花开,娑罗梵叶落;缘起渡缘灭,我执闻我见。阴阳互消长,五行相转移;万法皆性空,诸事尽无常。悲喜叹离合,刹那咏芳华;涅槃入寂灭,阿赖耶八识。”

“这回总算知道我为什么记不住了,这么复杂的哲理听得我是完全一头雾水。”没办法,谁让贝克从学生时代起就对和修吉老师教诲的佛教禅理不甚理解,“不过我现在知道过去已经成为传说,而未来正等待着我去书写。”

是啊,我微笑着,现在开始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一个全新的篇章。La.legendo.estasfinighon,la.historio.komenc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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