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到了晋王府的门口,在场的人纷纷跪倒在地:“恭迎陛下万安,摄政王千岁!”
“都起来吧。”梵音一边下了龙撵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晋王府是梵音第一次来,里面的庭院,假山,花草算不得名贵华丽,却十分的精致。
这一点还真的出乎了梵音一直以来对晋王府的想象,一直以为武将的府上全都是兵器呢。
晋王爷带着梵音和印瑄到了安濯的院落,一进屋就看到下人进进出出,手上都拿着带血的布条和水盆。
看着那些东西,梵音看的心惊肉跳,这得流多少血啊?
绕过外屋,梵音看到安楹站在内屋门口,拿着一条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里面的下人还在进进出出,望进去白老已经在给安濯治伤了,却不见秦风的身影。
“臣女拜见陛下,王爷……”安楹看到梵音一行人,微微福身,声音里面带着哭腔。
“里面怎么样了?”梵音问着安楹。
“白老还在救治哥哥……”安楹眼泪不断的流下来。
“你看到了什么了?”印瑄看着下人手里的血迹,这出血量太大了,一不小心真的会没命。
“臣女看到了……”安楹擦拭着泪水对印瑄说起了当时的场景。
“除了安濯带过去的下人,还有一个女子死在安濯的身边?”印瑄等到安楹说完问起了这个不属于晋王府的女人。
“是,她就死在哥哥的身边。”安楹点点头,她没有记错。
“难道是刺客?”
印瑄皱起了眉头,安濯最后和那个女人同归于尽了?
“那个女人?查到是谁了吗?”梵音闭了闭眼睛,掩住了眼中的愤怒。
那个女人就是疯女人。
究竟是谁干的?
她前一晚让安濯将人带出皇宫,后脚就被人灭口了,还将安濯打成重伤,当真是欺人太甚!
晋王爷摇摇头:“小臣还在调查那个女人的身份,不过没有什么结果。”
梵音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印瑄,想将这件事情跟他说。
可是如果说出来,必定她不是皇后所生的事情也要跟印瑄说。
到那个时候印瑄会伤害自己吗?
想了想,梵音还是决定不和印瑄说这件事情。
白老直起身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好好照顾,如果发烧一定要将体温降下来。”
“是。”侍女点头。
看着白老转身出来,几个人都围了上去。
“白老,世子濯如何了?”印瑄问着白老。
“熬过今晚就无事了。”白老叹了口气,“其余的都是外伤,只有腹部的一刀最致命,而且上面还带着灵力,几乎将世子的五脏都搅碎了。”
安楹听到这话,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流下来。
“究竟是谁?”
晋王爷恶狠狠的说,他们一族向来不与他人结仇,究竟是谁要安濯的命?
“王爷!”秦风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梵音和印瑄抱拳,“属下去探查了一下死在世子濯身边女人的伤势。”
“如何?”印瑄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