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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Ⅳの夜/月食]:Loki

海面波涛汹涌,洪水漫上陆地。芬里尔的眼睛和鼻孔冒着火焰,耶梦加得则吐着毒气,两者一同向亚斯格特奔去。天地不久就因为耶梦加得的毒气而变得暗无天日。

南方,火焰之国穆斯贝尔海姆的火巨人,伴随着熊熊烈焰向众神开战,不断地喷出火焰焚烧眼前的一切,火焰之国首领史尔特尔持着胜利之剑,散发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天空,东方,智慧巨人密米尔掌著船舵,和大蛇耶梦加得一同向诸神国度划来,胸前沾满鲜血的地狱恶犬加姆,立在面临灰暗悲哀深渊的岩石上狂吠,死亡之国女王赫尔站在用死人指甲制成的大船-纳吉尔法上,船中载满霜巨人的军队向诸神的国度开来,巨人军队挤满了虹桥,喧嚣声震撼宇宙,庄严华丽的虹桥终于在敌人蹂躏下崩坏粉碎,山脉崩裂,岩石成灰四处飞散。

“我亲爱的哥哥啊,你最近活得挺滋润啊。”彩虹桥外的天空上,一张狰狞可憎的面孔朝着Lancer缓缓飞来,当他落到璀璨的彩虹桥上时Lancer的独目才出现了一丝慌乱。

“洛基...”Lancer轻喃着,但声音中掩饰不了内心的震撼。

“怎么,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没有杀掉我?”洛基脸色像死一般苍白,长发和胡子蓬然怒立,看起来像奇怪的角,他有些哀伤地用手抚摸自己残破不堪的脸颊,但嘴角却咧着无比狰狞的笑。

“这是你害死巴德尔的代价,没有人会同情你。”Lancer轻叹了一声,“除了西格恩,她受苦了。”

“那是巴德尔应得的,我早就由女预言者伐拉处得知巴德尔必死的预言,弗丽嘉她让万物发誓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巴德尔的死错不在我,即使我没有把槲寄生树给霍德尔他也照样必死无疑。”洛基咆哮着说,此时的情绪反复无常,又立刻平静了下来,“我早就由女预言者伐拉处得知巴德尔必死的预言,他的死错不在我,即使我没有把槲寄生树给霍德尔他也照样必死无疑。”

“可无论怎么样都是你让人类面临芬布尔之冬的三个漫长严冬,由于你的恶作剧导致整个世界变得非常不安,罪恶如瘟疫般蔓延。所有施了法术的魔炼和诅咒的束缚也都消失了!”

“那也都是你逼的!”洛基咬牙切齿道,“你无法辨别是非,无法正确统领阿萨神族才导致的这场战争,现在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洛基一声令下,南方的火巨人,东方的智慧巨人,死亡之国的纳吉尔法几乎一同出动无数年的仇恨将在这里一次解决。

阿萨神族的众神都在等Lancer下令,可Lancer此时却僵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绝望地望着这眼前的一切,作为阿萨神族的神王,他的内心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慌乱过,动摇过。

明知是怎样的结局却要再次在眼前重现,自己的儿子和族人再度在一一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这样的痛苦谁能忍受?

雷神索尔手持雷神之锤对上耶梦加得。弗雷则和史尔特尔混战。

由于弗雷先前为了娶葛德而把胜利之剑给了史基尼尔,没了这把剑,弗雷只能以鹿角和史尔特尔奋勇战斗,最后力战身亡。

地狱恶犬加姆,一面淌著鲜血,一面向战神提尔冲去,一场激战过后,提尔和加姆同归于尽。

雷神索尔和世界大蛇耶梦加得发生激烈的争斗,大蛇庞大的身躯,不断地翻滚,巧妙地躲避索尔的雷神之锤追击,同时,不断向索尔喷吐毒汁。索尔愤怒极了,对准大蛇的头,把雷神之锤用尽全力掷去,刹时间,雷声轰隆,电光夺目,这是致命的一击,大蛇昂起身体,向索尔喷出鲜血,倒地死去,索尔也已深中耶梦加得的毒汁,他摇摇幌幌发出雷鸣般痛苦的呻吟,终于,这位曾带给亚斯格特无数胜利的第一勇士也气绝而死。

洛基的对手是守卫虹桥的海姆达尔,海姆达尔很快以剑斩下了这丑陋的头,但是被斩下的头颅却从地上弹跃而起,打中海姆达尔的胸部,竟夺去了海姆达尔的生命,最后他们的战斗以双方的死亡结束。

战场上堆满众神和巨人怪兽的尸体,平原已经变成一片血海。黑龙尼德霍格在战场上空飞翔,双翼发出骇人的声响,贪婪地啃食著染满鲜血尚存余温的尸体,天空中发出血般暗红的光,把天空和大地染成一片深红,战场上立著的身影已寥寥可数,这时史尔特尔把胜利之剑投向天空,在红莲般的熊熊烈焰之中,“中庭“已成一片火海,烈火柱贯穿宇宙,浓烟卷没山顶,支撑宇宙的世界之树也被火焰吞没而崩倒,整个宇宙轰然毁灭。

星辰从苍穹中落下,时间已不复存在,焦黑的地面摇晃着沉入波涛汹涌的海底,触目所及的只有滔天巨浪,宇宙间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大沉默和永劫的黑暗。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一切都没有变,历史在重演,神话时代的悲剧重现在了Lancer的眼前,但自己却无法阻止。

......

酒足饭饱之后,库丘林嘴里叼着根谷莠子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晒月亮,Saber就坐在他身旁,手指间不断搓捻着一朵黄色鸢尾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库利牛争夺战现在打的没头没尾,现在阿尔斯特的壮年男子全都无法作战,虽然计策成功延滞了美芙大军对阿尔斯特的进犯,但是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早晚也会战死沙场的。”库丘林叹了一口气用牙齿碾磨着那根谷莠子的草茎,苦涩的草汁也不能替代心头的愁苦。

“或许只有这两头神牛全部死掉战争才会结束。”Saber已经将花瓣捻成了碎片,指尖湿漉漉的。

“哈哈,如果真是那样咱们都歇下了。”库丘林哈哈一笑,他是不会相信康诺特和阿尔斯特会让两只宝贝牛死了的。

「库利牛争夺战是由阿尔斯特的邻国康诺特的王后梅芙(Maeve)和自己的丈夫麦特之子艾利尔(Ailill mac Mate)在枕边争论他们两个谁更加富有而引发的。梅芙知道自己的丈夫拥有一头银白色的神牛,因此她希望能得到菲查那(Fiachna)儿子达尔(Dare)的棕褐色大牛唐·库利来赢过来。」

「传说这头牛一天之内可以生下50个牛犊,它的身上可以坐50个小孩,它的背后可以藏100名战士。于是梅芙派出使者向达尔借牛,希望能借一年时间并许以重酬。使者找到达尔说明来意,在一番承诺后,达尔高兴的接受了。当晚达尔设宴招待使者,使者们喝了几杯酒之后开始口出狂言,称若借牛不成梅芙将派大军前来讨伐。达尔听了相当火大,碍于礼节没有立刻发作,第二天天没亮就将使者赶走,借牛之事就此告吹。听了使者的汇报后,梅芙没有责怪使者,反而联合其他两个国家组成三国联军杀向阿尔斯特,于是这场为了一头牛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

「最终,这只棕色的库利牛最后还是被梅芙率领的康诺特军队夺走。不过这头牛的结局很具有讽刺性,当它遇到了康诺特国王艾利尔的银白色的神牛后,两头牛就开始互相攻击,它们整日决斗,最终白色的神牛被杀死而棕色的库利在到达阿尔斯特边境时,它嚎叫了几声吐出了一堆污物,随后耗尽了体力倒地而亡。」

「神牛死后,康诺特和阿尔斯特和平相处了7年,阿尔斯特的库丘林荣耀而归。到此,《夺牛长征记》里所讲述库丘林的故事已经结束,但这场战争却只是告一段落。」

“兄弟,今天我约你出来并不是代表我所从属的势力,但是我还是希望这场无聊的闹剧赶紧结束。”库丘林坐了起来正视着Saber,Saber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不敢听下去,也不敢看这个好友。

“明天的战争咱俩一定会碰上的。”库丘林坚定的说,“你是反阿尔斯特联盟统帅,手下的人没有敢反对你的,既然阿尔斯特和康诺特都想赢,那咱们就给他们演戏,为了咱们的同胞不再自相残杀,明天我会假装不敌让你赢,下一次你就换你撤退。”

“这...”Saber记得自己当时很爽快地答应了库丘林的提议,可是他现在难以回答,难道要告诉自己的好友这样会让我失去梅芙的信任彻底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可如果否定了库丘林的提议又会有多少人为了这场无聊的战争而死?

自己的骑士之道和现实出现了冲突,Saber可以牺牲自己成全库丘林,自己可以不被世人歌颂,可以名声扫地,但是他们的协议不会带来战争的结束与平息。

“喂,你该不会不愿意吧?”库丘林看着Saber脸上罕见的纠结神色不禁心生疑虑。

“啊?哦,怎么会,呵呵...”Saber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顺从了记忆的发展方向任由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摧残自己。

“那就这么说定了。”库丘林站了起来向Saber伸出了手,“我们可是骑士。”

“是啊,我们是骑士。”Saber握紧库丘林的手然后被他拉了起来。

“哇靠你肾虚啊怎么一手的汗。”库丘林佯装嫌恶地抹了抹手,然后对着Saber笑着说,“战争结束后你去哪养老啊?”

“我?”Saber微微一愣,“回到仙境吧,你呢?”

“当然是找我的诸位爱妻去啊。”库丘林一脸坏笑地说。

“你个老淫棍没羞没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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