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著胜名的人工海湾,远远望去,酒店恢宏气魄,按她有限的书本认知,这是一座皇宫级别的建筑,大到她只能用一座山顶来形容。
十六年终日悟道参惮,眼前一切相比之下是那么的新奇,阿拉伯风格的建筑群混搭着现代技术精雕玉砌的挖掘痕迹,大海、蓝天、沙滩、海岛、各色肤色毛发的人……一副副景物都真实可观近在眼前,让晕机的恶心感一扫而空。
她心情舒畅了许多,看了一眼脚上末珏准备的串满亮片的凉鞋,阳光下闪着别扭的光泽,越看越别扭,而且她从来没穿过裙子,这裙子纯白一片还长到脚裸,她觉得走路都不自然了,索性脱了,光脚踩在绵软的沙滩上。
果然还是回到人类原始的状态最让人舒服,她左手提着鞋,右手拉着粉到她不能接受的行礼箱,沿着海岸线朝亚特兰蒂斯悠闲走去,一路上遇见几个胸前长了棕毛的男人向她打口哨,她淡淡一笑而过,同样的错她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走了几百米,前方围了一群人,人群之上架了六座云台,6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上面,一身白衣,长长地披风随风飘展,十足的英俊帅气。
“欧巴……欧巴……撒浪嘿……”
人群中几个女孩拿举着牌子,朝着上面使劲地呐喊,兴奋致极。
露天表演吗?书中有载,戏班游走卖艺,不挑时日不挑地点搭台就是戏,一开戏可是非常热闹的,想着她也好奇地走到人堆边缘看。
“Pleasecheckthesafetyrope?”(请检查安全绳!)
上面的六人纷纷拉了拉身上的安全绳,帅气地摆出OK的姿势,第三个男人好像还特意往她的方向斜望了一眼,那一眸如妖王降世,邪魅得直勾人的心魂,她也不禁地愣了一下但没认真放在心上,旁边的女孩们却像见了神仙似的放声尖叫起来。
她瞄了眼那群尖叫的女生,分贝太高,耳鼓膜都刺痛了,偏昂头看向那六个人,得出一个结论:“嗯!确实比我家末珏有气质。”
站了一会,那群男人也没表演个什么,顿时觉得无趣,而且这里又热又吵,还不如早早到达那皇宫般的酒店,好好想一想未来在这里的一个星期该怎么渡过,未来的人生又做些什么生计好。
就当她要转身的一刹那,一声金属细微的脆响传进耳中,转头寻声望去,第三座云台的拦腰处崩开一处细细的裂痕。
再仔细一看,它与其他五座完全不一样,全架自下而上有许多断裂的痕迹。
但是好像被精心处理过一样,粘连得就像用铅笔轻勾了些线条,混在铸钢形成的花纹中,让人几乎察觉不出,而她从小就与那些经过千锤百炼的兵器打交道,这一点差别她一眼就认出了。
那台子有危险!可是这些人都没发现吗?她疑问在心,看看周围好像谁都没有在意,于是她又想,兴许坏了别人又修好了用的呢?
再往上看一眼那座台上的男人,他腰上的钢丝编的是拉伸扣,这种活扣是下滑用的,不具有吊人的安全性,而其他人结的则是以防坠落的死扣。
为什么他的所有都和其他五人不一样?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掉下来设计的?
“Taketwo……Action!”台下一个戴帽子的人,打了记板子,台上六个人整齐划一地双腿微曲着,张开手臂抻开宽大的披风迎风呼展,像悬崖边的苍鹰拍打着翅膀欲展翅高飞。
旁边的女生们尖叫连连,她却心里一咯噔,不好!他们若要跳,强烈一震的话那台子塌定了,不管吗?这些人都无所谓吗?十五六米摔下来,不死必伤也不是闹着玩的吧。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下面场中的人有的裹着纸筒吼着,有的摇杆摄影,有人拿着各种道具跑来跑去忙成一团,而观众自顾自的呐喊,好像确实没有人在意那架云台就要塌的事。
她手心都出汗了,脑里回响着老太祖的遗训,不让她将一身绝技示众于人,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可是离弓的弦已收不回,那六人已经跳了起来,落板的一刹那,果不其然,那座云台每一处粘连过的地方受到强烈的震动,蝴蝶效应闪电蔓延,噼噼啪啪交响而起,木板、钢条、螺丝瞬间分崩离析——台子塌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台上的人就已连着碎裂的台子一起坠下。
“一身绝技非性命攸关不得示众于人”,此时不救更待何时,见死不救枉为末家魂。
千均一发之际,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一个纵身,向那男子跃去。
周围陷入一片嘈杂,她只记得,抱着那男人后,他拼命地挣扎乱蹬,导致她落地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头好像磕到了钢条,闷钝的疼痛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整个回忆没有第二次出现在诡异的地方,而此时,她应该在一个叫做“迪拜”的地方。
末灵撑着手坐起身,头还是又晕又重,前胸的伤口因牵扯了肌肉嗞嗞作痛,看来她是受伤晕了过去。
摸摸身上,盖了软滑如丝的紫色被子,印着***的独特暗纹高档典雅,应该是被人救了,还在一个很高档的地方,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很大,装潢得很有阿拉伯情调,低调大方,用材质地却不失奢华。
胸前的痛感太强烈,寻迹摸去,有块纱布包扎着,她咬牙拆开纱布的一个角,一滩血红印入眼帘,让人瞠目。
她的那两个中间,一圈触目惊心的点状伤痕,即使上了药也还鲜血淅沥,看样子是被牙咬的,而且非常用力,有几个点点皮肉已经绽开,这伤势即使愈合了多少也会留下一些坑洼的疤痕了。
是谁这么下狠嘴的咬她一口,无冤无仇的,还偏偏咬她这里!
等等!刚才谈话的那几个男人!难道是刚才那群男人给她包扎的伤口吗?
那她——这么低的地方,她的那两个被他们看过了?
末灵一阵惊觉,胡乱抓了被子挡在前胸,手背青筋微凸,生平第一次作为姑娘感到羞恼,心里也是第一次生起一股无名火,是谁!是哪个男人动了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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