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四十?!”慕汛吓呆了,君子娇这是真想打他呢!
“怎么?嫌少?那就杖责五十好了!”君子娇凌厉的眉峰一挑,威严毕露,多少都有点君珏的风范。
慕汛强自镇定下来:“等……等,公主殿下,好歹我也是当今国舅,又有爵位在身,就算要罚也得是皇上亲自审问过后交给刑部,公主殿下此举恐怕不妥,况且今日我也的确只是来临水看看歌舞,对那个贱……额,橙菲姑娘也只是心生仰慕,想要一睹芳容而已,何错之有?”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刚才你声声谩骂,扬言要拆了画舫草菅人命的话都是本公主和皇兄听错咯?整个临河周边的游客们也都听错咯?你当本公主是聋的还是瞎的?当今天子脚下,你竟然敢公然欺君,好大的胆子!”
君子娇气势万分的瞪着眼,衣袖一拂,颇有皇家气度。
周围游客无不在心里叫好,那慕汛此刻的脸色简直青如菜色,气得差点昏过去。
这个蛮不讲理的公主,今天是要和自己杠上了!慕汛在心里吐血,眼下却实在是拗不过君子娇,就站在那儿进退两难。
慕卿染看在眼里,不由得侧目,什么时候她的女儿竟然有了这等气度,这些年她还真是错过了不少呢……
应该出来走走了,慕卿染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年华很短,即便她活了两世,也没有一种满足的感觉,总觉得生活似乎缺了点什么,了无激情。
“小人知错,还请公主高抬贵手,原谅这一次吧。”慕汛挣扎许久,在一旁庄成的急切示意下还是服了软。
毕竟身份摆在那,慕汛实在是不够看的。
想必慕汛自己心里也清楚,最后也不得不拉下这个脸求饶。
君子娇看在眼里,凌厉的目光扫过慕汛身边的庄成,然后转头看到自家哥哥也眼神也是放在庄成身上,心下微凛,慕汛这个么草包,八成是被人蛊惑了。
不过败絮终究是败絮,如果心里没这个普,怎么会突然就别人蛊惑了呢?
差点就给慕家招来不小的麻烦了!
慕家如果出了问题,眼下处在风口浪尖的母后一定更加找人闲言。
“慕汛,如你所说,本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却也没有直接处置你的理由,所以……本公主决定差人将今日之事告知令尊,养不教,父之过,相信令尊是个明白人,知道该如何给大家一个交代!”君子娇高声说道,声音清脆明确,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慕汛脸色瞬间惨白,他不怕自己被送官法办,因为有慕家撑腰,那些官对他哪个不是恭恭敬敬,他最怕的就是他父亲慕堂的家法。
一旦动用了家法,他就是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
更何况慕堂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对自己的儿女那是严厉苛刻,有时候一点人情都没有,慕家的几个嫡庶子女,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慕汛有个当主母的娘,慕堂看在他娘的份上对他宠爱一些,但是该动家法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
去年他在青楼抢了个姑娘,事情闹得大了,结果是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君子娇显然也知道这事,居然如此恶毒的想要这么整他!
慕汛心里顿时无比愤恨起来,眼里也开始露出有些怨毒的目光。
这目光慕卿染看了个真切,眸色也冷了下来。
这慕家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越来越嚣张了,现在居然还敢对她的女儿报以仇恨心态,简直活腻了!
……
远处临水酒楼上的君珏目光冰寒,眼中怒气沉沉,“好个慕家,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不得不说这一对还真是心有灵犀的,对事情的看法也出奇的一致。
子娇和子阳这一对龙凤胎,当年慕卿染生下来的时候差点去了半条命,君珏对此一直心惊胆战的,那时候慕卿染还很年轻,生孩子本就不易,更何况一次性生了俩,折腾了两天总算成功的熬过去。
君珏至今还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慕卿染生完孩子瞬间就没有了生息,吓得他三魂七魄都飞了,最后是大夫又发誓又赌咒的说,那只是太累而深度昏迷了,君珏才稍微镇定了点。
此后君子娇和君子阳就在他心里除了慕卿染之外最重要的宝贝。
子娇的眉眼遗传慕卿染,笑起来的时候意气风发,一举一动都特立独行,很有慕卿染的风范,也非常得君珏喜爱,那是从小就把这个女儿碰在手心里,疼在心尖上。
他们慕家的慕汛那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子娇公主露出这么不可饶恕的表情来!
他女儿是当今公主,连他老子都不敢说一句重话,你们慕家算哪根葱!朕之前不杀你们也是完全看在慕卿染的面子上!
君珏心里记恨发狂,目光如毒箭似的射向那个慕汛,一个草包而已,等朕回宫就让你们慕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