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冰冷的月光为这破败的大地披上一层银霜,让这末日的景象更显凄凉,往日的繁华早已不在,残破不堪的大楼冒着浓浓的黑烟摇摇欲坠,变种的植物疯狂的生长,将整个世界都披上了绿色,四处时不时传来瘆人的嘶吼声,淅淅沥沥的雨滴,仿佛天空也为的这人间地狱而哭泣。
雨夜中,一个身穿这黑色风衣的身影在丛林中急速穿行,脚步尽显慌乱,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一双深邃而彷徨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身高只有一米七二的他,和身旁那禅天的奇怪植物比起来,显得是那样的孤寂与渺小。
天穹在无声得流泪,风在耳边嘶声嚎叫,光明仿佛已对它所眷顾的世界失望悄然离去,无尽的黑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他就一直这样的奔跑着,尽管疲惫不堪的他力量正在急剧的消耗着,呼吸早已急促,双腿也开始麻木,可是那种莫名的恐惧如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叫他一步都不敢停,而且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快起来!快起来啊!不要死,你千万不要死!”
“啊啊啊......”我惊呼的从恶梦中惊醒,急促的呼吸着,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毯子,白皙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无数个午夜,无数次从同样的恶梦中惊醒,每一次都是一样的心悸。梦中那呼唤自己的女子到底是谁?记忆中那萧瑟的身影,模糊的笑脸,那句快跑啊不要死千万不要死,仿佛就深深的刻在心里,却如水中映月,似远似近,当去触碰的时候却更加模糊,可为什么每当想起她时心中泛起的思念,眷恋,伤感,是那样的清晰刻骨?悄然一滴清泪从我的眼眶中滑落,温热的触感将我从深沉的思绪中唤醒,伸手擦掉泪水,我再次合上双眼,双手重叠的放在左胸心脏的位置,扑通扑通,感觉着那强有力的跳动,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每次从梦中醒来我都会这样,那强有力的心跳证明着自己还活着,还要继续顽强的生活下去。
“你放心,我还活着。”我轻声的自语着,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记忆中的她说的。
不知年月,我记忆的开始是从一个废墟里醒来之后,而那时世界的统治者早已不是人类,他们和人类一样,都是高智慧生命,可他们的生命形态却更像是植物,不难想象,一群绿油油会思考的植物,挥舞着武器向你冲过来的样子。你一定会觉得很搞笑,可你又是否想过它们曾经却是我们餐桌上的食物,是城市里的绿化景观,是地球之肺。当人们从食物链的顶端上被推下的时候,当人类沦为食物的时候,那样的心理落差真的是会把人逼疯的。是的没错,当我第一次经历这些的时候我真他娘的觉得自己疯了。
那时候的我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来,不记得以往的任何事,我仿佛新生婴儿般,眼前难道一切即熟悉又陌生。尽管失去了一切,可我却得到了一种复制物品的能力。好吧,这对于我当时身处的环境来说就是个鸡肋的能力,在这个被树木统治的世界,在这里可以说除了危险以外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挣扎着活下来了,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在一个冰冷的夜晚我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块金属名牌在月光下散发着点点光芒,尽管光芒微弱,但却吸引着我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寻觅而去,我看着月光下的名牌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从哪一刻我决定从今日起我就叫于画。
“没有垃圾的能力只有垃圾的人,显然我不是垃圾”。我总是这样对自己说,其实好在尽管以往的记忆消失了,但是学过的知识好像还没忘。而且很多方面的知识,好像已经是本能反应一般。我想制作简单的陷阱抓一些小的动物,制作的方法就出现在脑海里,动作还很熟练。在死亡的威胁下,我的思路特别的敏捷,从简单的黑火药到合成硝酸甘油,从简单的原始羽箭到拥有各种功能的现代化羽箭。这深林虽然危机四伏但也是一个宝库,有很多奇异的物质与生物,于是我一边忙于生存一边学习与研究。
从此以后我的生活就只有三个目标,第一就是吃饱,也就是生存,可因为自己的能力如果要复制并记录物品需要巨大的能量,而能量的来源就是食物,目前来说这是获取能量唯一的方式,如果受伤了或者缺胳膊断腿了,也要消耗能量来修复,但因为自己本身就是能量源,所以只要消耗修复的能量,而并需要再用能量去维持,这也许就是自己能力唯一的好处吧,只要不是饿死,其他的办法几乎想死都难。第二就是想办法找回以往的记忆,那梦中的他到底是谁?我的心底总有着一种想法,那就是要找到她。第三就是找到其他人类,人是群居动物,长期的孤身一人,让我心中的寂寞日益壮大,直到要将自己吞噬。到最后我运用是自己的能力复制出了一个自己,日日与自己的复制品相伴倒也算有个伴了。
时间飞逝,我在摸爬滚打中逐渐壮大,可时间的齿轮一直没有停止,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感叹时间流逝的太快,100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我因为自己的能力不会老不会死,而些年来我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停留十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一边寻找着人类的下落,一边还要提防不被那些树人发现,时刻提心吊胆东躲西藏。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逃犯,全世界都在追杀我,可对我来说这并不算什么,真正让我绝望的是时间,100年过去了,我没有见到过一个活人,还有心中的她。
“着么多年了她也一定不在了”我在心中自语着,就是这个念头让一个在这片绝望的土地上淬炼了100年的男人,感到深深地无力与绝望。
(其实刚开始我也不想哔哔这么这么一大堆,确实挺无聊的,可是没办法,总要有个开头不是吗?我是故事的主角没错,可有没有什么光环我不确定,你完全可以当做一个无聊的朋友在跟你吹一个不算太无聊的牛逼,好了不哔哔了书归正传。)
又是一个雨夜,雨滴淅淅沥沥的不缓也不急,在这片深林里常常会见到一些残垣断壁,也许只有它们才能证明人类存在过,但现在却布满青苔,一点点被这片深林所吞噬所同化。
“咔哒,一声清脆的打火机打火的声音响起”随即在一个废墟倒塌而形成的洞穴中,一个忽明忽暗的光点亮起。我手指夹着自制的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一口烟雾,缓缓得着起身,站在废墟的洞口,我将手伸出洞外任由雨水打在手掌上,顿时阵阵清凉通过手臂布满全身,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望着外面的一片漆黑我呆呆的有些出神,脑袋空空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从下雨的夜晚中醒来我都会这样,直到将手中的雪茄完全的抽完,然后再点一根。
硄硄轰隆隆轰隆隆,顿时阵阵的爆炸声从寂静的从林中响起,打破了宁静同时也将我从出神的状态中惊醒。微微的皱了下眉头,“难道附近有什么强大的异兽在搏斗?”我轻声的自语道。
随即又感觉隐隐的有点不对,将双眼缓缓的闭上,一道夹杂着精神意识的能量波纹以身体为中心向四周迅速的扩散着,无形的能量波纹如雷达一样将扫描过的地方清晰的在脑中显现出来,当扫描的距离达到6000米的极限距离时,脑海中的景象一下子将我惊的睁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双手激动的不禁的颤抖,连雪茄掉落了也没有注意,被雨水熄灭发出了次啦的一声。
“有人”片刻后从我的口中说出了这两个字。
说出这两个字之后我片刻都不愿停留,回身抓起放在墙角的背包,化作一到黑影窜出洞外,因为心中的急切我的速度达到了极限,在林间飞速的移动着,但是雨天的深林很是泥泞非常的影响速度,于是我用力一跃跳上了数米高的树枝,借着树枝的弹性又跃上前面的另一根树枝,身影虚幻灵巧的在树枝上纵跃速度顿时快了不少,这时有横栏的树枝挡住了前进的路线,我没有停顿右手一扬一柄长刀赫然在手。碗口粗的树枝一刀而断,尽管是漆黑的雨夜但这丝毫没有对我造成影响,紧闭双眼将外放的能量精确的控制在半径为10米的范围内,我可以在脑海中形成一个360度的立体景象这比眼睛看好用多了,这也是长期在夜晚行动而磨合出的一项技能,因为心中的迫切我的速度简直非人类了都,6000千多米的距离我用了片刻便赶到了。
我站在十几米高的树干上,边平服躁动的能量边观察着眼前的一切,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哎呀!,哥们我都惊呆了,在这绿油油的深林里竟然出现的冰火两重天的奇景。密集的深林被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参天的巨树覆盖着冰霜横七竖八的躺着,炽热的火焰将这黑夜照的通亮,冰与火在激烈的对峙着,其中一红一蓝两个光点在飞速移动着,时不时相互碰撞,尽管我全力的集中眼力也才勉强跟上。
“真的有人”我站在树上心中百感交集,原来除了我以外还有存活的人类,竟然这般强悍,顿时集中的寂寞感无限的放大,我是多么冲出去和他们说话,问问他们这个世界怎么了,问问他们人类都去那了,问问他们.....我真的有好多的问题想问,百年积攒的孤独感瞬间袭来,险些让我失去了理智,就在我控制不住双腿的时候,只听咔吧咔吧连续的三声,我瞬间冷静了下来,我咬着牙蹲在树干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没错我连续掰断了自己的三根手指,虽然自身的能力会迅速的修复的断指,但那瞬间的疼痛是免不了的。
我在心里给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好我当机立断没有坏事,就这么冲出去了,还没说话呢,就得让人当活靶子了,很明显,看这打斗激烈的程度根本就是你死我活,我可不想在这浑水里在插一脚,人心隔肚皮,看这两个货就不是什么善茬,丛林法则告诉我趁你病要你命才是真理,虽然我并不想杀他们,但我清楚,只有你的拳头够硬才有问话的权利,如果他俩同时向我发难,想要搞定他俩还真得费一番功夫,太麻烦。而且看样子人类并没有灭绝,一定还有大量的人类存活。可一个问题又浮现在我脑中。“难道人类都进化了,看这俩货跟赛亚人变身加开了小宇宙似的,一个比一个猛。”我边看眼前激烈的战斗,心里边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