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之月扔掉那个已经沾满血的鞭子,又重新在桌子上换了一条。
“说话呀!我亲爱的皇姐。你不是一直很厉害吗?看看,现在这一身破衣褴衫的人到底是谁呀。哈哈!”
“呸!”羽静将口中的鲜血,嫌弃的吐到对面那张脸上。
“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真不愧是做过女皇的人,骨气相当充足吗?!”羽之月从高温滚烫的炉灶里拿出一把铁杆,在对面的人眼前晃了晃。
就在那根铁杠,快要落到羽静苍白的脸上时。
月心拿起手中的棍子,朝着羽之月后来砸了下去。
“啊!”
羽之月再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这样程度的伤害。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大问题。没一会儿便可以稳稳当当的站着,一脸莫测的神情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真不愧是羽静的好同窗,共患难来了呀。月心,你那一棍子可不轻。”
“本不想和你为敌,可你却如此残忍。她可是你的皇妹,皇宫斗争本就残酷,你竟然连自己亲人也下的去手?!”月心防备着对面人突然袭击,立马伸出右手,把旁边地上的剑拿了起来。
羽之月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般,朝天嘲讽狂笑。“她!不配做我的亲人!呵!月心,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她以前做过什么你知道吗?!”羽之月面部扭曲双手青筋暴出,抬起手中的利剑,就要刺向羽静。
“去死!”
“不要!”月心立马出手拦截,羽静却突然抬头对着月心摇头。
就在这一刻,羽之月使尽全力。剑最终刺穿了羽静的胸膛。
“羽……静……”月心难以置信的看着,羽静满脸的不情愿逼迫自己不要出手相救,自愿寻思的面容。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根本就不是她。我知道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只是用她的身体,就一定要承担她所犯下的过错吗……”月心跌跌撞撞走到她旁边,此时插在上面的剑已经抽出。
先写源源不断成了长长的口子里冒出,左胸的胸膛染红一片。
羽静苦涩一笑,用满嘴鲜血的嘴唇。艰难的回复月心。
“月心……谢谢你了……这样很好……”胸口的疼痛使她上气不接下去,虚弱的头歪在一旁。
有强装镇定的,说道。“真希望就这样结束,然后……可以回去……”回到现代,如果可以回到的话,自己一定要亲自报仇。将那个把自己推下楼梯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
羽静说着说着,双眼慢慢的失去光彩。直道身体僵硬,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羽之月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死掉,心里却没有多少开心。仿佛那个亲手斩断的条命,根本不是自己要报仇的人。
因为那个人自始至终,就连被自己杀死,到最后脸上还笑着。这又是为什么……她不懂……
一步一步走向已经呆在原地,无法接受现实的月心身旁。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月心没有转过脸,言语之中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却异常的寒冷,还带着种种的杀气。
羽之月前行的脚步一顿,略带意的看着她。“如今我以报了仇,你要杀就杀吧。”
月心嘲讽一笑,看着寻死的人。丢掉了手中的剑,脸上依然挂着冰冷冷笑容。
“呵!羽静死了天下你的了,既然你认为自己做的会比她好。那么这个国家,你自己看着办吧。”月心转身离开,反正她知道羽静灵魂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死后也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那具身体,已经不再是她的朋友。
毫无留恋的离开,使羽之月有些措手不及。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进我的一片用心,月心……
羽之月摸着心口的位置,那个地方已经坐进去了一个人。但她与她是永远不可能的……
关国天间十三年,七代羽帝战败。
女帝死后关国归于火烈国旗下,月王羽之月被封为关国附国静王。成为火烈国子民。
男女平等,男女均可参政法条终究被废除。
关国被迫附属火烈国之下,由女尊成为了男尊之国。
关国静王殿凤椅上,羽之月两旁秀发垂直而下。
眉头因常年曲折,脸上增加了许多皱纹。
被迫批改增着,一堆又一堆火烈国强行提出的供奉书。里面一个又一个百般挑剔的要求,看到她根本无从下笔。
无奈丢下一旁的东西,走向了书架旁。
静王大殿曾经是御书房,里面的书籍很少改动。所以当她无意间抽出一本蓝色的书时,被里面条条列出的法条,治理国家分配的方案,给惊艳到了。
兴致勃勃的,又抽了好一堆出来。
当她看完一本又一本的书,而每一本书的落款上都是。“羽静”二字。
整个人沉默着,不仅仔细都回想。
能够想出这样条条理科,深得民心制度之人。又岂会是心肠歹毒之人,她始终无法相信,这些精品之作竟然是出自羽静之手。
接到她突然碰到,一本书的夹层。发现里面有东西立马抽出袖子内的发簪。
原则书籍外壳的边缘,一点点刮掉那用浆糊粘上去的封面。
一张有些发黄的纸,被折得细细的存放在内。
羽之月摊开纸张,上面条条清晰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但那工整的笔法,仍然能看出写作之人是多么的用心。
“我深知自己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安度晚年,但也希望自己的遭遇与经历,能够被人所发现。我叫羽静,但并非这个名为二皇女羽静。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大脑里涌出不断的记忆。使我明白,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去。而我替代了她的肉身,替她赎罪。
我来自,与这个时空不一样的地方。另一个世界有我的家人与朋友,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或者能不能回去。等我回想记忆时,才发现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多么的歹毒。而我又继承了她的身体,我知道可能会面临很多……”
羽之月从头到尾静静地看完,含在嘴里的话语与心里的疑惑。
在这空荡荡的大殿内,却没有一个人能倾听她的起诉。
一个人喃喃自语。“我终究是错了……”她根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发誓要报仇的人。
额头多了些丝丝白发,一个人静静的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