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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准备进城打工

三年初中都是住校。这三年和父母一起的时间很少,知道父母虽然念叨可是还是希望看到他。每个周末回来待一个晚上,周日下午又回学校。在家是还忙着温书写作业,忙着洗澡理发洗衣服。都没有和老妈好好说话的时间,每次周日回家母亲也特别忙,忙着做好吃的。打理着星期日下午回校要带的食物,母亲会自制些零食给宝儿拉馋嘴。母亲做出的零食比学校小卖部买来的好吃百倍。勤劳的母亲会炒熟自己种的黄豆或花生。有时是煮熟后再晒干的薯条。自己家的红薯做出的薯条最甜,和同学买来的薯条比较过几次。母亲的零食会随季节而变,都是应季自己家地里种出来的。秋季切碎山楂晒得山楂片,晒干的柿子饼。自家向日葵炒的葵花籽,吃完南瓜掏出的南瓜子。实在没有什么可拿时,母亲会用油和白糖,和面搓出很细的长条,揪成半个手指的长度用油炸一下。会是酥脆香甜的小糖果,总之不会叫佑宝空着书包回学校。每次做的都不多,可母亲会忙碌许久。精心制作的时候,都忘记别的家事。

这次毕业回家还在想不能再吃母亲做的零食,要是出门打工,会连周末也没有不知要相隔多久才能回家。吃不到母亲的零食,是不是代表成年了。

佑宝哪里知道母亲的用心,没能给孩子零用钱。只能竭尽所能给孩子些快乐,对于小孩子零食总能叫他们快乐!母亲也知道,每个周日给的饭费仅够填饱孩子的肚子。不能买菜更不用说买零食,自己的孩子很多时候都是啃着咸菜和馒头读书。不能给孩子好的生活,是为人父母最伤心的事。这种心酸体会多少农家父母都曾饱尝过或而今正在品尝。

看着养育他的父母都已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因为生活穷苦比同龄的老人更显老,母亲因为没生育过身板还算直挺,虽然会有些病灾腿脚还利索。父亲由于常年劳作已经佝偻着身躯,腿脚有些不利索。右边肩膀比左边肩膀高出许多脊柱弯曲有个罗锅。走路斜着身子,会招来小孩们的嗤笑。每次父亲都不生气,会笑呵呵对孩子们笑个不停,好像不是笑得他。父亲格外喜欢小孩,怎么会生小孩子的气。对于淘气包们叫他斜罗锅,也只是洋装要打他们,喜欢和孩子们逗着玩。孩子们知道不会挨打,不会怕!闹够了,闹累了,也就散了。佑宝父亲从不在意孩子们的顽劣,佑宝对此很气愤!又拿小孩没办法,每次遇到会狠狠瞪那些淘气包。父亲反而会责备佑宝,怕他吓坏孩子们。

佑宝自从懂事后总有刁民挑唆说,他不是亲生的。教唆他和父母去吵架,说对他不好。吃穿都不如同龄人,每到此时佑宝都会显示出他的聪明。从不相信也不理会这样的人,他明白自己的家庭状况。家庭环境和身边那些人的恶意,促使佑宝更懂事,穷人家的孩子都会过早的成熟源于社会氛围制造出的无形压力。至于不是亲生父母,自从记事起父亲就在念叨,怎样把他抱回来。怎样不容易的把他养活,耳朵早就听出了茧子。好处是,不把自己不是亲生的当回事。父亲也会在犯错时打骂,惩罚。可是佑宝从未想过,父亲是因为不是亲生的才会打骂惩罚。清醒的知道每次都是过份调皮犯了错误,对于父亲的教训都会接受也会安稳许久。过段时间会再重犯,男孩子总是调皮佑宝也不例外。伙伴们也是挨着父母的打骂,所以佑宝没觉得自己父母对自己有什么不同。至少母亲不曾打自己,犯大错时只是严厉斥责!也怪,对于父亲的打佑宝不怕的。倒是母亲有时发火训斥,佑宝会很怕!也许是怕母亲伤心,怕母亲不再疼爱自己。又或许是心疼母亲,不愿意惹母亲伤心。

佑宝知道自己的身世,和父母没有隔阂。从这一点看来,千万不要隐瞒孩子。不管什么事情对孩子都要公开透明,尊重孩子的知情权。

对于孩子的教育和疼爱,不是给予物质满足。是给他正确的是非观念,给他对家庭团结的责任感。

上述两点,没有文化的农民父亲都做到了,从未隐瞒佑宝身世。给了他不被别人挑唆,离间他和养父母的关系的意识。大智慧隐于民间,佑宝父亲那些念叨佑宝身世的紧箍咒,这样看来是智者作为使佑宝更踏实的住在这个家里,更加懂得感恩。

想着上中学虽说住校,可每周都能回家住一晚。母亲会周末晚上改善生活,做饺子或烙饼。要是去打工怕他们会想自己,再也不会改善生活做好吃的。佑宝知道家里的困难,父母一直很节省尽量满足他。每个星期牙缝里剩锅沿上刮,省出来等周末佑宝回来三口人吃团圆饭。佑宝星期日下午走后,父母几乎不炒菜吃更不要说改善生活,吃好吃的。自己出门打工,不在家时他们会节省的别人想象不到。一定要挣到钱,改变家庭环境。

穷则思变,穷则使人更加自尊自爱自强自立。

穷不怕!最怕在贫穷的时候没了骨气,没了是非观念。因为穷去卑微或去抱怨都是不可取的生活态度。常有人犯错后会说,因为家里穷才偷,抢,贪..

穷困永远不会是犯错的理由,穷困应该是拼搏向上的动力。如今过着富裕日子的农民,都是因为曾饱受穷苦。之后勤劳致富过上今天的好日子。贫困家庭更能使孩子励志,后来也验证了这个道理。

“宝儿,想啥了”。父亲看出了他的异样,唤着他的小名。

“没事,饿了妈妈还没做好饭。”刚要使劲叫,问问老妈的饭好了没有。

老妈却在同一时间吆喝“吃饭了”。

“赶紧的去洗手。”老爸催着,说着老爸先去舀水了。

老爸再次抢着倒掉洗脸水,浇了院子里的一棵花。

父亲珍惜水,也是珍惜他的力气,村里就一个泉眼,封住留了个水龙头。要挑水喝,所以人们都很节约水,也节省力气,每日挑水也不轻松。这个村子住在山脚下的坡上,这是个石头山,所以路上都是山上雨后冲下来的石子。路就是黄石板,当地出产这种石头。石质很软,会经过风化一层层剥落。那些碎的积攒在路两旁,人们筛过拿来盖房子用。特有的黄沙,这石头下面是粘土,烧制耐火材料用的。我们住的房子上的瓦片,就是它做原材料。所以这里很难打井,人们更加珍爱村里的泉眼。那泉眼一年四季不见缺水,夏季还能喷涌!养活了全村人,干旱的年代据说别的村子也来取水。这水质极好,附近的城里常有人来灌水喝,有人化验过接近矿泉水。从村中很多高龄老人来看,水质的确好。很多人都喜欢喝生水,喝过的人都说,水质甘甜绵软!

进屋吃饭,闻着母亲做的小米粥的香味,先喝碗米粥。父亲整日念叨,俗话说吃饭先喝粥,不用医生开药方。不知是否科学,当地很多人都喜欢如此,也许是老辈缺粮食的时候,先喝了就会少吃吧!宝儿一直这么认为。

其实贫困的农家,有一种人们现在才发现的幸福。就是吃着最绿色健康的食物,过着最原生态的田园生活。这样说来,农家又又一种独有的幸福。远离城市的空气污浊,生活节奏缓慢。过着宁静安稳的日子,精神世界不丰富可是心灵更纯真善良。

一家人喜欢在晚饭时闲谈,不必追究吃饭闲谈健康与否。农家人都喜欢,晚饭闲聊家常。

“宝儿去附近的镇上干活吧!你老爸老了人家不用,你去肯定行。”老妈一边吃一边开始了唠叨了,家里不是催你挣钱,大小伙子在家闲着不好看。以后懒出了名,媳妇难找我抱孙子可就那难了。母亲和儿子开着玩笑,话里半真半假。假的部分是她知道佑宝不懒,真的部分是她对贫困的家庭能娶到儿媳妇担心。老伴身体越来越差,虽然没有吃药可是这两年种的蔬菜瓜果累的他够呛。已经不能再过份劳累,累病了挣得不如花的多,佑宝母亲明白这一点。看着宝贝儿子长得这么高大很欣慰,可是过早叫他去打工心里也是不忍。嘴里却说出来了,她希望孩子快些挑起家庭的重担减轻老伴的负担。可她心里又心疼儿子,两个人她都心疼可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期望佑宝多承担些,生活就是这么无奈的叫你做选择题。

“叫孩子好好吃饭,不要说这个,先玩几天再说。”父亲变得这么护着自己,宝儿很诧异。

自从回来这半日,感觉到了父亲的变化。也许自己念书给家庭带来很大压力,自己家的旧房子,旧家具就不用说了。父母赶集都是步行,如今村里人家家都用摩托车代步,去镇上也不算太近十几里。这个村的资源不叫开采,国家不知为了保护什么。附近的山已经掏空,那里的人很富裕。污染也很严重,这里一直没有开采地下资源,村里人也没工作,要想工作都去附近的镇子,为何说附近的镇子,因为这个村处在交界处,那附近的镇子和宝儿所在的镇子隶属俩个市。

“宝儿,多吃些长得这么快。你小子就是我的最大财富,我这一辈子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养了个这么帅的大儿子,嘿嘿..”父亲笑着看宝儿妈,夫妻高兴地对笑着。

父母一副成功的样子,这使得宝儿很自信。以前在校的那种自卑这时全无,很骄傲。端着碗,屁股从凳子上扭了一下,挺了一下腰。做了个鬼脸,引来父母一阵大笑,父亲笑呛了喷着饭在咳。娘俩更高兴了,放下碗筷对笑一下,拍手笑话宝儿爸。

也许对于老夫妻来说,有个健康帅气的儿子,是这一辈子最大的财富。幸福此时洋溢在这个贫困的小家里。

“老爸,我们家以后看我的了,会努力干活挣钱的”佑宝是在说,不会叫你们白受辛苦把我养大,会叫你们过上好日子。可他隐去后边这些话,家庭教育和熏陶做不到之前不能说大话。所以佑宝没过多的承诺,只是告诉父母他会努力。

佑宝还不满十六周岁,已经是一米八五的个子,生活质量不高竟然长了个大个头。这挺直的身材和佝偻着的父亲形成鲜明对比,佑宝从没怪过父母模样丑。倒是心存感恩,常想没有父母他如今不会活着。也不曾恨过生父母,至于生父母是谁?在哪里?没想过,也不想知道有现在的父母已经很知足。只想快点找到工作,挣到钱家里的日子会好过些。以后好好孝敬父母,绝不做对不住父母的事。他哪里想得到,后来为了这个孝字放弃了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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