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直接走下台去。听了赵迪刚的话，全班的学生有意无意地把目光转向乔羽，有人欢喜有人同情，昨夜风光过后，你终究要归于平凡。
“我不去！”刘华山勃然大怒，站起来拍着桌子道。
“你不去？”赵迪刚歪嘴笑着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身高一米九三，体重一百一十五公斤，刘华山不到一米八，站在一起，明显不是一个实力的选手。
见刘华山没有退缩，赵迪刚看向乔羽道：“你呢？也不去？别忘了我是体委，不同意你们可以去问老杨。”他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乔羽把胖子拉着坐下，胖子满腔愤怒，正打算呵斥同桌两句，忽听乔羽道：“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蹦跶很久的！”
语气里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刘华山一愣，转头看向乔羽，他第一次在同桌眼中看到这么冷冽的光芒。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在外人的心里，乔羽身上的标签继“差生”“内向”、“平凡”之后又多了个一个“懦弱”。却不知他在经历从天才到吊车尾的剧变之后，在历经每天提心吊胆地考验之中，铅华洗尽，磨炼出一颗无畏的心脏。
现在的他，正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头即将从沉睡中醒来的洪荒猛兽，不知道什么爆发，但是一旦醒来，将会是天下皆惊，苍穹尽寒！
上完这堂课，已经是三点五十分，乔羽和刘华山跟着王鹏、赵迪刚走向篮球馆。路上，刘华山一直嘀咕着明天抽签时抽到洛城实验队，乔羽听了笑道：“不用管他们，反正绝对走不出洛城。”
刘华山呵呵笑道：“也是啊！”
华夏的体育竞技水平在云星三百多个国家中仅仅位于中等水平，足球、篮球、田径项目更差，连一些小国家也比不上，十年前上任的姚兴总统，为了实现华夏的体育强国梦，直接下令改制高考，将足球、篮球、排球等一系列竞技项目，纳入必考科目之中，每个考生至少选择一门，得分直接计入高考总分。
而且开设各项竞技的全国高中生联赛，在每年9月1日开启，所有高三考生皆可报名。报名时间是半个月，每年9月15日，联赛正式启动。所有项目的全国前三甲，可以选择全国任何一所高校就读，同时，有直接加入国家队的可能。
而联赛选拔的方式很简单，就是从市赛、省赛到全国决赛。高考改制的最初两年，因为仓促始料未及，效果并不显著，但从第三年开始，竞技水平开始呈现出爆发式增长。
联赛和一些名校的冬令营活动类似，是高考的一个快速通道。不过像平阳市二中这样的学校，自建校以来，连市门也没走出去过。
洛城实验的全名是洛城市高级实验中学，这是一群疯子的聚集地，除了一大批文理学得让老师无课可讲的文化课学生，就是一小撮技术扎实精湛的艺术生和体育生。
该校在全市几十个高中一直稳居第一，文化课也好，艺术、体育成绩也罢，向来独占鳌头。如果平阳市明天抽中了洛城实验，那么基本不用比赛，结果已定。
篮球馆平时的篮球架不多，这几天为了集训，特意从外面调配了几台过来，让每个校队选手单独训练。乔羽跟着赵迪刚走到最中间的篮球架下，刘华山则是跟着王鹏去了另一处。
“我先热热身，你看看他们怎么传的。”赵迪刚边说边脱掉外套，叠好放在架子上后绕着篮球场开始跑步。
乔羽四周看了看，其他队员也有让像他这种非球队学生传球的，不过大部分都穿着球服，想来是替补队队员或者是低届的队员。乔羽自己也是个篮球爱好者，看了几眼专业队员传球的方法很快了然于胸。
他随手勾起来一个篮球，入手的瞬间霍然一阵头疼，未等他去揉，那疼痛已消失地无影无踪，抱着球的双手上传来一阵莫名的奇妙感觉。亦如昨晚那首歌曲出现时的一样，仿佛自己非常非常熟悉。
他有一种感觉，不管站在球场上的哪个地方，只要自己出手，定能把球投进篮筐。为了验证自己的感觉真假，他跑到三分线外，看着篮圈深吸一口气，起跳，出手。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篮球，“刷”地一声，篮球空心入网。
乔羽跑过去把篮球捡了起来，又复投了六次，果然发发皆中。
“歌曲，功法，球感，这……难道就是给我这四年的补偿？”乔羽喃喃自语，他忽然想起了中午告诉父亲自己这两天的经历时他的反常行为，心想父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正揣测要不要晚上回去后问问，赵迪刚返回到了场中。
下午训练结束后，刘华山的脸色像苍蝇一般难看，耷拉着胳膊道：“老乔，明天我特么不来了，两条胳膊差点废掉。你愿来自己来，反正老子不玩了。”
“要不来都不来。”乔羽抱着双臂，胖子基本不运动，乍一这么活动受不了。
“对，这才像好兄弟嘛！”刘华山勾住乔羽的肩膀道：“今天出去搓一顿，他奶．奶的，我要把运动损失的都补回来。”
……
在乔羽和刘华山出去吃饭的时候，陈文浩、王鹏、赵迪刚三人也在教学楼前回合，一同走向平时常去的饭店，进了包厢后叫上几个菜，谈论起今天的事情。
听二人说将乔羽拉去陪练，陈文浩讥笑道：“你俩也真是够可以的，这么玩就不怕影响了训练的进度？”
“没啥影响的！”赵迪刚摆手道，喝了半杯茶水道：“乔羽那厮传的还挺专业，耐力也很强，我特么都累了他一点事没有。要不是知道他篮球打得很一般，都会以为他是校队的了。”
“是吗？那明天咱们换着用用，我今天让那死胖子坑的不行。”王鹏道。
服务员端上来两道菜，陈文浩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道：“要不要来瓶酒？”
王鹏二人摆了摆手，“晚上可能还要训练，不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