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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含蓄的目光

(4)窗明又几净,染过的尘,掀起的光,总在手缝,透过触及,才发现生命。朗朗鼓点阵阵,昂扬风姿飒爽,会有一首歌,在心中装点庄严,这是我入学的第一次升旗仪式,原谅我躲过春秋,躲进被窝。秋季,瑟瑟舞叶摆,寒热共满月,我总会在清晨离开校园,那里有一条幽静的柏油路,两边屹立着梧桐,遮天蔽日,晨曦只能躲进树间,躲进伴我的身影。手指在纸边划过,我爱这种宁静,所以总躲进这种宁静。红旗的飞舞,国歌的激昂,它在诉说原来的故事,我在思索空白的扉页,究竟缺了什么。领导的发言,我听了十几年,千篇一律,同学的鼓舞,我听了十几年,不属于我,我在发现远处的花蕾,我在聆听近处的回音。目光扫过整齐的妆容,一幅别样的跃动,突然,我在人海中遇见你的低沉,或许也有私语切切,是你旁边的男生,原来你离我那么近,原来我还可以看见你。我的目光定住了,在那一束穿透霞皑的朝阳中,美不过数寸,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你甜甜的笑,微上的嘴角,还有浅浅的酒窝,是怎样一种诗歌的主角,望着你,如沐碧海蓝天,辽源空澈,我享受此时此刻,你在我的视线中,不会有人知道我现在的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言结束了,掌声远去了,我在人群中找不到你了,那么多脸庞,那么多匆促,我慌张我弄丢了你。

(5)随逐私欲暗伤神,断品诸食皆无谓,纵有心念纵有人,无处何地尽是你。去了学校餐厅,找了最靠窗的位置,手里是豆浆油条,窗外是纷纷叶蝶。轻轻放回木椅,拾起包去追无味讲堂,在门口,我撞见了你,我没有故意,你肯定不知道,我的眼光一直闪躲,甚至不敢抬头,我怕你发现所以跑了。远处我听见有人跟你说,那不是上次在长廊遇见的女生吗,你还记得我吗,不,你不要记得我,我只希望你记住我最好的样子。有一道目光一直为你停留,有一道目光一直为你寻觅,有一道目光一直为你躲藏,远处的叮铃,是现实的停留。我见过很多人,却从未如此期许所有眼泪和微笑都是因为你。闭上眼,我快迷失自我,飞蛾在前一秒其实知道结果,可它依旧选择了奋不顾身,我只希望在我的目光中会一直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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